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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温书华撂了脸就走人,与章氏闹得不欢而散。

    在一旁看好戏的秦二夫人云氏,心情就很畅快了,拂了拂身上的旗袍,身段窈窕地站起来:“这婚结的,真是精彩。”

    章云柯找了个好儿媳啊。

    突然想到了什么,云氏扭头看秦霄周,警告他:“你以后挑女人可得把眼睛睁大了,你要是敢娶什么不明不白不三不四的女人,就给我滚出秦家,一分家产都别想分到。”

    秦霄周一脸‘干我屁事’的表情:“我不娶行了吧。”

    云氏:“……”她怎么生了这么个鬼东西,分分钟都想掐死他!

    礼堂外,停了四五辆警车,温诗好就被扣押在一辆车上,温书华刚想过去打点一下,看见了警车旁站立的少年。

    她难以置信:“锦禹,你——”

    姜锦禹抬了头,朝温书华走过去,眼里没有一点动容,神色漠然:“我回来了。”

    温书华紧紧盯着他,眼眶倏地红了:“是你指证了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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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他面无表情:“是我。”

    温书华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她气得手都在抖:“你还是不是人,她是你亲生的姐姐!”

    被打的右边脸颊迅速就红了,上面还有指甲划破的血痕,姜锦禹把头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眼里一点浮动都没有,看着温书华,目光寒凉:“我也是你亲生的儿子。”

    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温书华气在头上,抬起手就要打,半空中,被截下了。

    “你再打他一下试试。”

    声音,冷得彻骨,怒不可遏。

    温书华回头,撞见一双潋滟清霜的桃花眼。

    是姜九笙。

    她甩开温书华的手:“你再打他一下,我折了你只手。”

    温书华没站稳,趔趄了两步,抓着包的手攥紧,咬了咬牙,额头青筋凸起:“你姐姐说得对,你就是个白眼狼。”她怒红着一双眼,定定地瞪着姜锦禹,“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种没有良心的小畜生,连自己的血亲都咬。”

    姜锦禹垂下眼,放在身后的手,握紧,将掌心掐破,他张张嘴,想说什么,眼前突然被挡住,姜九笙站在他面前,伸手,把他护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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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时瑾报复,花房命案的关键(25)
    副队赵腾飞悠悠回了句:“时瑾带来了她的就医证明。”

    就医姜九笙一人能揍一群人啊,看着没病啊。

    小江问:“是什么病”

    “抑郁症。”赵腾飞解释,“而且姜民昌的死因出了尸检报告,她的嫌疑基本可以考虑排除,所以上面就批下来了。”

    “那没有这么快吧”

    小江还是太单纯,太天真,太无邪。

    赵腾飞问他:“时瑾是一般人吗”

    哦,开后门!

    缉毒科与缉私局可都还要和时瑾合作呢!开点后门怎么了!怎!么!了!

    小江学到了。

    办完手续,已经八点多了,时瑾与姜九笙前脚刚走出警局,霍一宁后脚就跟过去了。

    他开门见山,长话短说:“有几句话在警局里面不好说。”

    时瑾牵着姜九笙,看向霍一宁,等他的下文。

    霍一宁看姜九笙,说:“你到时候会和温诗好一起上庭,都是被告方。”他简明扼要,“也就是说,只要判了温诗好杀人罪,你这边就没问题了。”

    两个嫌疑人,立场有对立,一个被判了罪,对另一个就是最好的自证。

    “当年尸检的法医已经去世,温家汇款证据有,那位法医的家人也会过来作证,尸检报告上的致死原因也不会有问题。”霍一宁顿了顿,重点强调,“这个案子的关键,是姜锦禹。”

    姜锦禹是温诗好定罪的最关键证据,不管是尸检报告,还是汇款证明,都属于间接证明,没有一个直接证据是指向温诗好的,而锦禹,就是唯一的直接目击者,可以说,能不能判刑,就看姜锦禹的证词。

    霍一宁总而言之:“一旦他的证词被采纳,温诗好被判故意杀人或者过失杀人的可能性就非常高,同样,只要证词不被采纳,或者没有出席作证,光凭收买法医与尸检报告很难给温诗好定罪,毕竟这些证据都没有和她直接挂钩。”他看向时瑾,语气郑重,“我的意思你们懂吧,注意一下,温家肯定会从姜锦禹那里下手。”

    时瑾点头,道了谢:“谢谢提醒。”

