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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蓝灵玉

    “迦因,好好养病,没什么事的,我们大家,我们所有的人都会过的很好,你也是,你也会和漱清好好的。什么都不要去想,身体是最重要的,要是身体没有了,什么都没了。”方希悠认真地说。

    这句话,




不想自欺欺人
    刘主任说的,无非就是一些专业术语,让苏凡要开心点,即便是去了疗养院,也要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做,这样对康复会更好。

    做了检查,刘主任就签字同意苏凡转院,前往北戴河干部疗养院去了。

    等医护人员离开,霍漱清就对罗文茵说他送苏凡走,让罗文茵不用担心了。

    “阿泉你也不用去了。”霍漱清对曾泉道。

    曾泉便点点头,道:“要是需要帮忙,你随时给我电话。”

    “嗯,没问题。”霍漱清道。

    “迦因——”罗文茵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苏凡望着母亲。

    “什么都别怕,有爸爸妈妈在,有漱清在,还有念卿和嘉漱,有我们一家人在爱你,什么都别怕,知道吗”罗文茵说着,不禁泪花闪闪。

    “对不起,妈妈,让您担心了。”苏凡拥住母亲,道。

    “傻孩子,你们不管长多大,爸爸妈妈都是会担心你们的,这就是做父母的命!”罗文茵道。

    苏凡含泪点头。

    方希悠走了过来,对霍漱清道:“要带的东西,文姨都带来了,让阿泉直接放车上给你。”

    “谢谢你们了。”霍漱清对曾泉和方希悠道。

    方希悠摇头。

    时间也不早了,霍漱清便在秘书的帮忙下,带着苏凡去了北戴河。

    罗文茵和曾泉夫妇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的车子远去,心里不禁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文姨,您要去哪里我们送送您。”方希悠道。

    罗文茵擦去眼角的泪,道:“不用了,我和小孙去行了,基金会那边要开会,十点半就开始了。”

    “那您一路当心。”方希悠道。

    说着,曾泉和方希悠把罗文茵送到车上,秘书孙小姐跟他们夫妻道别,上车陪着罗文茵去开会了。

    罗文茵是某个青年发展基金会的董事,每年只是开几次会,然后去全国各地实地考察一下基金会资助的项目而已,其实也没什么事。

    “我们,去哪里”曾泉问方希悠。

    方希悠望着他。

    冷风吹着他额前的碎发,那并不舒展的眉心,让她的心头不禁一疼。

    方希悠别过脸,走到车边,秘书就立刻拉开了车门。

    曾泉和她一起上了车,夫妻俩谁都不说话,只有方希悠和秘书说了去车子去的地点。

    “今天我们换个地方聊。”曾泉道。

    方希悠看着他。

    曾泉看了他一眼,便把那天带着苏凡去的那个院子的地址告诉了司机,方希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曾泉为什么带她去,什么都没说。

    车上,夫妻两个人各自接电话,都是各自工作的事,只不过为了不让电话那边的人听到身边人说话的声音,两个人都侧过身,尽量靠着车门坐着。

    等到电话挂了,其实两个人都有些觉得奇怪,现在的气氛,真的好尴尬。

    “抱歉,工作的事——”方晓悠对他说。

    “没事。”曾泉道。

    两个人就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人,可是,怎么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呢

    其实,仔细想想,好像这些年,两个人可以谈及的都不多,涉及自己的事并不多。不管是曾泉还是方希悠,自己的事都是自己处理。丈夫不会说自己工作的压力和不快,妻子也不会在丈夫面前撒娇或者排忧,甚至彼此都不会给对方下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和父母住在一起的缘故,有佣人伺候着,不用做饭不用洗衣,什么都不会为对方做,什么都不需要做。

    夫妻两个人心里想的都是差不多的,同样的场景,加上两个人的思维模式都差不多自然会想到同样的事。想到了同样的事,就难免会看对方一眼,却没想到自己在看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看自己。

    太,了解了吗了解到连彼此心里想的什么都知道

    对视的时候,难免有点尴尬,尴尬之后,就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和过去一样。

    此时的曾泉,大致也猜得到妻子今天要约他谈什么。过了这么多天,两个人都没有再交流过,也没有谈过上次提的离婚的事,应该也是差不多有结果了吧!

