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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蓝灵玉

    他又算是什么呢

    霍漱清闭上眼睛,想起她在自己面前的泪流满面,想起她在小飞手术室外面那努力克制的悲伤,想起她说的让他明天离开——

    他该怎么想呢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都觉得带着孙敏珺去回疆会让苏凡难堪,会影响他们的感情,可是,在他和她说不愿意的时候,她主动让他带走孙敏珺。难道她会不懂得那会有什么样的传言吗难道她会不明白孤男寡女在一起会有什么吗即便他不会怎么样,可是身为妻子,她怎么会一点都不怀疑他就算她相信他,她也该跟他撒娇说“不许你动什么歪脑筋”。可她没有那么说,没有那么做。

    这应该说是她对他的信任呢还是,还是她的无所谓

    在和苏凡相处以来第一次,霍漱清开始对自己这份苦苦得到的感情产生了怀疑。

    以前,她是那么重视他的想法,重视他的感受,而现在,她甚至一点都不——他宁愿她像江采囡流产住院那次和他争吵一样,同他闹一下脾气,跟他发发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善解人意”,这样“体谅他的需求”!他,不想这样!

    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他想要的只是自己在她的心里作为唯一而存在,现在他们的婚姻有了太多的东西,他们双方的家庭,还有他们的孩子,还有他的前途事业,可是,即便这样,他也希望他是她心里的唯一,他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应该说是异性对象。试问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妻子有个异性知己没有男人会那么大度吧!

    只是——

    霍漱清看向了覃逸秋和罗正刚,罗正刚看了霍漱清一眼,对他点点头。

    他和小秋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他们是兄妹,正刚是知道的,所以,没关系!

    这个时候,霍漱清身为一个男人的双重标准在这个时候就冒出来了。他想要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想要她永远都是他的小丫头,可是——

    挂了苏以珩的电话,霍漱清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见岳母在和覃春明的秘书低声说话,霍漱清就起身走到了窗边。

    覃逸秋见状,起身走了过来。

    “怎么了,漱清”覃逸秋问。

    “没事,刚才是以珩的电话,说他和苏凡一起走。”霍漱清道。

    覃逸秋点点头,道:“那你别担心,以珩会好好照看她的。”

    “嗯,我不会担心,不会!”霍漱清道,说着,他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道,“小秋,婚姻到底是什么”

    覃逸秋愣了下,想了想,说:“你怎么了,漱清是不是迦因——”

    霍漱清摇头,道:“为什么她不愿意和我说她心里想的事,而是和别人,她——”

    覃逸秋看着他,不禁笑了。

    “你笑什么”霍漱清问。

    覃逸秋摇摇头,道:“你啊,还真是腻迦因啊!”

    “腻我哪有”霍漱清的眉毛动了下,道。

    他不服气,也不相信,更加不愿意承认。

    覃逸秋轻笑道:“承认了也不会被笑话的,这是很正常的。”

    霍漱清看着她。

    “你问我婚姻是什么,我觉得婚姻就是两个人这样互相腻着,从年轻腻到老,就是这样,分不开离不了,一辈子磕磕绊绊,争争吵吵却怎么都分不开。”覃逸秋道。

    霍漱清不语。

    “其实没什么,你这么问很正常,你希望做她心里的唯一,你希望她永远都是你的小丫头,可是,她总归是个独立的个体,她总会有自己的想法,你难道希望她对你亦步亦趋,完全成为你的附属却失去自己的个性吗”覃逸秋问。

    “我没有那样想,我只是——”霍漱清说着,却没说下去。

    “没事啊,你这么想没什么。只是,”覃逸秋顿了下,微笑着按住他的胳膊,“你一直都太忙了,没有太多时间和她相处,而她呢,年纪又轻——”

    霍漱清陷入了深思。

    是啊,小秋说的对。

    而接下来,覃逸秋的话,让霍漱清简直是无言以对。

    “你以为嫩草就那么好吃”覃逸秋看着他,微笑道。

    霍漱清呆住了,盯着她。

    这,是什么话啊!

