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她把毛巾给他,走过去:“宋律师的电话”
“嗯。”时瑾牵着她坐下,给她擦头发,“事情私了了。”
她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那碰瓷的老太太显然是个欺软怕硬的,没有多问,乖乖把身体压低,蹲在时瑾面前,仰着头方便他给她擦头发:“我明天要跟组去宣传电影,你先去秦家,我晚一点自己去。”
后天是秦行的寿宴,她和时瑾最晚明天也要到中南。
时瑾动作很轻,嗓音也是轻的,软软的,特别温柔:“一起过去,我等你。”
他越来越黏人了,姜九笙好笑:“我怕你迟到。”
“没关系。”
然后不等她再说,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轻轻地吮着,将她唇色含得艳丽,才稍稍退后一些,嗓音低低的,有些哑:“笙笙。”
“嗯”
她眯着眼,眼角有些潮,染了淡淡的晕红,一双桃花眼,少了清冷,多了几分媚。
时瑾情动得一塌糊涂,把她捞到怀里抱着:“今天是排卵期。”他凑过去,在她耳垂上轻轻厮磨舔咬,“容易怀宝宝。”
他的手,落在她的睡衣领口。
姜九笙把头埋在他脖颈里,蹭了蹭:“去房间。”
他摇摇头,眼角都带着笑,眸底有微微发烫的欲:“我想在沙发。”
她迟疑了很短的时间:“……好。”
最近,他贪欢,而且喜欢在不同的地方,上了瘾似的,玩各种花样。
姜博美很长一段时间都跟舅舅睡。
结束后,她没有力气,趴在时瑾怀里,两人都没有穿衣,裹着同一条毯子,薄薄的毯子软软的,身体很烫,紧紧相贴,他舍不得放开她,便那样缠着。
姜九笙抬头,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我要洗澡。”
时瑾抱着她坐起来:“起得来吗”
她摇头,把脸埋在他肩上,羞得不想抬头,他歪了歪头,在她耳朵上啄了一下:“我给你洗。”
他抱着她往浴室里走,不消一会儿……
“时瑾,”她声音断断续续,“不要了……”
“宝宝,忍忍。”
他温柔地哄,一双眼微微猩红:“水里,水里好不好……”
听不到她的回答,只有破碎的轻喘,与微微荡漾的水声。
食髓知味,他对她,瘾太重。
翌日,周二,初秋的天风吹得轻柔。
《三号计划》即将上映,姜九笙跟组宣传,活动结束后,已经快五点了,时瑾过去接她,东西他给她收拾好了,直接开车去了机场,到中南秦家时已经晚上九点了。
秦家一大家子都坐在饭桌上,等时瑾入座。
他牵着姜九笙进了屋,秦行冷着脸,全是不满:“怎么这么晚”
时瑾不冷不热地回了两个字:“堵车。”
“……”
飞机也会堵车,就不能找个像样点的理由秦行抬头,瞥了姜九笙一眼,时瑾立马把人藏在身后,满脸警惕。
未免太护着了!
秦行压下心头的不喜:“先坐下吃饭。”
时瑾敛着神色,矜贵的一双眼里,什么也不映进眼底:“我有点晕机,不吃了。”回头,眼里都是身后的人,“笙笙,你饿不饿”
姜九笙思考了一下:“不饿。”
正好,时瑾不想她和秦家人同桌,牵着她:“你们吃吧,我们先去休息了。”说完,他带她离开了主屋,眼里余光都没有留一个。
怎生目中无人!
章氏最先哼了一声,十分不悦:“一点规矩都没有,像什么样子。”
也不知是秦家哪位少爷,跟着附和:“父亲,老六是越来越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秦行沉着脸,脸上明显不耐烦:“行了,都吃饭吧。”
一大桌子人,这才开始动筷子。
不到一分钟,温诗好就撂了筷子:“我没什么胃口,你们吃。”
秦明立坐在她旁边,前一阵子受伤的手还打着石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置一词,倒是章氏扭头吩咐了下人:“去给二少奶奶炖个银耳汤。”
温诗好冷着个脸:“我不想吃。”
章氏不由分说:“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吃。”催促下人,“还不快去。”语气强势,完全不容置喙。
温诗好咬了咬唇,没说什么,离了席。
这秦家的二少奶奶,一个缓刑期内的杀人犯,脾气倒是不小,温家倒台,她如今也就只能仗着肚子里那块肉了。
云氏心情不错,舀了一碗汤,慢条斯理地喝着,扭头一看,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了:“你低着个头干嘛,用脑袋吃饭啊”
秦霄周横了她一眼,面红耳赤的样子。
这臭小子,脸红个屁啊!
