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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这倒奇怪了,温诗好千方百计让她过来,秦霄周又费尽心思阻止她进去,大概,谜底都在这个花房里。

    “不让吗”姜九笙抬了抬眼,语气淡淡地问。

    秦霄周是见识过姜九笙的身手的,很慌,不过,就是纹丝不动:“不让。”

    既然说不通,那就只能动手。

    姜九笙抬起手。

    秦霄周立马露出惊恐的表情,他怕又是过肩摔,想也不多想,猛地就后退,可重心没放稳,崴了一下脚,一个趔趄就往后栽了,后面是一排盆栽……

    他脑袋直接磕在了瓦盆上。

    “咣——”

    好大一声响,瓦盆碎了,不知道什么花连带着土滚出来,秦霄周呈大字状趴着,愣愣地抬起头,磕了一脸的土,头晕目眩还耳鸣,他慢半拍摸了摸脑袋,再看了看手心,血淋淋的,是血……

    脑袋破了,血汩汩往外冒,红了一脸。

    秦霄周两眼一翻,捂着脑袋回头,用深仇大恨一样的眼神,死死瞪着姜九笙:“姜九笙你丫的,老子毁容了!”

    绕是镇定如姜九笙,看见那满脸的血,也怔住了。

    秦霄周眼睛都红了,撕心裂肺地喊:“快打急救啊,老子快死了!”

    姜九笙看了一眼他的脑袋,说:“我手机掉水里了。”

    沉浸在毁容和死亡的恐惧里的秦霄周:“……”

    以前,时瑾克他




159:时瑾彻底失控了
    正在包扎的姜锦禹蓦然抬头,一见是温诗好,他立马站起来,把姜九笙挡在身后,眼里全是警惕:“别过来。”

    温诗好笑了笑,抱着手走进去:“我家锦禹倒真护着你。”

    姜锦禹拿起桌上的消毒水瓶,直接砸向她,咣的一声,玻璃瓶摔得四分五裂,冰凉的液体溅了她一脚,满屋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姜锦禹红了眼,大喊:“滚。”

    温诗好冷笑着,熟视无睹。

    温书华心疼儿子,冷着脸上前:“诗好,你先出去,别再刺激你弟弟了。”

    “他哪是我弟弟,”温诗好挑挑眉,眼神意味深长,“怕是任谁看了都以为他是姜九笙的弟弟。”

    “够了!”温书华怒吼,“出去!”

    温诗好耸耸肩,出了房间。

    温书华跟上去,拽着她到一旁:“现在满意了”

    她没作声。

    “诗好,你到底有没有当锦禹是你亲弟弟”温书华怒火攻心,气得眼眶发红,“你怎么忍心把他害成这个样子!”

    温诗好抬头,突然笑了一声:“弟弟”她牵了牵嘴角,讥笑,“我爸早死了,我哪来的弟弟。”

    一身反骨,她眼里全是憎恶与愤恨。

    温书华被激得理智荡然无存,狠狠一巴掌打过去,痛心疾首:“我怎么生出了你这种冷血无情的女儿。”

    她顶了顶腮迅速红肿的腮帮子,捂着半边脸冷笑,反唇相讥:“我再冷血无情,也比不上你的那个姘头。”

    姘头……

    温书华气得身子都在发抖:“你说什么”

    温诗好不甘示弱,目光如炬地直视温书华的眼睛:“妈,你以为你真的了解姜民昌吗”

    她不喜欢继父姜民昌,这一点,温书华一直都知道,只是不知道,这么憎恨,就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温书华难以置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冲口而出,眼里全是怒火:“姜民昌他就是个杀人犯,他——”

    “你住口!”温书华压着声音打断她,根本听不下去,“别再说了,我一句都不会信。”

    与狼共枕。

    她的母亲,糊涂了十几年了。

    温诗好嗤笑:“我早晚会让你看清楚,他们姓姜的,没一个好东西,全是狼心狗肺的杀人犯!”

