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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恶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海底漫步者

    他不想和冬美一起在房间里单独相处,但又不能把她一个病号自己扔在这儿,雪里找不来无奈之下便转头问道:福泽同学,你妹妹暂时联系不上,你有比较要好的朋友吗?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过来陪你。

    冬美歪着头没吭声,依旧在装死。

    福泽同学?

    没有!冬美在他追问下终于出声了,闷闷道:我没朋友。

    北原秀眉头一皱,人缘这么差劲的吗?你该不会把你班里的同学全都得罪完了吧?这才入学两个月啊!不过他想想也觉得差不多,这萝卜头对年纪比她大的人倒还算是有礼貌,但对同级生和后辈就没那么客气了,心眼极小,有仇必报。

    c班除了她还有二十九个人,两天得罪一个确实差不多,两个月刚好完活。

    他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只能盼着校医赶快来,于是室务室里一时寂静了下来。但他在那里坐了一会儿,注意到冬美的黑色过膝袜卷着丢在一边,上面还沾着些泥土。

    他一时挪不开眼了,看着这袜子心里直痒痒,和猫爪挠一样。他这个人是受不了脏乱的,眼下袜子沾着脏东西还不整齐,看了真是闹心无比。

    他轻轻吸了口气,强迫自己看向别的地方,但总觉得心里不舒服,都有点坐不住了。最后他终于受不了了,拎起了袜子去垃圾桶那里掸掉了泥土,整整齐齐叠好了,然后又注意到了冬美的鞋子也是歪的,又给她摆正了,再把袜子好好摆了上去。

    冬美歪着头偷眼看他在那里忙,忍不住嘟了嘟小嘴——这小白脸,不,这家伙还挺细心的,真没想到。

    北原秀次忙完了,看着一切都整整齐齐,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心里终于舒服了,转头又看了冬美一眼,发现她歪头躺在那里,乌黑的头发掩着耳朵,薄被平平整整都看不到一点起伏,小脸依旧苍白,细细眉头不时轻皱一下,看起来又可怜又无助。

    他静静站了片刻,想了想给她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叹着气说道:要是还难受就喝点热水。

    冬美将被子向上拉了拉,盖住了小下巴尖子,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

    北原秀次又去一边坐下了,冬美隐蔽的瞥了他一眼,又再看看伸手可及的水杯,再按了按肚子上的暖宝袋——这家伙挺会照顾人的,虽然讨人厌,但也不算完全混蛋。

    她将头歪了回来望着天花板,小声问道:雪里考了多少名你知道吗?

    当时她看了看一位是铃木乃希,再看了看二位是北原秀次,再找到了自己的成绩,当时就有点小崩溃,连妹妹的成绩都没看,掉头就走了。

    她的情况和北原秀次有些类似,付出了努力却没拿到预想中的成绩,心里很难受,满是失败感。这是人人都会有的感受,只要努力了,认真对待了,那胜固欣然败亦喜这种话基本就是放狗屁——拼尽了全力输了却内心毫不在意,相反还高高兴兴的,这还是人吗?之前的努力是图个啥?反正是奔着败亦喜去的,直接躺倒不就完了。

    北原秀次正发呆呢,没想到小萝卜头还会细声细气和他说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但这问题他没敢回答。这小萝卜头气性很大,她这才好了一点,再一听妹妹年级倒数第一两连冠,那还不得一口血喷到天花板上了啊!

    他觉得有必要饶了小萝卜头一条狗命,含糊道:好像不在第一张成绩表上。

    她当然不在第一张表上。冬美其实要求不高,只求妹妹别弄个倒数第一回来就行,眼下见北原秀次也不知道便先丢在一边不管了,反正回家肯定能知道。她依旧望着天花板,轻声又说道:以前你瞧不起我,侮辱我,装不认识我的事就就算了,咱们扯平了,但我还是会和你分个胜负,到时你别叽叽喳喳说我忘恩负义。

    这家伙救了自己一次,还照顾了自己,以前的旧帐给他抵消一部份,但一生之敌的誓言不算完,这辈子非赢他一次不可!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一百次,不管花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哪怕三十年,反正一定要赢一次!