    那么,他,要和她离婚吗

    当初,他是要和她离婚的,因为她对苏凡的猜测,对苏凡的怀疑,他不愿意和她在一起生活,他觉得这个妻子太过陌生,他不想再维护这样的婚姻。那么现在,他还想不想呢

    车子,很快就到了曾泉说的那里。

    夫妻二人下了车,依旧是那熙熙攘攘的胡同。

    “来这里做什么”方希悠问。

    “你跟我走。”曾泉道,说着,就朝着胡同里走去了。

    方希悠看着他的背影已经被人群淹没,抓紧了自己手上的白色小羊皮坤包。今天她穿了一件纯白的羊绒大衣,狐狸毛的领子,那纯白的狐狸毛,被风吹着如同水波一样荡漾。

    白色的圆边消礼帽,戴在头上,长卷发披了下来。

    她化的妆很淡,一如既往,可是那两瓣红唇,在这一片从头到脚的白色衬托下更加的娇艳,如顶着露珠的樱桃一般可口。

    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却依旧被人群的嘈杂声淹没。

    这样一位衣着高贵、气质高雅的女士,怎么不会被人瞩目甚至有人拿起手机开始拍了,以为是什么明星。

    幸好方希悠戴着墨镜,要不然照片上了网络可就不好了,即便她有能力把这些照片从网络上永久删除。

    快步跟上了曾泉,她一下子就挽住了他的胳膊,好像害怕什么一样。

    曾泉愣了下,他的双手一直是插在风衣外兜里的,被她这么猛的一拉,衣摆也敞开了。

    即便是在没有提出离婚的时候,两个人也极少这样亲近,即便是连这种挽着胳膊的动作都不多。

    曾泉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挽着她走进了旁边的一扇红漆已经褪去许多的木门前,按下了门上的门铃。

    也许是因为逃离了人群,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方希悠松开了



不会让你放弃
    不要离开吗

    苏凡望着他,良久不语。

    冬日的风,凛冽地刮着,似乎要摧毁这个世界,似乎又要让那些强大的心灵劫后重生。

    嗯,不离开,霍漱清,不离开了,再也,不离开了。

    她依靠在他的怀里,一言不发。

    霍漱清轻轻抚摸着她那柔软的头发,下巴在她的头顶摩挲着。

    时间,似乎就这样停止了,一直这样,停止着。

    直到霍漱清的手机声音把这一片安静打破。

    坐在前排的秘书接了电话——

    “是的,曾部长,霍省长在,夫人也在。”秘书道,他赶紧把手机给了霍漱清,“曾部长的电话。”

    苏凡赶紧坐回自己的座位。

    “爸爸,我们正在去疗养院的路上,很快就到了。”霍漱清对曾元进道。

    “漱清,迦因就先交给你了,等你办好手续,”曾元进顿了下,道,“晚上你妈就过去陪迦因,你就不用管了,你妈她会照顾好迦因的。”

    “是,我知道了,爸。”霍漱清道。

    “嗯,那你让迦因接个电话。”曾元进道。

    霍漱清便把电话递给苏凡,苏凡接了过来。

    “迦因,你妈晚上就过来陪你了,念卿的事,潘蓉会过来照看,你不用担心。现在你要好好休养,其他什么都不重要。爸爸妈妈和家里人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曾元进道。

    “嗯,我知道了,爸爸,您不用管我,您去忙工作吧!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我妈也不用过来——”苏凡道。

    “傻孩子,你妈再怎么忙都要照顾你的,你是我妈的女儿啊!”曾元进微笑道,“有什么事比自己的女儿重要”