    覃逸秋依旧微笑着,道:“嫩草香是香,可是呢,吃进肚子,消化没那么容易。”

    “你,在说什么啊”霍漱清道。

    “我这是提醒你,切!”覃逸秋道。

    看着妻子脸上露出了笑容,罗正刚才走了过去。

    小舅子变成了现在这样,妻子和小舅子的感情那么深厚,罗正刚怎么能不担心呢可现在看着妻子和霍漱清这样聊天,心情好像是没那么压抑了,罗正刚的心里这才轻松了一下。

    “你们在聊什么”罗正刚笑问。

    覃逸秋见丈夫来问,刚要说,又看看霍漱清的脸,便笑着摇头道:“不能说,要不然漱清丢面子的紧,不能让霍书记丢面子。”

    罗正刚一听妻子这么说,没有细问,也笑着道:“那是必须的,霍书记的面子怎么能随便丢丢了怎么找”

    覃逸秋笑了。

    霍漱清无奈地叹气摇头,道:“你们两口子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罗正刚搂住妻子的腰,道:“那当然,你有意见”

    “得得得,你们啊,我惹不起就躲——”说着,霍漱清就看见覃春明夫妇还有苏以珩母亲苏静和儿媳顾希都一起来了。

    于是,霍漱清和覃逸秋、罗正刚还有罗文茵等人就一起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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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来临
    有句话说“否极泰来”,而在现实中,往往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和这句话相反。或许是为了讨吉利,相反的那一句根本不说,而是用“福兮祸所依”来代替。

    今晚,在经历这样剧变的时刻,霍漱清从岳父这里得知了一件可能影响整个曾家的事。

    最近有超过一半的省发生了一把手调换的事,前前后后持续了半个月。如此巨大的一个行动,半个月的时间是极短的。身为吏部尚书的曾元进为了这件事也是操碎了心,毕竟他是这一条政令的直接执行者,他所承受的压力和所费的心思,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执行上级的命令,却又要为国聚贤,这中间的一个平衡就需要熟练并很好的掌握。这一场官场的剧变,以覃春明和霍漱清的调动划上了句号,最后的这一笔,才是整个事件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是最有杀伤力的一笔。

    虽然事情突然,可是在一段时间之前,已经有一些风声传出了,据说是这两个地方的一把手会被调换,可是外界一直猜不透圣心属意何人。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君王的城府,根本不是一般的臣子可以猜测的,也不是可以猜到的。而官场最重要的事就是人事的调动,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因此,各个利益集团为了实现自己的意图,已经运作了不少时间了。曾元进这里也是很清楚动向的,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首长会把霍漱清调去回疆,至于覃春明的调动,曾元进是猜出来的,毕竟覃春明的年纪到了那个份儿上,在华东省又布局多年,如今的华东省经济总量和发展势头都是全国佼佼,也是该换个人来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实现政绩了。只不过没有料到覃春明会去沪城!

    沪城的争夺,是所有的调动中最为激烈的。在这个大棋盘上,曾元进一方面选择举荐优秀的人才去往该去的位置,方慕白方面又要把那些不符合的人员从他们的位置上剔出来。平衡,往往会在不经意之间被意外的事件打破。而现在打破了这个平衡的,就是曾泉的离职!

    “你看看这个!”霍漱清一到曾家就被岳父叫去了书房,到了书房就被岳父递过来一份材料。

    霍漱清坐在沙发上打开来,曾元进就对秘书说:“让厨房把漱清的晚饭送过来!”

    秘书领命退出了,霍漱清仔细看着那两张a4纸,内容不多,却让他的眉头紧蹙。

    “这是我最近听到的一些呼声,只不过今天,他们好像更强烈了。”曾元进道。

    “应该只是一些小风浪吧!”霍漱清道。

    “刚才我得到消息,已经有人在二号面前说泉儿的事情了,现在首长不在,要是他们趁着这个机会找我的麻烦——”曾元进说着,叹了口气。

    “只要冀省方面不出动静,这些风吹草动,也不会动到您。”霍漱清道。

    “这个我知道,我已经给那边的人说了,泉儿的辞职信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小时后就会送到我这里。在任何人的手上,都不如自己这里安全。”曾元进道。

    霍漱清点头,陷入了深思。

    刚才岳父给他看的,是一份检举曾泉的密报。当然,这份密报是曾元进花了很大的工夫才弄到的,不过也许是对手故意泄露给他的。在官场沉浮几十年的曾元进,想要被抓住把柄并且是足以致命的把柄是非常难的,而曾泉就是曾元进的短板,曾泉年轻,年轻就容易犯错,即便曾泉在为官方面也是很小心,可是,在面对着拿着放大镜的对手的时候,还是难逃被抓到的命运。而且,曾元进身居高位,对曾元进动手目标太大,而且很难一击而中,相反的,找曾泉就容易一些。当然,还有霍漱清,相对于曾泉,霍漱清也是很难对付的,毕竟霍漱清的资历和能力在那里摆着,而且,霍漱清的行事风格就是很难让对手抓到问题。要说问题,也就是当初他和苏凡的那段不伦恋情,可如今他们都结婚了,两个孩子了,再提这种事完全没有斗争的水平,也根本不可能扳倒霍漱清。因此,这些年里,曾泉就成了对手重点监视的对象。

