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啧啧啧,看看,这就是别人家的男朋友,小姑娘突然火从心里来,一通电话打过去,把正在打游戏的男票骂个狗血淋头!
男票:“……”
姜九笙抱着手,眼睛都笑弯了:“你还让我不要迷信。”
时瑾否认,很一本正经:“不是迷信,是那个锁设计就不合理。”
她挑眉,听他胡诌。
他很严肃地说:“消费者花了钱,就不能撬锁,不然,就是消费诈骗。”
“……”
说诈骗就过了。
时瑾走过去,蹲下,把她把散开的鞋带系好,抬头:“好,我承认。”他坦白,“笙笙,我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和你有关的,我就不敢儿戏,我怕有万一。”
外人都说秦家六少铁血残暴,那一定是没见过他在她面前俯首称臣的样子。
他们露营的地方在半山腰,小麻已经快把东西送到了,山顶有去山脚的缆车,也有到山腰的缆车。
姜九笙问时瑾:“我们坐缆车下去”
他不假思索:“不要坐,笙笙。”
他好像有点抵触,姜九笙不解:“为什么”
时瑾说:“不安全。”
“很安全的,别人都坐。”
“那种高空设备的事故率很低,但不排除低概率事件,笙笙,不要坐,我们走下去。”他很坚持,放低语气,意图哄她,“你累的话我背你下去。”
姜九笙诧异,她居然不知道,时瑾的忧患意识这么严重,她需要问问徐青舶了,可是和偏执型障碍有关,会不会以后他飞机都不让她坐了。
她没有勉强,便和时瑾一起走下去,没有让他背,她体力好,自然还心疼他,下山的路上,身后忽然有人喊他们。
“年轻人。”
“年轻人!”
第256章 256:徐老爷子与真假孙女
因为背了个人,速度慢上许多,便是下山,到半山腰也花了近一个小时,对此,徐老爷很满意,博美爸爸体力好、身体好,实乃佳婿之选啊。
半山腰歇脚的亭子里,果然有一群老头子,各个精神抖擞,年纪大了,一群老小孩平日里谁也不服输,啥也要比上一比,徐老爷子就是逞能非说自个儿是身子骨最硬的,才咬着牙爬上去的,这下见徐老爷子被背回来,伙伴们先是一惊:“老徐!”然后就打趣,“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健步如飞吗,怎么给背下来了。”
徐老爷子感慨啊:“得服老啊,把脚给崴了。”
他拍了拍时瑾的肩,示意他蹲下,然后老爷子跳了下来,姜九笙把拐杖递给他了。
一众老爷子都很好奇:“这两位是”
看这身形气度,不是普通人家啊。
姜九笙与时瑾出于礼貌,便把口罩摘了
嚯!这模样,更是不得了啊。
徐老爷子看着同胞们震惊的神色,那是骄傲得要冲出地球了,还装得波澜不惊,平静地介绍:“哦,我干孙女。”抬抬下巴,指时瑾,“这是干孙女婿。”
老人家聚到一起,就喜欢炫小辈。
老伙伴们都忍不住多看几眼了,看着看着:“瞅着很眼熟啊。”
徐老爷子骄傲地要冲出天际了:“那当然,我干孙女是很出名的歌手,比我们家青久还厉害呢。”
又开始炫了。
还别说,要不是见过老徐的亲孙女,还真以为是一家人,眉眼间竟有分相像,这女娃的风骨还真有徐家人的影子。
一个老伙伴无情地拆穿:“老徐啊,这姑娘我可在电视上瞧见过,哪是你家的,你别看着别人家姑娘好,就说是自家的。”要真是自家的,早就拉出来各家上门炫耀了。
被戳破了的徐老爷子怒瞪:“我不要面子的啊!”这干孙女确实有点强买强卖了,不过,“笙笙本来就很厉害,她还会乐器。”
