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贵妻:仙师大嫁来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没有哪户人家,愿意娶一个久病缠绵,病名在外的女子为妻。
是以,张远山夫妻俩只能封锁消息。
不能叫这件事,坏了绵绵的婚事。
幸而,绵绵只是性格有所变化和怕冷,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变化,照常吃饭,照常休息,身体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毛病。
张远山夫妇便以为,绵绵这病或许并不严重,一边叫人寻医问药,一边稍稍安慰自己。
可是绵绵这种情况,却迟迟没有得到好转。
一直到了今年冬,绵绵的情况甚至得到了恶化,绵绵发脾气的频率越来越多,经常把自己弄得披头散发,跟个鬼似的,有时候发起疯来,将屋里的东西全部砸干净。
甚至,有时候很严重起来,绵绵还会伤害自己,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以前绵绵最开始只是划伤手臂,后来甚至开始自残。”张金氏说起这个,心疼地掉眼泪,“我就撞见过两回,她竟去上吊自尽!我当时就吓坏了,寝食难安,不敢再离开她半步,日夜陪着她,可是绵绵的情况并无好转,我却总觉得不适,恰逢嫂嫂跟我说起,郡主的才干,我便想见一见郡主,今日来此,也是听闻郡主今日要来,便过来
想求郡主一见,帮帮我们。”
张远山闻言,随后道:“方才听郡主所说,我夫人的病候,是被绵绵牵累?”
秦瑟微微点头,“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令爱怕是出了点事,这事比较邪乎,所以牵连了夫人。”
张远山眉头皱起来,“那怎么办?我家绵绵的事,是不是更严重?”
秦瑟道:“我还没见过令爱,并不清楚。”
张远山紧张不已。
张金氏连忙问道:“那怎么办呢?郡主,你可得帮帮我们绵绵啊!就当我求求郡主您了。”
张远山没有说话,只是期盼地看着秦瑟。
秦瑟一时半会没说话。
曹国公见状,咳了一声,道:“罢了,先吃饭,吃过饭再说吧。”
张金氏和张远山急急地对视一眼。
这个时候,秦瑟开口。 “还是听国公爷的,先吃饭吧。”秦瑟淡声:“等明日,我看看绵绵再说。”
寒门贵妻:仙师大嫁来种田 第564章 要来京城
听得秦瑟这么说,张金氏和张远山松了一口气,只得按捺下来。
毕竟他们是求人的,总不能要挟秦瑟,也不能逼迫秦瑟今日就去。
而且,秦瑟今日来曹国公府,本来就是参加宴会。
哪能逼着人不吃饭去办事?
张金氏和张远山只得等明日。
待到吃晚饭之后,张金氏和张远山便急急忙忙回去准备,第二日接待秦瑟的事。
而秦瑟暂时留在曹国公府。
曹玉梅叫人送走了杨娉婷,拉着秦瑟进入自己的房间,柔声道:“我舅父舅母,只是心疼绵绵罢了,言语之中多有情切,瑟瑟你别往心里去。”
秦瑟温声,“这是自然。”她揉了揉额角,“只是,我想偷个懒怎么那么难?”
曹玉梅愧疚,“实在是对不住你。”
秦瑟叹了一口气,“算了,不必如此。”
“那明日我陪你去舅父府上吧。”曹玉梅总不能叫秦瑟一个人去。
秦瑟应下来,那地方她人生地不熟的,和张家人委实也没什么交情,有曹玉梅跟着,总是一件好事。
曹玉梅见她答应下来,便松了一口气,“那你今晚在这休息?”
“不了,我出来的时候,没跟家里说要留宿在外,要是不回去,他们该担心了。”秦瑟婉拒。
曹玉梅不好硬拦下来,便亲自将秦瑟送回了郡主府。
秦瑟进去的时候,谢桁还在前院坐着。
看到秦瑟进来,谢桁便起身走过去,握住秦瑟的手,“怎么才回来?”
“不是说了,曹国公家想请我吃个席面吗?”秦瑟晃了晃酸疼地脖子,“我就在曹家吃了晚饭才回来的,正好碰见梅姐姐的舅父舅母,又惹来一堆事。”
见她似乎有些不耐,谢桁握住她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什么事,值得你这样苦恼?”
