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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她了解时瑾,绝不会息事宁人。不论他平素涵养多好,待人多绅士有礼,可她知道,时瑾也绝非忍气吞声之人,他有他的底线,同样,也有他的手腕。

    她的时医生,秦家六子,怎么可能是庸庸之辈,这一点,姜九笙坚信不疑。

    时瑾应:“好。”

    “不要受伤,不要做对自己不利的事。”她说得郑重其事,看着时瑾的眼睛,很坚持。

    时瑾没有迟疑,答应了:“嗯,都听你的。”

    他的话,姜九笙都信,这才放下心,往床后面挪了挪:“你也上来,一起睡。”

    时瑾脱了鞋,陪她躺下。

    夜深人静,病房外,走廊灯微暗,宇文冲锋咬着一根烟,没点着,靠着姜九笙病房门口对面的墙,又站了一会儿,把烟扔进了垃圾桶,转身,抬头看见了谢荡。

    宇文冲锋漫不经意地抬抬眼皮:“还没走”

    谢荡挑着眉:“你不也没有。”

    宇文没说话,好整以暇地看谢荡。

    谢荡盯着他:“你脖子上挂的那枚戒指,是不是跟笙笙有关”

    是问句,不过语气笃定。

    他十五岁就进了音乐圈,与宇文冲锋认识了七八年,怎么说,性情完全不同的两人虽总是磕磕绊绊你来我往,可却出奇地臭味相投。谢荡是知道他脖子上挂了个宝贝的,从来不让人碰,有次喝高了,他抢着要看,宇文当时就踹过去了。

    宇文冲锋没否认,没什么情绪地回了:“是她散打比赛的奖品。”往椅子一坐,懒懒地后靠着,笑着说,“我偷来的,她不知道。”

    谢荡一脚踹过去:“你他。妈。的藏得真深。”

    娘的,自己每次喝醉酒就拉着这奸商说笙笙,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他看明白,然后好帮着出谋划策,虽然没有明说过,可也没藏着掖着啊,谁想到这货居然藏私。

    宇文冲锋只是笑笑,一脸坏相。

    谢荡想着要不要拖他出去暴打一顿,看了看他手上的伤,算了,还是等他好了再打。

    “你手怎么了”谢荡试探性地,“又是你家唐女士”

    他也是偶然见识过宇文家的那位夫人,那次他在宇文那里过夜,唐女士半夜过来,当时没什么异常,半夜的时候就吞了安眠药。

    谢荡后来才知道,宇文冲锋那个对外正气凛然的父亲又换新人了,还是唐女士身边的女陪护,唐女士本来就有抑郁症,受了刺激会有自杀自虐倾向。

    这也就算了,每次宇文冲锋都跟着受牵连。

    宇文冲锋像习以为常,不痛不痒地‘嗯’了一声。

    谢荡无语,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家庭,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扭扭捏捏的肉麻话他说不出来,就坐他另一头。

    电话响,宇文冲锋按了免提。

    “锋少。”

    是他的私人秘书胡明宇。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宇文冲锋的声音:“招了吗”

    胡明宇念了个名字过来:“柳絮。”

    沉默了片刻。

    “把供词录下来,发给时瑾。”宇文冲锋不紧不慢地说着,眸色沉了几许。

    “ok。”胡明宇又请示,“那这个姓张的导演怎么处理”

    宇文冲锋伸了伸修长的腿,掐着眉心思索了片刻,看了谢荡一眼,他张嘴做了个投喂的动作,宇文冲锋懂了:“他不是喜欢玩药吗给他多喂点。”

    谢荡满意翘起了二郎腿。

    胡明宇回道:“明白。”

    电话那头,宇文大老板又慢吞吞扔过去一句:“别玩出人命了,记得打急救,送来天北医院挂时瑾的号。”

    “……”

    真会玩!