    霍一宁说完,走人,剩下的,看时瑾的了。

    回去的路上,姜九笙一直心绪不宁,看着窗外若有所思,时瑾没有立刻把车开进御景银湾的车库,停在路边。

    时瑾解了自己的安全带,靠近姜九笙:“想什么”

    她转过头来,还穿着白天参加婚礼的那件黑色礼服,夜里,黑色浓重,像她眼瞳的颜色:“温诗好毕竟是锦禹的亲姐姐,如果他不愿意出庭作证,我也完全能理解他。”

    温书华对锦禹有生恩养恩,毕竟是至亲,会于心不忍也情有可原。

    “他出不出庭作证让他自己拿主意。”时瑾抬手,绕到她脑后,把她盘着的发放下来,“温诗好定不定罪,姜锦禹可以说了算,不过你这边,我已经让律师做好准备了,我要万无一失,不会通过去给温诗好定罪来摆脱你的嫌疑,我们主张你那一刀不致死就行了,而且温诗好的那个视频也可以作为证据,当时你目睹了姜民昌杀害你母亲,姜民昌对你是有伤害意图的,所以我们可以主张是正当防卫,而正当防卫致使轻伤是不用负刑事责任的。”

    怎么能让他家笙笙冒险。

    温诗好不是定数,他要万无一失,不可能把所有出路都赌在那头,他自然做了几手准备。

    姜九笙明白他的意思:“我那一刀是不致死,但不能排除姜民昌致死的那一下跟我没关系。”

    温诗好的视频刚好卡在时瑾要带她离开,如果现场没有证据证明除了她和时瑾,还有第三个人来过,她依旧是最大嫌疑。

    “能证明。”时瑾说,“陈杰就是证人,他亲眼看见我们离开了温家。”

    对了,当时花房外面还有个陈杰。

    显然,陈杰没有看到最后,证明不了温诗好出现过,但却可以证明姜九笙没有造成二次伤害。

    当时的情况是温诗好一直躲在玻璃房后拍录,姜民昌杀害宋培之后,姜九笙进来,刺伤了姜民昌,之后时瑾接了她的刀,陈杰便是这时候入室偷盗完,看见了时瑾在擦掉刀上的指纹,并带姜九笙离开了,陈杰惊慌离去后温诗好才走进了花房,只有锦禹才是最后看到了她推人致死的唯一目击证人。

    到头来,陈杰这个替罪羔羊,才是姜九笙的证人。

    她并不抱希望:“我害他坐了八年牢。”他怎么可能会帮她作证。

    时瑾握住她的手,纠正:“不是你,害他坐牢的是我,是我收买了他的父母放弃了重审。”夜里凉,时瑾把车上的毯子盖在她的腿上,“而且,我去见过陈杰了,他会出庭作证。”

    陈杰坐了八年的冤狱,怎么可能毫无芥蒂。

    “你怎么说服他的”姜九笙能肯定,陈杰一定向时瑾提了要求。

    时瑾耐心地跟她解释:“陈杰不傻,他给你作证,很大程度上也在自证,只要温诗好被判了杀人罪,他就能无罪释放。”他拂了拂她的脸,心里软得不像话,亲了亲她,“笙笙,不要自责,他坐牢跟你没有关系,这件事要负责的不是你,是我,是陈杰的父母,当年,陈杰的母亲为了钱自愿放弃二审,我并没有强迫他们,我给的钱也足够付陈杰八年的时间,比起我们,陈杰更恨他那对见钱眼开的父母,当然,这件事我依旧难辞其咎。”他说,“所以,陈杰向我提出了要求与索赔。”

    “什么要求”

    时瑾娓娓道来,全部告诉她:“如果温诗好不能被判罪,陈杰不能当庭释放,我就必须用别的办法把他弄出来,另外,”时瑾顿了顿,说,

    “他要一个亿。”

    八年冤狱,索要一个亿,可是说是狮子大开口,不过,肯要钱就好,时瑾最不缺的就是钱,能用钱算干净的账,就不会麻烦。

    陈杰这八年牢,倒把人坐通透了,知道怎样对自己利益最大。

    姜九笙眉头稍稍舒展:“这样也好。”

    至少还能弥补。

    说完案子,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姜九笙伸手,摸到时瑾腰间,他身上还绑着绷带,她轻轻摸了摸,问他:“你的伤,是秦明立弄的”

    时瑾乖乖不动,让她摸:“嗯,是他把消息放出去,给我招来了一堆仇家。”

    秦明立真是太欠打了。

    姜九笙想揍人了,问时瑾:“现在还动不了他是吗”