“还能是什么事?”秦瑟叹了一口气,“就跟云容家的事一样。”
谢桁了悟,便没有追问,只道:“若你不想理,便不理就是。”
“梅姐姐跟我关系好,我总不能真的不管不问,回头出了人命,也不好跟梅姐姐交代不是?”
秦瑟叹了一口气,“我只能应下来了。”
谢桁抬手替她捏了捏肩膀。
两个人回到屋里,谢桁便去准备热水给秦瑟洗漱。
待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秦瑟一股脑躲进谢桁怀里,问道:“对了,乔迁宴的事,你考虑了没?” “嗯。”谢桁拦着秦瑟,“我今日出去打听了一下,往常确实有此惯例,陛下赐下宅子,正式搬进去之后,总要寻个日子办个乔迁宴,往来都有旧例可依,到时候我们就
照着旧例举办一个乔迁宴就是,不过你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场面,我想着,那就请一些交好的人家,便是了。” 秦瑟摇了摇头,“不行,这乔迁宴是用来谢陛下恩德的,又不是来往维护情分的平常宴席,不能只挑部分人家,但凡是京中贵眷的,都送个帖子过去,至于他们要不要
来,那就看他们的吧。”
谢桁闻言,嗯了一声,“好,都听你的。”
“真烦。”
秦瑟咕哝了一声,困意袭来,很快就窝在谢桁的怀里睡着了。
谢桁感受到她的呼吸变得绵长平稳,悄然起身,走了出去。
很快,一道黑漆漆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突然来了?”
“右巫祝那边有了新的消息。”暗影低声道:“听闻,右巫祝即将亲自来京城。”
谢桁面色一沉,“他怎么突然要来京城?”
暗影:“不知道。”微微摇头,“属下们怀疑,右巫祝是冲着那位来的,只怕右巫祝那边有什么消息,会对那位不利,是以才漏夜来打扰主上。”
谢桁语气微沉,“我知道,你下去吧。”
暗影应了一声,消失在院子里。
谢桁提步回到房间里,随后他走动蜡烛边,点燃一根安魂香,放在床头。
见秦瑟还在昏睡,谢桁穿上衣服,很快出了郡主府。
而他一走,秦瑟便睁开了眼。
瞥见一旁的安魂香,秦瑟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这是郡主府,按照她郡主的品阶,房间里很是豪华,而且宽敞了许多。
可此时这个房间里,却显得,空荡荡的让人有些害怕。
……
谢桁很快出现在楼千机的别院里。
楼千机正搂着秦脂,逗得她满脸怒色,看到谢桁一脚踹开院门走了进来,楼千机冷笑了一声,“我说殿下你也轻一些,若是踹坏了我这扇门,我可是要找殿下赔的。”
说着,他放开了秦脂。
秦脂连忙起身,难得红着脸,冲谢桁点了点头,便转身进了内室。
谢桁直接走到楼千机面前坐下来,开门见山,“右巫祝要来京城?” 楼千机正准备倒茶,闻言,挑了一下眉,“殿下你这消息,越来越快了,我今日不过刚得到的消息,如今便传到了你的耳朵里,看来殿下如今将眼线已经放到了右巫祝
面前?”
谢桁蹙眉,“我不想跟你说这些废话,你知道的。”
楼千机看着他,反倒是轻笑一声,给他倒了一杯茶,才道:“不过是他要来查看查看京城的动向,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谢桁冷眼看他,“你觉得这话,我会信?” “行吧。”楼千机摇了摇扇子,“其实呢,是燕王那边,透过曲映月给他传了信,说是太子身边有一个极难对付的玄门中人,不排除是巫族的人,并且他们怎么查都查不
到这个人是谁,所以想请他那边想一想办法。”
谢桁皱眉。
楼千机继续道:“你知道的,老头子呢一直在找女君的下落,在这件事上一向谨慎,听到这个消息,他就打算亲自来一趟京城,查一查,女君是否已经归位。”
谢桁闻言,淡声,“你不是在京城?他为何要亲自来?”