    她在那里变相道谢加打预防针,而北原秀次听得莫名其妙。他根本没拿这小萝卜头当竞争对手,而且哪里瞧不起她了,也没装不认识她啊!

    他困惑道:你想赢我一次我理解,这随你的便,随时都能比,但我没瞧不起你过,也没装不认识你

    我已经说不计较了,你还要装吗?你有胆做没胆认吗?冬美的气又有点上来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过胃疼没力气发不了太大的火,只能望着天花板怒道:开学前三天我们在理事长室见过面,还一起签了考上名校后的追加奖学金条款——当时你在,我在,铃木乃希那个病秧子也在,还和学园理事长一起喝了下午茶!

    当时我问你考试成绩,你说过什么你忘了吗?开学后一周在食堂遇见了,你不是还装过不认识我吗?你是金鱼吗?记忆力这么差?你这个臭屁精,小白脸

    她越说越气,小嘴和机枪一样扫射不止,把北原秀次都喷愣了,迟疑着问道:有过这些事吗?你总看我不顺眼,不是因为钱的事才

    他是开学典礼前一晚给电死了穿过来留学的,对这些完全没印象——难怪当时在食堂这小萝卜头认识自己,而自己却不认识这小萝卜头。

    妈蛋啊,这黑锅背的。

    冬美语塞了片刻,大叫道:我是会计较两百多万円的人吗?叫完她心虚了虚,她当然会计较,而且会超级计较,不过她还是很强硬地叫道:如果不是你先侮辱我,我最多把位子抢回来再和校方谈条件,也不至于想打你让你丢大脸!我就该报仇,是你先让我丢脸的,没想到你侮辱完我不知悔改,还又打我,打完我又侮辱我,这仇

    她叫着叫着一激动又记起了当初被北原秀次像个小王八一样踩在脚下砍脑壳的那一幕,更气了,胃猛然又抽痛了起来,那股钻心劲又来了。她叫不下去了,又抱着肚子在床上缩成了一团,一头虚汗。

    北原秀次吓了一跳,连忙一掀被子给她按摩腿部穴位缓解疼痛,苦恼道:你别激动,咱们有话慢慢说。

    这小萝卜头的脾气他算是服了,先说了不计较了,叫了两声又气得胃疼,也是没谁了!

    他有心想问问原主怎么侮辱她的,但看她眼前这样子实在无法问出口,只能手上加了把劲,带着歉意说道:我就听雪里说了学杂费的事,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这个才总找我的茬,之前的事

    他说了一半也有点说不下去了,很是纠结。这不太好解释啊,难道真承认自己是金鱼,记忆力只有七秒?

    冬美就算疼成这样了,气极了还是要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回嘴:你对我说了那种话,还还想让我学给雪里听听吗?

    北原秀次无语了,当初雪里不了解内情,八成随便猜了猜便说了,她总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而自己竟然真信了那二百五了,真相应该是几个事赶在了一起——下午茶受辱,家里多花了钱,食堂装不认识——依小萝卜头这爆脾气越想越气,最后合在了一起算总帐。

    若只是亏钱的话,依她的性子肯定也会找麻烦,但八成会占了上风后冷嘲热讽几句便算完了。这货对前途很看重,不会冒着违反校规的风险总琢磨着打人,最后把关系弄得这么僵

    没想到还有这些前因后果,现在可怎么办是好?




第八十章 病弱的萝卜头
    北原秀次本质上还是个讲道理的人,虽然目前这种情况基本上是原主遗留给他的黑锅,但他觉得该认帐。

    当然,他也不认为完全是原主的错误。

    原主有写随笔的习惯,不过都是些感风叹月,惜花泪叶之类的文字,可见原主是个内心纤细敏感的少年,好像理想是将来当个作家或是从事文学出版方面的工作。

    虽然文字间偶尔能显现出原主有点顾影自怜,觉得世间皆俗人,唯己最清高,但感觉也不像那种随口就会侮辱人的人,基本修养还是有的,八成是年纪太小有口无心,不知道哪句话没对上冬美那小萝卜头就把她惹火了。

