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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她看着船尾的人,撑着下巴,眼睛里装着满满的好奇与兴趣,好整以暇的模样,问他:“你是哪里人”

    姜锦禹沉默。

    少女便又问:“你的眼睛是黑色的,不是本地人吧”

    他还是不答。

    她接着问:“黄种人”

    隔了一小会儿:“他们拐卖你多久了”

    又隔了一小会儿:“你知道家在哪”

    继续隔一小会儿:“要我送你回去”

    姜锦禹蹙眉。

    少女突然从船头站起来,船身摇晃了两下,她却站得很稳,一看便是水性极好,如履平地一般小跑到船尾,隔着半米的距离坐在姜锦禹面前。

    她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

    隔一小会儿:“你多大”

    再隔一小会儿:“你为什么不说话”

    话好多啊……

    船头的king腾出划桨的手,掏掏耳朵,船尾的yan似乎在深思什么。

    chuge小姐说话就这样,不连贯,喜欢断句,小句小句地讲,絮絮叨叨碎碎念念的,对越熟的人,她话就越多。看她喜不喜欢你这个人,就看她话够不够多,可这少年不是第一次见吗

    真是amazing!

    少女见姜锦禹没回答,还要再问,这时,他便开口了:“z国,不是,是,一个月,知道,要,姜锦禹,十七。”还有她的最后一个问题,他答,“不想说。”

    记性真好。

    可是,他好像不怎么喜欢讲话,回答都好简短,声音却格外好听,与这边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男人都不一样,清脆悦耳,像她床头的风铃响。

    “jiangjinyu,”少女发出标准的中文,问他,“怎么写”

    姜锦禹微微诧异地抬头看她。

    她有点小得意,圆圆的眼睛眯成月牙儿:“我也会中文。”

    然后,她切换中文模式,开始了小句小句的碎碎念。

    她说:“我叫褚戈。”

    隔了会儿:“巾褚的褚,戈壁的戈。”

    她往前挪了挪,离他近一些,仰着头,满头的小辫随着她晃脑的动作一摇一摇,发尾的珠串也一摇一摇,还有腰间同款的珠串腰带,垂落在船上,随着晃荡的船身滚来滚去。

    她撑着下巴,说:“我是混血。”浅棕色的眸子眨巴眨巴两下。

    隔了会儿,继续说:“我母亲也是z国人。”

    听不到姜锦禹回话,可似乎一点也不影响她喋喋不休,她唠唠叨叨像有说不完的话,小句小句不疾不徐地说。

    “我们好有缘。”

    “我们算半个老乡。”

    “老乡,你要去哪里”

    “我送你去啊。”

    姜锦禹开口了,简短明了,两个字,语速缓慢:“回国。”

    褚戈笑吟吟地抬头,用英文说:“king,把船开到港口去。”

    king不赞同,长得大块头,却似乎很怕褚戈:“chuge小姐,绝对不行,会遇到卡特尔那帮人的。”

    褚戈不开心,用圆溜溜的眼睛瞪他:“你又忤逆我。”

    还不等king反驳,她开始唠唠叨叨:“king,你变了。”

    “你翅膀长硬了。”

    “你敢不听我的话了。”

    “你膨胀了。”

    “你想去尝尝洗粟河的水了。”

    king:“……”

    他给chuge小姐当了十年的保镖了,除了chuge小姐的父母,同她最熟的就是他,话多起来,能把他说到耳朵长茧子。

    而且,他深知chuge小姐的脾气,很是喜欢把人踹到洗粟河里去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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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锦禹得救最大boss出没(20)
    像只八爪鱼,三两下就蹿很高了。

    姜锦禹:“……”

    水性好,随行带保镖,还佩戴枪支,会杀人的招数,会爬树,她到底是什么人明明张扬狂妄,却又天真烂漫,姜锦禹怀疑,他可能出了龙潭,又进了虎穴。

    那边,褚戈已经爬到树顶了,动作麻利地摘了几个果子,装进她的缎面锦绣小包里,嘴里还叼了一个,顺着树干往下,到一半,直接跳下来了,稳稳落地,又趴草丛里,把嘴里叼的那个果子放在一处没有草的石头上,她从包里掏出那把枪,枪口对准,扣动扳机。

    “蹭!”

    一簇蓝色的火焰从枪口冒出来。

    姜锦禹:“……”

    居然是个打火机……

    她还拿着把打火机处处指人的脑袋……

    她一边专注地烤着果子,一边碎碎念:“我母亲不希望我杀人。”

    隔一会儿继续说:“所以给我搞了把仿真枪。”

    “这不是普通的仿真枪。”

    “扣一下出来的是火。”

    “两下是迷药。”

    她扭头,看姜锦禹,松开扳机,火灭了,她晃了晃手里的仿真枪:“你要玩玩吗”

    姜锦禹摇头。

    那算了,褚戈继续用枪口烤果子,果子裂开了,果皮是红紫色的,里面的果肉是黄色的,软趴趴黄灿灿的一坨。

    她又从小包里拿出来一个,继续烤,烤好的那个她用草包着递给姜锦禹。

    他接了,盯着看。

    褚戈的话匣子又打来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果子吗”

    “叫囫囵果。”

    “只生长在这一带,别的地方都种不出来。”

    “果皮很硬,多大的外力都敲不开的,但只要遇到火,马上就会裂开。”

    “味道甜得发腻,但糖分含量很高,扛饿而且营养价值很高。”

    “可以存放最少六个月。”

    “很适合户外生存。”

