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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都使,不好再拒绝了,再拒绝就太不近人情了,这几位都是难得的贵人,便是都判大人也不好得罪。”立在余都使身后的美婢,传递意念道。
余都使笑道,“我怕冠岑兄不敢应战。”
刘冠岑隆目开张,“都使尽管出题,若是答得不对,我输都使个东道。”
“哈哈,余姐姐,你可要小心了,冠岑向来智计无双,满腹经纶,平生最爱搜奇寻怪,想难住他可是不简单呢。”一名脸上生着几粒雀斑的俏丽女郎哈哈笑道。
场中众人纷纷发言,都对余都使肯应战,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闲来本就无聊,能调戏调戏高冷美艳的仙子,实在是许多男修的难舍嗜好。
余都使朗声道,“许易请留步。”
许易已随林大掌柜踏上了轻舟,小舟将开,余都使的喊声传来,许易吃了一惊,抬眼朝林大掌柜看去。林大掌柜道,“许先生别看我,那位红袍修士,乃是我家东主吴思吴先生,余者,我皆不识得。不过,能和我家东主为友的,皆是贵人。许兄切勿孟浪,以至错失机缘。”
许易行至亭前,一路走来,众人目光皆在他身上汇聚,皆好奇,缘何余都使会叫住此人。
许易抱拳行礼后,盯着余都使道,“敢问尊驾如何知我名姓,莫非是许某的哪位故人?”他这一说话,场中净是惊疑声,弄了半天,余都使叫住的这位也不识得余都使。
余都使道,“我不是你的故人,只是恰好知道你。”说着,又传递意念道,“安心听话,少不了你的好处。”这位余都使当日,正巧遇见许易巧破司马家争坟案,还和身边婢女有过一段关于许易巧思的对话。
许易跨入汲古斋时,余都使正巧进门,盯了许易一眼,许易才会觉得被窥视。如今,余都使遇到为难之事,恰好许易又送上门来,灵思一开,便想要借巧破巧。
“这个档口,都使弄这么个人来,莫非是想转移我等注意力,我们可不会上当。”吴思含笑说道,作为东道主,他自然是乐意促成宾主尽欢的局面。何况,在座诸人中,有两人是连他都要曲意结交的。
余都使道,“吴兄玩笑了,许易是我的人,自然要为我分忧,冠岑兄虽自负捷才,但我这手下,亦有妙思。便由他代我出上一题,如果冠岑兄能够破去,我自然摘下面纱,若是冠岑兄破不了,咱们就揭过此节如何?”当日,司马家断案之事,许易给她留下的印象极为深刻,认定这是个名副其实的聪明人,刘冠岑也是罕见的聪明人,既然如此,不如就让他们聪明人去难为聪明人。
刘冠岑一振衣袖,长身而起,“都使此言当真?”
余都使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话之际,向许易传意念道,“若是难不住他,你这个功曹就不要当了,钎狱还缺不少苦卒,你就在那里干到我又想起你吧。”
许易懵了,这踏马都是什么跟什么,若不是实在太巧,他都要怀疑这是林大掌柜给他做的套呢。这也太倒霉了吧,他不过是想典当个宝贝,换点资源,怎么就出了这样的幺蛾子。
自己也没招谁,没惹谁,怎的就有了要去那钎狱当苦卒的风险。大难临头,除了硬抗,好像也没有旁的办法,这个余都使一看就不是好像与的,他娘的,先抗一阵再说,实在不行,脚底抹油,先溜了。
念头既定,他心中立时安稳下来。
“许易是吧,出题吧,诗词歌赋,字谜联句,医卜星象,乃至功法修行,你随意出来。”湖风吹来,刘冠岑衣衫猎猎,越发衬得他风度翩翩,卓尔不群。
“你不会在这个档口给我掉链子吧,我相信你不想去钎狱过活。”余都使的意念如索命冤魂,又扑了上来。
许易传意念道,“都使放心,不就是个刘冠岑吗,小意思,都使千万记得自己说过的功赏过罚。”
余都使怔了怔,向身后的美婢传意念道,“小陶,我有跟这许易说过有功赏,有过罚的话么?”
