医女太子:侯爷轻点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均摇
莲蓉认真听了,却没听明白,随即问道:“侯爷要主子告发靖城之事”
“不是。”凤沅否定道,紧接着分析,“凤凛毕竟是我的兄长,我若告发靖城,难免落人口实,说我不念兄弟之情。虽然这是为靖城百姓造福,却也不能忽略了兄弟亲情,景玄不会让我做冒风险之事。”
“那……找其他人告发”莲蓉还是不明白。
凤沅并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景玄计谋之深,即便说了,莲蓉也不一定明白,随即吩咐道:“你去把千夜枭找来,就说我有要事。”
“是。”莲蓉应了一声,带着主子的吩咐,转身离开了病房。
没一会儿,便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熟悉,却不像是千夜枭的。
凤沅不由疑惑,来人是谁
正疑惑,便见苏娴红肿着双眼,急急而来,几乎是扑倒在凤沅的被子上,抱着被子便大哭起来:“沅儿”
手术遇险,昏迷了两日两夜,苏娴必定是最担心凤沅的人,毕竟她视女儿的性命为自己的性命,所以不管是惜命,还是珍惜女儿的性命,她都是最担心、最崩溃的人。
只看她红肿的双眼,便可想象这两日两夜,她几次失声大哭,毫不顾忌平时端庄贤淑的好形象。想到那个画面,凤沅便不由心疼,却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好说笑道:“行了母后,又非哭丧,我还活着呢。”
 
第199章 形式与真心
“为何……对不起”千夜枭问得没有底气,总觉得她又要说一些,类似于“不喜欢他”“对他无意”的话了。
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他不想听,但不等他说出口,便自我否定了这个想法。经过这一次“生死离别”,他成长了许多,也顿悟了许多。他应该把她的话听完,尊重她,学会理解她,而不是沉醉于自己,只知自己的利益与利害。
“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感情。”凤沅低眸,不敢看他的眼睛,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与原主的记忆重合之后,她只觉自己就是原主,所以替原主道歉,就是自己道歉,原主会觉得害羞、难为情,她也是。
千夜枭听得不甚明白,随即问道:“何来辜负”他很清楚地知道,她不喜欢他,却不懂,她为何辜负了他。
原主的阴暗心理,凤沅难以理解,也觉得难以启齿,想了许久,也不知该如何表达。
见她包着纱布的脑袋,还要如此努力地想事情,千夜枭既无奈,又心疼,随即劝道:“若不想说,便不说了,不碍事的。”
“不行,我一定要说!”凤沅笃定了心思说道。
千夜枭拿她没办法,只好点头:“好,你说,我听着。”
“嗯。”凤沅应声,下了决心说道,“四年前,我与你私定终身,让你出征北诏,其实并非真的爱慕你,而是算计你。很小的时候,我便对景玄暗生情愫,将洛云玥视为死敌,处处与她过不去。一次景族与千夜族的权斗,景族通过洛族,解决了当时的危机,也因此,洛云玥与景玄私下通了几封书信。只因为此,我便怀疑你暗中帮助洛云玥,所以也将你视为死敌,让你出征北诏,只为让你有去无回!”
千夜枭静静地听完,并没有打断她,等她说完了,他替她倒了一杯温水,喂与她喝,柔声道:“说了这么多话,你必定渴了吧”
见他温柔一笑,凤沅心中的愧疚感很深:“你不怪我”
“不怪你。”千夜枭实话实说道。他一向单纯、简单,四年前,确实没有看出凤沅的伪装,即便偶时觉得她缺乏一丝真诚,也只是念头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了。四年之内,他都没有细细想过这个问题,只一心认定了凤沅。
这样的他,听到凤沅的表述,本应惊讶,而如今的他却没有一丝惊讶。
一,是因为此次“生离死别”,凤沅术后,几次心跳骤停、呼吸薄弱,差点就丢了性命。这件事,令他明白了生命的意义,也令他明白了在他心中,她有多么重要。她每一次心跳骤停,每一次呼吸薄弱,都深深地牵动着他的心,当时,他就会祈愿,只要她苏醒过来、脱离危险,让他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二,是因为他的凯旋而归,原以为可以公开凤沅的身份,八抬大轿迎娶她,没想到她拒绝了他。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她变心了。而后,一点点感知,他明白了,她并没有真心爱过他,又何来变心一说
如今,听了她这番话,他更加明白了,在她心里,从来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但,那又如何呢
他只知他心爱的女子,唯她一人。只要不破坏她与景玄的感情,只要不逼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他喜欢她,便是他的自由,这又有何不可呢
“你为何不怪我”凤沅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她都震惊于原主的阴暗,难道他不震惊么
“不知道。”千夜枭实话实说,说完,又理性地分析道,“或许是因为爱慕于你,也或许是我太过大度吧。”
她,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能令所有爱上她的男子,都丧失自我,只知一味地对她好。
他越是如此,凤沅越是愧疚:“以前是我做错了,我不该骗你。”
“如今澄清了,也不迟。”千夜枭劝慰着,再次正色,表态道,“我虽不愿勉强你,却也不会祝福你与景玄。从始至终,我都会将他视作情敌,不会退让!”
