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石而立揉了揉太阳穴。
属实说,他对许易这个奇人是充满期待的,希望他能有创造奇迹的新举措。
“启禀主上,大掌柜,薛先生出关了。”
白衣接引一阵风冲了进来,高
一百九十四章 砸场子
跟了十几圈后,白袍中年叫开牌,龙爷亮牌,赫然是一对十。
“好好好,百战百胜,看来这扎金花的本事,龙三你又练成了,真是好极了。”
一名锦衣青年忽然行了进来,一边轻轻击掌,一边微笑说道。
场中六人同时起身,向锦衣青年问好,口称“主上”。
问好罢,又冲锦衣青年身边的那人问好,呼作“韩先生”。
锦衣青年轻轻挥手,众人尽皆告退,只留下龙三侍立一旁。
“韩兄,说说吧,追捕行动进行得如何了”
锦衣青年沉声问道,并不理会侍立一旁的龙三。
被称作韩兄的那人道,“贤公子,此事着实麻烦了,那家伙实在滑不留手,照了面都不曾将其留下,再想搜到他的踪迹,想想也知不可能了。不瞒贤公子,同他一道来的明家的人,我们捕了两个,拷掠得两人两个时辰后偷东西的事儿都交待了,偏偏对许易的行踪一无所知。”
“至于贤公子名下的产业,都做了详实的防御措施,都以为那许贼暴怒之下,会不择手段攻击贤公子手下的产业,岂料,这快半个月过去了,那家伙丁点动静也无,难办啊。”
话至此处,韩兄和贤公子身份已明,正是韩忠军和宫贤。
自那日追捕许易失败,两人着实伤神不已,又号集力量,准备了新的围剿队伍。
好几番辛苦折腾,总是无功而返。
“也好,那家伙连我名下的产业都不敢攻击,想来也是知道怕了,你不是说他是在祖廷为官么既然知晓了根脚,便好料理。大不了回了西洲,再收拾他。不过话说回来,就凭他,怕也是回不了西洲了。这样也好,他再能折腾,修为摆在那里,翻不起多大浪来,韩兄,把所有队伍都收回来吧,犯不着为搜一只老鼠,出动一群剿灭妖兽群的大军。”
宫贤摆摆手,颇有些风轻云淡。
诚然,情绪是最容易被时间冲淡的,愤怒亦然。
宫贤已不再像许易初遁走那般暴跳如雷了,开始仔细权衡利弊,追捕到如今,明显已经走进了死胡同。
终日防贼,也不是办法,他把结果想到最坏,许易依旧不会有好结局。
既如此,他也没必要非要赌那一口气。
“也好,先让那贼子得意一阵。”
韩忠军点点头,忽地想起一事,道,”对了,我从外面过来,怎么见地发赌坊那边爆棚了,这是怎么一档子事儿,那边不是一直被咱们压着么,看如今的架势,分明已经盖过了咱们。”
宫贤指着赌桌道,“看看吧,这就是地发那边新折腾出的玩意儿,唤作扑克,一经问世,再加上地发那边奖励式的引诱,如今永辉城中的赌客们,早就将赌烂的牌九和骰盅仍进了苍茫海域,只认这扑克了。地发作为此套赌具的发源地,想不火也难。”
韩忠军抓过一张扑克牌,把玩片刻,又盯着赌台上的一个透明罩子看了起来。
宫贤冲龙三摆了摆手,龙三将扑克整理完毕,丢入透明罩子中,顿时扑克牌凌空飞舞,足足十余息后,瞬间叠成一摞。
韩忠军道,“赌术一道,我所知不多,却知道龙三是此道行家中的行家,怎么,这套把戏,连他都没研究透”
宫贤含笑看着龙三,龙三躬身道,“启禀主上,韩先生,此术属下已经研究透彻。天下赌
一百九十五章 关键一局
场中的赌客,几乎多是地发和天利两家的常客,对两家的恩怨情仇史一清二楚。
龙三是何身份,一连串的大胜,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他们更是心如明镜。
难得有如此热闹,龙三起了哄,他们自然要架秧子。
人群中的缪春生朝楼上望了一眼,石而立微微点头,缪春生便着人将最大的赌台清了出来。
罕见的赌局已经拉开了帷幕,一众赌客匆忙结束当前的赌局,朝赌台围拢过来。
底下的喧嚣,明显也惊到了二楼和三楼的赌客,顿时,有不少房门打开,众高阶赌客朝二楼栏杆围了过来。
