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美男快上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果味粽子糖
第七十七章 妁寒决裂
“我……我没事啊,回家了嘛,高兴。”妁漓婉心虚地说道。
妁母把锦被放到榻上:“婉儿,娘亲希望你能嫁个好人家,这寒公子虽是正派的弟子,但是娘亲始终有些不太放心。”
“娘亲,您别担心了啊,婉儿可有大事没办完,现在不是想这些儿女情长的时候。”妁漓婉拉着妁母的手,把头靠在她娘亲的肩膀上。
“当初为娘便不想把你送去清风谷,你别看娘一介女流,有些事情娘还是知道的。”妁母忧心忡忡地劝说着:“要不你把梓旭找回来,我们一家人在妁府安安稳稳过日子。”
“娘亲,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婉儿有这么多人护着,放心吧,没人伤的了我。”妁漓婉抬着手转了一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放心吧娘,时候不早了,快回去歇息吧,明日我还得去花长山庄呢。”
“真是孩子长大不由娘咯。”妁母长叹一声,“那可要好生照顾自己,在外边儿受了委屈可得回来。”
“知道了娘。”妁漓婉笑着送走妁母,一头钻进被窝里。
丑时,夜晚格外的宁静,不时传来的几声蛙鸣。
寒江雪本在屋里闭着眼打坐,眼前却总是浮现他娘亲的音容笑貌,他果断放弃修法,取出白日里妁爷爷交给他的盒子,把珠子放在手心。珠子里面好像有些热气,他有些疑惑,他属极寒体质,他师父修的也是冰系法术,这珠子里的神元不该是师父的,倒是他的师姐万秋,每年大寒总是要被师父拉去闭关,他看着珠子里的神元若有所思。
‘咕咕——’寒江雪迅速收起珠子,打开门追了出去。刚刚他听到的叫声是骨雕的,尽管和普通的雕无异,他还是感受到了魔气。寒江雪留下一道纸信,施下隐身术追骨雕而去。
骨雕一路前往花长山庄但并不靠近,只在花长山庄百米开外盘旋,要说它们是在监视,倒不如说在放哨,因为寒江雪看到远处的紫色身影和一个黑衣人影,一颗树正好挡住那黑衣人,看不清楚模样。
寒江雪幻化出一只隐去了灵气的灵蝶,灵蝶飞向两人,停在他们上方的一片树叶上。
“姐,你为何又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正是夏至。寒江雪并不惊讶,他早就怀疑这人身份可疑,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
“你迟迟不动手,我实在是等不了了。弑冥,姐姐会听你解释,魔祖可不会听你解释。现在寒江雪醒过来,是个最大的麻烦。魔祖现已得知,大发雷霆,命我亲自动手取得神器。”弑瞳回想起魔祖得知寒江雪醒来的消息时,一怒之下杀了殿上的所有人,若不是她有离魂珠护体,她现在可能已经是九泉之下的人。纵使她再沉稳,也挡不住心里的担心,取不回神器,弑冥回到蚩魔堡该面对怎样的惩罚。
弑冥走了几步道:“姐,回去吧,我真的做不到背叛她。”
“你跟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可知道若有一天她知道你是蚩魔堡的人,定会与你为敌,到时候……”弑瞳捏紧了拳头,她已经下了决定,若是今日她劝说不了弑冥,就算用绑的,她也会把他绑回去。“妁府有强大的结界,我没办法对她下手,但是她出结界,我不会放过她……”
隐去灵力的灵蝶撑不了太久,他们的话未说完,灵蝶便显出粉色的星光。
“谁!”弑瞳抛起离魂珠往眼睛一抹,便看见寒江雪提着指天剑从树上俯冲下来,弑瞳闪身一躲,指天剑戳进地下,一时间地上出现一道两尺宽的裂痕。
“糟了。”弑冥第一反应就是毁掉灵蝶,他左手凝起魔气化为一股线绑住它,右手一团蚩焱火烧了过去。寒江雪应付着弑瞳腾不开手,从口中吹出一条冰棱,只是为时已晚,灵蝶已被烧成灰烬。