楼千机笑了,“因为在这件事上,他从来不相信我,他只相信他自己。”
“大概什么时候到?”谢桁飞快地问。
楼千机摇了摇扇子,“最迟,明天晚上。”
谢桁眉心紧皱,“这么快?” “你以为他这些年,真的只是一直在打听女君的下落?”楼千机嗤了一声,“老头子这些年的巫术练得不错,日行千里,缩地成寸,精通的很,他想要来京城,不过转瞬的事。”
寒门贵妻:仙师大嫁来种田 第565章 没人威胁你
谢桁闻言,面色发沉。
他知道,楼千机比他更了解右巫祝,楼千机会这么说,就代表右巫祝确实能做到这些。
只是他没想到,右巫祝这些年进步的如此之快。
若是,右巫祝真的变得如此厉害,想要对付他,只怕更难。
尤其是现在的秦瑟,只怕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传承之力没有回归,根本无力对付右巫祝。
此时,若是让右巫祝发现了秦瑟的存在,对秦瑟来说,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谢桁思及此,看向楼千机。
“你别这么看我,这么看我也没用。”楼千机一下子懂了谢桁的意思,他和楼千机虽说是两个敌对阵营,两人也斗了这么多年,但在你追我打之中,他们心里都非常了解对方。
他用扇子在谢桁面前点了点,“谢桁,你要知道,我跟你奉主不同,起码现在,我还是右巫祝的人,我不对你们落井下石,已经算是我看在多年情分上,放了你们一马,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帮你对付老头子。”
谢桁闻言,眯着眼,“你不是早就在我们这条船上了吗?”
语毕,他朝内室看了看。
楼千机笑意淡了许多。
谢桁不以为意地道:“若是她知道的话,你觉得,她会任由右巫祝伤害她的女君吗?只怕到时候,她会用命护着她的女君,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是,无论如何我都会护着女君。”谢桁话音未落,秦脂的声音便斩钉截铁地响起。
楼千机转头看过去,就见秦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面色低沉,但眸色坚定,很明显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楼千机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
谢桁端起楼千机刚才给他倒的茶,品了一口,慢悠悠地评价道:“茶不错。”
“谢桁,用女人威胁我,不地道吧?”楼千机似笑非笑。
谢桁瞥他一眼,“是我威胁你吗?”
秦脂板着脸,“没人威胁你。”
谢桁一挑眉,“你看,人家都说了,没人威胁你。”
楼千机气笑了,“你!”
谢桁推开他指过来的扇子,“右巫祝其实有一句话,作为一个人,除非舍弃七情六欲,否则便是自己害自己。楼千机,你当初动心的时候,就该想到现在的局面,不是吗?”
喜欢一个人不是错,错的是,喜欢一个和自己敌对阵营的人。
秦脂作为秦瑟的伴生,一生奉秦瑟为主,秦瑟的命远大于她的命。
无论如何,她都会永远保护着秦瑟,即便是牺牲自己的命,都在所不惜。
而楼千机,却喜欢上了这样的一个人。
喜欢一个人,怎么舍得看着她吃苦,甚至去送死?
无论如何,楼千机都得想尽办法的保护秦脂,就跟前些年,他用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将秦脂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愣是没让右巫祝发现一样。
楼千机闻言,低笑了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仰头而尽。
旋即,他将杯子放下,看着谢桁,沉沉地笑:“没想到,有朝一日,你竟然会夸赞右巫祝的话,是对的。”
谢桁,“再愚钝蠢笨的人,或许都有那么一两句话是真理。”
楼千机嗤了一声,“你只说我,难道秦瑟不是你的软肋?若你只当她是女君,只要保住她的命即可,你不在乎她会不会吃苦,会不会受伤,因为只要她有一口气在,能够完成巫族的传承就行,可事到如今,难道你就舍得看到她吃一点苦,受一点伤?若是你舍得,今晚就不会急急地赶来这里。”
“谢桁你还说我,你自己却是中毒最深的人,只怕如今的秦瑟,受了一点点皮外伤,你都要心疼得死过去吧?”
