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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姜九笙抬眸,没有立即接话。

    导演高喊:“cut!”

    这还是姜九笙第一次这么不在状态,整个人心事重重,一点都没有入戏,她的职业素养一向好,很少将个人情绪带来片场。

    姜九笙稍稍回神,对苏问道:“抱歉。”

    苏问出了戏,一副懒散的神情:“你现在的状态进不了戏,建议你调整一下。”

    确实,她满脑子都是时瑾。

    “谢谢。”姜九笙对苏问道了谢,转身询问,“导演,可以休息五分钟吗”

    导演在圈子里都是难得的好脾气,对姜九笙又特别偏爱,非常爽快:“当然可以。”

    五分钟,姜九笙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抽了根烟。

    她这烟戒的,反反复复,一心烦,瘾就上头,都白戒了,时瑾虽总是疾言厉色地不让她抽,可若真遇事,他还是会纵着她,让她抽,或者跟着她一起抽。

    许多事,他都太惯着她了。

    五分钟后,姜九笙掐了烟头,回了片场,神色自若,已经看不出情绪了。

    导演重新打板:“a!”

    苏问的演技,出神入化。

    他一开口,整个气氛都紧张了:“那份秘密文件,已经送到了八号当铺,明晚张司令的人会在黄埔码头交易,你在那之前把消息送到老陈那里。”

    姜九笙饰演的常春是百乐门的舞女,头戴黑纱,身穿旗袍,依着椅子端坐,身段妖娆,一挑眉,眉眼里便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情,偏偏,还有三分英气。

    她起身,拂了拂身上的黑色旗袍:“许少帅,我可不是你们的人,你让我去送消息,是嫌命太长了吗”

    “你会去的。”

    “哦”

    “你不是的人,可你还是这个国家的人。”

    一个长镜头,一次过了,一点瑕疵都没有。

    导演有点被震惊到了,他和苏问合作了这么多次,搭档过苏问的男女演员里头不乏老戏骨和演技精湛的演员,不过,姜九笙是第一个完全不被苏问强大气场镇住的。

    后面的戏基本都是一次过,长镜头拍摄,进度快了不知道多少,两天的戏,居然一个上午就拍完了。

    导演笑得嘴巴都咧耳后根了。

    拍摄结束后,姜九笙向剧组请了假,当天回了江北。

    手术室的门开,时瑾出来,言简意赅地解释了病人目前的状态,家属感恩戴德地一直道谢,他只是礼貌地颔首,话不多,态度温和又绅士。

    谈墨宝刚好路过,看见了时瑾,就上前去打个招呼,非常热情:“时医生啊,好巧哦。”

    时瑾淡淡道:“谈小姐。”

    “……”

    为毛还是谈小姐,都这么熟了,谈墨宝小姐也好啊。

    好客套,好疏远,不过,又很周到的样子,真特么像古代大门大户的贵公子,然后,旁边的人跟他一比,莫名其妙得贼像丫鬟下人。

    谈丫鬟依旧很热情:“你好啊。”

    时瑾语气淡淡,却不敷衍:“你好。”

    “……”

    她很好奇,笙笙和时瑾平时怎么交流啊,虽然时瑾讲礼貌有风度,但真的是个话题终结者啊,她真的聊不下去了,不过,他们一个是笙笙的正宫一个是妾室,得好好相处,还是要努力一把,所以,尬聊:“时医生最近很忙吗”

    时瑾简明扼要:“嗯。”

    又聊不下去了。

    她就干笑:“呵呵,是吗,我也很忙,最近都在送清心丸。”实在没话说了,脱口而出就来一段最近直播的台词,“清心丸知道吧,一颗下去快活赛神仙,只要三十九块八,三十九块八,不要问我为什摸,厂长是我表锅。”

    “……”她到底在说什么!自己先懵为敬吧。

    时瑾接了话,不疾不徐的口吻:“清心丸主治安神静气,不会有快活塞神仙的功效,另外,医院售价是三十八块八。”

    谈墨宝:“……”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耳边,有几个小护士在偷笑,虽然憋着,但忍不住,还是笑出了声。

    谈墨宝觉得她得把场子找回来,理直气壮地强调:“可厂长真的是我表锅!”

