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染染——”
艹!
霍常寻双腿搭着,蹬了一脚茶几上面的烟灰缸:“染染也是你叫的?”
迟荣耀这才注意到还有个人,上下扫视后,问:“染染,他是谁?”
纪菱染把院长拜托的文件整理好,放到橱柜里:“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霍常寻:“……”要被她气死!
迟荣耀听纪菱染这么说,自然觉得对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就完全忽视掉了:“我给你带了巧克力,你尝尝,进口的呢。”
“谢谢。”
迟荣耀坐过去,把衬衫的袖口往上卷了一圈,露出手腕上的名牌手表,谈吐挺斯文:“院长上次不是说天变冷了,我给孩子们买了点新衣服。”
纪菱染不知道说什么,又道谢。
“跟我客气什么。”
正聊着——
“染染。”
纪菱染看过去:“嗯?”
霍常寻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子,没骨头似的地靠着沙发:“我的水太烫了。”
她起身,去给他掺了温水。
不会自己去倒?迟荣耀猜想,这个妖里妖气的男人肯定是个一无是处脾气还不好、就一张脸还能看的小白脸,这么一想,更鄙视了。
“你看还缺什么,列个单子给我,下次我一并带过来。”
“让你破费了。”
迟荣耀摸了摸手表:“多大点事,又没多少钱。”
冷不丁——
“染宝,”霍常寻说,“水又冷了。”
染宝?
迟荣耀冲那一无是处脾气还不好、就一张脸还能看的小白脸瞥了一眼:水就在你后面的饮水机里,没长手?不会自己倒?!
哼,小白脸!
纪菱染耐心好,又去给小白脸兑水。
迟荣耀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位先生……”
霍·小白脸·常寻语气悠悠:“我姓霍。”
迟荣耀状似闲聊:“霍先生也是孤儿院的捐赠者?”
他不咸不淡地:“嗯。”
一个小白脸,能有几个钱,穿得倒是不错,都是名牌,肯定都是富婆给他买的。这么一想,迟荣耀优越感蹭蹭蹭地上去:“去年我给孤儿院捐了一百万,在年终感谢会上,怎么没看见霍先生?”
霍常寻眼皮懒懒耷着,没瞧人一眼,从桌上捡了支笔,摸出一张支票,随手添了个数子:“刚捐的。”
还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小白脸!
迟荣耀鄙视他:“不知道霍先生在哪里高就?”
对方不冷不热:“方腾科技。”
迟荣耀眉毛一挑:“真巧,我也在方腾。”他拿出名片,上前递上,“我是方腾动漫公司的经理,不知道霍先生是在哪个部门?”
方腾主要做游戏,动漫和软件也有涉猎,迟荣耀的舅舅是总部的高管,他自己又出国镀了金,所以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动漫那一块的区域负责人。
霍常寻接了名片,略略扫了一眼就扔在了桌上,回了句:“我在总公司。”
迟荣耀不太信,这张脸怎么看都是夜场头牌:“不知道霍先生是做什么的?”
他翘了个二郎腿:“做老板。”
迟荣耀:“……”
懵bī脸了半分钟,本部姓、姓霍?他没忍住,瞄了一眼那张支票,默数: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四个零五个零六个零……
迟荣耀倒吸了一口气:“请问您是?”
对方眉眼里挑了一股子的妖气:“霍常寻。”
除了卧槽难以表达心情的迟区域经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纪小姐,”称呼已经改了,迟荣耀用手绢擦了擦汗,“我公司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纪菱染点点头。
迟荣耀恭恭敬敬,战战兢兢:“霍总,那我先走了?”
霍常寻嗯了声。
对方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退了。
人走远了,纪菱染说霍常寻:“你干嘛吓他?迟先生人不错。”
霍常寻哼了一声:“哪里不错,尖嘴猴腮的。”
尖嘴猴腮就过分了,除了发际线,迟荣耀的脸还是很周正的。
“他对小朋友很好。”
霍常寻不以为然:“捐了几个钱就是好?”他把支票塞她手里,抓住了手就没放,有一下没一下捏她手心,“有我好吗?”