云氏看着他就来气!
时瑾带姜九笙去了小楼,因为知道他要来,下人提前过去打扫整理了,屋里亮着灯,门口的吊篮椅上的毯子是新换上的,是她喜欢的暖色。
他关了门,带着她坐下:“我们住这边。”
她点头:“好。”
“饿不饿”他把手落在她腹上,轻轻地揉。
“有点。”因为时间赶,宣传活动结束后,时瑾便直接带她去了机场,她的胃口早便让他养叼了,飞机上的东西味道实在不尽人意,她没吃几口。
时瑾起身:“我去给你做饭。”
她拉住他:“为什么不在主宅吃”这么晚了,她舍不得他劳累。
“闲人一堆,怕你吃不好。”他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然后抽出手,“在这等我一会儿。”
她不肯,起身也跟着去了厨房。
时瑾失笑:“乖,出去等。”
姜九笙摇头:“我帮你摘菜。”舍不得他一个人累,她觉得她还是要尽快学好厨艺。
拿她没办法了,时瑾只好去给她放了温水,任由她不太娴熟地在厨房里忙碌。
饭后,已经九点半了。
秦明立一房间,脸就拉下了,脱了外套重重摔在沙发上:“以后在长辈离席之前,就算不吃,也要坐到最后,这是秦家的规矩。”
温诗好捧着平板,低头在看报表,眼睛都没抬一下:“他时瑾跟姜九笙也不用守规矩,怎么我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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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秦家本宅风云再起(福利已发)
这会儿,夕阳西落,余晖染红了远处的半边天。秦家主宅前,早早搬出了罗马柱,上面摆放了琉璃灯,觥筹交错,酒香弥漫。
宾客陆陆续续到场,秦家的几位夫人与少爷都在待客,好不热闹。
傅冬青由下人领着进了露天花园,傅夫人薛氏见她过来,立马上前,拧着眉问她:“冬青,你怎么才来”
她解释:“刚刚走岔路了,迷了一段路,这才来晚了。”她抬头,瞧见了薛氏身后的妇人,微微一笑,颔首问候,“秦夫人好。”
章氏穿着丝绣的高领礼服,头戴珠宝,气质十分贵气,笑得得体:“原来傅小姐是中南傅家人啊,我经常在电视里看到你,没想到真人更漂亮。”
傅冬青的身份在娱乐圈并没有公开,章氏自然也不知道这位电视上的收视女王竟出自中南的富商家。
傅冬青只是落落大方地笑着,不卑不亢,看得出来家教很好。
薛夫人自然是高兴,嘴上谦虚:“秦夫人谬赞了,这丫头好好的设计师不当,偏要跑去演戏,让人看笑话了。”
章氏嘴角噙笑,客套又不失礼貌:“傅夫人说的哪里话,演员这个行业可不同于几十年前的戏子,现在那是正当又光鲜的工作。”话里有几分抑扬顿挫的强调,她转头,看向身后的人,“二夫人觉得呢”
拐着弯骂她戏子呢。
云氏穿着一身旗袍,盘着发,身段很是窈窕,比起章氏相貌年轻许多,笑起来风情万种:“大夫人说的是,现在的女人啊,要是没个自己的事业,天天插花品茶,那还不如买个花瓶摆着,至少还赏心悦目。”
章氏顿时面如土色。
你来我往,不分上下,秦家这两位夫人啊!再看三夫人,陪在秦行身边,与一群商业大鳄谈笑风生。
央视的主播,自然不是浪得虚名,穿一身漂亮的西装礼服,干练又不失风情,怪不得独得秦行欢心。
应酬间,秦行低声问身边人:“时瑾呢”
苏伏挽着他:“还在后院的小楼。”
“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不过来。”这种场合时瑾都不放在心上,秦行不免动怒,脸色阴沉,“他可是秦家的当家,客人都到了,他还不露面,像什么样子。”
苏伏低声安抚:“已经让人去请了。”
秦行哼了一声,压下心头不满,继续与前来道贺的人寒暄。
喷泉那头,人少些,温诗好路过,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脚下一顿,脸色瞬间垮了:“你为什么会在这”
冤家路窄,正是陈易桥。
陈易桥今天穿得很隆重,一身高定礼服,首饰华美,一看便价格不菲。
温诗好心里鄙夷,好个攀龙附凤的女人。
“二哥没告诉你”陈易桥眼里带了明显的得意与挑衅,“我是他的秘书。”
这个狐狸精!