    这她真没撒谎,虽然是江南皮革厂的台词,可最后一句还真是真的,他们谈氏药业一家制药子公司的厂长就是她后娘杨女士的侄子,四舍五入还真是她表锅。

    时瑾不置可否,只说:“我还有病人,失陪。”

    然后,他与他后面的几个医生和小护士一起离开了,小护士的偷笑声还在回荡。

    谈墨宝:“……”

    这种踩了狗屎一样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她家笙笙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上神呐,每天有话题吗谈飞升还是谈天劫

    “啧啧啧。”

    时医生这美人恩,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啊。

    手机响,是后娘杨女士的电话。

    杨女士开口语气就很刺耳:“别忘了去医院检查。”

    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毕竟她是谈莞兮的移动血库嘛,得定期做保养,杨女士盯得很紧。

    谈墨宝回了个:“呵呵。”

    语气要多敷衍就多敷衍,杨女士不悦了:“会不会好好说话规矩都学到哪去了”

    最近杨女士抽风,不仅给她请礼仪老师,教她走路和坐姿,还带着她去各种上流场所,结识张太太李太太王太太,大张旗鼓地告诉一众人,谈家还有个二女儿,总之,非常得莫名其妙,她都怀疑杨女士病得不轻。

    这么一想,谈墨宝诚恳地问杨女士:“杨女士啊,要不要清心丸可以治更年期的哦,一颗下去,保你快活赛神仙。”

    杨女士火冒三丈:“你——”忍住,她懒得很她插科打诨,直问,“最近你身边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奇怪的人”

    怎么突然关心她

    好惊悚,好诡异,谈墨宝赶紧抖抖鸡皮疙瘩:“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杨氏黄鼠狼气得不轻,声音都拔高了八度:“问你话就好好回答。”

    好吧,谈墨宝好好回答:“没有啊,就数你最奇怪。”她真的是出于善意,虽然有一丢丢幸灾乐祸,“你是不是更年期了要不要——”

    “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被杨女士挂断了。

    谈墨宝觉得杨女士一定是更年期到了,诶,以后的日子啊,她边感慨边往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走。

    时瑾下了手术台,换下手术服直接去了病房。

    医助肖逸拿了他的手机过来,知道时瑾有洁癖,还用医用手套包着:“时医生,刚才你的手机一直在响,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我就给你拿过来了。”

    时瑾把手套取下来,看了一下来电,眉宇沉了几天的阴翳,一下散了,他把电话拨回去,很快就接通了。

    “笙笙。”语气里有明显的愉悦。

    姜九笙问他:“是刚从手术室出来吗”

    “嗯。”时瑾拿着手机,往病房外走,嘴角有微微上扬的弧度,“笙笙,你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

    他一直在等,等她情绪平复,等她舍不得了、想他了,然后回来他身边,在这之前,他不敢打扰,相思入骨,他都只能等。

    她停顿了几秒,说:“我回江北了。”

    时瑾愣住了。

    她还说:“时瑾,我想见你。”

    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梦境里,有点缥缈与虚幻。

    他怔了许久,喜上眉眼,眼角都是溢出来的笑意:“你在哪我现在过去。”

    她像在开车,有风灌进车窗的声音,还有街上车水马龙的喧嚣,有点嘈杂,唯独她的声音干净清晰:“你不要走动,在医院等我。”

    时瑾很顺从,立马回:“好,我等你。”

    姜九笙就没有再说话了,也没有挂电话。

    “笙笙。”

    “嗯。”

    “笙笙。”他又喊了一声,低低沉沉的,声音清越,温柔又缱绻。

    她心软得不行,耐心地应他:“嗯。”

    也气他,只是,还是心疼他,不管他做了什么,甚至伤天害理都罢,她心不由己,恨不起来,再矛盾,她也本能地往心底压,舍不得对他发泄。

    时瑾低声细语,说:“我想你。”