正在亭子里拉二胡的老伙伴就问了:“姑娘啊,会拉二胡吗”
这是景家的二老爷,景瑟的二爷爷。徐老爷子如是介绍了一句,
姜九笙落落大方地颔首:“会一点。”
“能拉一个不”
“好。”
姜九笙接了景二老爷递过来的二胡,拉了个名曲儿,就一小段,一分多钟,她太久没练,有点手生。
“拉得不好,见笑了。”然后,她礼貌地把二胡还回去,嘴角带笑不卑不亢,也不张扬。
这姑娘,心性了得。
景二老爷赞不绝口:“这还不好”也就他是个行家,听得出来这姑娘手生,可没拉几下,后边气势就出来了,就是他这个玩了几十年二胡的老玩家,也没这么快上手。景二老爷有点嫉妒了,“老徐,你上哪捡来个宝贝。”
徐老爷骄傲得要冲出银河了:“笙笙可是老谢的弟子。”
“难怪,老谢家出来的,都顶会玩乐器。”
“那是。”
正炫耀着呢,忽然有人喊:“爷爷。”
徐老爷子一回头,脸上笑得不是那么自然了:“蓁蓁来了。”
哦,是亲孙女来了。
徐老爷子这个亲孙女,老伙伴们也都见过,怎么说呢,徐市长也不能太忙于公务,就疏忽了育儿呀。一帮老头子,年轻时候也都是大人物,什么人没见过,还能瞧不出这姑娘眼里没几分赤诚。
哎,别人家的经啊,也不好念。
徐蓁蓁穿着一身高定的裙子,脚上还踩着高跟:“蒋爷爷给我打了电话,说您丢了,我正好在这附近,就过来了。”目光扫了一圈,似有若无地打量了一番,然后走到徐老爷子身边,“您没事吧”
徐老爷子正经脸:“没事没事。”不是他想严肃,就是对着这亲孙女,自在不起来呀。
徐蓁蓁搀着老爷子,目光这才落向姜九笙:“你怎么也在这”
她神色淡淡:“凑巧。”
徐蓁蓁似不信,眼神探究。
“多亏了笙笙,不然我还在山顶下不来呢。”徐老爷子也看向姜九笙,绷着的脸立马笑成了一朵花,“笙笙啊,以后要多来徐家玩。”象征性地添了一句,“博美爸爸也来啊。”
博美爸爸:“……”能不叫博美爸爸
姜九笙应了好。
“哦,这样啊。”徐蓁蓁微微一笑,“姜小姐,能借一步说话吗我爷爷的事,我想好好谢谢你。”
姜九笙随意:“可以。”与徐老爷打了招呼,便随徐蓁蓁过去,时瑾要跟着,她摇头,“不用担心。”
时瑾低声在他耳边说:“有事叫我。”
能有什么事,逞逞口舌罢了。
到了一旁的亭子里,徐蓁蓁脸色就变了,那还有方才的半分乖巧温顺:“姜九笙,你什么意思”
敌意,很明显。
姜九笙气定神闲地反问过去:“什么什么意思”
徐蓁蓁压着声音发火:“你接近我爷爷到底存的什么心”
姜九笙倒觉得奇怪了,她与这位市长千金没什么交情,更别说得罪了,这把莫名其妙的火是从哪里烧来的。
她便问:“我需要存什么心”
牙尖嘴利!
徐蓁蓁怒瞪:“我爷爷在江北,谁不给三分面子,你故意接近我爷爷,不是司马昭之心”总之,看到这张脸,她就不安,巴不得她滚得越远越好。
姜九笙也不急不躁:“那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存了什么心。”
徐蓁蓁嗤之以鼻,重重咬字:“利欲熏心,攀附权贵。”
姜九笙好笑了:“我为什么要攀附权贵”嘴角弧度收了收,她目光冷了几分,淡淡睨着徐蓁蓁,无波无澜的,不怒自威,“我男朋友就是权贵,他的就是我的,换句话说,我自己就是权贵,还用得着攀附”
徐蓁蓁被噎得一时无语,气急败坏了:“你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不过我警告你,离我们徐家人远一点!”
