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好。”
他把她抱进怀里,一只手揽着,娓娓说了很多。
说她母亲是孤儿,受了资助才念完了大学,她的祖父母不喜欢她母亲孤儿的身份,他父亲姜民昌便和姜家老家断了联系,来了云城打拼,很多年不曾与姜家的人联系,便是她母亲也只知姜家在偏远的地区,没有任何联系。
姜民昌是警察,职位越做越高,与她母亲的分歧也越来越大,后来,姜民昌因为一个商业案子,认识了温诗好的母亲,那时候,温诗好的亲生父亲还没有去世。
姜九笙问时瑾:“我父亲是第三者吗”
没有太多情绪起伏,不知为何,听着这些并不寻常的过往,她心里竟出奇地平静,没有震惊,也谈不上失落。
她对她父亲的印象很模糊,并不深刻。
“不清楚。”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情绪,时瑾就事论事,“至少,是温诗好的生父逝世之后,他才与温书华再婚的。”
时瑾还说,她父母离异后,她虽然跟着母亲生活,不过,姜民昌依旧很疼爱她,偶尔也会接她去温家玩,只是,在锦禹长大些后,姜民昌突然和她疏远了,也不太见面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连抚养费也断了。
听到这里,姜九笙蹙了眉。
怪不得她虽然没了记忆,更牵念的还是母亲,或许,她和父亲的关系并不那么好,至少,不复当初。
说了许久,时瑾看了看时间:“好了,该睡觉了。”
姜九笙一点睡意都没有,便说:“时瑾,我们喝点酒吧。”
时瑾犹豫了一下,还是依了她:“好。”
他打了酒店前台,让人送来了白兰地,是金黄色的酒,一看便是好酒。
姜九笙嗅了嗅,酒香浓郁,她的瘾便被勾出来了,让时瑾给她倒了一杯,先尝了尝鲜,不贪杯,她放下杯子,说:“时瑾,要不要玩个游戏”
时瑾给她添了一小杯:“怎么玩”
她起身,去拿来了一对手环。
“莫冰说是赞助商送的,可以测心跳。”她按了开关键,调好了设定后,给时瑾戴上了,笑了笑,“三十秒内,心跳更快的喝。”
跟他玩心跳呢。
时瑾微微小抿了一口酒:“笙笙,你赢不了我的,在耶鲁有专门的心理素质课,其中就有心率控制。”
外科医生,需要临危不乱,耶鲁专门设了课,而他,是个中翘楚。
姜九笙兴致很好:“不试试怎么知道。”
时瑾也驳了她,只说:“我酒量很好。”他似乎对什么都有些抗力,不容易上瘾,也不容易失去清醒。
她也从没见过他喝醉,想必酒量不是常人能及,便说:“那我一杯,你两杯。”
时瑾也顺着她:“好。”
她讲杯子换成了一杯,
163:落地窗的邪恶打开方式
姜九笙嫣然一笑,像只撩人的猫儿:“好啊。”
窗外玻璃上,凝了水珠,初春刚过,还有些料峭寒意,落地窗前铺了绒毯,灯光错落,光影与人影交缠。
结束后,时瑾拥着怀里的人,坐在窗前,她还未穿衣服,身子没力气似的,软软窝在他怀里,他披着浴袍,将她一起裹着。
姜九笙眯着眼,轻喘,额头有汗,眼角还有欢愉后的潮湿,有些迷离,慵懒地耷拉着,突然烟瘾上来了。
“时瑾,我想抽烟。”她抬头,眼底春意迷蒙,有些勾人的媚。
时瑾低头,贴着她额头轻轻地蹭,哄着说:“乖,今天不可以抽了。”
情事过后,嗓音仍旧低哑,响在耳边,像摇曳的风在挠着耳根,有些痒,姜九笙躲了躲,往他怀里钻,腕上还戴着手环,心率的数值并未降下来。
她赢了。
才一开始,时瑾便溃不成军。
“笙笙,”他低头,下巴压在她肩窝里,低低与她说话,像低位弦的音调,说,“我知道这个玻璃是单向透视,可还是输了。”
单向透视……
她还以为是普通玻璃,羞恼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你故意的”
时瑾低笑:“嗯,我故意的。”他起身,用浴袍包住她,抱起她往浴室走,“输给你,我甘之如饴。”
她洗漱完出来,时瑾已经喝了所有的酒,空酒瓶子东倒西歪,他懒懒地躺在落地窗前,浴袍半敞,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见她过来,他单手撑着身体,唤她过去。
绒毯皱巴巴的,她挨着他坐,嗅到了浓浓酒意。
不一会儿,时瑾酒劲儿便上来了,微敛着眸子,大抵是染了几分醉意,他看她时眸底像铺了一层沾着水光的碎钻,迷离而氤氲,便是眼尾也晕开淡淡的红。
七分醉意,三分事后的媚,勾人极了。
只是,姜九笙不知晓,时瑾喝多了,竟这般黏人。
“笙笙。”
“嗯。”
“笙笙。”
“嗯。”
他枕在她腿上,一直喊她的名字,像是很愉悦,眼角眯着,笑意浅浅。
“笙笙。”
“嗯。”
他搂住她的腰,继续唤:“笙笙。”
姜九笙耐心地应,拂开他额前稍稍遮了眸的碎发:“怎么了”
时瑾盯着她的眼睛,突然说:“我爱你。”不待她反应,他仰着头,特别郑重又认真重复,“我爱你,我爱你。”
姜九笙弯了弯眸,笑了:“我知道。”
他却没说够似的,执拗地一直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语气有些急,甚至没有停顿。
哦,原来时瑾醉了,会碎碎念念。
姜九笙耐心很好:“知道了。”
头顶打来的光,有些刺眼,他便半阖着眼,直勾勾地瞧她:“那你爱我吗”
她没有犹豫:“爱。”张开手,她给他遮住了光。
时瑾伸手,紧紧拽着她手,顺着问:“爱哪里”
这怎么回很多很多啊。
几分醉意,朦胧了眼,他与平时不大一样,话多了许多,没了平日里的半分矜贵与克制,十分缠人,等不及她回答,便追着她问:“爱我的眼睛吗”
“嗯。”
他嘴角笑意深了一些,又问:“嘴巴呢”
姜九笙继续点头。