美婢传意念道,“你们传意念,我哪里听得到,都使,你不会打算白用他吧,这也太那啥了。”
“闭嘴。”余都使紧紧盯着许易,再度传递意念,催促他速速行动。
“怎么,莫非你觉得为难,觉得为难就下去吧,这里是文人荟萃,雅士咸集,可容不下充数的。”刘冠岑冷笑说道。
许易微微一笑,“刘兄别急,我立时就出题。不过,刘兄自称文人雅士,我若考教别的,未免太难为刘兄了,这样吧,我就写个字吧,称称刘兄的斤两。”





我从凡间来 六百五十三章 舒适区
“写字?好大口气,莫非你要考我识不识字。哈哈……”
刘冠岑冷笑连连,他还没受过如此侮辱。
余都使也急了,传意念道,“小子,你要敢拿我玩火,我必让你后悔莫及。”
众人皆来了兴致,这可比猜字谜有趣,一个接一个地发言,或冲刘冠岑拱火,或调侃余都使。
所谓的高阶修士,正仙上仙,即便得道八百秋,骨子里依旧是一腔俗血,实在是生命越是漫长,便越是寂寞。
许易笑吟吟道,“正是考冠岑兄识不识字,我写的这个字,冠岑兄若是答对,余都使除了履约之外,许某这条小命也输给冠岑兄。倘若冠岑兄若是答错,算冠岑兄欠我个人情,如何?”
他看出来了,这个余都使有白嫖自己的意思,但他必须自救,再说,既然已经掺和进来了,就要努力地化危为机。
听许易说得如此郑重其事,众人越发兴致高昂,都在猜许易要写个怎样的字出来。
刘冠岑也稍稍收敛轻狂,朗声道,“不是刘某吹嘘,《字说》,《虚赋》,刘某不说倒背如流,却也是滚瓜烂熟,若许道友自造字出来,刘某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对的,你小子不会是打算自己胡乱造字吧。”俏丽的雀斑女修唤作宋轻盈,闪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许易。
她渴望余都使能摘下面纱,自然是站在刘冠岑一方,要替刘冠岑先堵上漏洞。
许易道,“耍赖的事儿,许某还干不来,所书之字,必然不脱《字说》、《虚赋》,但愿冠岑兄如自己所说的那般博学。”
刘冠岑意气风发,指着许易道,“速速出来,我若是答错,便欠你十个人情又如何,若是答对,你小子这条命我不要,但少不得要赏你几个耳光,让你涨涨记性,须记得祸从口出。”
许易反掌取出一张雪白的纸笺,大手一挥,一个文字便落了上去,“刘兄,且读来。”
“这,这,这……”
刘冠岑涨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鼓胀如牛眼,恨不得将许易瞪死当场。
满场一片死寂,忽地,宋轻盈一声噗嗤,终于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弯了腰,“哎哟我的娘亲,可笑死我了,余姐姐,你哪里找的这促狭鬼,实在太坏了。”
余都使也努力抿着嘴巴,一双修长玉手笼在袖中紧紧握拳,已将掌中掐出一排排白印。
她身后的小陶却是怎么也忍不住,捂着嘴巴,笑得花枝乱颤。
为给刘冠岑面子,或为保持风度,吴思等人紧闭嘴巴不笑,但一个个表情古怪至极,显然,也是憋得相当辛苦。
“冠岑兄,且读来,看看刘兄答错还是答对。”
许易将那血红的擘窠大字,送到刘冠岑近前。
刘冠岑重重一挥手,将那纸笺化作片片雪花,“好小子,竟敢钻老子的空子,算你赢便是。”
众目睽睽,他脸皮再厚,也不能明目张胆胡搅蛮缠,只能认输。
许易抱拳道,“承让承让,刘兄不愧是至诚君子,换作旁人,说不得要怎样分说,唯有刘兄这样的至诚君子,才会有如此坦荡胸襟。佩服,佩服。”
“你这人真是厚颜无耻,用狡计赚了刘兄,现在又来大拍马屁,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么?不过,我今儿跟你也算学了一招,改日,谁要来跟我为难,我也写个‘错’字,来考他会不会答错。”
虽是叱责,说着说着,宋轻盈又忍不住掩嘴咯咯笑了起来。
原来,适才许易在那纸笺上落下的正是一个“错”字,他先用话术将刘冠岑诓住,待“错”字落下时,刘冠岑便是真将《字说》、《虚赋》倒背如流,也只能答错了。
“至诚君子遇到了无耻小人,有此结局,并不意外。余都使,这许易到底是何身份?”