    挂了电话,谢荡寻思:“时瑾他一个医生,我们圈子里的事,他搞得定吗”

    宇文冲锋摸出了烟盒,想到是医院,又放回了口袋,语气懒懒有些倦意,说:“时瑾可不仅仅只是医生。”

    谢荡没明白。

    “你在中南打人那次,警局有人泄密了,就是时瑾把事情压下来的。”宇文冲锋瞥了谢荡一眼,“中南是秦家的地盘,我都插不上手。”

    这事谢荡完全被蒙在鼓里,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不用说也知道做得有多隐秘了:“那个姓时的什么来头”

    宇文冲锋倒很淡定:“管他什么来头,能罩得住姜九笙就行。”

    话是这么说,不过谢荡还是很不爽,问宇文冲锋:“要不要喝一杯”酒友不解释!

    他起身:“去我那。”

    谢荡跟着往外走:“要是被记者拍到了,你去摆平。”

    现在的媒体,尺度越来越大,三观越来越




116:时瑾暴力护妻
    ..,

    宠物医院。

    病号104,姓名姜博美,年龄两岁,品种博美,诊疗记录前腿骨折、额前缝针。

    这会儿,病号104才刚精神了点,就扒着笼子,叫个不停,估计吃奶的力都使出来了,叫的整个医院都地动山摇的。

    “汪!”

    “汪汪!”

    “汪汪汪!”

    宠物护工看着大叫不已的病号104,有点担心它会破笼而出,问身旁的女孩:“你到底是不是狗狗的家属”

    小乔提着手里的骨头汤,神色无奈:“我是啊。”

    护工就不明白了:“那这只博美犬怎么一见你就叫唤”跟八辈子仇人似的,一副开了笼子就要扑上来大战五百回合的架势。

    小乔茫然摇头:“我也不知道。”

    病号104:“汪!”

    “汪汪!”

    “汪汪汪!”

    “……”

    那眼神,凶神恶煞,一只博美硬是叫出了藏獒的气势。

    护工寻思着:“算了,你还是别过去了,我帮你送过去,免得狗狗又把头上的伤口挣开了。”

    小乔连连点头,把手里的保温桶递过去:“谢谢啊。”

    市警局。

    霍一宁抱着手,高抬腿大喇喇坐着,把文件推过去:“在这签字,就可以结案。”

    时瑾只扫了一眼,拿起笔。

    霍一宁坐直,按住了他的笔头:“真要这么结了”

    时瑾眼里无波无澜的,反问:“有其他证据吗”

    霍一宁摇头。

    “那就只能当交通事故处理。”时瑾拿起笔,签了自己的名字。

    外科医生都这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件案子明显是故意伤害,往严重了说,是杀人未遂。

    “昨天审讯的时候,那个货车司机说了秦氏。”霍一宁睨着眼瞧时瑾,“不过,律师很快过来了,他当即改了口,说车祸有点脑震荡,反口不认了。”

    时瑾听而不语。

    霍一宁继续:“而且我早上接到上头的命令,意思是让我别插手这件事,很明显,”他顿了一下,语气肯定,“这件事和秦家有关。”

    时瑾听完,不温不火地:“嗯。”

    没了

    霍一宁好笑,眼神意味深长:“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真是个奇怪又矛盾的人,分明总是一副和风细雨的样子,偏偏镇静起来却教人毛骨悚然的。

    “你昨天问过我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时瑾不疾不徐,从容不迫地说,“秦家是其中之一。”

    所以,是蓄意而谋。

    霍一宁了然于胸,睇了时瑾一眼,能得罪秦家的人,怕也不是什么好捏的柿子。

    时瑾把签好的文件推过去:“谢谢。”

    剑眉星眸,惊才风逸,看着真像个翩翩风度的好人。可是,怎么就是觉得深不可测呢

    霍一宁起身:“希望下次我们见面不是在警局。”伸手,“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时瑾握了握他的手,松开,波澜不惊地回:“我不是嫌疑犯,是不是可以拒绝回答”

    “……”