纪菱染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吓了一跳:“你干嘛捐这么多?”
“我钱多。”
她不知道怎么说他了,他大手大脚的习惯她知道,买车都是一次几辆,自己也开不过来,高兴了送人,不高兴了也送人。
“霍常寻。”
“嗯?”
她停顿了会儿:“我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
霍常寻嘴角抿了条直线,有点躁,把杯子里的水喝了,把她拉到身边坐着:“真要走?”
“嗯。”
他用舌尖顶了顶上颚的软肉:“我送你去。”
她安静着,没说话。
霍常寻捏着她的手心,越发用力。
次日,碧空如洗,太阳很和煦。
下午两点,霍常寻就把纪菱染送到了机场,也没什么行李,就一个小箱子,他去帮她办好了托运,时间也差不多了,该登机了。
霍常寻一颗心悬得高,怎么都搁不下去。
“那边都联系好了吗?”
“嗯。”
他又问:“住的地方呢?”
“找好了。”
“你妈妈那边安排好了没?”
她一一回答:“我请了一个阿姨招呼她,她不肯在帝都,想回家休养。”
霍常寻想了下:“也好,回头我让人送她回去。”
“嗯。”
沉默了一阵。
霍常寻问她:“钱够不够用?”
“够了。”到了那边,她可以找兼职。
他哪能不知道她的底:“不要找兼职。”他从外套的口袋里摸了张卡,塞到她手里,“花这里面的。”
她退回去,眉头皱得紧:“我不要。”低着头,咕哝,“我欠你的钱还没还清。”
霍常寻脸上不悦:“一定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
她点头,很坚持:“我们还没有交往,我怎么能花你的钱?”
霍常寻又被她气到了,手罩在她头顶,用力揉了一把,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到了那边给我电话。”
“嗯。”
想了想,他强烈要求:“每天都要给我电话。”
她都答应了:“嗯。”
霍常寻还是觉得不满足:“还是视频吧,我想看你。”
她点头。
机场广播响起,不急不缓地提醒乘客登机,纪菱染回头,往登机口看了一眼,然后手腕被霍常寻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突然很想抽烟。
霍常寻闷声:“要是我求你别走,你可不可以不走?”
他还是舍不得她,明知道不能自私地留她,可就是舍不得,一天看不到她都要疯。
纪菱染没说话。
他知道她的意思了,松手,推开她,赌气似的:“走吧走吧,没良心的!”
她看了他好几眼,转头朝登机口去,脚步越走越慢,没回头,快到的时候,顿住脚,又折回来。
“怎么了?忘带什么了?”
她喊:“常寻。”
听了无数遍的名字,从她嘴里喊出来,还是让他心动得一塌糊涂,他上前,抱住她:“染宝,给我亲一下,嗯?”
她低声说好。
霍常寻抬起她的一把,chún压在了她chún上,勾缠着她的舌尖,深吻了很久。
“纪菱染,”chún齿相贴,他的声音、他的气息,都在她嘴角,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很慢,洋洋盈耳,“我爱你,不要喜欢别人,我在这里等你。”
她几乎落泪,那一瞬间,她想留下了,不管不顾地留下来。
霍常寻用力抱了一下,就放开了她:“去吧。”手里那张卡轻轻放进她外套的口袋,“去做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等学成归来了,就待在我身边,到了那时候,我就哪都不让你去了。”
纪菱染走了。
不过几天,霍常寻就得了相思病,得相思病的不止他,还有陆启东。
晚上齐小三把大院里一帮子哥们儿叫出来,就发现了,俩不对劲的,各自颓废着,郁郁寡欢。
“你俩怎么都蔫儿不啦叽的?受什么打击了?”