    不过真相是什么现在不方便问,北原秀次看冬美疼得那么厉害,连忙手上加了把劲给她推拿穴位,待她稍稍缓和了后又试了试水杯外壁,再添了点热水,端到她面前对她柔声解释道:我这人有轻微脸盲症,说话有时也有口无心,如果你很在意以前的事,我可以道歉。

    如果不是完全的无理取闹,北原秀次好歹也二十岁了,看着冬美这小孩子还是愿意稍稍容让一二的——又不是什么涉及到原则底线的根本性问题。

    冬美搭拉着小脸,皱着细细的眉头,觉得他这么说算是变相承认了,再看了一眼水杯,又有点消气了,低声嘟囔道:算了,你这次帮了我,以前的旧帐就抹掉好了,我也不稀罕你道歉!不过你踩着我打我脑壳的事还没完,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先喝水吧!北原秀次有些欣慰,这小萝卜头虽然还在闹别扭,但好歹通点情理了——万万没想到胃痉挛竟能治神经病和暴躁症,这算不算医学新发现?

    冬美横了他一眼,这家伙,不让你道歉你就真不道歉了?说句软话你能死吗?

    她肚子时抱怨着撑着手肘想半坐起来,但力气有点不足。北原秀次迟疑了一下,伸手轻轻扶了她一把,又给她身后垫了个枕头,让她倚着床头舒舒服服坐好。

    冬美没吭声,更没说谢谢,双手接过了水杯,像着小仓鼠那样捧着慢慢啜着。喝热水是可以缓解胃痉挛的,她喝一小口舒服一点点,憋了一会儿说道:好像午休要结束了,你回去上课吧,别耽误了学习。

    北原秀次迟疑了一下,笑道:等校医来了我再走。

    冬美微微侧了头不置可否,小声说道:那随你的便吧,下次我赢了你别用这个当理由就行。

    我没那么小气。暖宝还热不热,要不要给你换一个?眼前这个病弱的萝卜头北原秀次倒觉得还算是好相处,有点坏心的觉得这家伙要是这病一直治不好也不错。

    冬美又喝了口热水,小声说道:那就换一个吧!她好久没享受过这种被人体贴照顾的感觉了,小脾气也生不出来,不自觉态度就软化了许多。

    所谓两好合一好,他们两个现在算是各退了一步,不会像以前一样互相之间寸步不让,和豪猪挤刺猬一样互相扎来扎去,顿时之间的气氛大大缓和了。

    北原秀次一笑又去取了个充好电的。这个充得久,他试了试温度有些烫手,便又找了块毛巾包了包才递给了冬美。

    这家伙心好细!冬美抚摸着暖宝袋觉得温度正合适,又瞥了一眼北原秀次,扁了扁小嘴才开始在解腰上那个——这家伙好的时候倒真像个好蛋,今天吃错药了?

    抱歉,我来晚了!豪猪和刺猬正缓和关系呢,校医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冲了进来。

    北原秀次回头看了看她,一阵无语。虽然是午休时间,但你这是跑哪里去了?虽然大病会直接送医院,但学生的小病痛你也不能不管啊?你最起码也得对得起你的薪水吧?

    他仔细看了一眼这女校医——私立高校喜欢请女校医的,对女学生方便,而且也不容易闹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恶心事——粗略判断了一下年纪,觉得应该在二十岁至四十岁之间。

    这判断和没判断没什么两样,不过不能怪北原秀次,他对分辩女性年纪不擅长,而且这女校医画着浓妆。她头发也挺乱,明明挽了个髻儿但偏偏额前额侧非要垂下来几缕,本应该一尘不染的雪白大褂胸口也沾染了一块油渍,而且领口的扣子干脆没了。

