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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什么事”姜九笙问。

    “老板刚才得到消息了,”莫冰卖了个关子,“知道那个碰瓷记者的主治医生是谁吗”

    她猜不到,低头踩着脚下自己的影子。

    莫冰提了提声调:“你家时医生。”

    姜九笙眉眼弯了弯:“真巧。”

    不止巧,还天公作美呢。

    莫冰正了正色:“我不鼓励你为了星途事业去对你家时医生使美人计,不过,”话锋依旧很正经,“男女朋友之间,适当的情趣可以增进感情。”

    所以,还是建议她去吹枕边风

    姜九笙没说什么,笑着挂了莫冰的电话,刚要回包厢,视线的余光扫到回廊的尽头,两个人,似在争执,争锋相对着。

    是柳絮和她的经纪人刘玲。

    柳絮语气很冲,口吻有几分问责的意思:“玲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玲神色漠然:“就是你想的那样。”

    话刚落,柳絮冷笑了一声。

    “这就是你给我争取到的机会”她恼羞成怒,扯着嗓门大喝,“你给我的机会就是让我来陪酒!”

    刘玲嗤笑了声,目光里带了毫不掩饰的轻视:“别说陪酒,你现在就是陪睡也没人敢用你。”

    柳絮一句都听不下去,转头就要走,身后,刘玲的声音冷漠又讽刺。

    “你以为你还有翻身的机会”

    她停下了脚。

    刘玲讥诮:“还没清醒呢你的单曲砸了,才能与实力都不够,除了一身黑点带来的话题度,你身上还有能拿来卖的我实话告诉你,别说给你出民谣专辑,秦氏现在根本都不打算用你,她姜九笙一天不倒台,你都别想在歌手圈里混。”刘玲已经极度不耐烦,懒得再说,冷冷地丢了句,“机会我给你争取到了,要不要上随你的便。”

    说完,刘玲直接撂下了柳絮。

    她背着光站了很久很久,微微弓了腰,攥紧了拳头,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可终究是回了头。

    这个圈子,踏出了这第一步,就不会再有回头路。

    姜九笙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刚走到包厢,里面就传来直击耳膜的声音,是师姐还在那撕心裂肺地飙着高音,好死不死点的还是姜九笙的歌,唱得真是……一言难尽,直教姜九笙这个原唱头疼欲裂。

    正要推开,谢荡刚好打开门,还没让她进去,就审问她:“你上哪了”摆着张俊俏的冷脸,“是不是又去抽烟了”

    演唱会在即,谢荡和宇文冲锋管她很严,莫冰基本没收了她所有的烟。

    姜九笙实话实说:“没有,接电话。”

    谢荡伸长了脖子,小狗似的嗅了嗅,没闻到烟味才给让路,说:“赶紧进来,三师姐她们说要灌你酒。”压了压声音,他偷偷跟她说,“你拿最靠左边那两瓶,我给你兑好水了。”

    姜九笙似笑非笑:“你小瞧我酒量”

    谢荡嗤了一声:“刚才是谁按着肚子疼得站不起来”

    刚才她那是痛经,一杯酒下去就疼了一阵。

    “荡荡。”包厢里开了频闪灯,忽明忽暗的光落在她脸上、眼里,她笑意浅浅,柔了眼底流的光溢彩。

    谢荡被她笑得怔了一下,转开头,没好气地:“你别叫我荡荡。”

    她只说:“谢了。”

    他强调,非常着重地强调:“叫我谢大师。”

    “荡荡啊。”谢荡他老子谢大师在点歌台前喊,“荡荡!笙笙呢,快让她过来唱一首。”




101:笙爷哄男友三十六计
    “那你闭上眼睛数一百个数,我藏好了你才可以睁开眼。”

    “嗯嗯。”谢荡立马乖乖闭上眼睛,然后开始数,“一,二,三,四……十五,十六,十七……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七十八,七十——”