    霍大队长整了整身上的警服:“当然,你可以拒绝。”他特么地敢打赌,不会是什么正当手段。

    秦氏的大本营在中南相连三省,驻江北只有一栋商业大楼,三十四层,是连接整个江北业务的销售枢纽,涉及传媒、酒店、电子、地产等多个行业,属秦家二少管辖。

    总裁办外,秘书敲了三下门,提醒道:“二少,离会议还有十五分钟。”

    候了片刻,里头传话出来。

    “给我订一张明晚飞中南的机票。”

    “好的。”

    秘书得了指令,随即回了办公位。

    约摸过了一刻钟,老板椅上的人才动身,手机这时响起,脚步停下,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拿起了办公桌的手机。

    电话那头传来娇柔的女声:“二哥,是我。”

    秦明立换了只手拿手机,右手撑在桌上,指腹隔着手套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怎么了”

    女人很慌张,焦急地说:“时瑾好像知道了什么。”

    “怕什么,监控已经毁了,他本事再大也查不到你头上。”

    女人没有应声。

    秦明立低声,像哄,又似命令,“好好守着你现在的位置,别露出马脚,知道了吗”

    电话里,女人乖乖回话:“我知道了。”

    秦明立勾了勾唇,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晚上去别墅等我。”

    女人娇羞地应了。

    “宝贝儿真乖——”

    一句话未落,门突然大开,秦明立抬头。

    是时瑾,一个人,赤手空拳就来了。

    来得真快呢。

    秘书似乎也嗅到了不寻常的气焰,连连退后,战战兢兢的样子:“二少,我、我们拦不住。”也拦不住,秦家六少,谁敢拦。

    安保紧随其后,围住了门口。

    秦明立短暂的错愕后,挂了手机,令了一声:“你们出去。”

    秘书与安保面面相觑后,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秦明立坐回老板椅,往椅背上一趟,双腿交叠搭在了办公桌上,拖着懒洋洋的腔调:“稀客啊。”

    时瑾走近,窗外日色刚好落进他眼里,黑漆漆的瞳孔里映出一抹明黄色的光。

    他问:“你干的”

    简单,干脆,单刀直入,是时瑾一贯的风格。

    秦明立不答反问:“六弟指的是”

    时瑾凉凉掠了一眼,没有说话,近了一步,不疾不徐地伸手,从桌上笔筒里取了一支笔。

    秦明立好整以暇地看着,等着下文。

    啪——

    笔尖突然被折断。

    秦明立愕然,盯着时瑾手上那支裂口的笔,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起身,却在这时,肩膀被按住,他刚要挣脱,尖锐的笔尖,就抵在了脖颈。

    挣扎的动作骤然停下,秦明立顿时瞠目结舌:“你——”

    笔尖往里推了一分,秦明立的声音戛然而止,这时,时瑾开了口,平铺直叙:“不用试探了,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你碰不得,除非先把我弄死。”

    招了。

    竟这么轻而易举地摊了牌,倒更像堂而皇之地恐吓。

    秦明立突然笑了:“六弟,你怎么还和八年前一模一样。”低了低头,看着抵在颈上的那支笔,他嗤笑,“兜兜转转,还是为了女人。”

    时瑾不置可否:“你也和八年前一样,”停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道,“一样不知死活。”

    话落,高抬手,他将笔尖狠狠插进秦明立的肩膀。

    秦明立失声惊呼,怒笑。

    “我的好弟弟,你知不知道这个办公室外面藏了多少把枪”

    只要他一声令下……

    时瑾漠然置之,将笔拔了出来,似乎很是嫌恶,皱着眉抽了一张纸巾,细细擦拭手上的血渍。

    “忘了”他漫不经心地抬了一眼,“十二年前,汝矣岛上。”

    秦明立闻言,面如土色。

    十二年前,汝矣岛上,秦家实战演习到最后,只留了他和时瑾,当时,他拿了枪,时瑾拿了匕首,所有人都以为胜负毫无悬念。

    可留到最后的人,是时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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