    话真的好多啊。

    处理完敌人的king和yan回来就听见chuge小主子一个人在絮絮叨叨,小主子不是只对熟悉的人才这样多话吗

    她把烤好的第二个果子也递给了姜锦禹:“喏,不烫了,可以吃了。”

    姜锦禹就舔了一下,说:“谢谢。”

    “甜不甜”

    舔得发腻。

    “你多吃一点。”

    “那些绑架的人都不给你吃饭,一定很饿。”

    “等会儿我再去给你摘几个。”

    “你带着傍身。”

    “对哦,你没火啊。”

    她看向king:“king你带手榴弹了吗”

    她又扭头看姜锦禹:“手榴弹取火你会不会”

    king:“……”chuge小主子,您话太多了。

    姜锦禹:“……”手榴弹取火在这里是谁都会的技能

    少女在喋喋不休,远处,枪声还在继续,风穿过热带雨林,灌木摇晃。

    林深处,树下,人影修长。

    时瑾很少穿黑色衬衫,衬得肤色很白,额头与脖子上都有密密麻麻的薄汗,汗珠顺着额前的发滚落下来,他低着头,手指修长,拿着枪,将子弹装满,指尖沾染到了血迹,似白玉晕了血,竟意外得好看。侧脸的轮廓分明,夕阳从身后打过来,像笼在红色的火光里,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子杀伐的戾气,几分狠劲儿,几分野劲儿。

    几米外,笔直站着七八个男人,严阵以待地守着,听闻脚步声,立马对准了枪口,一见来人,才放下枪。

    是秦中,他走上前:“六少。”秦中手臂受了伤,用布条随意绑着,“至少有四伙人。”肯定是秦明立那个活得不耐烦的家伙把消息放出去了,惹来这么多秦行道上的仇人。

    时瑾用帕子将指尖的血擦掉:“天黑前解决掉。”

    “是。”

    夕阳将落,靠近水岸的灌木丛里,趴了四个人,两个健壮高大的黑人,两个单薄瘦弱的白人,黑白是异常的分明。

    女孩子的声音压得很低:“你家在哪”

    如果不回答,她可能会一直说下去,姜锦禹开口了:“江北。”

    江北

    她没听过那个地方:“你还在念书”

    姜锦禹惜字如金,问什么答什么,一个字都不多谈:“教书。”

    褚戈诧异了:“你是老师”原来未成年也可以当老师啊,外面的世界真奇妙。

    “嗯。”

    她很好奇:“那你教什么呀”

    姜锦禹言简意赅,语速很慢,不喜不怒的:“大学计算机。”

    噢,她惊呆了,瞪着圆溜溜的杏眼:“你是大学老师”

    “嗯。”

    她由衷地夸赞:“你很厉害。”外面的世界真的好神奇啊!

    这话,姜锦禹不知怎么接。

    褚戈就自己接了,然后,停不下了:“不像我,学习很差。”

    隔了一会儿,又说:“所有不用动拳头的功课全部都不及格。”

    她有点懊恼:“我还气走了十三个老师。”

    姜锦禹:“……”

    他猜,她的天赋,都用来爬树和手榴弹取火了。

    褚戈声音小,清清脆脆的:“后来没办法,只能让我母亲亲自教我。”

    “不过,除了中文我什么都没学会。”

    “我父亲气得想打死我,不过他不能。”

    她洋洋得意地一笑:“因为我是独生女。”

    “不过我父亲虽然总打我,但肯定特别骄傲,能生出我这么厉害的女儿。”

    “毕竟我父亲那样的颜值要生出我这样的女儿实属不易。”

    她一直在说话,本应该很吵的,不知为何,不觉得吵,她声音好听,妙语连珠像说书人,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兴高采烈,又像折子戏里的姑娘。

    姜锦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说的人,他转头,看少女的侧颜,明媚又张扬。这是个与他截然相反的人格,她身上有着所有他最匮乏的东西。

    像阴和晴,恰好南辕北辙。

    褚戈躺在草上,枕着自己的胳膊:“而且,镇子上的青少年格斗比赛我第一。”

    她突然皱起了眉头:“不过我不喜欢那个小镇。”

    “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小镇,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外面的人是不是都像他一样长得白白嫩嫩,像他一样十七岁就可以当大学老师,像他一样年纪轻轻眼里却有厚厚的阴霾,像他一样不爱说话眼里有星星,却像个寂寞的独行者。

    她扭头,看趴在身边的少年,圆圆的眼睛笑着,弯弯的:“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从外面来的人。”

    她隔了一会儿:“还是我的半个老乡。”

    又隔了一会儿,她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除了我母亲,你是第一个和我说中文的人。”

    奇怪的人。

    拿枪的时候、打架的时候、爬树的时候,像只狮子,攻击性极强,絮絮叨叨的时候、烤果子的时候、席地而卧的时候,又像只猫,虽然有点野,看着却人畜无害。

    姜锦禹收回目光,不再想这个奇怪的人了。

    这时候,king没忍住,提醒了一句:“chuge小姐,你、你话有点多。”

    chuge小姐的父亲知



242:婚礼上的重头戏要来了(21)
    过了这一片热带雨林,就是苍粟码头。

    晚上九点,月上树梢头,时瑾带着姜锦禹到了码头,若有所思了一路的少年开口了,问:“我姐还好吗”

    他也是被送走时,才知道他姐姐恢复了记忆。

    “嗯。”

    姜锦禹松了一口气,皱着的眉舒展开了,说:“凶手是温诗好。”

    时瑾简单复了两个字:“知道。”

    “怎么知道——”

    姜锦禹的话还没有说完,秦中突然大喊一句:“六少,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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