    后面就没声了。

    姜九笙松了一口气,终于哄睡了,她看了看手机上,没电,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自动关机了。

    “静姐,几点了”

    宋静看了一眼手表:“过了九点半了。”

    居然这么晚了。

    姜九笙有些急:“静姐,把我放路边吧,我让小乔过来接我。”

    宋静不同意:“那怎么行,我把谢荡弄回去后,就送你回公寓。”她是艺人,大晚上的扔街头指不定被偷拍。

    不过姜九笙很坚持:“静姐,我有急事。”

    宋静闻言靠边停了,问了一句:“什么急事”

    姜九笙想了想:“我家的狗还没喂。”

    宋静:“……”

    随后,姜九笙借了宋静的手机,给小乔打了电话,并将定位发了过去。

    三十分钟后,御景银湾小区外,车灯由远及近,是银灰色的保姆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汪汪!”

    姜博美认得那车,抖着毛兴高采烈地叫唤了好几声。

    姜九笙下车,蒙蒙夜色里,看见一人一狗站在路灯下,背着光,将影子拉得斜长。

    她跑过去,脚步有些急,微喘着说:“抱歉,我手机没电了。”

    时瑾摇摇头,用随身带着的帕子给她擦了擦汗,接过了她手里的包包。他不说话,俊郎的轮廓有些紧绷。

    姜九笙同车里的小乔挥了挥手,便自然地挽住了时瑾的手,指腹碰到他的手背,冰凉冰凉的,姜九笙问:“等很久了吗”

    时瑾摇头:“没有。”

    “汪汪!”

    脚边的姜博美连叫了两声,它饥寒交迫,小粗腿都站麻了,想催促它妈妈快点回去。

    时瑾看了它一眼。

    “!”它再也不敢造次了。

    时瑾把她挽在手臂上的手握住,十指相扣,揣进口袋里,低头想亲她,却忽然停下:“你喝酒了”

    姜九笙心虚:“一点点。”

    大概十几杯二十几杯

    时瑾微微蹙了蹙眉,表情稍稍有些严肃:“笙笙,你还在经期,不可以喝酒。”

    她乖乖点头。

    回去的路上,时瑾没有再说话。

    到了他公寓里,姜九笙还抓着他的手不放,晃了晃两下:“你生气了”

    时瑾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不说话

    他放开她的手,还是很好脾气的样子:“药膳已经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像平常一样,只是,他不缠着她的目光了。

    姜九笙站在厨房门口看了一会儿,时瑾在里面温汤,他身旁的垃圾桶里,全是食物。

    果然,生气了。

    姜九笙思忖了下,说:“我先回家洗漱一下。”顺便想想怎么哄哄她家时医生。

    时瑾背着身,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仍旧没有开口。

    姜九笙没有再说什么,去阳台给博美倒了半碗狗粮,兑了一杯脱脂奶粉,然后回了公寓。

    正在狗窝里装死的姜博美闻着味儿了,立马生龙活虎地竖起来,一边撒欢一边把狗盆拖到狗窝里。

    嗷呜!

    还是妈妈最疼狗子!

    姜九笙刚回到家,衣服还没换完,门铃就响了,她随意套了件家居毛衣,便扎起头发边走去玄关开门。

    是时瑾,身上还围着纯白色的围裙,还不待姜九笙开口。

    他先开了口:“笙笙,是我不对。”

    “……”

    姜九笙完全愣住了。

    她没见过这样的时瑾,不像平素的优雅清贵,有些过分小心。

    他目光有些乱,语速很快:“我不该过多干涉你的社交,是我有欠考虑。”声音放低,“还倒掉了给你做的饭。”

