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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何况,众人皆和许易相熟,来了这许久,倒也没谁刻意探查许易的修为。此刻,他一显露,众人才惊觉。
“恭喜恭喜,一步踏出,天地不同。”
“有几个名士能跨入神图境,许兄将来便是超越邝名,也不过等闲事。”
“一朝命轮化神图,始知大道无尽途。许兄,了不得。”
“…………”
众人皆诚心贺喜,阳鱼至神图,确实是一步天堑,既已迈出,非同小可。
许易道,“成仙非我愿,愿归山水间。奈何,我是许家人,终要为家族做贡献,家族虽逼迫我冲击神图境,但终究是为我好。如今,我成就神图之境,族中是断断不能再放我为一山水郎,却是要我参加大比,走那仙官之路。今日,我召诸位故友前来,便为话别,自今日始,山水郎不见,世间多一庸俗许易。”
这正是他召集刘冠岑等人前来的目的之一。
他玩名士之路,收集了足够的资源,跨入神图境后,再接着走名士之路,意义不大,真正回报率高的,还是正经的仙官之路。
但他得了便宜总是要卖乖的,不能硬调头,扎猛子就扑到名疆利场中去,总要有个过渡。不然,舆论场怎么看他。
如今他空虚客可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大名人。
此番,他召集刘冠岑等人前来,就是想借着刘冠岑等人之口,将他参加选拔,准备转入官途的事情宣告出去。
重点放在,他许大名士是逼不得已,腔子里的一颗冰雪心未改。
“许兄言重了,仙官也是正途,虽不能悠游山水,自得其乐,但也别有洞天。再说,以许兄只高洁,便入了那污浊之处,也定能洁身自好。”
宋轻盈规劝道,眼神中的可惜,总是藏不住。
在她看来,许易这样的冰清玉洁之人,做个绝代名士,才是最好的归宿。
许易叹息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蔓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我独爱莲,却不如莲,将来怕是要变作自己也讨厌的模样。”
众人面面相觑,饶是习惯了这位动不动就口吐芬芳,但总还是忍不住被震惊。
刘冠岑道,“许兄,恕我直言,你家族老好不晓事,天下仙官何其多,没有家世,做到八品七品,已经是顶格了。即便成就八品七品仙官,何如一个绝代名士的影响力。想不通,想不通啊。”
许易心中苦笑,行了吧,我好不容易找了这个借口,再聊下去,可别让你们给聊漏了。
他正想着转移话题,苏香君道,“大比也就剩小半年了,许兄可凑够了荐书?如果荐书不够,还是去不得的。据我所知,有资格写荐书的,基本都写出去了,再想弄荐书很困难了。比如我家,我父亲可以写三份荐书,基本早早就被预定了,如果只是现在着手,恐怕许兄族中也难收集齐荐书吧。如此一来,没准许兄可以继续悠游几年。”
许易心中咯噔一下,哪想到还有这回事。
他此番召集诸人,目的之一已经说了。目的之二,便是想拐弯抹角请这些贵人们帮忙解决推荐书的问题。
苏香君这么一说,他立时明白是自己把问题想简单了。
“但愿如此吧。”
许易口是心非地应着。
宴会的气氛至此低沉,左右时间也差不多了,众人宽慰许易片刻,便即告辞了。
许大名士的影响力果然不凡,没过几日,他被家族所迫,不得不参加大比的消息,便传了出来,影响力颇大。
这日,他正在为荐书的事儿犯愁,小陶至,送来荐书一封,落的是五品上仙的大印。
有此一封荐书,他参加大比的事儿,彻底齐了。
“小陶仙子至,必有福音来,小陶仙子真成了我的福星,每次来,必能周济许某。”
许易诚诚恳恳冲小陶一礼。
小陶道,“这是我家都使的心意,这不消息才传过去,她就帮你办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堂堂一个大名士,名头都传过了治职都,居然要去参加什么大比,急着去做那没有人味的仙官,愚哉愚哉。”
小陶痛心疾首。
许易苦了脸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罢了,不提也罢,你家都使近来如何,那宇文拓没再纠缠了吧。”





我从凡间来 六百七十四章 总不能出丑闻
小陶吐了吐舌头,“还是你奸,都使按照你出的主意,可是得了一段时间的清净。”
许易瞪眼道,“聪明聪明,我这是聪明,话说你家都使怎么做的。”
他当时给余都使出了两条法子,一条是“你喜欢我哪里我改”,另一条便是让那宇文拓知道她余都使正在和宇文拓老子玩暧昧。