    不该种相思,一种一寺舍利子。

    快七月,已近黄昏,太阳依旧,连风都带着燥。

    银色的沃尔沃驶入停车场一号入口,车窗摇下来,保安亭的门卫老齐打开窗,探身往外看,看到车牌就认得了,笑着打招呼:“姜小姐又来看时医生啊”

    因为姜九笙经常来天北医院,停车场的门卫都已经认得她了。

    她点点头,说了是,问:“需要签字登记吗”一般来说,外来车辆都要登记,医生家属也不例外。

    &




第210章 210:最紧急关头还是得靠时医生
    “不然,我宁愿被撕票,我说到做到。”

    男人耐心耗尽,暴躁地喊:“还不闭嘴!”

    谈墨宝咬着牙,不敢再吭声了。

    已经六点,夕阳西下。

    肖逸收拾好,路过办公室,见时瑾还坐在那,问了句:“时医生,你还不下班吗”

    时瑾手里拿着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回:“我在等人。”

    能让时医生等的人

    姜小姐要来了

    肖逸也不好多嘴八卦:“那我先下班了。”

    时瑾颔首,拿起桌上的手机,盯着看了许久,还是拨了电话,那边传来机械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他眉头紧拧,继续拨。

    谈家别墅。

    “莞兮。”

    “莞兮。”

    谈夫人杨氏在楼下唤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便上了二楼,敲了女儿房间的门,喊她:“莞兮,出来吃饭了。”

    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杨氏又敲了敲:“莞兮”

    始终不应她,杨氏推开门,门没锁,她走进去,屋里还没开灯,一片昏暗,杨氏按了灯:“莞兮,——”

    话音戛然而止。

    杨氏瞳孔骤然一紧:“莞兮!”

    谈莞兮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杨氏顿时六神无主,跑到女儿身边,也不敢动她,手足无措地摸了摸她的鼻息,大喊:“西尧!”

    “西尧!”

    “西尧你快来!”

    天北医院。

    心外科时瑾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刘护士长急急忙忙赶来,道:“时医生,有紧急心脏病人。”

    时瑾好似置若罔闻,低头在看手机:“今天晚上我不值班。”

    按以往惯例来说,不应该再叨扰时医生了,可情况特殊,刘护士长不禁解释:“可那位病人是——”

    时瑾没有听完,抬头,目光微凉:“请你出去。”

    刘护士长欲言又止,可看了看时医生眉间的阴翳,还是收了嘴,出了办公室。

    时瑾盯着手机,心绪不宁,姜九笙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他等不了了,拿了外套与车钥匙出去。

    走廊里,有高跟鞋急促的声音,脚步趋近,行色匆匆。

    来人是谈夫人杨氏,因为护士长请不动时瑾,她亲自过来,看见时瑾出了办公室,着急忙慌地过去:“时医生。”

    “什么事”语气不冷不热,有明显的拒人千里之意。

    时瑾没有停下,径直往电梯口走。

    谈氏连忙跟过去,心急如焚,加快了语速,说:“我家莞兮在急救室,你救救她。”

    时瑾目不斜视,一步未停,语气已有不耐烦,却隐忍着情绪:“我今天不值班,请联系其他心外的医生。”

    心外科的医生,哪一个比得上时瑾。

    为了女儿,杨氏即便心里再有不满,也得放低姿态,低声下气地:“时医生,我求求你了时医生,其他医生都没有办法。”言词恳切,顾不上面子,杨女士带着哭腔,态度低微地央求,“我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女儿。”

    时瑾脚步一顿,按了电梯键,回头:“我没有时间。”

    没有时间

    性命攸关,他却这个态度,哪有一点身为医者的心善仁慈,杨女士忍无可忍,严词质问:“见死不救你还算什么医生!”

    电梯门开。

    时瑾走进电梯里,低头按了下楼键,无关痛痒地回了一句:“别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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