一身素袍的孟长来寒声说道,对刘冠岑吃瘪,他乐见其成,却也见不得许易小人得志,何况,他从心底里看不起许易这种玩弄机巧的手段,深以为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许易道,“在下许易,忝为散仙院区区一功曹。”
“司马家百年奇案,就是你破的?”宋轻盈惊声道。
“正是区区,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许易抱拳。
“原来是升斗小吏,难怪一脸市侩相,尽会些技巧瞒诈之术。”孟长来寒声道。
许易面上精准地闪现出一丝赧然,沉沉一叹,“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若非……罢了罢了,不提也罢,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熬吧,熬完了,几时归去,做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人生无常,我辈虽是修士,怕也是喜少忧多。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真修得长生,又能如何?半生际遇,亦如东流水。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今日与诸君相逢,幸何如之!”
此番话出,满座众人皆直了眼睛。
荒魅暗道,“这瘪犊子,演技真的出神入化了,人家要什么,他就演什么。这帮酸丁,肯定要被这老魔忽悠瘸了。”
寥寥几句话,许易青衫落拓失意客的形象,便跃然众人心间。
孟长来抱拳道,“孟某唐突了,还请许兄见谅。”
他们这帮人自负是雅士,所谓雅士,不在修为高,家世高,唯在风度、风仪,许易的表现,明显是雅士中的惆怅客。
孟长来若不为先前的孟浪致歉,怕要被众人低看了。
许易西行两步,立在厅边水前,“孟兄言重了,许某偶然到此,扰了各位雅兴,这就告辞。”
众人才被他撩拨起了骚情,如何肯放他离开,吴思作为东道主,更是把臂请他落座,“吾等也算交游广阔,从未遇到许兄这样的妙人,今日,无论如何,要尽兴而散。敢问许兄这满腹文章,何处得来?”
许易道,“兴亡千古繁华梦,诗眼倦天涯。不过是走的地方多了,遇的事儿多了,想得多了。心中块垒难浇,若这天上流云,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西东。时间久了,自然就得了些酸腐感悟,见笑见笑。”




我从凡间来 六百五十四章 领域
刘冠岑抱拳道,“许兄之文辞,唇齿流芳,何来酸腐之说。今日既遇佳友,幸何如之,前番冒昧,还请许兄见谅。”
许易摆手道,“冠岑兄言重了,今日和诸位高朋相会,是许某的荣幸。难得这仙林城中,还有如此美景,虽住闹市,却藏深山,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好!”
吴思击节赞叹,“倒是吴某这个东道孟浪了,有茶无酒,岂非辜负了许兄的绝妙好辞。”
宋轻盈跳上前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轻盈,许兄,这厢有礼了。”说着,冲许易扶手为礼。
许易见她面带雀斑,半蹙未蹙的弯眉好似笼了烟纱,由衷赞道,“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宋道友好品貌,幸会。”
宋轻盈惊讶地掩嘴,笑着退开,她还从没听过有谁如此夸赞自己的容貌,这可比那些俗人高明了千百倍。
“满腹才华,可惜是个马屁精。”小陶冲余都使传递意念道。
余都使传意念道,“便是拍马屁,拍得如此清醒脱俗,也是绝品了。真没想到,微末小吏,倒也真是妙人。”
小陶轻哼一声,忍不住插言道,“许道友请了,这位是我家都使大人,先前你赞了轻盈仙子,却不知又准备用什么词来夸我家都使了。”
许易正色道,“这位道友容禀,许某不会夸人,只是实话实说。”
宋轻盈莞尔一笑,小陶张了张嘴,却不好再辩,却见许易冲余都使一抱拳,“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我要吐了,你跪舔,能不能有点底线。”星空戒内的荒魅实在听不下去了,自己关闭了通道,他怕再听下去,毒发身亡。
饶是余都使自诩城府,也忍不住玉面烧红,实在是这家伙给的评价太高了,她向来自负姿容,也觉羞赧。
小陶更是彻底无语了,话都说到这份上,她还能诘问什么。完全不在一个境界上啊。
余都使左侧的英俊公子苏香君竟当众自解了白衣,换上一身素色袍子,便听他冲余都使抱拳道,“许兄此话一出,我是再也不敢厚着脸穿这白衣了。”
众皆大笑,余都使嗔道,“苏兄也来调侃我,许道友不过戏言,苏兄作甚要使我难堪。”众人笑声越高。
苏香君道,“今日遇见许兄这妙人,实乃苏某的造化,苏某道侣作了一幅画,让苏某给配上文字,思来想去,不过得了些平庸文字。天不绝我,叫我遇见了许兄,还请许兄助我,不然苏某还真不好交差了。”