小陶道,“我家都使不过故意写了些影影绰绰的文字,对大老爷表示敬仰,宇文拓侦知了,便消停了,不过看他的意思,未必全信。”
许易道,“另一条路子呢,你家都使可以用丑女计啊,吃肥一些,邋遢一些,或者,表现出一些让人不能接受的怪癖,比如多吃些炒黄豆之类的。”
小陶跺脚道,“得了吧,我家都使最是爱美,连沐浴的浴桶,都要用香花熏了又熏……哎,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行了,东西送到了,我就先回了,祝你好运噢。”
许易微笑,再度致谢,小陶腾身而去,复又归来,“得了,你还是跟我去一趟吧,都使这两日心情不佳,你再去说两个笑话,逗都使一乐。”
许易怔了怔,“不如这样,我说两个,你记着了,回去说给你家都使听才是。”
大比的日子不远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高一下,时间正紧,哪里好浪费。
小陶顿时臊红了脸,“说什么呢,你那些玩意儿,我才不要学,再说,我也讲不出你那个……哎呀,你倒是去不去。”
荤段子的确只能异性讲来,才有那股骚情。
才受了别人好处,这个时候就撂挑子不管,实在是太那啥,许易还真干不出来,只好随小陶走一遭。
一泓碧水门前绕,两山排闼送青来,轩阔的暖色大厅,门窗俱开,暖风送入,淡色的帷幕摆动着,多日不见,余都使似乎清减了些,依旧是白衣着身,白纱覆面。
招惹的太多了,如今许易对异性已经没什么兴趣了,但一见余都使面上的这白纱,他心里头就痒痒,恨不能一把扯下来。
双方见礼罢,也没什么话题,总不能上来就讲荤段子,只能借着刘冠岑,宋轻盈这些双方都识得的朋友,来打开话题。
闲话片刻,余都使道,“我倒认为参加大比是正途,天庭改制在即,大比出身的仙官将来必然是主流。做一个名士,纵然一时悠游山水,名满欢场,但终归会沦为孤寂。届时再后悔,路子已然窄了。还好,你幡然醒悟,算是个有慧根的。”
余都使的话老气横秋,让许易简直不知如何接茬了,不得不传意念给小陶,小陶回复说,“可能是都使察觉到了有人窥视,不便交谈。行了,都使很不高兴我带你过来,你赶紧撤吧。”
许易心塞,支应了两句,便告辞了,临去之时,思及余都使的处境似乎不佳,便对着小陶传出一段意念,这才告退。
…………
“公子,老夫以为余都使那边不必盯了,盯了也无用了,左右是一段孽缘,舍也就舍了。”
孽龙殿中,一个宛若枯木的素衣老者低声冲气质阴冷的宇文拓汇报着。
宇文拓蚕眉一竖,“又出了何事?你可知我得不到她,会很久都不快活?何况,我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素衣老者道,“若是旁人,自然任从公子心意,可这余都使心慕大老爷,当初,他也是大老爷带回来的,尔后,修为一日千里,短短几年,又拔擢高位。大老爷只说,此女是他机缘所在,非比寻常。可真正的原因是怎么一回事,谁又知晓呢,未必是余都使在单相思啊。”
宇文拓俊脸胀红,这是最让他心塞的,被自己老子给绿了,还没处说去,真是无比憋屈。
自那日纤波苑中,惊鸿一瞥,他心里头似乎从没有的情弦,一下子就被拨动了,继而念念不忘。
他也示好过,被无情拒绝,后来,手段渐渐激烈,但到底存了尊重的心思。
近来,他心绪越发不稳,心中渴望越是急烈,本打算不管不顾,先要了再说,偏偏出了幺蛾子。
那日,他入纤波苑,竟看见余都使在情花前祝祷,静听余都使的祝祷之词,却是保佑他父亲宇文垂仙福永享,这本来没什么,可听着听着发现不对劲儿,后面尽是女儿心思,似乎一腔倾慕都扑到了他父亲宇文垂身上。
当时,宇文拓如遭雷击,若余都使的一颗芳心,寄在别人身上,说不得他立时就赶过去将那人碎尸万段。
可现在是他老子绿了他,他又能如何?除了忍,就只有伤心了。
自此后,宇文拓彻底老实了,这一段观察,也没发现他父亲和余都使有出格的事儿,他又故态稍萌,开始关注纤波苑这边。
心中虽存了万一的念想,但到底不敢妄动。
“行了,你就直说吧,你又发现了什么?”宇文拓心中闪现阴霾。
素衣老者叹息一声,取出一张白纸,宇文拓劈手夺过,白纸上空空如也,他看向素衣老者,后者轻轻挥手,白纸上,立时落下文字: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宇文拓双目赤红,死死瞪着那张白纸,说不出话来。
素衣老者又补了一刀,“这句子是写在一副人物画上,上面画的正是大老爷。公子,作罢吧,如此佳作,定有传出去的时候,一旦传出去,咱这边再闹出事端来,便是千古丑闻,纵然本来无事,也架不住那些小人添枝加叶。公子自不必理会那些丑类,可大老爷岂能容人置喙?”