陆启东干了一杯酒:“滚。”
好吧,他滚了。
霍常寻头自言自语似的:“纪菱染去国外了。”
陆启东也不知道跟谁说话:“林星河在躲我。”扭头,无jīng打采,眼里又颓又丧,“晚上上我那喝酒。”
“行。”
然后,两人都醉了,一人坐柜子上,一人蹲冰箱旁,都在打电话。
陆启东坐在玄关柜子上,大着舌头醉醺醺地对着手机一直喊。
“星河。”
“星河。”
“……”
一会儿嗨一会儿颓,就这么叫了十来分钟。
然后,他唱了首《老鼠爱大米》,唱完后,从柜子上跳下来,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唠叨个没完没了。
“我好喜欢你呀,让我当你的狗好不好?我给你导盲,我会比念念做的更好的,念念还要你帮它洗澡,我不用,我可以自己洗澡,自己穿裤子。”
陆·醉鬼·启东嘿嘿嘿地笑了一阵,突然很悲伤。
“我去医院问了,说不可以。”
“那个庸医说不能把我的眼睛给你。”
“我要去揍他,那个赤脚医生!”
“星河。”
“星河。”
“……”
他又开始没完没了地叫她了。
那边,霍常寻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喝了好几瓶高浓度的洋酒,醉得视线都模糊了,他蹲在冰箱旁边,给纪菱染打了好几遍电话,才接通。
“喂。”
她的声音,从异国他乡传来。
霍常寻声音沙哑,烟熏了似的:“染染。”
“嗯。”
叫完,他又很久不说话。
纪菱染似乎在外面,声音和风一起guàn进他耳朵:“怎么了?”
霍常寻没忍住,踉踉跄跄起身,从陆启东的烟盒里抽了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想你了。”
“在抽烟?”她问。
“嗯。”
太想她了,烦。
纪菱染软着嗓音劝:“别抽了。”
他笑了声:“管家婆。”说完,把烟按在了烟灰缸里。
后面,他们每天都会通话,有时候是视频,有六个小时的时差,霍常寻都是深夜联系纪菱染,那个时间,她刚下课到家。
学校在斯林顿,那边很冷,大雪纷飞,她过去的第四周就病了,声音哑得厉害。
视频的时候,霍常寻听出来了:“声音怎么了?”
她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没睡好。”
霍常寻也不揭穿她,老生常谈:“那边很冷,衣服够不够?”
“嗯,够的。”
不老实的小东西。
她过的什么日子他能不知道?他偷偷塞给她的那张卡里的钱一分都没少,真是个牛脾气。
他靠在床头,电脑放在腿上:“这几天斯林顿bào雪,别出去打工了,我不放心。”
纪菱染说:“好。”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她,那头的小姑娘裹着一件厚厚的羽绒,黑sè的,帽子很大,显得她一张脸很小,不知道有没有巴掌大:“怎么瘦了点?”
她说:“没有瘦,是镜头离得远。”
“那你靠近点。”
她就往前凑了点。
霍常寻也靠过去,亲屏幕里她的脸:“染宝,好想你。”
她也想的,很想。
“想得我下面都疼了。”
“……”
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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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我通宵写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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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帝后50:霍纪番外篇2(二更)
斯林顿连着下了一周的bào雪,外头银装素裹,处处都是厚厚的积雪,脚踩上去,会发出吱吱的声音。
周五的晚上,纪菱染在清吧有兼职,因为是bào雪时分,交通几乎全部瘫痪,她只能从住处步行去兼职的清吧。
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她推开门,顿时热气扑面。里面正在放一首田园风格的曲子,节奏很慢。
“ran,你来了。”
喊她的男人是白人,很高大英俊,也很年轻,也是店里的兼职生,叫feer。
纪菱染脱了厚外套:“抱歉,我迟到了。”
“没关系,只晚了十分钟。”feer是当地人,有些当地的口音,“感冒好了吗?”