“我懂。”凤沅点了点头,或许情敌之间,就是如此吧。对待这个问题,她也是这样的,即便景玄另有所爱,她也难以祝福他们,顶多就是不破坏他们而已。让一个心中有爱的人,去祝福自己的心爱之人与情敌,任凭这个人的心有多大,都不可能做到如此吧。
“靖城之事,势在必行,我这就出发。”千夜枭起身,主动说道。
她虽行动不便,却有他热心帮忙,凤沅投以一个感激的目光,却没有多说感谢,而是说道:“一路小心。”
“嗯。”千夜枭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千夜枭刚走,凤沅便听见自己的肚子,发出一声饥饿的讯号,随即伸手,摸了摸平坦的肚子,由衷说道:“好饿啊。”
话落,便听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
这个脚步声较容易分辨,应该是阮沐雨的。
“雨儿”凤沅轻唤了一声。
只见阮沐雨小心翼翼地托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道:“莲蓉说,你暂时只能喝粥,我便给你熬了一碗,昏迷这么久,你必定饿了,填填肚子吧。”托盘上,正放着一碗粥。
“我正好饿了。”凤沅冲她一笑,下意识想起身喝粥,奈何术后不便,只能乖乖躺了回去。
“你躺好,我喂你。”阮沐雨端起碗,拿起勺子,一边喂,一边说道,“皇后娘娘不理六宫事宜,已有两日了,我怕后宫出事,便劝她先回宫处理了。”
“我已经没事了,她也帮不上忙,回宫了就好。”凤沅回应着,吃了一勺粥。阮沐雨喂得很细心,将粥吹凉,温度正好地喂入凤沅口中。
瞧着她喂粥的动作,凤沅亦是愧疚不已,随即说道:“雨儿,我对不住你。”
“嗯”阮沐雨亦是一脸疑惑,“怎么突然这么说”
“四年前,我是故意装可怜,博取你的同情,并非为了与你成为知己好友,而是为了拉拢阮伯父。”凤沅轻轻一叹,替原主道歉,真的不容易。
阮沐雨依旧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如今,我爹及手下属臣,全部忠心于你一人,何来对不住我”
她的逻辑跳跃太快,连凤沅都有些赶不上,只好解释道:“我的意思,并非达到了目的,而是当时……”
没等她说完,阮沐雨便打断道:“没事,都过去了,如今,你是真心的么”
“是。”凤沅点了点头,依旧难以理解她的逻辑跳跃。
“那就行了。”阮沐雨点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见她一脸的莫名其妙,随即解释道,“沅儿,我早认定你是我的好友,这是一辈子的事情,不因任何变故而改,你明白么”
听到这样的话,凤沅更是感动不已:“雨儿,谢谢你!”