    苏凡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

    “哦,我有事先挂了,有什么事的话就给爸爸打电话,知道吗过两天我忙完了就去看你。”曾元进道。

    说完,曾元进就挂了电话。

    苏凡长长呼出一口气。

    霍漱清揽住她,一言不发。

    “我给大家添麻烦了。”苏凡低头道。

    “傻瓜,我们都是一家人。”他说。

    苏凡不语。

    是啊,她只有尽快康复,才会让一家人都高兴,才不会让大家分心,不会让大家担心。

    她,不能让大家担心。

    车子,到了疗养院,霍漱清带着苏凡去见了刘主任介绍的医生,带着苏凡去了病房。

    得知苏凡生病过来疗养,领导特意打电话让相关部门安排好苏凡的住处和医疗团队,霍漱清也接到了领导秘书的电话,让他安顿好苏凡再去上班。

    苏凡没想到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居然能引起领导的关注,心情复杂难辨。她知道这都是因为父亲和霍漱清的缘故,要不然,她这样一个没用的人,怎么配——

    不能,不能,不能再再这样想了,她不是没用的人,她要好好努力才行,一定,要努力!

    因为苏凡要做一些基本检查,霍漱清就一直陪着她,中午休息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在餐厅吃了饭。

    苏凡并没有来过这里,霍漱清以前陪着父亲来过,也陪着领导来住过一段时间。而苏凡的住处,被领导安排在一处极为幽静的地方,虽说是幽静,可是一点都不偏僻。院子里种着翠竹,苏凡很喜欢这里。

    “你回去吧,我没事的。”吃完午饭回住处的路上,苏凡对霍漱清道。

    “下午还有好几个检查,等你检查完了,你妈妈过来了我就走。”霍漱清挽着她的手,慢慢走着,道。

    苏凡低头,看着那被他挽住的手,良久不语。

    风,从竹叶间沙沙吹过来,有种沁人心脾的雅静。

    “这个地方,真的很好,我很喜欢。”苏凡和他走在竹林中的石板路上,道。

    “是不是有点像松鸣山”他问。

    苏凡点头,却说:“更像潇湘馆。”

    他看了她一眼,笑了,道:“你啊,就像是从书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她看着他。

    她看着他。

    “当初在云城的时候,你和我说你会做什么花茶啊,做什么干花什么的,现在这个年代,很少有人会这么做了。”他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好傻”她问。

    他摇头,道:“怎么会呢这是生活的情趣。一个人啊,要是连生活的情趣都没了,只想着工作啊事业啊赚钱啊什么的,那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如果没有自己的事业和工作的话,只是一味地享受所谓的生活情趣,不是也很堕落吗玩物丧志一样——”她却说。

    原来总觉得自己的这些小乐趣很好玩,很有趣,给自己和他的生活平添了不少的情趣和愉悦,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也没什么用。她没有她的梦想和事业,只是一味捣鼓这些东西,不就是玩物丧志了吗

    霍漱清怎么会不知道她说的就是她自己呢

    “那你说,做什么不是玩物丧志呢”他问。

    “我,也不知道,总之不应该是你刚才说的什么茶啊干花啊什么的。”苏凡道。

    是啊,就像她一样,根本没有做什么正经事,一天到晚跟个八旗子弟一样,躺在一家人的功劳簿上,被这样优秀的丈夫养着,被那样显赫的父兄罩着,还有什么呢不就是行尸走肉吗

    他停下脚步,望着她,道:“你这样说,就错了。”

    “错了”苏凡看着他。

    “如果一个人不是对一件事感兴趣的话,他怎么会把这件事做好”他说。

    苏凡不语。

    “如果不感兴趣,就不会想着去做,不会想着去做好,不会想着发展创造,就像你,你喜欢花,你喜欢做花茶做花艺,所以,你就会想着做香水——”他望着她,道。

    香水

    苏凡愣住了,抽出手,道:“你不要再对我说这两个字了。”

    她往前走了。

    霍漱



不想让人看见流泪
    下午,霍漱清接到了工作电话,苏凡就劝他走了。霍漱清不放心,因为罗文茵还在路上没有赶到,可是苏凡说自己没有问题,霍漱清就赶紧上了空军的飞机飞往了首都机场。

    看着飞机越来越远,苏凡想起了刚才霍漱清和她说的那些话。

    让她和逸飞合作吗他们,可以吗她都说了不再见逸飞了。现在霍漱清这么说——

    她要实现自己的梦想,要依靠自己,而不是他人,何况是逸飞他们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要是再纠缠下去,只会让他越来越痛苦,她不能再让逸飞在这个旋涡里陷下去了。不管她能不能做到,她都不能再伤害逸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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