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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男人被砸得头晕目眩,踉跄了两步,手里的女士背包甩出了手,他骂了句粗,刚要弯腰去捡,就看见一双黑色的女士短靴。

    他抬头,见是一个抱着狗的女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长相,一双桃花眼带勾,正好整以暇地凝眸。

    是女人,男人气焰就十分嚣张了:“滚开,别多管闲事,不然弄你!”

    狠话放完,他蹲下去捡包。

    姜九笙一脚踩在包包的背带上,目色淡淡,俯睨着弯腰的男人:“四肢健全,做什么不好,非要偷鸡摸狗。”

    话落,她突然出手,一把擒住了男人的腕,不待他反应,用力一扯。

    男人失重地摔出去,膝盖磕在了地上,他痛得龇牙咧嘴,二话不说,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弯腰爬起时,趁其不备,突然扭头,挥着匕首乱划一通。

    姜九笙单手抱着博美,下意识用手挡住它,同时后退,却稍稍闪躲不及,手背擦了一下刀尖,被划了一道很小的口子。

    她眉头都没皱一下,一脚踢向男人的膝盖,直接把人踹在了地上,丝毫喘息的时间都不给,当即上前,手却被拉住了。

    她回头,是时瑾来了。

    时瑾看了一眼她的手背,眸色猝然沉了,只说:“退后。”

    并不待姜九笙动作,他直接把她挡在了身后,眼底已然不见一分雅静,似冬夜里乌云压顶的暮色,黑沉沉的冷。

    男人本能慌了神,握着手里的匕首虚晃了几下,然后猛地跳起来,朝前面的人扑过去。

    时瑾站着,没有移动一步,侧身避开了刀刃,右手一出,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男人吃痛,换了一只手去拿匕首,时瑾用力一扭,只闻一声尖叫,男人被整个翻身摔了出去,背部狠狠砸在地上,手臂一麻,匕首就脱手了,他咬咬牙,伸手去够掉在不远处的匕首。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抢了先,动作却慢条斯理,他捡起那把匕首,缓缓走上前,抬手,刀尖朝下。

    “你——”

    时瑾一脚踩在男人的手臂上,毫不犹豫地将匕首钉进了男人的手背。

    “啊!”

    惨叫声未歇,那只白皙剔透的手握着刀柄,用力拔出,毫不迟疑地再一次抬起。

    姜九笙大喊:“时瑾!”

    动作骤然停住,时瑾抬头,眼里有殷红的血色。

    姜九笙就站在他身后,目光惊慌,声音在微微颤栗:“够了,时瑾。”

    那双她熟悉的眼睛,突然陌生了,里面全是森冷,是狂躁,是恨不得毁灭的暴戾,这样的时瑾,让她惶惶不安。

    时瑾还握着匕首,刀尖的血顺着刃,染上了他的衣袖,是触目惊心的一片红色,他眼里戾气还未褪去,低头,不再与她对视。

    他说:“笙笙,你转过身去,别看。”像请求,像哄她。

    姜九笙没有转身,依旧目不转睛地看他,看着他那双剔透如玉的手变得血迹斑斑。

    时瑾怕了,怕了她了……

    “咣。”

    匕首落地。

    他松开手,本能地把手缩到身后,用力擦了擦手指上的血,然后用博美的绳子把哀嚎的男人绑在了电线杆上,抬眼:“自己报警。”

    秦萧潇如梦惊醒:“知、知道了。”

    整个过程,她呆若木鸡,眼里除了畏惧,还有心惊,松开手,掌心全是冷汗,木然地看着走向姜九笙的时瑾。

    “时瑾——”

    时瑾打断了姜九笙:“去车上等我。”

    说完,他折回了宠物医院,拿了包扎用的药物与绷带,回车里时,他的手已经洗净,袖子挽起,不见一点脏污,只是姜九笙闻到了很重的消毒水的气味。

    时瑾始终一言不发,用棉球沾了碘伏,清理她手背上的伤口。

    伤口很小,已经愈合了,姜九笙看着时瑾那张仍旧紧绷的脸,说:“我没事。”