弑瞳未想过寒江雪会在这时候出现,暗暗叫道不好。她得知妁漓婉和寒江雪在妁府,并且会在那里待上一日,便计划好今日见弑冥一面,把他送回蚩魔堡,明日再动手夺神器。
寒江雪醒来那日,魔祖杀了殿上的人,她用他们的魂魄合着自己的鲜血祭离魂珠,今日恰好是她最虚弱的一日。明明得知寒江雪和妁漓婉在妁府,他突然的出现真的让她有些惊慌,就算他缺失三分之一神元,她现在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水凝成形,冰刃化灵,天地之元,唯我所用!”寒江雪的指天剑从手上甩了出去,飞至空中停住,一把剑幻化出无数把向弑瞳刺去。
弑瞳提起开天斧来回抵挡,她现在魔气不足,只有防守而无余力进攻,若这样再消耗法力,她今日必成指天剑下的亡魂。弑瞳在与指天剑周旋之时,故意让剑身在手上划了一刀,指天剑的剑气残留在她的手上,她一把抓住离魂珠,正邪向来对立,离魂珠感受到她手上的鲜血,被封存在里面的游魂变得狂躁无比,再被灵气一引,离魂珠变成房屋般大小,向寒江雪滚去。
弑瞳控制不住发狂的离魂珠,只感到心脏如同被搅碎一般,一口血从嘴里喷出。弑冥连忙跑过去扶起弑瞳,往她身体里注进不少魔力。“姐,你快走吧,动静太大,一会儿花长山庄的人全都来了。”
“我收不回离魂珠,我控制不了它。”弑瞳艰难地说道。
弑冥把她扶坐起,又注入更多的魔气说道:“开天斧,用开天斧试试。”
弑瞳把体内存余不多的魔气汇聚在掌心,再将开天斧包裹,召唤道:“人在珠在,人亡珠亡。以吾之命,召!珠!归!位!”
离魂珠听到召令,被一股强大的气场震慑住,立刻化为正常大小。
 
第七十八章 以死护他
妁漓婉蹲下身子把弑冥扶靠在自己怀里:“夏至夏至,你怎么样”她蕴起手里的法力,从他的后背注入。
弑冥暗暗将魔气压回丹田,心脉没了保护,又再次受到重创,血液从他的口鼻喷出,染红了妁漓婉扶着他的手和雪白的衣襟。他苍白的脸挤出一个笑容:“美人,我……我不过是想……去……去看看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话夏至。”妁漓婉已是泣不成声,“我们回家再说。”
“我……现在的……样子,可是很丑你……别看。”弑冥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胸口的衣襟上再多出一片赤血,之后晕了过去。
“夏至!”妁漓婉凝起自己的神元,即便是自己死也得救活他,她欠了他太多。
“你这是在自讨苦吃。”寒江雪走过去,捏住了她运功的手臂。
妁漓婉恶狠狠地瞪着寒江雪:“用不着你管,滚开啊!要么你连同我一起杀了,要么滚!永远都别让我再看到你。”妁漓婉默念道:雪木成柱,水棱成冰,破!手心蕴起一团灵气往寒江雪心脏处打去,掌心要靠近他的胸膛,她迟疑了一下,手往边上一挪,寒江雪被她打到了远处。为什么不还手他不会感受不到她灵力的涌动。
冰棱令,这是寒江雪教她的,今日她用他教之法,打伤了他。寒江雪站起来,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往花长山庄走去。
“寒兄!发生了何事”廖夜泊和萧梓旭从远处赶来,花长山庄被弑瞳用了法术罩住,并未听到响动,若不是龗煞前去告知,他们还不知花长山庄的不远处,刚才有一波激烈的战斗。
弑瞳本意是去蚩魔堡搬救兵,却不曾想妁漓婉会在她的前面救下弑冥。看这情况,弑冥不会有事,这倒也好,省得她还要与萧梓旭、寒江雪相搏,她绝不是二人的对手,自寻死路不是她的作风。“我们走。”弑瞳对身后的魔军说道,此事得先回蚩魔堡再说。
“旭哥哥,旭哥哥你救救夏至。”妁漓婉把弑冥放在地上,跑过去拉着萧梓旭。
“好,婉妹妹,你别慌。”萧梓旭探了探弑冥的额头,“他不过是晕过去了,虽然心脉有些受损,不过并无性命之忧,回花长山庄再说吧。”