说着,苏香君取出一幅画来,画中一名姿容秀美的女子,正捧着水,浇着一株开着正艳的荷花。
不远处,月亮高挂在苍青色的天幕上,清辉洒落竹林,倒映在池塘中。
整幅画重意不重形,清冷孤寂之感,自然流露,称得上是一副上佳之作。
刘冠岑道,“蘅芜君依旧超脱不凡,风采依旧,苏兄好福气啊。”
苏香君得意一笑,“刘兄若是夸我别的,我定当谦虚,夸赞我家夫人,我以为刘兄夸得还不够,得像许兄学习。”
刘冠岑连连摆手,“苏兄饶了我,我纵使才思沸腾,也想不出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的佳句来。”
众人又笑,余都使道,“刘兄也太好弄嘴了,那个许易,你倒是有词没词,没词就让苏兄收了画作。”
许易笑道,“都使大人都发话了,必须有词儿。”
说着,他在石桌上铺开一张雪白纸笺,指头临空虚点,便落上两行文字: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残雪。
“太美了,月如残雪,许兄,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太美了。”
宋轻盈抱着手臂,眼中满是华彩。
余都使也震惊了,忍不住盯了许易一眼,对这家伙的印象好了不少。
喜欢玩弄文字的,多多少少都信奉字如其人,文如其人。
许易写出的这两句,实在是太清冷、悠远、妙绝了。
能作出这样文字的人,即便没有一颗冰雪心,也绝非厌物。
苏香君离席起身,冲许易郑重一躬,“我能想到,内子得此文字,会如何欢喜。许兄,多谢了。”
“文字美则美矣,但感觉还缺了点什么。”
说话正是小陶,她对许易这马屁精没什么好感,主要是她隐约察觉到都使似乎对这家伙生出了不小的兴趣,她有了危机感。
“小陶,你今儿话挺多,明天滚回雪庐去。”余都使传递意念喝叱道。
小陶委委屈屈地应了,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失了体统。
许易道,“这位道友说的不错,确实缺了点什么,那就再补上两句。”
说着,他大手一挥,雪白纸笺上,又落下两行文字: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啊哟!”
刘冠岑一声怪叫,激动地道,“自今日起,刘某十年之内,不言诗词文章。潜心向学,再不敢小觑天下英雄。”
众人丝毫不觉得刘冠岑在惺惺作态,实在是有种修行多年,偶遇真仙的感觉。
有了苏香君的拿画引诗,场面彻底打开了,众人纷纷想办法套词儿,或以酒,或以茶,或以眼前的湖光山色。
许易本来就想结好眼前的这些贵人们,既然撞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他就不打算藏拙了。
一时间,他佳句迭出,真个是一曲新词酒一杯,直到将场中众人全震傻了。
直到许易喝得露出了醉态,高呼一句,“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他趴在石桌上,呼呼睡了过去,整个聚会才终于走到尾声。
许易再睁开眼时,已置身于一间雅室,威风吹动宝莲钩,有淡淡栀子花香传来。
他昨日不过是假意醉酒,被挪到此地后,便趁势睡了一觉。
他才起身,屋外便有了动静,却是随侍捧来了茶水。
一盏茶未饮尽,林大掌柜和吴思联袂而至。
许易抱拳道,“吴东主,昨日,许某失态了,见笑见笑。”
吴思摆手道,“叫什么吴东主,我和许兄一见如故,昨日一声’吴兄’,今后都是’吴兄’了。怎的,莫非许兄看不起吴某。”




我从凡间来 六百五十五章 无需多虑
许易道,“昨日是高士雅集,只品评山水文章,舒放意趣,自不必论身份地位。今日复见,已置身世俗,当以世俗之礼相见。”
吴思笑道,“也罢,便依许兄。”他心中更是高看许易一眼。雅集高论,既是他们这些上流人物的兴趣所在,也是交际的一种手段。
但归根结底,还是看各人的身份,能量,也就是存在的利用价值。
似许易这样的,可以称一声“名士”,作为雅集的美妙调味剂,大家皆不会将这样的名士放在眼里,当作可以交往的对象。
吴思原以为,许易经历了昨日的众星捧月,难免会意气骄矜,却没想到此人这么拎得清。
如此说来,这人只要不作死,将来必有发展,能成一方人物。
林大掌柜道,“许先生,你的事情,我已经和东主禀报过了。东主说只要宝物合适,他愿意为你全力筹措真龙睛和星核髓。现在就请许先生取出宝物,让我家东主一观吧。”
当下,许易取出玉盒来,一番繁琐地开启后,星空宝盒显现出来,那精纯的原始气息释放出来,林大掌柜还好,毕竟见识过,吴思则是头一次见,真的惊呆了。
本来,听林大掌柜转述时,他对林大掌柜的提议很不以为然,他掌握汲古斋这些年了,还从未曾遇到过这种情况。
天下哪有不给看质押物,就给估计的道理。
现在,见了眼前的宝物,他终于信了,林掌柜说的有道理啊。也深深为自己一手打造出的汲古斋而自豪。
他很清楚,若不是汲古斋的金字招牌,许家的如此重宝,怎么会偏偏出现在汲古斋。
许易收了宝物,含笑道,“不知吴东主看得如何?”