    “我有。”时瑾突然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瞳孔里像两簇在夜里燃烧着的星火,“笙笙,我见不得你受伤。”

    他身上有好重的戾气。

    姜九笙看着他,目光出神:“时瑾,要是我没有喊住你,”

    是不是要废了那只手

    时瑾打断了她:“我吓他的。”他突然伸手抱住她,伏她耳边说,“我看得出来,那个家伙是惯犯,若不给点苦头,他不会怕的。”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她没有看到,他依旧阴鸷的眼。

    “下次别这样了,”她绷着的神经这才放松,心有余悸地说,“每次看你动手,我都胆战心惊的。”

    他沉默着,许久,问她:“怕吗”

    姜九笙摇头:“不是怕,”趴在时瑾肩上,她说,“是心慌。”不知道为什么,很心慌,担心他受伤,担心会出人命。

    时瑾抱着她,哄了很久。

    自始至终,姜博美把自己抱成一团,缩在后座上,尾巴在瑟瑟发抖。

    晚饭前,姜九笙接到了莫冰的电话,说已经拿下了dinir亚太区的代言,行程很赶,要她做好随时出国拍摄的准备。

    姜九笙不意外,莫冰看上的合约,就没有拿不下来的。

    晚饭炖了骨头汤,姜九笙用汤泡了狗粮喂给姜博美吃,它躲在狗窝里,居然没有出来,若是以往,怕是闻到了肉味就能蹿上桌。

    姜九笙奇怪:“博美怎么不吃东西”

    时瑾在摆放餐具,说:“不用管它,饿了自然会吃。”

    姜九笙还是不放心:“会不会是伤口恶化了”

    她蹲下,伸手去抱狗窝里的博美,博美吞了吞口水,没忍住,伸出了小爪子,才刚碰到它妈妈的手,身子突然一抖,立马又利索地缩回了爪子。

    它瞪大了狗眼,惊恐地看着站到姜九笙身后的时瑾。

    吓死狗子了!

    姜博美立赶紧把自己抱成一团,头埋进伊丽莎白圈,滚到角落里里,直打哆嗦。

    姜九笙诧异了。

    时瑾在身后说:“伤口没有问题。”

    姜九笙戏谑:“时医生还对动物外科有研究”

    “医这只狗够了。”时瑾哄小孩似的,耐心极好,“不管它了,你去洗手吃饭,嗯”

    姜九笙笑着起身,去了洗手间。

    时瑾收回了目光,冷冷一瞥,言简意赅:“自己出来。”

    “…




第128章 128:开启粘人的追妻模式
    如今,她看不清了。

    时瑾曾经问过她,是不是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能接受,这一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她没办法不惶恐,对未知的不确定,甚至,还有更多她所不知道的变数。

    再也不敢大意了,她怕一步走错,不仅是她,时瑾也会不得善果,她需要知道,时瑾的底线在哪里,更要知道怎么才能死守。

    因为是时瑾,所以,她一步都不能走错。

    “笙笙——”

    姜九笙打断他,尽量让自己平静理智:“可以给我点时间让我缕缕吗”

    时瑾沉默着,站在她面前,一步都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她沉吟了很久,问:“时瑾,那些‘灵异’事件,是你做的吗”

    时瑾没有犹豫:“是。”

    果然,翩翩君子之下,藏了另外一个时瑾,她所不知道的人格。

    “我现在脑子里有点乱,需要冷静一下。”姜九笙问,“能给我一包烟吗”她的烟全在时瑾那里,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烦意乱了。

    时瑾迟疑了很短时间,去拿了烟盒和打火机,递给她。

    姜九笙接过去:“早点睡。”

    她还是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试图安抚他。

    时瑾僵着身体,一动不动:“笙笙,”他看着她,目光痴缠,有些不确定的狐疑与不安,嗓音很低,无力又苍白,轻喃着,“不要放弃我。”

    她没说话,拉着他的手,吻了他。

    他只是乖乖张嘴让她亲吻,什么都不敢做。

    姜九笙拿着烟,回了房间。

    客厅的灯关了,时瑾在门口一直站到了天亮。

    次日,云淡风轻,窗外碧空如洗。不到八点,医助肖逸的电话打过来了。

    “时医生。”