    “只要辞职信没有泄露出去,曾泉辞职的事,也就不会有真凭实据。想要以此来对付他,是不可能的。”霍漱清道。

    “是的,我给你看的这些,是想让你帮我分析一下,还会有什么问题,我不想让阿泉栽了。等到他回来,一切会恢复正常的。”曾元进道。

    “以珩和苏凡去找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霍漱清道。

    曾元进看着他。

    “刚才以珩给我打电话说了,他们应该会找到。”霍漱清道。



只要你不后悔
    霍漱清很清楚这件事的后果。

    曾泉辞职,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算曾泉离开了那个市长的位置,想要顶替他或者可以顶替他的人多的是,而且,曾泉就算是不当市长,也可以做其他的事,曾泉是一个个人能力很强、也很有魅力的男人,并不一定要走官场的路——可是,现在,曾元进把事情压了下来,用请假忽悠了过去。这在组织原则上就是大忌,特别是对于曾元进这个地位的人来说。退一步说,就算曾元进把事情压了下来,只要辞职信不暴露,不被对手获取,那也没什么,等曾泉回来了,一切就当是没有发生。但是现在要命的事就这么发生了,辞职信被对手夺走了,那么,这份曾泉亲笔写的辞职信就会成为一份罪证,不是曾泉的罪证,而是曾元进的!

    辞职信是个麻烦,所以曾元进派人去冀省取了,却没想到——

    消息被走漏了!

    如果不是消息走漏,怎么会被抓到

    曾元进陷入了深思。

    “立刻派人去现场把送信的人带回来,他们只是拿了信,却留了人,就是在给我们警告。我们必须尽快查出是什么人抢走了那封信!”霍漱清沉思道。

    曾元进点头,立刻拨出了秘书的电话,秘书立刻派人去执行命令了。

    “爸,这件事,要不要和方书记商量一下”霍漱清问。

    “你给他打电话。”曾元进道,“就说我们一起去春明家里看看。”

    霍漱清看了曾元进一眼,明白了曾元进的意思,就把电话给方慕白打了过去。

    方慕白听见霍漱清这么说,心里微微一愣,刚才他和霍漱清一起回来的,见了覃春明夫妻,现在——

    霍漱清说是他岳父要过去,请方书记陪同一下,方慕白便立刻明白了曾元进的意图。

    事实上,曾元进给霍漱清看的那封举报信,方慕白也是看过了。曾泉是他的女婿,曾泉出了事,方慕白很难推脱责任。只是,那份举报,对于曾泉来说,根本不具备杀伤力。之所以让他们注意并重视的是,这份信爆出来的时间,还有送到了什么人的手里,这就是关键。按说,举报市长的信,一般就是去了省里,能到京城的,必须要有一定的能量才行。而且,这些举报,并不一定说必须要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罪,草菅人命什么的才会被引起重视,关键是时机。想要做成一件事,时机太过重要。时机对了,即便是小事,也能被放大。而现在,曾泉辞职了——

    要是那类举报和曾泉的辞职信加在一起,那么,结果就难说了。

    曾元进和霍漱清都是很清楚这些的,官场的手段,他们怎么会不了解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两件事,或者说把辞职信和其他的事割离开来,不要扩大了。

    按说,一个地级领导的问题,不至于上到京城来说,可拿到京城里来,就是有着更大的用处,那就是针对曾元进,直接针对曾元进,间接对付方慕白,一箭双雕。谁都知道曾泉对曾元进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抓住了曾泉的问题,特别是大问题,就肯定能让曾元进妥协。作为对手来说,最好能把曾元进逼到退位,这就最好了,毕竟曾元进那个位置,让人垂涎!

    挂了电话,方慕白就准备出发了。

    书房门上却传来敲门声,进来的是女儿方希悠。

    方慕白给警卫室打了个电话,让警卫员过来陪自己出门,接着就去取自己的外套和围巾,方希悠走过去,问道:“爸,您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去你覃叔叔家看看。”方慕白道。

    “徐阿姨怎么了吗”方希悠问。

    “没有,是你公公要过去,我们一起。”方慕白穿着外套,道。

    方希悠帮着父亲穿衣服,道:“出了什么事了是逸飞的事有什么线索了吗”

    父亲看了方希悠一眼,想了想,道:“你这次回来是不想再休假了吗”

    “我明天去上班,我没事了。”方希悠帮父亲整理着围巾,道。

    父亲沉默了许久,也没动,也没说话。

    方希悠望着父亲,道:“爸,有什么话您说吧,我知道现在很麻烦,什么是我可以做的,您——”

    父亲摇头,道:“没什么,你只要把你的份内事做好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们想办法。”

    “是不是阿泉辞职的事”方希悠问。

    “你公公已经派人去取辞职信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父亲道。

    方希悠见父亲换鞋,给父亲拉好凳子,道:“爸,您是不是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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