参赌的只有四人,地发赌坊出的缪春生和二掌柜贾跃明,天利赌坊出的是龙三和费五。
四人都是圈中的名人,但从不曾交锋过,尤其是这新发明的扎金花,彼此其实不知对方深浅。
赌局一开始,龙三的犀利便展现得淋漓尽致,此人心理素质绝佳,记牌又准,又善于利用局势。
战不过半个时辰,缪春生和贾跃明的组合,竟输给龙三近五百万。
尤其是两把大牌对大牌上,缪春生皆败,其中一把,双方都抓了同样大小不同花色的金花,龙三频频下重注,逼得缪春生开牌。
按照规则,同样大小的牌面,提出开牌的一方失败。
那一把便损失了两百多万,而且如此情势下的失败,最伤士气。
缪春生和贾跃明便是在这一把牌上被彻底打残,随后几盘,败招频出,精气神全垮了。
接连几把败局后,缪春生借着要去方便,叫了暂停。
龙三高声笑道,“老缪,可别去太久,这边大家都等着呢,你们地发开门迎客,总不能让客人空等。”
话音落定,顿时满堂哄笑。
“为今之计,只能请薛先生了。”
缪春生才在三楼一角寻到石而立,便听石而立传音道。
缪春生传音道,“此乃正理,就怕此君拿架子,主上该知道,薛先生虽名义上就任了顾问,除了在推广扎金花之事上上心外,余者,他皆不理会。主上几次想找他商谈奖金之事,此君也是爱答不理,这个档口,我怕他不愿上场。”
石而立道,“放心,我有把握,他必定愿意上场,你见过有饕餮之徒见了大鱼大肉会不动心的么”
缪春生瞪圆了眼睛,瞬间明白了石而立的意思。
不多时,石而立将许易请了过来,引入一间密室,石而立开门见山允诺,此番赌斗,若能获利,他愿与许易共之,若失败,损失全由他来承担,并且竭尽全力,帮许易将所赢得的资源,兑换成他想要的物资。
石而立如此干脆,许易自没有拒绝的道理。
何况,他布下此局,等的不就是此刻。
半盏茶后,赌局再度开启,许易换上了贾跃明。
他的上场,并没有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只是稍稍阻止了龙三狂胜的势头。
战局又进行了一个时辰,许易和缪春生的组合,又送出去六百余万。
缪春生渐渐心浮气躁,但赌台范围内,布下了禁止传音的禁制,他再是焦急,也不好表达。
“不行啊,二位,我以为换上个绝顶人物,却没想到也是一般货色,老缪,你要不要再去撒尿”
龙三亮牌后,再度将大量筹码收入囊中,得意说道。
缪春生梗着脖子道,“要赌便赌,不赌便回,哪里来的这许多废话。”
龙三笑道,“也罢也罢,龙某便陪你们玩下去,钝刀子割的肉也是肉,只是不知道你们地发赌坊,经得起多少钝刀子。”
缪春生冷哼一声,不再搭话。
一百九十六章 关键时刻
下注完毕,龙三开始努力搜刮记忆。
赌斗到了这个时候,持续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他绝佳的目力和记忆力,用到此刻,都已打折扣,他只能隐约记起**张牌,剩余的两三张不是那么把握。
他隐约记得,这十二张牌中,出现了不少五,以及两到三张十三。
若许易和缪春生任意一家,抓到十三豹,这个局面可就十分险恶了。
念头至此,他主动叫比。
按规则,有两家闷牌者,看牌者要比大小,须跟足五圈。
如今,五圈已过,龙三叫比,正当其时,他要比的正是同样开牌的费五。
本来,二位为盟友,这种牌局上,当然是自己人留的越多胜算越大,几乎不可能出现,同盟互比的情况。
然而,龙三的目的,却是要见费五的牌面,尽可能地减少心中的隐忧。
加注叫开,二人在荷官的见证下,互换牌,见彼此。
才将费五的牌面展开,龙三一颗心落了地。
费五的牌面却是一对十三,和一个二。
众所周知,扑克牌每种数字,有四个,分四色。
费五的牌面出现一对十三,便意味着场中绝不会再出现十三豹子。
换言之,龙三所抓的十二豹已成为这把牌中的理论上的至尊天牌。
一颗悬着的心,彻底落了地,许易和缪春生不停闷牌,龙三则行云流水地跟着注。
“两暗打一明,不是好买卖!”