哇的一声,宇文拓吐出一口血来,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总不能真弄出千古丑闻吧。
一口血喷出来,他心智反倒明晰了些,“不对,这诗作不像是她能写出来的,她喜好诗文不假,但如何能作出这等佳句?”




我从凡间来 六百七十五章 爱许易
素衣老者叹息道,“公子说的有道理,今日,她的确召见了那个空虚客,以空虚客的水准,这词作的主人是谁,不难猜出。但都使能求来如此佳作,附着在大老爷的肖像边,还说什么呢?”
宇文拓沉默,是啊,问题的关键从来都不是那首佳作出自谁手,而是她偏偏要将这佳作附着在自家父亲的肖像边,这是毫不掩饰啊。
“公子,天涯何处无芳草,都使虽芳姿珍重,但也绝非旷世难寻,公子不必介怀。”
素衣老者十分不赞成宇文拓沉迷这无聊的儿女情长,何况,随时都有可能演变成丑闻。
“不,老樊,我这人从来都是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越是不可能,我越是要求。能从我老子手里,把她夺回来,你不觉得更有意趣么?”
宇文拓狰狞一笑,心志更坚,他竟从中嗅到了变太的快感。
素衣老者懵了,这都是什么人呐。
“老樊,去调查清楚那空虚客的情况,我有大用。”
“公子这是……”
“我要用这空虚客,试试大老爷,她不是单恋么,我非给她弄出绯闻来,先来一出捉奸吧。”
宇文拓漫不经心说道。
素衣老者倒抽一口凉气,他立时领悟了宇文拓的思路,弄他空虚客,就为了污秽都使,被污秽后的都使,大老爷是一定不要的,那时,宇文拓自然便有了机会。
素衣老者虽极不认可宇文拓在这儿女情长上面,如此劳神费力,却也不得不承认,那滥招备不住有奇效。
素衣老者知道自己劝不住宇文拓,领命后,便出去了,不多时,便折返出来,将许易的情况向宇文拓作了汇报。
从许易在散仙院担任黄巾力士开始,到司马家断案,再到和范城等人结仇,最后的名士之路,和准备参加大比。
以素衣老者所掌握的资源,要打听以上消息,易如反掌。
听完了素衣老者的介绍,宇文拓由衷赞道,“是个聪明人呐,难得有这样的文采,邝名之流大不如也。”
素衣老者道,“此人之诗文才华旷古绝今,诗文虽是小道,但才华到了这等份上,也着实骇人。其人的影响力实在太大,因为你不知道哪个大人物就喜欢上了他的诗文。所以,公子不能不小心啊。”
宇文拓点头道,“老樊所言极是,我把这小子当邝名一般对付就是了,不过,消息还是不够细,咱们能找到的只是浮在面上的消息,重点消息,全然没弄到手。”
老樊道,“最了解一个人的是他的对手,曾经和许易放对的,就剩一个夏奇杰还在钎狱。”
宇文拓道,“把人弄出来,我相信姓夏的不会让我失望。”
一个时辰后,夏奇杰被带到了宇文拓面前,才短短半年光景,夏奇杰便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宛若从幽狱中放出的恶鬼,双目闪烁着鬼火。
在听了宇文拓的目的后,夏奇杰再度拜倒,叩头不止,老樊挥手将他托起,“说说许易吧,公子要收拾他,也算替你报仇。”说着,提了两坛子仙酿出来,让夏奇杰润润嗓子。
夏奇杰也不客气,搬起坛子,咕嘟咕嘟,一股脑儿全灌进了口里。
连干两坛后,他精神恢复不少,“大人万不可小觑许易,万万不可小觑许易,夏某就是前车之鉴。”
宇文拓哂道,“我想听你聊聊许易,却不是听你在这里危言耸听,你到底有没有正经的要说。”
夏奇杰正色道,“昔年我为散仙院都使,许易不过是一黄巾力士,我眼中何曾有他?即便他升到了功曹,在我眼中也不过是区区蝼蚁。我当时之心态,和大人今日之心态,又有何不同?”