这样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狗。
虚张声势,欲盖弥彰。
“你在怕什么”姜九笙看着她的眼睛,“你心虚什么”
徐蓁蓁把眼睛瞪得更大了:“什么心虚胡说八道,我堂堂市长千金,用得着怕你”
既然如此,姜九笙靠近她一步:“那么,”她高徐蓁蓁许多,稍稍俯视,“你现在在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徐蓁蓁顿时像点燃了炮仗,瞳孔里都是火星子:“你——”
姜九笙懒得听了,撂下人便走,徐蓁蓁气得在原地跺脚,却不敢喊叫,怕被老爷子听了去。
小麻已经将露营的东西送过来了,她回去时,时瑾正在搭帐篷,选的地方也离歇脚的亭子不远,见她回来,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她:“她凶你了”
姜九笙笑着说:“我哪是谁都能拿捏的。”她抬抬下巴,作骄傲的神色,“我男朋友可是权贵,我怕谁。”
时瑾被她逗笑了:“那我一定要赚更多的钱,做最高的权贵,让你谁都不用怕。”
姜九笙仔细想了一下,蹲他身边去帮他:“不用,我家时医生貌美如花就够了。”她不贪恋权贵,一个时瑾,知足了。
时瑾还戴着口罩,便那样凑上去啄了一下,说:“去树下坐,这里晒,我一个人搭就好。”
夕阳刚落,余晖还在。
姜九笙拿了跟铁管在手里研究:“我帮你。”
时瑾便从登山包里拿出来一瓶黄桃酸奶,抽掉她手里的铁管,把酸奶塞她手里,哄:“去边上喝。”
“……”当她是小孩吗
这时,徐老爷子刚好在唤她,几个老人家难得出来一趟,正乐不思蜀,便拿出了棋盘,杀个几局,徐老爷子都连输两盘了,求救了:“笙笙,会下棋吗”
姜九笙把酸奶放下:“会一点。”谢大师喜欢下棋,以前还没有出道时,她时常去陪着下,棋技还行。
二胡也说是会一点,那就是很多点。徐老爷子仿若见到了救世主:“来来来,帮我下一盘。”
坐在一旁观棋的的徐蓁蓁脸色委实不好。
姜九笙应下了:“好。”
这一下,就是三盘,连赢两局,这是第三局,执白子的是姜九笙,始终神色从容,执黑子的李家老头,频频抓耳挠腮。
徐老爷子乐呵了,翻身农奴把歌唱,无情地取笑:“哈哈哈,老李头,你也有抓心挠肺的时候啊。”有靠山了,老爷子嘚瑟了,“笙笙,帮我杀他个片甲不留。”
姜九笙下了一子,抬头笑笑:“李爷爷,承让了
257:激情与基情一起燃烧(2更)
这时,有人喊她:“笙笙。”
声音温柔,像耳边拂过的风。
姜九笙回了头,看见月下独立的人影,笑了笑,对这群年轻的学生说:“我该回去了,你们继续玩。”
有人不禁问:“是笙嫂吗”
她笑了,说是,然后挥挥手,往月光里走,远处的人影走近了,将衣服披在了她肩上,然后牵她的手。
篝火快燃灭,光线昏黄,远远的,只能看见依偎的影子。
连影子都这么登对呢。
有个圆脸的小姑娘觉得匪夷所思:“真的一点架子都没有诶。”
有笙粉立马骄傲地说:“那当然了,我们笙爷虽然看起来高冷,但对人超礼貌,人好得不得了。”
“我决定要粉她了。”
“欢迎加入我们笙粉行列。”
女孩子们三五成群,谈天谈地谈偶像。
“张浩。”
“张浩。”
张浩回过神来:“嗯”
室友打趣他:“你行啊,一出马就找来个大明星。”
他只是笑笑,拿起了地上的啤酒。
青春呐,是一场浩劫。
大抵是姜九笙去太久了,时瑾不开心,一进帐篷便把她按在地上咬,咬着咬着,便有些失控了。
她很顺从,也不躲,搂着时瑾的脖子,问她:“你大学是怎么样子的”突然想去他的那个年纪里看看,是不是他也曾这样朝气蓬勃。
可时瑾的答案却出乎意料:“秦行请了老师在家里教,除了大考,我基本没有去过学校。”
“没有同学也没有朋友”
他点头。
他的青春年少里,除了她,枯燥无味,只有枪支弹药,只有人心不古,与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
“那在耶鲁呢”
时瑾躺下,让她枕着自己的手,把头偏向她,靠在她肩上:“每天待在实验室和模拟手术台。”
姜九笙微微诧异:“不和同学出去玩吗”徐青舶医生便是很会玩的那一类人,她记得他家时医生与徐医生还是上下铺。
“没有兴趣跟他们玩,也没有时间。”时瑾很寻常的语气,“大部分时间和尸体在一起,练手速,练缝合和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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