温诗好仰了仰下巴,面露不屑地斜睨:“今天商业聚会,也是家宴,你一个小小的秘书,谁准你来秦家本宅了”
语气,是明显的质问,毫不掩饰她身为女主人的优越感。
陈易桥从容淡定得很:“二哥带我来的。”
温诗好一听,恼火了:“他带你来做什么”就算她再怎么不喜欢秦二,那也是她的丈夫,怎容得别人觊觎。
“你大着肚子,不能喝酒,我当然是来陪他应酬的。”
陈易桥的话里,有显而易见的炫耀。
温诗好冷哼,轻蔑地看着她,毫不客气地冷嘲热讽,全是鄙夷:“陈易桥,你可真贱,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狐狸精。”
她笑,一点也不生气,洋洋得意:“当狐狸精也是要有资本的,我谢谢你的夸奖。”
“你——”
温诗好气得语塞,抬起手就往那张她恨不得撕碎的脸上招呼。
陈易桥往后一躲,一把拽住了,然后嫌恶地甩开:“少在我面前端架子,你温家已经败了,你也不过是个倒贴货,除了你肚子里那块肉,你算什么东西,还有,”她往前一步,压着声音,冷笑讥讽,“是我先跟二哥在一起的,你才是插足的人,你才是小三,少给我装受害人的嘴脸。”
温诗好气得火冒三丈,再度抬起了手,巴掌还没落下,便让陈易桥截住了手腕,然后她反手就回了一巴掌。
温诗好被打得懵了一下,头偏向一边,她愣愣地摸了摸脸:“你敢打我”
陈易桥哼了哼:“打你怎么了我不仅敢打你,我连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敢打,你信不信”
温诗好生来富贵命,哪里受得这样的羞辱,气得眼眶通红,死死瞪着陈易桥,欲上前撕了她。
秦明立刚好过来:“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陈易桥表情一收,脸上恢复了平日的娇俏:“没什么,和温姐姐随便聊聊。”
温姐姐
温诗好攥紧了拳头,手都在发抖。
秦明立显然不关心女人之间的事情,看向陈易桥:“你先去前厅帮我招待一下。”
“好。”
陈易桥朝温诗好扔了一个寻衅的眼神,便姿态婀娜地离开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温诗好气极,怒瞪着那个背,恨不得戳个洞:“你听没听见她叫我什么”抬头,质问的眼神,“她叫我温姐姐”
秦明立不冷不热:“听到了。”
温诗好受不了他这个若无其事的态度,火了:“她这是在以你的女人自居!”
他睨了她一眼,理所当然的口吻:“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温诗好怒极反笑,“秦明立,你醒醒,现在不是一夫多妻的古代,我才是你的妻子,你结婚证上的名字是我,不是那个贱人!”
秦明立看着她,像看笑话似的:“你以为我父亲的结婚证上,配偶的名字是我母亲吗”见她一脸匪夷所思的怒容,秦明立只觉得烦不胜烦,“搞清楚你嫁的是什么家庭,以后不要拿这种事来烦我。”
就是这样的人,娶了她温家女,还妄图尽享齐人之福,像他那个女人遍地的父亲一样。
真恶心。
温诗好突然又想到了时瑾,想到那人一身风骨与清贵,便更觉得眼前之人面目可憎,她冷嗤,嘲讽:“时瑾也只有姜九笙,他做得到,你怎么就做不到”
也怪不得,都比不上时瑾,谁都比不上他……
秦明立一听时瑾的名字,眸色便深了,反唇相讥:“那你嫁给他啊,你去啊。”他嗤笑,“你看他要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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