    哦,他以为她生气了。

    “我向你道歉。”时瑾看着她的眼睛,想去牵她的手,却似乎又顾及什么,悬在半空中,动作略微僵硬。

    不知为何,姜九笙觉得时瑾有点怕她,或许是纵容过了头,就成了惶恐,尤其是在冲突的时候。

    她把他牵进了屋里,站在玄关的台阶上,正好与时瑾一般高,抬手,虚揽着他的脖子,向他解释:“我没有生气,我刚才是在想要怎么哄你。”毕竟,晚归的人是她,是她不对。

    她刚说完,时瑾眉宇阴郁便散了去,抿得发白的唇小弧度地缓缓牵起,他抬手,放在她腰上。

    说:“是我没做好,不需要哄。”

    优雅又有风度,无论对错,他都让步。

    姜九笙有点遗憾,她方才还特地上网查了一下哄男友的三十六计,本来打算照着做的。

    时瑾还说:“如果以后我们发生争执,我会先认错,你不要让我找不到你就好。”

    脾气真好,涵养无可挑剔。

    姜九笙轻笑:“那你亏了。”

    时瑾便也认真想了想:“那你哄哄我。”

    又乖又懂事。

    姜九笙鬼使神差就说了好。

    时瑾笑了笑,等着她的下文。

    她便回忆了一下方才看过的三十六计,手缓缓从他脖子上往下,停落在他肩上,然后,动作顿了顿。

    时瑾垂眸看她,似笑非笑,目光比夜色温柔。

    她抬头,说:“这是网上教的。”

    话落,她用力一推,手压着时瑾的肩,将他按在了墙上,她一鼓作气,垫起脚,把唇贴在了时瑾唇上,没有半分犹豫,伸出舌尖钻进他唇舌间,毫无技巧就是一顿乱啃。

    网上说,男人偶尔需要刺激,需要压制。

    姜九笙庆幸她练过散打,比一般女性力道大,不然压制一词,着实是有难度。

    时瑾笑了。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不可以笑我。”

    他便真不笑了,乖乖低头,把脸凑向她,手放在她腰上,稍稍用力上托了一点:“这样亲会容易一点。”

    姜九笙:“……”

    说好的压制呢

    她红着脸,在时瑾下巴上咬了一口。

    时瑾笑笑,也不再闹她了,去客厅给她拿了外套,牵着去了他那边,忽然说了句:“抱歉。”

    姜九笙不明白:“为什么道歉”

    时瑾轻声说:“我管你太多了,以后我会注意。”

    她不喜欢争吵与争执,

    不喜欢他发脾气,

    不喜欢狂躁与暴戾。

    这些他都记着,却仍是没有克制住情绪,所幸她手机关机,不知道他给她打了多少个电话,一遍一遍近乎失控。

    他无数遍地告诫自己,不要吓到她,不要步步紧逼,不要连一点喘息的余地都不给。

    她对他笑,毫无芥蒂的样子,说:“你是我男朋友,你可以管我。”

    时瑾敛了敛眸,将眼底思绪遮住,过了片刻,他说:“笙笙。”

    “嗯”

    “戒酒好不好”

    姜九笙:“……”

    很有难度,她喜欢酒,追求那种畅快与刺激。

    见她不回答,时瑾换了一个,像同她商量:“那戒烟”

    “……”

    这就更不可能了,她写歌的时候,不抽烟可能会发疯。

    她说得比较委婉:“有、有点困难。”

    时瑾耐着性子,温柔地说:“我们可以慢慢来。”

    “……”

    姜九笙心想,完了,把自己推坑里了。

    时瑾笑了笑,也不戳破她,去厨房给她盛汤。

    “那个药膳的方子是韩医生给的,对治痛经很有用,我放了很多蜂蜜和红枣,应该不会苦,你可以先喝一点垫垫胃。”

    姜九笙乖乖坐下喝汤,还沉浸在要戒烟戒酒的惶恐里。

    时瑾又去厨房给拿宵夜。

    吃到一半姜九笙突然想起来件事儿,迟疑了会儿,抬头看时瑾:“你是不是有个病人叫曹旭”

    “嗯。”时瑾抽了张湿巾,给她擦手指上沾的汤渍,稀松平常的回问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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