“好多了。”
feer把服务单给她:“那这里交给你,我回去了。”
“好。”
兼职时间是四个小时,休斯顿的工价很高,四个小时的工钱够她几天的伙食,快到下班的时候,交接班的黑人女孩来叫她。
“ran,最里面那桌的客人点了一杯蓝sè火焰,专门让你送过去。”
纪菱染颔首,去tiáo酒师那里拿了一杯蓝sè火焰,端过去,用英文道:“先生,您的——”
“咚。”
酒杯落在地毯上,酒洒得到处是。
霍常寻窝在沙发里,看着她,头顶五颜六sè的灯光落在他眼里,流光溢彩得好看,他似笑非笑着:“外面这么大雪,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
纪菱染还愣着。
他伸手,在她脑门轻轻戳了一下:“怎么,傻了?”
她回过神来,做了打从出生以来最大胆的一件事,扑过去,抱住了他:“你怎么来了?”
霍常寻被她撞得往后退,连扶住她的腰,嘴角的笑溢开,揉了揉她的头:“不是说了嘛,想你了。”
她埋头在他怀里,笑了。
一个多月没见,霍常寻也想她想得紧:“什么时候下班?”
“还有半个小时。”
他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外面大雪纷飞,越到深夜越冷:“能不能提前走?”
纪菱染想了一下:“我去请假。”
领班批了她的假,她说家人来了,领班体谅,让她明后两天也别去上班了,她笑着说好,道了谢,领着霍常寻出了清吧。
外面风雪交加。
霍常寻撑着伞,把她拉到怀里:“冷不冷?”
纪菱染打了个哆嗦,看他衣服穿得少,便说:“不冷。”
霍常寻捏了捏她冻得发红的鼻子,把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将她整张脸裹住,就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不冷也给我戴着。”
她眼睛弯弯的,让他牵着,走进了风雪里。
到住处已经很晚了,雪小了一些,她租在了一个老式的小区里,隔出来的单人间在二楼。
“到了。”她低头,在包里掏钥匙。
霍常寻看了看老旧的门和楼道,眉毛拧在了一块:“你就住这里?”
“嗯。”
纪菱染开了门,拉他进去,把暖气和灯都打开。
进去后,他心里更堵了:“还没家里的卫生间大。”顶多二十平,小得他都伸不开腿,怪不得平时视频的时候,她都不给他看屋子。
纪菱染把包包放下:“够住了。”
这么苦着她,他心疼。
心情很郁闷,他把外套一脱,扔在了她身上:“早晚是我的人,非跟我倔,咱家钱多,你给我省什么?”他真有点生气了。
纪菱染把他的外套挂在墙上,岔开了话题:“你吃饭了吗?我给下面条。”
霍常寻箍着她的腰不撒手:“我不想吃面。”
“那想吃什么?”
“想吃你。”
他捧着她的脸就亲下去,亲得狠,她招架不住,腿一软就往下滑,他直接托着她的腰,把她放在了床上,整个人压下去,chún舌纠缠,发出轻微的声音,这样亲昵,还是不够,吻顺着chún,到了脖子,手绕到她后腰,从毛衣的下摆钻进去,摸到了她里面贴身的衣服。
情到深处,彻底失控。
纪菱染眼里迷离,推拒的力道也软绵绵的:“别……”
他把她抵在了床头,抬头,眼眶微红:“染宝,”他俯身在她耳边说,“难受。”
她突然不动了。
霍常寻抬眸看她的脸。
她目光很亮:“霍常寻。”
“嗯。”
她脸颊通红,像打了一层绯sè的胭脂,声音细细小小的:“今天算我们交往的第一天。”
她知道的,她很喜欢他,他这么坏,她很怕不得善果,可是……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呀。
霍常寻笑了:“嗯,记住了,以后要庆祝的。”
她细细的手腕,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身体压下去,吻落在她锁骨,室外冰天雪地,室内的温度却越来越高。
他还是怕她冷到,把她放在了被子里,他覆在她身上,被子覆住他们,距离越贴越近。
她突然睁开眼:“等、等等。”
霍常寻继续:“等不了。”
她声音越来越小:“没有那个。”
“……”
犹如一盆冷水突然兜头浇下来。
霍常寻眼睛都红了,咬了咬后槽牙,从床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裤子套上:“我去买。”
楼下就有便利店,霍常寻十分钟就回来了,拆了盒子,他用牙撕开了包装袋,叼着,手摸到皮带,迅速把衣服都脱下来,扔在了床下。
“要关灯吗?”他问。
纪菱染害羞,躲在被子里:“要。”
他笑了笑,把灯关了,钻进了她的被窝,不到十分钟,折腾出了一身汗。
“染宝。”
“嗯……”
他声音越发沙哑,轻咬着她耳朵:“什么感觉?”
