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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爸爸说,自我反省,也是一种修养。

    姜九笙失笑,这对父子啊……

    然后,站了有半刻钟,时天北去敲书房的门了。

    “进来。”时瑾在处理公事。

    天北进屋,把门口的小凳子搬过去,坐下。

    时瑾抬抬眼皮:“知道错了”

    小奶音说:“知道了。”

    “说说。”

    天北就把他反省出来的结果告诉爸爸:“不能把妈妈的号码告诉别人,妈妈是公众人物。”他说得特别认真郑重,“怕有坏人想害妈妈。”

    天北还记得上个月,一个奇怪的叔叔跟踪妈妈去了女厕所,那个坏叔叔是妈妈的粉丝,给妈妈送了一束花,但是花里装了追踪器。

    “嗯。”

    时瑾就回了这一个字,然后,从抽屉里面拿出一罐黄桃酸奶,是新品,小罐包装。

    他问:“喝不喝”

    天北立马点头:“喝。”

    时瑾把罐装的酸奶打开,放在书桌上:“拿去。”

    天北很开心,走过去拿酸奶了,跟爸爸说:“谢谢。”爸爸还是很疼他的,还帮他开酸奶盖。

    “坐着喝。”

    “哦。”他抱着酸奶,坐回小凳子上喝。

    小罐装的酸奶很少,不一会儿就喝完了。

    时瑾在回工作邮件:“还要”

    “要。”

    时瑾又拿了一瓶,开了盖,放在桌子上。

    天北满足得不得了。

    处理完邮件,时瑾起身,给了天北一张纸:“背下来。”

    是爸爸的号码。

    时天北好感动,觉得爸爸很爱他,他很幸福。

    接下来的半个月,姜锦禹有一个重要课题,他是课题的主要负责人,很多事情要经手,一忙起来,就没日没夜,直接在学校住了半个月。

    除了蹭课的时候,褚戈都没怎么见到他,也怕打扰到他,就去他学校的住所送了几次汤,是姜九笙托她送的,大概看出来了她的少女心思,有意撮合。褚戈和自己班级的人处得一般般,都不太熟,因为只有她一个女生,除了上课,她与那帮男生几乎零交流,不过,在姜锦禹带的大二班上还混了个脸熟,有几个女生见了她还会打招呼。

    周日,姜锦禹才回家,晚饭也没吃,倒头就睡了。

    次日十点,褚戈有课,姜锦禹也有课,在小区门口遇见了。

    “早。”

    姜锦禹回:“早。”

    他推了自行车,是改装过的山地车,有后座,因为他有时要载天北,所以特地安了后座。

    褚戈看了好几眼后座:“你骑自行车去”

    “嗯。”

    从御景银湾到西交大骑自行车要五十多分钟,开车的话,二十分钟都不用,褚戈看看时间,才九点。

    她就说:“我也很喜欢骑自行车。”

    隔了几秒,又说:“我十点才有课,可以去晚一点。”

    又隔几秒:“你的自行车很漂亮。”走到后座,摸了摸座位,她眨巴圆圆的杏眼,“后座也很漂亮。”

    “……”

    姜锦禹推了车,到她旁边:“我载你。”

    她立刻点头:“好啊好啊。”

    对面的马路上,king和yan看褚戈上了自行车,识趣地把车开远一点,但依旧在视线里,隔着一定距离跟着。

    褚戈坐在后座上,手扶着自己的车座,姜锦禹骑得很慢,她今天穿了背带裤,很浅很淡的淡蓝色,与他的上衣是一个颜色。

    太阳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睛:“锦禹。”

    “嗯。”

    褚戈问他:“你看你姐姐演的电影吗”

    “看。”

    他不爱看电影,但姜九笙的电影他都会去看,还会去电影院看。

    “《帝后》呢,看了吗”这是褚戈最喜欢的一部电影,她昨晚又看了一遍,哭得现在眼睛还很酸。

    “看了。”姜锦禹看路,她很轻,他踩得很轻松。

    说到这部电影,褚戈就打开话匣子了。

    她说:“我很喜欢莺沉。”

    又说:“容历也很好。”

    有点感慨,表情还有些忧伤:“他们很相配,也很相爱。”

    “好可惜啊。”褚戈更忧伤了,念着,“为什么没有床戏”

    姜锦禹:“……”

    他不想谈床戏这个话题。

    褚戈还在喋喋不休地说:“吻戏也才一个镜头。”

    她怨念了:“还是替身。”

    她太喜欢莺沉和容历了,站在亲妈的角度,她多么希望他们圆满。

    “我昨晚看完都睡不着觉。”她怨念无比深,“他们那么相爱,为什么没有床戏!”

    姜锦禹:“……”

    又扯到床戏了。

    他戳破:“都是假的。”

    “我知道啊。”她当然知道不是真的,重点是,“可是为什么没有床戏”

    姜锦禹:“……”

    她对床戏似乎很执着。

    姜锦禹便给了她一个解释:“我姐不拍床戏,我姐夫不让。”吻戏都不行。

    褚戈退而求此次:“替身也行啊。”

    给影迷一个念想也好。

    她叹气:“容历和莺沉一点都不圆满。”

    她悲伤:“好难过。”

    她遗憾:“如果有床戏就好了。”

    她脑洞大开:“然后生一个宝宝。”

    最后,她把自己说笑了:“那就有人继承皇位了。”

    一路上,她滔滔不绝,围绕的主题有三个,皇位、吻戏、还有床戏。

    车子突然咯噔一下——

    车轮压到了石头,车身一震,后座呶呶不休的她立马安静,抱住了他的腰。

    褚戈惊奇:“锦禹,你的腰好细。”

