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我从凡间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我同意,速战速决。”

    许易果决说道。

    陆镇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赵令武也惊得伸长了脖子,其余等人几乎齐齐一震。

    张观海断眉一翻,桀桀笑道,“我就说能打死似枯木的,不会是无胆之辈,妙极,妙极!”

    当下,众人退开,只留许易和张观海立在场中。

    许易二话不说,催动雷珠在手,瞬间雷网张开,死死将自己团团环绕。

    张观海一声清啸,大手一挥一道火焰,聚成小人,那小人手持火尖枪,直朝雷网轰来。

    只一击,雷网轰然炸开,转瞬,那火焰小人掌中火尖枪已刺到眉心。

    “卑鄙!”

    许易暗骂,这火焰小人分明蕴含了星辰之力,只是表面不显,旁人瞧不出来,他还瞧不出来么

    否则,就凭他现在三昧元雷正意的雷霆禁网,什么赋灵神通能够一击轰开。

    思极陈放歌和枯木老祖交战时,那段无声无息压垮陈放歌的气波,这位张鬼仙的人品是什么成色,也就无须多言了。

    “受死吧,无知蝼蚁。”

    张观海心中冷笑,和这等蝼蚁,自然没有讲规矩的道理。

    眼见那火焰枪便要刺中,忽的,许易身前爆出一团冷光,狂暴的星辰之力,将许易推翻了出去,半空中吐血不止。

    张观海激发出的火焰小人,也被狂暴的星辰之力,轻而易举覆灭。

    “这……”

    张观海瞪圆了眼睛,所有人都瞪着他。

    他真是百口莫辩,明明他激发的星辰之力,只有极细微的一缕,根本不可感知,怎么到了许易身前,就变成了这等模样。

    头一个在他脑海中迸出的念头,不是许易弄鬼,因为在他看来,只有合道境修为的许易,没有弄鬼的资格。

    而是认定有强大修士在一侧观战,不然,何以解释那恐怖的星辰之力,即便是他,全力施展,也打不出那等恐怖的星辰之力。

    “既如此,陆某没什么好说的了,这灵泉,便让与赵兄吧,想来用不了多久,赵兄和赵家的高名,必定震动江南江北,实在可喜可贺,陆某现在这里为赵兄贺喜了。”

    陆镇海阴阳怪气地向赵令武道喜,赵令武一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想责怪张观海,又没这个胆量。

    眼前之事,全因为张观海违背约定,彻底将他架在高处下不来了。

    灵泉之争,他肯定是输了,若真能靠武力豪夺,他又何必请张观海出面巧取。

    归根结底,他赵家还要在江南地界混,场面上的东西要维护,若成了诸大家族眼中的异类,便是收再多的灵泉,赵家也混不下去。

    如今,他只盼着张观海能给个解释,至少让他赵家保全一些名声。

    熟料,张观海四下打望一番,冲天抱拳,“既然道兄不喜,我便给道兄这个面子。”言罢,飞遁而去。

    赵令武不知张观海在对谁说话,但这难得的机会,他必要抓住,也赶忙道,“恭送前辈。”末了,向着陆镇海高声道,“陆兄可瞧明白了,不是观海前辈使诈,而是有高人出手了。也罢,这灵泉之争,便算姓赵的输了,让与你便是。”

    言罢,率领一群人马乘坐龙舟,仓皇去了。

    事已至此,灵泉已不可保,能最大限度地挽回赵家的名声,已经是他最大奢求了。




四十七章 求官
    赵令武既去,陆镇海喜不自胜,连连向许易致谢,又要大宴宾客,款待诸位客卿。

    他话才说完,一众客卿散了大半,只有脸皮格外厚的五六人,盼着再从陆镇海处弄些好处,未有离开。

    许易也没兴趣和圆滑过头的陆镇海久待,直接向陆镇海索要玉牌。

    陆镇海道,“夷陵兄何急,随我回家,某好生款待一番,再将宋大人请来,夷陵兄所求之事,还能不成”

    许易冷然笑道,“看来陆兄是真没把我当外人啊。”

    说着,大手一挥,一道雷霆直接炸响在陆镇海脚面处,雷击过后,满地焦黑,陆镇海像是失了魂魄,怔怔立在当场,默默地掏出了一块玉牌,朝许易抛来,再不敢废话一句。

    适才,那雷霆扑来之际,他感觉自己的灵台都炸碎了,万雷横空,煌煌毁灭之意,差点令他心神泯灭,说什么他也不愿来第二遭了。

    再联想到许易灭杀董啸山和枯木老祖的果决,他陡然意识到这夷陵老魔绝非浪得虚名,和这样的魔头纠缠,难不成还有好果子。

    一想到被许易弄走的金令符和玉牌,他便痛彻心扉,可再看一眼那灵力氤氲的灵泉,他又释然了。

    得了玉牌,许易不再耽搁,腾空去了,行到半途,忽见一人遥遥鞠躬致谢,定睛一看,却是尸剑陈放歌。

    许易到得近前,陈放歌高声致谢,正是为救命之恩。

    许易起高调说似枯木老祖这样的败类,人人得而诛之,无须言谢。

    陈放歌道,“枯木罪该万死,我却因夷陵兄而活命,我不谢夷陵兄杀枯木,而谢夷陵兄使我活命。”