她用力抱着他,羞得说不出话来。
和以前每一次都不一样,大概,因为两情相悦。
后半夜里,房间里安静了。
她声音很干,有些缺水:“常寻。”
霍常寻还没缓过来:“嗯。”
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他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房间里很暗,只有窗外漏进来的一缕路灯,昏昏沉沉里,她看见他眼眸灼灼发光,那样深邃的凝视:“染宝,你再说一遍。”
她抱住他汗湿的身体:“我爱你,”她说,“霍常寻,我爱你。”
一句话,把他刚熄下去的火,又引燃了。
他抱着她,翻了个身。
“明天给你换个床。”
她不解:“没坏啊。”
霍常寻把她拉过去,跟她接吻,含含糊糊地说:“太响了。”
“……”
这个床有点老旧,他一动,就响……
霍常寻在斯林顿待了两天。
这两天,正好是周末,纪菱染基本没有出过门,厨房、浴室、书桌,甚至那个不到一平米的窗台,他们都试过。
她自然是害羞的,只是霍常寻磨一磨她,她就依了。他才知道,原来她对男朋友这么纵容,不像之前的她,又倔又不听话。
霍常寻走后,还是那不到二十平米的屋子,她突然觉得空荡荡的。或许因为关系更近了一步,之后的一个月,霍常寻的电话更勤了。
十月,休斯顿的雪还在飘,霍常寻说等月底了过来看她,算算时间,她已经来休斯顿快三个月了。
突然想到什么,她着急忙慌地去翻日历,然后起身去了药店,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袋东西。
霍常寻在陪陆启东喝酒的时候,接到了纪菱染的电话,原本应该是她上课的时间。
他一扫yīn郁,心情就好了:“染宝。”包厢里太吵,他坐到角落里的沙发上,“怎么这个点打电话过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常寻。”她声音细细的。
“嗯?”
“我可能,”她似乎欲言又止,迟疑不决了很久,才继续,“可能怀孕了。”
轰隆,晴天霹雳!
霍常寻从沙发上摔下来了,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纪菱染在那边叫他。
他半天才开口,还结巴了:“去、去医院了吗?”莫大的惊之后,就只剩狂喜,快要把他的头脑全部冲昏,思绪都是卡壳的。
“还没有,我买了验孕bàng验了。”
她声音里,又一丝不知所措的茫然。
霍常寻深吸了一口气,尽量镇定下来:“染宝,乖乖等我,不要出门知道吗?我现在就过去。”
“嗯。”
霍常寻挂了电话,拿起外套就走。
陆启东叫住他:“急急忙忙干嘛呢?”
他一副失魂的样子,眼里像点了两簇火:“我老婆怀孕了。”
声音都抖了。
陆启东是懵bī的:“你哪来的老婆!”做梦吧!
霍常寻声音继续抖,狂喜在他眼里横冲直撞,撞得火花四溅,目光都蹭亮了:“东子,我要当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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