    北原秀次本能就觉得这校医不太靠谱,医生不该这样吧?他又扫了一眼对方胸口的铭牌,见上面的姓名写着铃木花子,便对女校医笑着问好道:铃木老师,您好。

    他可比小萝卜头圆滑多了,轻易不会得罪人,就算腹诽也会笑脸相迎。

    你好,辛苦你了。铃木花子已经去床边坐下检查冬美的病情了,随口应付了北原秀次一句,而北原秀次有点不放心,也没急着走,站在一边听着。

    花了这么大劲了,小萝卜头再给庸医坑了那也太亏了。万一这家伙是个滥竽充数的,就打电话给福泽直隆,让他带女儿去医院检查。

    但他听了一会儿渐渐放了心,这女校医人是邋遢了点儿,但还是有专业素养的,检查一板一眼,问话也都问到了点子上,而那女校医检查完冬美的身体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对冬美温言道:压力过大造成的胃痉挛,平时要注意放松心情,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忌冷食再多喝点水,过会儿我给你打一针你睡一觉就没事了。

    接着她拿出了一本活页夹,问了冬美的姓名班级之类的信息做了登记,然后又去翻学生档案,查看冬美的入学体检报告,国中时代的伤病记录以及过敏史,同时招了招手示意北原秀次过来。

    北原秀次已经准备回去了,见校医招呼便走过去客气问道:有什么吩咐,铃木老师?

    刚才你处理的很好!铃木花子注意到了冬美下唇上的齿痕,更知道胃痉挛发作起来是什么滋味,明白冬美曾经疼得十分厉害,但她来了却已经基本缓和了,再问了问冬美便全知道了,觉得北原秀次应对很合理,便有了些好奇心,你是一年c班的保健委员吗?真是谢谢你了,我会给你的日常评语写上优秀的。

    缓解学生病痛是她这个校医的责任,她这次有些失职了,所以必须得说声谢谢,算是变相道歉加承担了责任。

    不,铃木老师,我是b班的学生,也不是班里的保健委员。我只是偶尔遇到了福泽同学才送她来的,见她疼的厉害就替她先缓解了一下。一点小事,您不必放在心上。北原秀次根本不在意优秀好评,他只要学习成绩好自然会在学校里受到优待,日常分对他没鸟用,他又不想进学生会什么的——他就是这么一个无耻的人,实用第一,不实用的就开始假大方了。

    要是热心帮助同学能高考加分,他一定把中国的精神在私立大福学园发扬光大,天天救死扶伤,除危济困。但不加分的话,你好我好大家好,别影响我学习就行,我管你干什么。

    哦,难怪没见过你铃木花子点了点头,笑问道:父母是医生吗?

    不是,家里是种地的。

    这样啊,是以医生为志向在读书吗?平时很关注这方面?穴位按摩这东西一般高中生可不会感兴趣的。

    没特别关注过,只是在书上无意间看到过一点相关的东西,北原秀次随口又应付了一句,他可没心情和这女校医闲聊,更怕给这女校医抓了壮丁去干些乱七八糟的事浪费了时间,直接笑道:铃木老师,午休马上结束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准备回教室了。

    去吧!铃木花子冲北原秀次温和的点了点头,对他莫名其妙极有好感,交换一下邮件地址吧,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直接给我发邮件就行,还有下个学期考虑一下当保健委员怎么样?

    她准备随后再申请一部公务手机,再外出时便把公务手机的号码贴在门上,以防再发生这种学生找不到她的事。

    建议北原秀次下学期当保键委员是想使唤使唤他,毕竟多少有点医学知识的高中生不太好找。校医的工作压力还是很大的,光体检时采尿采血就一脑门子汗,万一有个事也能叫他来应个急——这周她便秘了,今天中午好不容易在马桶上憋出了一半便接到了电话,但也没办法把那啥夹断了直接跑回来,在洗手间里急了一头汗。

    若是有个助手就好多了。

    她人是邋遢了点儿,责任心倒还是挺不错的,只是校医也是人,有时也没办法,学校也不可能雇上几个校医就为了学生的小病小伤——真有大问题送医院就行,校医更多是为了和医院方面沟通准备的,特别是体检的时候。

    北原秀次心不甘情不愿的和这校医交换了邮件地址,有些担心以后会有麻烦事,然后冲冬美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冬美倚在床头,低着头犹豫了一下,迟疑着把小手举到胸前轻轻摆了摆,摆了两摆后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双方旧帐还不能算是完全清了,朋友算不上,小手最后重重一划切到了床上。

    北原秀次有点看懵了,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表示再见还要是砍了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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