“傻沅儿。”阮沐雨无奈一笑,继续喂她喝粥,“以后不许再说对不住我了。”
“好。”凤沅应了一声,此时此刻的她,只觉三生有幸,来到这个朝代,找到了毕生所爱,弥补了空缺了三年的母爱,又寻觅到了这样一位知己好友。还有千夜枭,也原谅了她曾经的过错。所有人,都对她如此宽容,这里恐怕不是凤魏,而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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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策反
“主子,属下已然确认,靖城总共四处城门,皆是紧闭。”一位男子禀报道。
“主子,属下问过周围百姓,靖城中人,从不与外人来往。近两年内,更是连靖城城门都不开放了,里头的人不出城,外头的人也进不了城。”另一位男子禀报道。
靖城,打从两年前,就是凤凛的封地,只是两年前它并不叫做靖城,等到凤凛封王、有了封号,才改名为靖城。
“主子,属下潜入靖城,探知了情报。打从靖王的亲信慕容鄂管理靖城开始,便封闭了靖城,开始搜刮民脂民膏、私吞百姓粮食。如今靖城之中,皆是灾民,每家每户,一日只能分到一碗米,两年之内,饿死百姓,不计其数。因靖城百姓,原就不与外来人来往,所以周围人并无生疑。此事也被慕容鄂全权压制,并未传至京城。”又有一位男子禀报道。
千夜枭立于树下,托腮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哪道门比较容易攻破”
“主子不可,强行攻破的话,恐打草惊蛇。”手下人建议道。
“说得有理。”千夜枭点头一应,又想了一会儿,“锁匠呢”
话落,一名男子上前一拜,他便是锁匠,是千夜枭从京城找了,特意带过来的。
千夜枭转眸,看向那个潜入靖城打探过情况的手下,吩咐道:“你带上尤师傅,再次潜入靖城,四道门,任意开锁一道即可。”
“是。”手下人应了一声,带着锁匠,再次潜入靖城。
靖城分东南西北四道门,门上各自上了三道锁,只要锁匠能打开其中一道门,他们便可放城里的灾民出城。
千夜枭等人,则候在城外安全的位置,耐心等着他们的消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手下人带着锁匠出来了,看样子,并非从城门而出,依旧是轻功一跃而出城的。
“没打开”千夜枭猜到了结果,问道。
“主子英明。”手下人低着头,回应道。
锁匠亦是低着头,有些难为情:“小的无能,没能替王爷打开城锁。”
这个锁匠,是千夜府常用的锁匠,开锁的本事,在京城也是有一定名气的,连他都打不开,可见靖城的锁有多难开。
“遇到了什么困难”千夜枭问道。
“靖城的锁,似乎是特制的。小的一时无法打开,若有足够的时间研究,或许可以打开。”锁匠回应道。
“需要多长时间”千夜枭再次问道。
锁匠想了想,保守估计道:“至少两日吧。”
两日的时间,已经太长了,他还加了一个“至少”,千夜枭摇了摇头,说道:“两日,肯定是不行的。”
“小的已经记下了城锁的样式。”锁匠又说道。
他的意思,千夜枭明白,便是做两手打算。若这两日,他们想到了更好的主意,自然是完美的;但若没有想到,也有锁匠这一条后路,结果总归都是打得开城门。
“给他找一家舒适的客栈,让他安心钻研城锁。”千夜枭吩咐罢,往手下人中扫了一眼,最后确定了两人,“你们二人,负责保护尤师傅的安全。”
“是。”手下人应了一声。
“多谢王爷。”锁匠也应了一声,冲着千夜枭,行了一个告退礼。
锁匠刚走,便有人怀疑:“主子,是否尤师傅怕承担责任,所以故意说城锁难开毕竟一边是太子殿下,一边是靖王殿下,哪边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千夜枭手下,自然不乏圆滑之人,此人便是圆滑多思之人。
“属下也觉得十分可疑,离京之前,尤师傅明明说得信誓旦旦,来了靖城,却说开不了城锁,岂非故意戏耍主子”另一人也怀疑道。
对于这种人,有短处,必定有长处,不然千夜枭也不会留他们在身边,随即训导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用了尤师傅,就不必多想了。”
“主子教训的是。”其中一名手下立即明白了。
另一名手下还不明白,虽也应了一声,却又建议道:“靖城附近,也不乏技艺高超的锁匠,属下去附近找几位,做二手打算吧”
“不必了。”千夜枭想也不想,便拒绝道,原不想解释为何不必了,但一想,万一手下人不心服,随即补了一句解释,“如此一来,更容易打草惊蛇,一个锁匠足矣。”
“属下明白了。”另一名手下也明白了。
千夜枭的分析是对的,他们不该在靖城附近,有太大的动作。即便他们将动作幅度降到最小,也有可能挑中与靖城有联络,或是靖城埋伏在外的人。如此一来,他们的计划,便败露了。
这些情况都不是必然的,千夜枭只是觉得有可能发生,所以能规避的风险,自然要尽量规避,以便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禀主子!”一名前去侦察的手下,以最快的速度,一路跑了回来,禀报道,“靖城的东门开了一下,自靖城中走出了一位将军,带着手底下几十名士兵,好似要出城办事。”
“何事”千夜枭问道。
“属下不知。”手下答道。
千夜枭略略一想,很快有了主意,随即吩咐道:“通知所有人,埋伏在前路,等到那位将军经过时,一举拿下他们!”
“是。”手下应了一声,很快将命令传递下去。
于是,千夜枭等人埋伏于那名将军的前路,等待着他们的经过。
此时,月儿高挂,夜,静得十分美好。
靖城之外,便是一处郊野,过了这片郊野,才是其他郡县。虽是郊野,却也开了许多茶馆、酒馆,白日亦如城里,热热闹闹的,只是入了夜,他们便各自回家了,郊野显得过于安静与空旷。
“慢。”那位将军行至埋伏附近,突然命令手下人停了下来。
千夜枭心下一悬,想着,莫不是那将军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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