    时瑾淡淡应:“嗯。”

    声音听起来疲倦沙哑,像是没有休息好。肖逸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切地说:“有紧急病人。”歇了一口气,又火急火燎地说,“情况很危急,可能需要立刻开腹,具体情况已经传您邮箱了。”

    时瑾没有多说,直接挂了电话,查阅完病例后,回拨了电话:“我半个小时后到,准备手术。”

    肖逸明白。

    挂了电话,时瑾走到姜九笙门口,抬手想敲门,迟疑了许久,还是放下了。

    八点半,姜九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是莫冰,她接通,开了免提放在枕头上,重新躺回被子里。

    “笙笙。”

    姜九笙迷迷糊糊地应:“嗯”

    声音听起来惺忪又疲惫,莫冰问:“还没起”

    姜九笙嗯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仍有些沙哑:“昨晚失眠,才刚睡。”

    “你的失眠症不是让你家时医生给治好了吗”她可记得她家艺人说过,时瑾比安眠药都好用。

    姜九笙只说:“有点事要理清楚。”

    莫冰没有再问,言归正传:“别睡了,马上起。”简单解释,“burnell的私人飞机一个小时后飞塞尔顿,我们随同,我现在去御景银湾接你,给你半个小时收拾。”

    不早不晚,偏偏要在这个时候。

    姜九笙试图协商:“一定要这么赶能改期吗”

    “笙笙,”莫冰好笑,“你知道有多少人排队等着dinir换代言人吗”

    dinir专做奢侈品,在国际时尚界的地位举足轻重,历任的代言人,哪一个不是火遍半边天的,这么块大肥肉,不等到全部吃进肚子里,莫冰是不会由着姜九笙肆意胡来的。

    姜九笙挂了电话后都还是晕的。

    她起床,先去敲了时瑾的门,没有人应,才发现他留了一桌早饭,人却不在家,餐桌上放了一张纸,是时瑾的笔记。

    “医院有紧急手术,结束后我就回来。”

    另起一行,他又写了一句。

    “笙笙,一定要吃早饭。”

    a4白纸,工工整整的字迹,姜九笙读了两遍,然后洗漱换衣服。

    莫冰给她半个小时,她用了十五分钟吃早饭,好在也没什么要特别收拾的,随便拿了几件衣服,就拉着箱子出门了。

    时瑾留话的那张纸上,她在下面附了一句话:“去赛尔顿拍摄,等我回来。”

    啪嗒。

    门合上,不到一刻钟,太阳晒到了阳台的狗窝,姜博美钻出来,伸了伸懒腰,扭扭屁股甩甩毛,鼻子一抖,它闻着味儿了,是瘦肉粥!

    它一跃跳上了桌子,没留神,脑袋撞杯子上了,杯子倒了,半杯牛奶洒得到处都是。

    姜博美:“……”

    想了想爸爸的手术刀,它乖乖去厨房叼了块毛巾,把桌子给擦干净了,顺带把被牛奶泡发的那张纸扔进了垃圾桶。

    九点半,姜九笙已经坐在了飞机上,从放下行李之后,就一直低头在拨号。

    莫冰回头看了一眼:“打不通”

    姜九笙皱着眉:“嗯。”

    “应该还在手术,手机不在身边,你歇会儿再打过去。”

    姜九笙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继续打。

    莫冰:“……”

    这样子,真是一点摇滚歌手的魄力都没有,被勾了魂似的,美色误人呐美色误人。

    “你俩吵架了”莫冰觉得不应该啊,一个宠夫狂魔再加一个宠妻狂魔,怎么吵得起来。

    姜九笙低着头,一边按重拨一边心绪不定地回:“没吵架,我出门的时候没跟他说,怕他找我。”

    莫冰再一次无言以对了。

    这时,飞机上的空乘走过来,提醒马上要起飞了,需要关闭通讯设备。

    姜九笙只好关了手机,眉头皱得紧紧的,心神不宁。

    天北医院。

    心外科的手术十点结束了,现在十二点,午饭时间,护士站的许护士和柳护士结伴去吃饭。

    柳护士随口提到了一嘴:“时医生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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