    姜锦禹身体一僵。

    然后,他手上的方向歪了,车歪歪扭扭了一段距离,直直撞上了路灯杆,整个自行车翻了过去。

    褚戈哎哟了一声。

    姜锦禹手撑地,没受伤,立马把压住她的自行车搬开,神色慌急地问她:“摔哪了”

    褚戈还坐在地上,一只手按在脚踝上,小脸通红:“脚。”

    姜锦禹看她的脚,伸手,想碰,又不敢乱动她,有些手足无措了:“很疼”

    她点头:“嗯,疼。”

    姜锦禹眉头狠狠皱着:“能动吗”

    她动动脚踝,皱着脸:“动不了了。”

    姜锦禹迟疑了一下,说了声抱歉,然后把抱起来,走到旁边的公园里,放她坐在椅子上。

    他卷起她的裤腿,果然,她脚踝处红了:“我送你去医院。”

    褚戈看了一下时间:“你十点还有课。”

    他坚持:“先去医院。”

    她也坚持:“你是老师,不能无故缺勤。”又说,“你先去上课,我让king送我去医院。”

    姜锦禹没有应。

    她指对面马路上的一辆车:“他开了车,很方便的。”

    姜锦禹思忖了片刻,同意了:“到了医院给我电话。”

    “好。”

    “我脚疼。”她抓他袖子,“你抱我去车上好不好”

    褚戈是洗粟镇长大的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可要撒起娇来,她会收敛起所有的张扬和桀骜,就是个小女生,乖巧也狡黠。

    姜锦禹俯身,抱她起来。

    她笑




禹戈番外4:吃醋,锦禹醉酒,亲亲(18更
    “这个程序的输出结果是多少”

    她懵了,她哪知道程序输出,字母拆开她都认得,编在一起就不知道是干嘛的了,愣着半天没回答。

    后面要微信的男同学往前凑,掐着声音提醒:“1。”

    褚戈跟着回答:“1。”

    姜锦禹没说对,也没说不对,语气有几分人民教师的气场:“既然来听课了,就好好听。”

    褚戈自知不对,连忙点头。

    姜老师说:“坐到第一排来。”

    褚学生应:“哦。”

    然后她一瘸一拐地坐到了第一排去,大学的课堂,第一排永远是摆设,学霸也顶多坐第二排,所以,就褚戈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坐在那里,尤其是她书都没带,惹得不少人频频看她。

    “脸皮真厚。”

    谭妙唯突然咕哝了一句,声音很小,方圆还是听到了,压着声音回了她一句:“说话真酸。”

    谭妙唯回头,脸色很不好看:“你说谁呢”

    方圆耸耸肩:“谁不打自招说谁呗。”她就看不惯这学委,假清高,懒得理她,扭头和室友耳语,“这是咱们姜老师第一次点名回答问题吧”以前都是点学号。

    一节课,各怀心事。

    十二点十分,下课铃声响。

    姜锦禹刚关电脑,学委拿了自己的电脑过去:“姜老师,能帮我看看这个程序哪里出问题了吗我修改了几次都运行不出来。”

    姜锦禹没有抬头,在拔u盘,说:“今天有事,下次。”他收好课本,绕开谭妙唯,走到课桌的第一排,“在学校吃,还是去外面”

    褚戈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谭妙唯,笑了:“学校。”

    这会儿下课时间,食堂很多人,姜锦禹怕她被磕碰到,挑了个里面的位置让她坐着等。

    隔壁桌的男生在喊食堂员工过去收餐盘,声音很大,姜锦禹凑近了些,问:“想吃什么”

    “都可以。”

    姜锦禹说了句‘别走动’,就去排队帮她买饭了。

    褚戈支着下巴,目光追着他走,人潮拥挤,她却能一眼就找到他,清瘦干净,总是站得笔直。

    像一株孤独的松。

    她出神地想着。

    这时,隔壁桌的声音传过来,扰乱她思绪了,是个男生在骂骂咧咧。褚戈瞧过去,见一五六十岁的老伯正在不停道歉。

    那男生边用餐巾纸擦身上的油渍,边骂那老伯没长眼,态度很不好,踢了椅子就站起来。

    “滚开!弄我一身油!”他掸了掸裤子上的米粒,连骂了几句粗话,冲着老伯发飙,“你他妈知不知道我这身衣服多少钱老子才穿了一次。”

    老伯口音很重,低着头一直道歉。

    男生却不依不饶:“对不起有屁用,赔钱!”

    “那要多少钱”

    他很快报了个数字:“五千。”

    老伯一听数字,面露难色了:“能不能送去干洗我可以赔干洗费。”

    男生扯了扯身上的卫衣,很不耐烦:“都脏成这样了,还洗得干净快点赔钱,不赔钱就把食堂经理叫来,我要投诉你。”话越说越难听,“年纪大了就不要出来丢人现——”

    褚戈听不下去:“义务教育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男生被打断了话,很不爽,扭头看她:“你骂谁呢”

    她悠悠地扔了个字:“狗。”

    对方气得面红耳赤,正要骂回去,褚戈一脚把老伯打翻在地的那个餐盘踢了过去:“低头看字。”

    过道的地上,用黄色油漆写了一行字:请自觉将餐具放置餐车。

    方才,就是这二世祖叫老伯过来给他收盘子,老人家年纪大了,手有点抖,收拾餐具时滑了手,这才打翻了。

    自己作恶在先,还充祖宗。

    “你不识字吗”褚戈用绑了绷带的那条腿指了指那一行黄色油漆刷的字,“还是眼睛有问题”

    男生没了理,就耍横:“我想怎样就怎样你管得着吗”

    褚戈舔了舔后槽牙:“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可是你太欠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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