“婉妹妹,不是我说,寒兄并不是鲁莽之人,其中定有何误会。”廖夜泊看着寒江雪远走的背影道,“其实我们都怀疑他是魔道的人,毕竟……”
廖夜泊的话未说完,妁漓婉已经吼道:“有何误会我只知道若不是我出现,他现在已经是指天剑下的亡魂了。夏至出现以来,他何时伤过我们你可是忘了出幻旅塔后的决战,是谁从弑瞳开山斧下救了我们是他!寒江雪想必也忘了,前去皇陵取聚魂莲的人里面也有夏至!还一条手臂便两清了是吗这世间的欠与还,哪能这么抵消夏至是正派也好,魔道也罢,他是我最重要的人,除非我死,否则我会护住他。”
“婉妹妹,你清醒一点,他与你最为亲近,说不定为的是你身上的神器。”廖夜泊劝说道。
“哈哈哈,说起神器。夜泊哥哥,补天石被盗,你自己好好想想,确实是我的错吗引我到花希涧的人可是你啊。”妁漓婉大笑道:“夏至自始自终从未害过我们,所谓的正道就是在他头上胡乱加罪,凭借着你们无休止的怀疑,便要取他性命好,我懂了,路不同不相为谋。”
“婉妹妹!我不是这意思。”廖夜泊想要辩解,奈何妁漓婉没有给他机会。
她从玲珑塔中分离出封天印,向廖夜泊扔了过去,说道:“封天印是寒江雪取得,我现在还给你们,玲珑塔乃清风谷所有,柳笙师父所赠,我会……以性命护住,你们不必担心。”
“婉妹妹,先回花长山庄吧,我给他治伤可好”萧梓旭看妁漓婉有些站不稳,扶住了她。萧梓旭喊了一声:“婉妹妹”
“旭哥哥,回……”话没说完,妁漓婉已经晕了过去。
萧梓旭把手往妁漓婉头上一探,发现她的脑门烫的厉害。“婉儿,你这又是何必呢”妁漓婉把体内的法力全全送到弑冥身上,自己却过于虚弱,染上了风寒。他脱下身上的衣裳裹住妁漓婉,把她抱在了龗煞背上,又回头看了看,她想让夏至好起来,那他定会尽全力救他,哪怕夏至真的是魔道的人。萧梓旭见不得妁漓婉难过,更见不得她有半分的受伤,在第一次见到她之时,他便发过誓,今生定会为她扑汤蹈火。
“寒兄不会看错人的,而且夏至身上有种种疑点,萧兄你真的信他吗”廖夜泊对着萧梓旭问道。
“那么,你希望婉妹妹活,还是死”萧梓旭并未直接回答廖夜泊,而是用温和的语气问道。
“自然是希望她好好活着,只是……算了,我懂你的意思。”廖夜泊皱着眉,无奈地回答道。
萧梓旭扶起弑冥:“懂我的意思还站着不动搭把手啊。”
“噢。”廖夜泊委屈地把弑冥的另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头上,还趁萧梓旭不注意,打了弑冥的头一下。
萧梓旭运功救醒了弑冥,他淡淡道:“醒了”
“嗯,和孟婆问了声好,便回来了。”弑冥嬉皮笑脸地说道,他想要坐起来,身上的焦灼感还未退去,疼得倒吸了口气:“哎呦,萧公子的医术不灵啊。”
“在我面前就不必装了。”萧梓旭坐在一旁,喝了一口茶道。
弑冥愣了下,又笑道:“萧公子的话,夏至听不明白。”
“我知道你是魔道的人,不过婉儿信你。既然选择做白的,就一直做下去,就算你是黑的,装也要装到底。”萧梓旭看着弑冥,温文尔雅
第七十九章 夜泊赔罪
听到廖夜泊的声音,萧梓旭走向厨房,寒江雪绕着房间从侧边客房旁边走出,两人隐约听见妁漓婉的一声:“咳咳……喜欢啊。”
“美人,你说的可是真的”弑冥听到她的喜欢,整个人凑过去,倒是了吓她一跳。
妁漓婉看着眼前的男子一点点向她凑近,慌忙蒙住脸解释道:“你伴我…咳……两世,早已成我的……家人,咳咳……自然是喜欢的。”
“若我不是夏至,你可是不再喜欢我了。”弑冥眼里的星光渐渐熄灭。
这句话一时让妁漓婉语塞,她干笑道:“怎会说出这番话呢咳咳咳……你怎会不是夏至,你这脑袋别像……胡萝卜似的,一天净知道……胡思乱想。”
“美人,我不过是随口问问,你可别放在心上,我是你的夏至,永远都是。”弑冥说着抬起手抚上她的脸。
妁漓婉往后缩了缩,风吹进来,她感受到寒意,又咳了几声:“咳咳咳……咳咳…夏至,你要做甚”