    许易哈哈一笑,“是这个道理,行了,陈兄的感谢,我收到了,不必介怀。”

    陈放歌道,“大恩岂能言谢,目下,陈某的确无以为报,许兄且等些时日,陈某必有后报。”说着,抛过一枚如意珠,显然是要和许易建立联系。

    许易接过,陈放歌又是一抱拳,转身去了。

    目送陈放歌离开,许易暗道,“这倒是个妙人。”

    傍晚十分,下起了小雨,许易买了一把油纸伞,走进惠安城中的柳叶巷,晚风带雨,街道两边矮檐下的紫色风铃,发出悠扬的声音。

    许易拐进了一家卤煮店,要了两斤烧刀子,一盘熘肝尖,一大盆油泼杂秽,就着壁炉里贴出的焦黄肉饼,安逸地吃了起来。

    他向来认为,享受美味,食物是一方面,环境和心情是更主要的一方面。

    斜风细雨晚巷,独坐街边小店,心境已然有了,只要食物过得去,便是一餐美味享受。

    事实证明,这家招牌都被烟火浸染得快要面目全非的老店,的确有自己的拿手本领。

    一餐饭,许易吃得满头冒汗,麻辣的汤汤水水下肚,说不出的熨帖、舒坦。

    用罢餐食,许易起身离店,穿过数条窄巷,沿着一条河堤行出十余里,在一座巍峨大宅前,定住了脚步。

    大宅前,两只如小山似的石狮镇守,足有两丈高的铆金黄铜大门上方,霸气的“宋府”二字,辅之以阵法,在这将暮的夜色下,灼灼生辉。

    许易才在门前伫立片刻,一侧的小门便开了,行出个青袍老者,立在阶上,询问许易所为何事。

    老者正是宋家的老阍人,积年的门子,来者是什么身份,他一眼便能看个差不多。

    许易的气度摆在那里,他自不会像对待低阶修士那般无礼。

    许易取出那块玉牌,高声道,“受宋仙君故人所托,前来拜会,还请老丈代为通禀一声。”

    许易才拿出那块玉牌,老阍人眼睛便直了,凑到近前,瞧了片刻,便将许易从偏门请了进来,并让许易在耳房中稍坐,他急急去通禀了。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老阍人去而复返,老脸上又多了几分恭敬,请许易入后院。

    绕过两进院子,穿过一条曲曲折折的回廊,许易开放的感知,敏锐地捕捉到了几处阵眼,心中稍稍提起警惕,但并不以为奇。

    毕竟,以宋友龙的身份,他的宅院中,存在一些禁阵,再正常不过。

    老阍人将许易送至后院后,便自离开,后院主厅灯火彤彤,一道人影正立在厅中,远远望着许易。

    只一打眼,许易便知道这位必定是当今东判府的左曹官宋友龙了,旁的可以作假,鬼仙境的气场,和大权在握的气度,做不得假。

    宋友龙将许易请入厅中,双方见礼罢,分宾主坐定,许易交待了些场面话,一边取出一个玉盒打开,内中盛放着五枚香火珠,一边取出那块玉牌,道出了自己所求。

    许易人情通透,虽说有玉牌在,按照约定,宋友龙必定要帮这个忙。

    但约定是约定,已经这些年了,宋友龙不认这块玉牌,也没什么稀奇,所以,他备下一份厚礼,兼顾人情和利益,如此,宋友龙拒绝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熟料宋友龙并不理会那个盛放五枚香火珠的玉盒,而是将那块玉牌握在掌中,细细摩挲,目光悠远,回忆了一番昔年与陆家先祖的交情,慨然道,“既然你拿玉牌来了,不管此事能办不能办,我总不会让你失望就是了。”

    许易起身行礼,“如此,多谢宋仙君了,大恩他日必报。”

    宋友龙团团圆脸呵呵笑道,“敢问许道友此言当真。”

    “自然是真。”