吴思收敛眼神,“果然是好宝贝,单凭此还不足以为许兄破例。不过,谁叫我和许兄有交情了,也是顺手帮忙的事,此事我应下了。最迟今日晚间,必让许兄得着真龙睛和星核髓。”
许易抱拳道,“多谢吴东主。不过,我也是为族中办事,族老们再三交代之事,我必要与吴东主说明白。此宝质押在此,决不允许开启,宝盒上,也下了禁制,只要开启,定然会显露痕迹。这一点,需要在当票上写明白,我知道吴兄纯粹是帮忙,才肯允诺如此质押之法,许某万分感激。但族中命令,我却不能违背。当票上的息钱,可以按照最高额度记取,也算是我回报吴兄的一片情意吧。”
吴思面上含笑,心中泛嘀咕,他要这宝物,怎么甘心就只是质押。
林大掌柜如何不知自家东主是何心思,传意念道,“东主无须忧虑,先将宝物留下,总有办法破开。即便有麻烦,也是五年之后。”
吴思道,“这是自然,我汲古斋这么多年的金字招牌,岂是虚设?”
双方就此谈妥,剩下的就是走流程。
到了晚间,林大掌柜果然带来了真龙睛和星核髓,让许易对吴思的评价又更进一步,也深深觉得,不入神图境,终究是小人物。
当下,林大掌柜便按照许易的意思,开了当票,一式两份,双方各持一份。
至此,双方完成了交易。
吴思邀请许易在汲古斋作客,晚些时候,可以一起参加秋月堂的拍会。
许易原来打算,是从汲古斋弄了大量玄黄精,去司芳斋购入真龙睛,再去秋月堂找机会,看能不能遇到星核髓。
如今,吴思出手,他已得偿所愿。兼之囊中羞涩,去了秋月堂,也不过是和尚看花轿,一场空欢喜。
当下,他便婉拒了吴思的提议,离开了汲古斋。
当然,他也猜到,吴思必定也不会去什么秋月堂了,恐怕全部的心思,都放放到怎么破解那一个个方盒上来。
许易猜到不错,他才离开,吴思就入了炼房,三位白胡子老头和林大掌柜,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那三位白胡子老头,都是著名的禁法方家,早在下午,吴思开始筹真龙睛和星核髓时,林大掌柜已经着手邀请这些禁法名家了。
双方见礼罢,吴思将那玉盒取了出来,当时就引得三名白胡子老头激动不已。
“三位都是禁法方家,今日我得此宝盒,不知内中蕴藏何物。为免破坏盒中宝物,又不能暴力开启,还请三位出手,看能不能破开禁法?”
吴思存了万一的心思,倘若最后解开宝盒,里面真就是个上古灵宝的残片,没什么作用话,他还打算将这宝盒重新封回去。
三名白胡子老头都是禁法方家,见了这等级别的宝盒,立时兴致高昂,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专心致志地开始破禁了。
这一忙就是小半个月,却始终没什么进展,主要这是这等禁盒,要想不强开,只能是用原来的禁法,要想推导出原来的禁法,难度系数实在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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