    时瑾脱口而出:“暂时不能杀。”他反应了三秒,为了显得他不那么凶



247:宝宝,亲亲,帮我(26)
    姜九笙停了所有通告,暂时在家等案件上庭。

    早饭后,姜九笙留了锦禹喝茶,她有话讲,有所顾虑:“锦禹,那个案子,”

    他回得很快:“我会出庭作证。”

    这个案子,关键在哪,他一清二楚。

    姜九笙没有相劝,只是告诉他:“我的官司有胜诉的把握,不用考虑我。”她只强调一点,“做你想做的就行,任性一点都没有关系。”

    她知道,锦禹会去作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这时候,温书华的电话打过来,一开口就带了哭腔:“锦禹,和妈妈谈谈。”

    姜锦禹知道她要说什么:“没有什么好谈的。”他垂下眼,睫毛轻颤了两下。

    温书华在电话里哭。

    “锦禹,妈妈求你了,我们见一面好不好”

    他沉默着,眉头越拧越紧。

    温书华低低抽噎,哽咽着问他:“你真的连妈妈也不要了吗”

    她到底生养过他,也待他好过。

    默了很久,姜锦禹开口了:“在哪”

    他自己一个人出门了,没有让姜九笙陪他,走了没多久,姜九笙越想越担心:“时瑾,我不放心。”

    温书华订的地方是一家甜品店,因为锦禹嗜甜,他二十分钟后到了店里,温书华已经点好了东西,见他来了,眉头阴郁才散了。

    大概天天为温诗好奔走,她好像突然老了很多。

    姜锦禹坐到了温书华的对面,她把没有动过的甜品推到他面前:“我点了你爱吃的甜点,你先尝尝。”

    他自闭的那几年,温书华也待他很好,他爱吃甜,她甚至在云城盘下了两家甜品店。

    他拿起勺子,却没有动面前的甜品,问她:“你要说什么”

    温书华的眼睛一直是红的,因为刚哭过,有点肿,看着面前的少年:“可不可以不要指证你姐姐就当妈妈求你了。”

    姜锦禹不看她的眼睛:“她犯了法。”

    温书华哽咽:“可她是你的亲姐姐,你真的忍心让她去坐牢”她把手伸过去,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手指,眼泪落下来了,“姜九笙和你没有血缘关系,锦禹,这世上,你只有妈妈和姐姐两个至亲的人。”

    他看着那只覆在他手背上的手,什么时候,这么多皱纹了,他把手抽出来,抽了一半,还是停下了,抬头看着泪流满面的温书华,过了很久才说:“你不忍心温诗好去坐牢,就忍心让我病了八年。”

    那时候,他才多大啊。

    温书华捂着嘴,忍不住哭出了声:“是妈妈对不起你,都是妈妈不好,锦禹,你怪我怨我都可以,可你姐姐是无辜的,她也是受害者,看在妈妈疼爱了你那么多年的份上——”

    他打断了:“那不是疼爱,是弥补。”

    如果她真疼爱他,不会舍得让他自闭了八年。

    温书华对此,给不了一句解释,只是哭着央求:“锦禹,妈妈求你了,就这一次,放过你姐姐。”

    他把被她握着的手抽回去:“八年前,我才八岁,你怎么不放过我一次。”总是空洞又宁静的眸子,还是红了,“我痊愈了,你有没有过一点点高兴你忙着把我送到孤岛的时候,你忙着让心理医生第二次引导我自闭的时候,有没有过一点犹豫”

    温书华泪眼婆娑,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少年。

    八年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那双沧桑的眼里,还有别的情绪。

    他眼眶通红,没有流一滴眼泪,倔强又不甘地看着他的母亲:“你舍不得温诗好,因为她是你的骨肉,我就不是吗我就可以随便对待吗我一辈子自闭都没有关系吗”他垂下头,低声地说,“我也是你的孩子,你忘了吗”

    温书华哑口无言,一句都辩解不了,抽噎着一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想看她哭。

    他起身:“案子判决之前,我不会再出来见你了。”

    那份甜品,他一口都没吃。

    转身时,温书华抓住了他的手,哭着喊:“锦禹,锦禹。”

    低着头的少年,还是转过身去,喊了一声:“妈妈,”

    她听完,哭得更厉害了。

    她的儿子,都已经长这么高了,她居然不知道……

    少年低着头,能看见温书华发间的白头发,他又喊了一声:“妈妈,”停了很久,他问,“你真的是我妈妈吗”

    然后,他抽回了手,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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