“你脸上有根头发。”弑冥伸手过去,把妁漓婉脸上的发丝拿下,“美人,这辈子我都不会负你。”
“噗呲——”妁漓婉听到往日顽劣不堪的夏至变得不苟言笑,她红彤彤的小脸挂上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啦,待过些……咳咳咳……时日,我们便回……妁府,或是…咳…你想去何处,我都与你……一同前去,可好”
“好……”弑冥满足地笑着,心里已经是百感交集,想去何处都可以吗他想到了梦里的竹林,仅仅那般简单便好,只是如此平淡的生活,对他们来说是何等的奢侈,又是何等的遥不可及。“美人,那我先出去了,你再歇会儿。”
“好。”妁漓婉对着夏至笑笑轻声道。
弑冥忍着身上被灼烧的痛楚,咬紧牙关,一步一步走得‘轻松’,关紧房间的门,他便倒下去,一手杵地,一手按着心口,单膝跪在地上。他深呼吸了一口,又不敢在花长山庄运魔气减缓痛苦,他吃力地起身,奈何大风刮过,身上的火焰烧的越发放肆,他又再次跪下去。
“夏至咳……”妁漓婉试探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她看着夏至的影子出了门,但不像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倒更像是倒下了。
弑冥听到屋内的声音,答了句:“美人,你门外有蚂蚁搬家,看来是要下雨了,你盖好锦被。”
“噢。”蚂蚁搬家要下雨太阳光都射进屋里了,何来下雨之说。妁漓婉有些迟疑,正准备爬起来看看。
“看何物如此入迷”萧梓旭犹如暖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莫不是孩童蚂蚁也能吸引到你。”
妁漓婉听到萧梓旭的话,放下心里的担心,又睡下去。
萧梓旭听到屋里没动静,运起一道水柱把刚煮好的桂花莲子羹放在上面。
弑冥抬起头,投给萧梓旭一个感谢的目光,萧梓旭俯身拉起弑冥,用心语术说道:“不必感谢我,我不过是不想她担心你罢了。”
“我知道,不过还是谢谢。”弑冥也用心语术回萧梓旭道。
萧梓旭幻化出一道影子把弑冥扶回房间,然后推开门走进去:“婉妹妹,来把这桂花莲子羹吃了再睡。”
妁漓婉慢慢地坐起身,看到碗里确实是桂花莲子,不过闻着有些淡淡的中药味。“旭哥哥……咳咳……这可是用草药熬的咳咳……”她捂着嘴摇了摇头,“不吃。”
“听话,这确实是用草药熬的。”萧梓旭舀起一勺,吹了吹又放在妁漓婉嘴边道:“知晓婉妹妹不喜欢苦味,我已在里面加了些蜂蜜,这不苦,吃一口试试。”
“嗯。”妁漓婉皱着眉头吃了一口,味道还可以,她伸过手去接莲子羹:“我自己来吧。”
“别动。”萧梓旭从身后拿出帕子帮她擦了擦嘴,又把勺里的羹汤吹凉喂给她。这莲子羹是他亲自试了无数次才做出的,味道必然不会差。
“旭哥哥,咳咳……以后谁家姑娘嫁于你……咳……那可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妁漓婉吞下羹汤说道。
“傻丫头,别说话。”萧梓旭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喂给妁漓婉。
廖夜泊敲了敲门,听到妁漓婉轻轻的一声:‘进来吧’。他推开门走进妁漓婉的房间,眼睛扫过萧梓旭,顿时眼里填满了嫌弃,好像要把萧梓旭吃掉,又有些无奈,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打开,义正辞严地念道:“婉妹妹,你可是还在为昨日之事恼火昨日是我不好,小的前来给婉妹妹赔罪,愿意当牛做马,请婉妹妹吩咐。小的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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