    说完,她负气离开。

    温书华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若有所思了好半晌才回锦禹的房间,刚到门口,就听见锦禹在说话。

    不爱说话的孩子,在姜九笙面前,却唠唠叨叨的,年少老成得像个大人。

    “温诗好,很坏。”姜锦禹停顿了一下,又嘱咐她,“别理她。”语气特别认真、执着。

    姜九笙没有回话,专注地听他讲。

    少年总是沉静的眸子,亮晶晶的,盯着她,语速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别来温家。”

    他眼里,细看,有浅浅的波澜,惴惴不安地看着她,他说:“你要是想见我,我就去找你。”

    分明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怎么就一副孤注一掷的样子,一腔孤勇,坚决又勇敢。

    像是怕惊吓着他,姜九笙小心地问:“为什么不想我来温家”

    姜锦禹沉默,低头不语。

    她迟疑不决了很久:“因为我们父亲吗”

    他募地抬头,眼底有恳求:“姐姐,别问。”

    她听温诗好说过,锦禹是八年前患上了自闭症,在父亲去世后,那时候,锦禹才八岁,到底是怎么样的过往,让这么小的孩子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姜九笙唯一能确定的是,少年沧桑的眼眸里,一定藏了伤。

    “好,我不问。”

    他皱着的眉头松开了:“姐姐,你只要记住,”他郑重其事地说,“你很好,什么都没有做错。”

    眼里,覆满了坚定。

    姜九笙点头:“我记住了。”

    他笑了,唇红齿白,眉宇间散去了阴郁,是眉清目秀的少年。

    温书华站在门口,怔怔出神,八年了,他终于会笑了……

    散席了许久,姜九笙仍没有离开,锦禹拉着她,说舍不得她走,时瑾的电话还是一直打不通。

    她便一遍一遍地打。

    已过十点,月上高楼,在天空悬了一轮朦胧的光晕。

    风起树影摇,温家别墅外,有车辆停泊,门卫亭里立马有保安出来查看,拿着手电,照了照:“你是什么人”

    手电筒的光逆着车灯的方向,抬高,照清了来人,黑衣黑裤,个子很高,是个男人,一张脸却漂亮精致得不像话。

    他说:“让开。”

    简简单单两个字,气场强得教人不敢直视。

    保安醒了醒神,打起了精神头:“你不可以进去。”今天温家有酒宴,为避免鱼龙混杂,没有请帖,谢绝访客。

    对方一言不发。

    “有没有请帖——”

    保安的话音还没落下,拿着电筒的手猝不及防被抓住,还不等他反应,整个人被一股劲力推开,踉踉跄跄了好几步才刹住脚,回头怒喊:“喂!你站住!”

    保安的脚才刚迈开,路被挡住了。

    是个模样普通的男人,面相有些狠,却面无表情,挡住了路:“这是我们秦家的六少。”

    说话的,是秦中。

    生日宴早便散了席,露天的院子里,佣人在收拾酒桌餐盘,门口忽然传来动静,温诗好凝眸看去,瞬间诧异了。

    她上前,受宠若惊的语气:“秦六少怎么来了”

    时瑾抬眼,目色比冬日的月色还要冷,一句周旋都没有,他问:“姜九笙在哪”

    “姜九笙”温诗好似笑非笑,语气轻松,“和我弟弟在叙旧呢。”

    长睫忽然敛下,他走近两步,什么都没说,从未撤走的酒桌上拿了酒瓶,咣地砸碎了,瓶内剩余的红酒溅落。

    温诗好蓦然怔住,不待她开口,尖锐的瓶口已经抵在了她喉咙。

    “你对她做了什么”

    一句话,杀气腾腾。

    她爷爷曾经说过,秦家十一个孩子,老六时瑾是最狠的一个,也是手段最为暴戾的一个。

    温诗好睫毛轻颤,缓缓地抬起眼睛,对上时瑾漆黑的一双瞳孔,里面有摄人心魂的光,她张嘴,居然发不出声音来,身体不受控地颤栗。

    刚从别墅出来的温书华见到这一幕,登时失声尖叫:“不要!”她捂住嘴,惊恐万状,“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我女儿”

    时瑾置若罔闻,一双眼古井无波。

    “说,”他目光灼灼,像干枯沙漠里燃烧起了一把干燥的荆棘,直视面前的人,“你存了什么目的”