许易嘟囔一句,提起牌,小心放在眼前,一点点搓边。
此种看牌方式,正是为了防备围观者跟着见牌,基本上玩过几把扎金花,都会有此本领。
毕竟赌台四周,人多眼杂,一个不留神,便叫人泄了底,学会这种私密看牌法,几乎是一门必备之技。
看罢牌面,许易面上一僵,叹息一声道,“看来这运气一时半会儿是转不了了,不要了,弃牌。”
说着,他将三张牌轻轻一按一推,推到弃牌的那一格。
龙三大笑道,“老缪,就剩你我了,看了速速丢牌,别磨蹭了。”
缪春生不理会他的叫嚣,却果真提牌来看,当小心见得牌面后,缪春生心中一掉,再看向许易时,许易视线死死盯着桌面上的筹码。
缪春生脑海中回忆起,临上场前,许易和他的约定,“缪兄,一旦我叫切牌,便是分胜负手的时候,那时,不管你抓的牌有多小,也定要一往无前地跟下去。”
事实上,缪春生根本不知道许易哪里来的自信。
因为单纯的切牌,是不可能左右牌面的,除非他能清楚的记得洗好后的每一张牌呈现何等样的分布。
但这可能么
正如此刻,他拿的分明是最小的牌面,二三五。
此种牌面,除非撞上豹子,否则根本就是见光死。
可豹子的几率之低,战斗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却不见一把豹子开出。
拿着二三五的牌面,还要坚持跟牌,分明就是在赌对方的牌面是豹子。
这种极端的赌法,理论上是不存在的,除非是能确准对方的牌面。
“可这可能么”
缪春生认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即便许易能窥破骰盅的秘密,也决计无法窥破所有的扑克牌。
赌到这等程度,单靠卓绝的记忆力,记住大部分牌,已经不足以维持了,非得确准对方就是豹子,才能赌下去。
这是不可能做到的,必须终止!
下意识的,缪春生便想弃牌,才一抬眼,见许易平静地看着他,眼睛宛若一双寒潭,刺得他彻骨冰寒。
一抬手,两枚面值万元的筹码,被他推入赌台中央。
他想明白了,他若是弃牌,
一百九十七章 名局的诞生
“背义之徒,也敢招摇!”
石而立嗤道。
宫贤冷笑道,“你如今也只剩了耍嘴皮子的本事,今日你我既然撞上了,便一分生死吧。你我都没见过牌面,不如就就着这两把牌赌下去,你可敢应战。”
宫贤敢发此大言,自然是做过功课的。
他早和龙三有约在先,龙三的各种漫不经心的动作,比如抚鼻,比如一手的五根指头,不同指头抚在桌上,代表不同含义。
宫贤收到的信号是万无一失。
石而立并未收到任何信号,而他对许易的信任,超过了一切。
许易和缪春生约定时,他也在。
彼时,许易说,当他切牌时,便要缪春生不管抓什么牌,都一往无前跟下去。
眼前的这一局,正是许易切牌的一局。
亲眼见识了许易的能耐,他根本不信许易会输,尽管他也不知道如何切一次牌,便能决定一切。
退一万步说,即便这一仗真的输了,他大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央许易去天利赌坊走上一遭。
不管怎样,眼前的局面,都是有胜无败。
曾有人问,什么样的赌局,才会天雷勾动地火,赌得不顾一切。
不是天牌对地牌,而是两个资深赌徒都自以为抓到了绝对不会输的牌面。
眼前的局面,正是如此。
何况,石而立和宫贤,本就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既有机会,彻底一脚将敌人踩进泥淖,自是谁也不会脚下留情。
赌注疯狂地攀升着,转眼每一次叫牌的赌注,已经达到了五百万,但双方依旧没人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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