谢桁闻言,神色淡淡,丝毫没有被戳心的难受。
楼千机知道,自己的定力一向比不过谢桁,他往后一靠,道:“右巫祝那边的消息,我会尽其所能地告诉你,但他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会害他,至于能不能躲过他的追查,那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谢了。”
谢桁起身,直接离开。
楼千机的声音,很快从他背后传来。
“谢桁,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我也给你一句忠告,管住你自己的心,你只是君夫,不要来日为了女君,搭上你这条命,这颗心。”
谢桁似乎没有听见,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楼千机见状,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雾氤氲之中,秦脂听到他说了一句话。
“只盼来日,你还有机会给我收尸。”
秦脂当时没有领悟楼千机这话是什么意思,到了很久以后,她才明白,原来当时楼千机已经猜到,他会因为舍不得她而步步妥协,最终将自己送上绝路。
他思来想去,自己死后能够托付的人,没有几个,只判谢桁就算要死,也是死在自己后面,起码可以给他收尸,不至于让他曝尸荒野或是尸骨无存。
等到那时候秦脂想起来这些的时候,却已经晚了,后悔都来不及。
……
谢桁回到郡主府的时候,安魂香已经燃了一半,秦瑟还在熟睡。
谢桁散掉一身寒气,脱下外衣后,回到床上,将秦瑟搂着怀里的时候,下颚轻轻擦过她的额角,他轻声道:“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
就跟秦脂以前说得话一样,甚至带着一丝决绝。
秦瑟听得谢桁这话,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呼吸平稳绵长,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听见了谢桁这句话。
只是,她没问。
谢桁突然这样说,她猜都猜得到,肯定是出了旁的事,而且是很重要的,涉及她的事。
很重要,涉及她的事,唯由——右巫祝。
……
秦瑟第二天的时候,起了一个大早。
曹玉梅早早地就来接她了。
秦瑟洗漱过后,跟谢桁说了一声,便跟着曹玉梅赶往张家在京城的府邸,丝毫没有去提昨晚谢桁离开的事。
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而谢桁就真的以为,秦瑟什么走不知道。
在秦瑟走后,他便招来暗影,通知所有神翼军,严密监控着京城的动向。
右巫祝进京城的消息,他要第一时间知道。
寒门贵妻:仙师大嫁来种田 第566章 绵绵
秦瑟坐在马车里的时候,一直在打哈欠。
曹玉梅见她哈欠连天,不由打趣道:“昨天夜里,你莫不是去当了夜盗的小贼,怎么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别提了……”秦瑟又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昨夜,我确实没睡好,今天本不想起那么早的,若不是张家有事,此时只怕我还在被窝里。”
曹玉梅闻言,有些歉然,但又有些好奇,“瑟瑟你昨夜回家不是很早吗,怎么没睡好?”
秦瑟摆摆手,明显不想提。
她总不能告诉曹玉梅,昨天她夫君出去私会旁人了,她知道且不能去‘捉奸’只能在家等。
等到谢桁回来的时候,她才去装睡。
这要是说出来,多丢人。
而且,这事也不能说。
曹玉梅见她实在是不想说,就没有再问,只是温声道:“好好好,你不说,我就不问了。等会儿去了我舅父家,看看情况,若是没什么事,你便早些回去休息,可好?”
秦瑟点点头,嗯了一声。
曹玉梅又道:“罢了,你现在也可以小憩片刻。”
语毕,她从马车里的暗格里,拿出来一张皮毛毯子,盖在秦瑟身上,免得她着凉。
秦瑟道了一声谢,实在是有些困,便靠着一旁,小憩起来。
曹玉梅坐在一旁,呼吸都放缓了,生怕打扰到秦瑟似的。
幸而秦瑟的新家郡主府,距离张家并不近,这一路上秦瑟可以休息好一会儿。
等到了张家门口停下来的时候,曹玉梅才轻轻地拍了一下秦瑟的手臂。
秦瑟一个激灵睁开眼,看到曹玉梅,便揉了揉眼睛,问道:“到了?”
曹玉梅嗯了一声,“已经到了。”
秦瑟伸了个懒腰,便跟曹玉梅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张家也并非普通人家,宅子自然也是很豪华的。
只是秦瑟今日没有多少欣赏的心情,待曹玉梅身边的丫环递了腰牌后,她们便跟着丫环一道,进了张家大门。
刚进去,秦瑟就听到张远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方才绵绵出了些事,未能来迎接郡主,真是失礼,还望郡主赎罪。”
张远山急急地走到秦瑟和曹玉梅身边,欠身道。
秦瑟回了一礼,“张大人言重了,不知小姐现在如今?”