    尖锐的玻璃刺在喉咙,温诗好几乎喘不上气来,这种惶恐,好比行走在悬崖断壁,稍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

    “我、我——”

    一句话,抖得不成样子,她惊恐到根本说不完整话,脸上脖子上全是汗。

    “我,”

    毫无预兆,尖锐的瓶口刺入皮肉,血瞬间涌了出来。

    温书华大叫,几乎崩溃。

    “住手。”是温家的二小姐温书甯,她从屋里走出来,极力维持镇定,目光紧紧盯着时瑾手里已经染红了的酒瓶子,“有什么事都可以谈,若是伤了人命,我温家绝不会罢休。”

    时瑾熟视无睹,剔透白皙的手指微微收紧,手背泛青,隐隐可见筋脉。

    再往前一厘,就是咽喉动脉,刺入,必定当场毙命。

    这是玩命啊!

    怎么回事,六少虽狠,可到底不会这样毫无计划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搞出人命啊,更何况对方还是温家的人,这样意气用事,后果不堪设想。

    不对劲,情况了有点不受控制了。

    秦中神经紧绷,战战兢兢地上前一步:“六少,请您三思,”完全不见气氛缓和,秦中只能搬出救星,“姜小姐还在温家。”

    时瑾略略抬眸,满眼血色,丝毫没有褪去。

    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这触目惊心的血色,让他失控,让他兴奋,几乎理智尽失,他握着瓶口的手,筋脉凸起,尖口缓缓往前推。

    “时瑾。”

    他动作蓦然顿住,回头,看见了站在身后的姜九笙。

    她一步一步,走近他,目光落在他手上,那样白皙如玉的手,沾了血,抬头,语气带着安抚的平静,她说:“时瑾,不要伤人性命。”

    若出了人命,他会怎样,她根本不敢想。

    她沉了沉语调,说:“松手。”

    像是本能反应,时瑾毫不迟疑地松了手,红酒瓶落地,应声而碎。

    “咣——”

    几乎同时,温诗好身体瘫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浑身冷汗淋漓,她大口喘息。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包括姜九笙。

    “笙笙,”时瑾声音干涩,沙哑地喊她,说,“过来。”

    姜九笙没有犹豫,朝他走过去。

    离了几米的距离,时瑾大步上前,他伸手,用染了血的手,紧紧拽住她:“下次,”他声音紧绷,微微颤着,“下次,你再这样不听话,我一定把你关起来。”

    然后,不由分说地,他拉着她,转身就



160:先弄哭再哄(一更)
    蚀骨沉沦,房间里灯光昏黄,浓烈的味道里,有重重血腥气。她恍恍惚惚,不知道过了多久。

    窗外,圆月变成了半月,夜色朦胧。

    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已经没了力气,身上全是汗,有她的,也有他的,湿漉漉的,很烫,她呢喃着说:“时瑾,不要了。”

    时瑾俯身吻她的唇,声音里全是情潮,嘶哑得不成样子,他哄着她:“笙笙,乖,你抱着我,不要松手。”

    她摇头,眼里有盈盈水光,她说,时瑾,疼。

    时瑾没有停下动作,紧紧抱着她:“我也疼。”

    她推他,他便抓住她的手,扣在身后,一点都不温柔地继续。

    姜九笙头上全是冷汗,紧抿着唇,手指抓破了他后背:“时瑾,我肚子疼。”她声音几乎带了哭腔,说,“很疼。”

    时瑾募地停住了动作:“怎么了,笙笙”

    她不说话,推开他。

    时瑾稍稍退开了些,低头,看见了床单上的血,他整个人彻底慌了。

    夜半,莫冰正睡着,床头的电话突然响了,她迷迷糊糊地接了,睡意惺忪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很急:“你过来。”

    莫冰揉揉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时医生”

    时瑾似乎很慌,断断续续,话都说不完整:“你快来,笙笙,笙笙,”

    像天塌下来了一样,他完全乱了方寸,词不达意,不知道在说什么。

    莫冰尽量镇定:“笙笙怎么了”

    时瑾声音伴着急促又凌乱的呼吸声:“她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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