    许易果决说道,心中却暗暗打鼓。

    宋友龙的话,明显不符合社交场上的套路。

    他那句话,固然是真,但客气的成分居多。倘使将来宋友龙真有事找到他,念及今日事,许易自然不会推辞。

    可宋友龙强调此事真假,要他二度表态,问题就严重了,多半是要甩出沉重包袱。

    果不其然,便听宋友龙道,“许道友的传奇,我也听过一些,江北地界上,流传着许兄有一块四色印,甚是神妙,宋某生平无甚爱好,就喜欢搜奇寻珍,不奢望占有,把玩把玩,便大慰平生了。”



第十章 河伯张文凤
    说着,许易一挥手,一颗火球爆开,瞬间炸翻全场,无边水浪落定,白衣秀士等人散了个干净。

    这还是许易特意留手的缘故,否则那一群虾兵蟹将,一个也走不了。

    赶走了白衣秀士等人,许易终于得了清净,直到一餐饭吃完,再没有人来聒噪。

    吃饱喝足,他又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彩霞满天,才睁开眼来,水波被分开,一队温柔娇媚的侍女踏上岸来,每人手中皆端着个托盘,或置美酒,或置鲜果,或置佳肴,款款行到许易身前,盈盈下拜,将托盘放在许易身前后,起身福了一礼,转身没入水波。

    “奏效了啊,说说吧,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荒魅忽然传入意念来。

    他很清楚许易行事,向来极有目的性。

    断断不会因为赌气,留在原地,等着泗水水府的人源源不断地找来。

    如今,泗水水府的举动,由强硬转为了怀柔。

    荒魅猜到这种变化,应该是许易乐意见到的,但他还不是不清楚许易这样折腾的根本目的何在

    关键时候,许易还是乐意听荒魅意见的,所以不和他开玩笑,传意念道,“我不过是想找个地方落脚,慢慢融入这个修炼世界,我看着泗水水府不错,来的都是软柿子,我留在这儿,说不定能得重用,后面的,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着,他径自取过面前的美酒佳肴鲜果,大快朵颐起来。

    修行到他这个份儿上,已经不存在被什么毒药毒死的可能了。

    吃完饭,看了会儿夕阳西下,采了一片树叶,比着阳关三叠的调子,吹了一曲,又滚回树下,准备睡觉。

    却发现树下多了一个精致华美的床榻,上面铺了柔软的锦缎,摸了摸料子,里面填充的是高档天鹅绒。

    床榻边,各自立着一个美艳的侍婢,颜色较之送餐的那几位,又上了一档。

    两名美婢各自持扇,美目含情,望着许易。

    许易惯是不解风情,倒在软塌上,蒙头酣睡起来,两名美婢眼中闪过一丝惆怅,一直打扇到天明,才跃入水波,消失不见。

    一觉睡醒,水波再度分开,先前送餐的侍女队伍又至。

    许易也不废话,更不矫情,自顾自享用。

    一直到第八天,许易盘算着应该差不多了,用罢餐,对着河面喊道,“有请泗水水府府君一见。”

    不多时,一个黄袍中年破水而出,他身材高大,面如满月,一双蚕眉,眸光温润,才踏上岸来,深深一躬到地。

    许易扫出一道气流,将他扶起,“敢问道兄尊姓大名,何故对许某行此大礼”

    黄袍中年道,“鄙人张文凤,乃是泗水水府的河伯,前番,帐下宵小,几番惊扰道兄,张某深感不安。然而,没有道兄应允,不敢唐突拜访,只好用此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聊表歉意,还请道兄千万恕罪。”

    他话音未落,星空戒内的荒魅向许易传意念道,“看明白没,这个世界,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即便你是错的,也是对的,人家还得诚惶诚恐。”

    许易不理会荒魅的吐槽,抱拳道,“张河伯言重了,说来是许某贪嘴,怪不得你的帐下的甲兵。这几日张河伯日日送餐,夜赠美人,许某大大承情了,今日邀张河伯一见,正是为了结下这份善缘。”

    张文凤重重一抱拳,激动地道,“若如此,实乃张某三生有幸。”

    当下,张文凤邀请许易前往泗水水府一叙,要为他设宴接风。

    许易假意推辞,看着场面差不多了,也就应承下来。

    当下张文凤头前领路,许易随后跟行,修行到许易如今的份上,避水只是微末神通。

    他所到之处,水流自动分开,张文凤飚若流光,他也能紧紧跟在其后。

    “许兄一身修为,当真令张某赞叹,不知许兄已修至合道几层了”

    张文风一边头前引路,一边含笑说道。

    许易知道他所说的合道几层是什么意思,点亮星宫后,便有主星,主星会根据不同的境界,有金紫黑白青五色,便是合道期的五层境界。

    许易道,“微末修为不值一提,倒是张兄华彩内蕴,大是不凡。”

    事实上,许易不太看得明白张文凤的修为,但其气势,尚不如陈广校等人,料来即便是入了合道期,也是垫底那一拨。
1...11691170117111721173...148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