张远山直起身来,叹息着摇摇头,“绵绵的情况很是不好啊。”
片刻后。
张远山带着秦瑟和曹玉梅一边往绵绵的闺房走,一边向她们解释绵绵今天的情况。
本来张远山和张金氏,昨天就已经吩咐好下人,今天要去迎接永乐郡主来访,他们今天甚至天不亮就起来了。
可是,今天早上绵绵突然不舒服。
方才在张远山和张金氏,等待迎接秦瑟的时候,绵绵的乳母,拿了一些牛乳羹,想让绵绵吃一些,免得饿坏了。
可绵绵吃过之后,忽然上吐下泻起来。
下人来报,张金氏便只好先去看看女儿的情况。
没一会儿,绵绵上吐下泻的情况,忽然自己好转,可紧接着,绵绵忽然尖叫起来。
张金氏本来想上去安慰女儿的,但她一靠近,绵绵突然发疯,一下子将她推开。
张金氏被推的摔倒在地上,头磕在了一旁的小几上,额角上出现了一个好大的口子,流了好多的血。
下人们见张金氏控制不住绵绵,只好来报张远山。
张远山听到妻女皆出了事,便顾不上迎接秦瑟,只得先赶进内院。
他一进内院,便看到张金氏已经被下人扶起来,坐在屋外的长廊上,她用帕子捂着头,血已经浸透了帕子。
张远山看到那帕子上的血量,再看到张金氏脸上的血迹,心头一颤,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屋里不停地传来绵绵的尖叫声。
张金氏便叫他先去看绵绵。
他便提步先进了屋子,一进去,他就看到绵绵撕咬着床上的锦被。
那些厚实的被褥,都被她发狂的,撕成了一条一条的。
这还不算,她就像是疯了一样,不停地去挠自己的身体,好像身上很痒,有许多虫子一样,恨不得将皮肉都抓下来。
张远山亲眼看到,绵绵将胳膊抓的稀烂,蓦然反应过来,扑过去,好一番折腾,按住了绵绵后,他立即让婆子丫环拿了柔软宽厚的布条来,将绵绵的手脚全部捆住。
这个时候,秦瑟和曹玉梅就来了,张远山只得匆匆来迎接。
闻言,秦瑟瞥了一眼张远山脖子上的一道抓痕,道:“这就是令爱抓的吧?”
张远山闻言,神色凝重地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便朝秦瑟抱拳,恳求道:“但求郡主,救救我家绵绵吧,我家绵绵一向是个活泼开朗,听话懂事的孩子,她必定是遇上了什么事,否则绝对不会如此的。”
秦瑟虚扶了张远山一把,“张大人先别这样,待我看过绵绵之后再说吧,有时候,若是真的很严重,我也没有办法,所以并不敢在事先承诺大人什么,还请大人见谅。”
曹玉梅上前挽住张远山的胳膊,附和道:“舅父,你先别担心,万事等瑟瑟看过之后再说吧。”
张远山闻言,只得点点头,带着秦瑟和曹玉梅先去了房间。
此时,下人已经将张金氏扶去了主院,请大夫来看伤。
秦瑟和曹玉梅跟着张远山进入房间时,婆子和丫环们都站在外面,神色一个比一个紧张甚至惊恐。
秦瑟瞥了她们一眼,一靠近,便听得里面传出来类似于小兽的呜咽。
“这是?”秦瑟看向张远山。
张远山小声道:“方才绵绵闹得厉害,一直吵闹不停,我叫人用布条塞住了她的嘴巴,她大约是叫不出来了。”
秦瑟了然,布条塞嘴巴,根本不像是电视剧里那样,塞住之后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还是可以发出一点点声音的。
如果闹得很了,甚至可以将布条吐出来。
张远山见秦瑟和曹玉梅不再说话,便推开门,带着她们走进房间。
房间里,一片狼藉,满地各种各样的碎屑,有布料有瓷片等等等等。
曹玉梅看到这样的一幕,心里一惊,只觉得毫无下脚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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