“还有手,”他盯着她,眼里很期许,“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就是这么一双手,让她患了八年的手控。
姜九笙坦荡又干脆地承认:“很喜欢。”
时瑾眼角又上扬些:“那你要不要亲亲我的眼睛,嘴巴,还有手。”
她顿时哭笑不得。
他把脸靠过去:“要不要嗯”他等不得,抱着她的腰轻晃,“笙笙,要不要要不要”
没见过他这样软言软语不肯罢休的样,黏人得厉害,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原来,时瑾也有这样纯粹的模样,眼里漫天星河绕着她的影,是他的世界与宇宙。
姜九笙俯身,亲吻了他的眼睛、他的唇、还有他的手。
时瑾适才满足了,眼里盛满欢愉,又换了个问题问她:“笙笙,我和博美你更爱谁”
她浅笑吟吟地回:“你。”
时瑾扬唇,又问:“我和宇文冲锋呢”
“你。”
他嘴角再往上扬了一点,不厌其烦似的,挨个比较:“我和谢荡。”
“你。”
“我和——”
姜九笙打断了:“都是你。”
时瑾餍足地眯了眯眼,勾着她的脖子亲了一口,换了下一个问题:“笙笙,以后你要是不爱我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他严肃了。
她没迟疑,摇头:“不会。”
一听,时瑾立马就问:“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会。”
他笑着又凑过去亲一口:“我也会。”
姜九笙啼笑皆非。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时瑾喝多了,会如此话痨,有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问题。
他躺在她腿上,就安静了一小会儿,又问了:“笙笙,如果你要去一个孤岛,烟,酒,手机,博美,还有我,你会带什么”
姜九笙回:“你。”
他就又问了:“如果我和博美一起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你。”
他思考了一下:“要是博美不会游泳呢”
“你。”
他嘴角压都压不住了:“我会游泳。”
姜九笙忍俊不禁:“也是你。”
时瑾终于心满意足了,抱着她说:“笙笙,我爱你。”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爱你,我爱你。”
姜九笙笑而不语,拿他没办法了,任微醺的他絮絮叨叨地一直说:“我对我母亲的印象不深,这个世上那么多人,我就只爱你,以前是这样,现在是,以后也是。”
姜九笙心软得一塌糊涂:“嗯,我知道。”
“笙笙。”
“嗯。”
时瑾凑到她眼跟前,醉意迷离的眼里,她的影子清清楚楚:“宝宝,我很开心。”他仰着头,一灯暖光全部落在他眸子里,灿若星辰,“我会听你的话,你不喜欢的事我就不做,你让我杀人我就杀人,让我救人我就救人,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可你要只喜欢我,行不行”
目光对视,姜九笙迷了眼,失了神。
时瑾没等到答案,坐起来,拉着她的两只手,特别专注地凝视过去,等她的回应。
她说:“行。”
他称心如意了,问她:“那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你要想什么我都去给你抢”话里,三分真,七分醉。
真可爱。
想要。
“有啊。”姜九笙毫不忸怩,“想要你。”
时瑾特别喜欢她这个答案,凑近她,呼吸相缠,有浓浓的酒香,他说:“我本来就是你的。”说完,补充,“可以一直给你睡。”
然后他就开始脱身上的浴袍。
满室酒香,醉了情人眼,窗外,月朗星稀,春风吹得刚刚好。
一夜荒唐,满地狼藉。
翌日,日上三竿,阳光洒下碎金,落地窗前毛绒绒的毯子沐着光,特别柔和,时瑾才醒来,姜九笙还在怀里,薄薄的空调被遮着身体,他低头,能看见她肩上红色的印迹。
是吻痕。
时瑾眼底彻底清明了。
“笙笙。”
姜九笙悠悠转醒,掀开眼皮,揉了揉:“嗯”
时瑾皱眉:“我昨晚喝醉了。”
“嗯。”
很可爱,她喜欢得不得了。
时瑾眉头却皱得更紧了:“我们没避孕。”
姜九笙伸了个懒腰,往他里钻了,睡饱了,很惬意,说:“没关系,是安全期。”不准也不要紧,怀了更好。
时瑾默了很久。
“我给你弄早餐。”他起了身,用被子裹着她,抱着去床上,“你再睡会儿。”
姜九笙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裹着被子,睡了会儿回笼觉。
约摸半个小时,时瑾来喊她起床,早餐很丰盛,她吃了不少,饭后,时瑾倒了一杯水给她,还有一颗药丸。
“笙笙,把药吃了”
他眼里是毫无杂质的墨色,深邃又复杂,看不尽深处的光。
姜九笙看着那颗白色的药丸:“这是什么药”
时瑾说:“紧急避孕药。”
她唇角的笑顿时烟消云散,抬头,看着时瑾的眼睛,他却躲开了目光:“对不起,笙笙,不会有下次了。”
这个药很伤身,他不会再让她碰。
姜九笙没有接:“我不吃。”
“笙笙,乖,不要任性。”时瑾仍端着水,没有退步。
她抬头,眸光几乎逼视:“时瑾,任性的是你。”
“我们说好了,不要孩子。”
他语气果断,态度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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