老樊冲宇文拓抱拳道,“夏先生之言,虽然刺耳,却是金玉良言。更何况,今时之许易,有名士光环傍身,远超当时,公子不如细听夏先生分说。”
宇文拓点点头,“夏先生且细论之。”
夏奇杰道,“许易此人,聪明绝顶。布局深远,谋定后动,其实,现在想来,当日之决胜,我这边才发动,便已经撞入了他彀中。可以说,从我轻视他的那一刻起,我的结局就注定了……”
夏奇杰不厌其烦,细细为宇文拓分说了当年和许易冲突的前因后果,以及他后来反思出的,许易如何布局,如何谋局,如何一击必杀。
宇文拓面色越来越阴沉,“如此说来,余都使是特意赶过去,为那姓许的作伐?如今,又刻意为他弄来荐书,这女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宇文拓在嘶吼。
夏奇杰噤声,眼中满是疑惑,老樊道,“公子,夏先生远比你我了解许易,不如我将事由说了,且听他如何分说?”
宇文拓阴阴盯着夏奇杰,“你以后就在我门下听命,今日所闻,但凡外面有一点风声,你就该后悔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夏奇杰悚然听命,当下,老樊便将前因后果说了。
夏奇杰眼泛神光,“敢问余都使第一次做出倾慕大老爷的姿态是何时?敢问余都使在大老爷像边留词,又是何时?”
宇文拓死死盯着老樊,老樊紧紧瞪着夏奇杰。
夏奇杰颤声道,“大人和樊老不觉这两个时间点都太巧了么,余都使在仙林城中回归后,便有了第一次情花前祝祷,而那时,正是他和许易有记录的第一次相会。而今日许易方离开,那边就有了画边词这一幕……”
不待夏奇杰说完,宇文拓切齿怒骂,“贱人,贱人,敢如此戏我,有朝一日,我定要你跪在床头求老子临幸……”
一顿怒叱后,宇文拓指着老樊道,“还杵在这里作甚,立刻马上,给我将那姓许的拿过来,老子要抽筋扒皮,问他哪里来的胆量,敢和老子作对。”
“公子万万不可。”
“大人息怒。”
夏奇杰和老樊同时开口劝道。
宇文拓死死盯着两人,老樊道,“许易固该千刀万剐,但夏先生说的,也只是推理,谁也不能判定她真的就是作势。”
夏奇杰道,“还有一种情况,余都使喜爱诗文,许易文辞风流,焉知都使真正爱慕的不是许易?”




我从凡间来 六百七十六章 找山
砰的一声巨响,宇文拓一拳轰出,天际陡起了疯狂的雷暴,“我要将那姓许的杂碎千刀万剐,还有那不要脸的贱货。”
老樊瞪了夏奇杰一眼,夏奇杰赶忙道,“这些都只是可能,虽然许易罪该万死,但大人不得不考虑影响啊。许易今非昔比,贸然捕拿,拿住了还好说,没拿住,事情一旦传出去,立时就是遍及天下的丑闻。”
“再何况,弄一个许易事小,若那狗贼将此事祸水东引,攀扯到大老爷身上,又该如何?以许易如今的影响力,弄不好就得海内沸腾,世人多愚,只会将此事往更肮脏处去设想,必损大老爷令名。大人不可不虑。”
老樊长舒一口气,他就怕夏奇杰为了复仇,拼命拱火。夏奇杰这番话,才是老成谋国之言,他也劝道,“杀一许易事小,如何善后事大,一旦事发,必惊大老爷。大老爷若震怒,公子如何自处?不可不虑啊。”
宇文拓冷哼道,“似你二人所言,莫非某还要忍了这口恶气不成?”他并非无智,实在是无法接受。
他现在是二选一了,要么他老子给他带了绿帽,要么是余都使宁肯钟情一个练嘴的,也瞧不上他。
这两般结果,他都无法接受。
夏奇杰道,“公子勿忧,此事易解,许贼不是要参加大比么?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机会呢?以大人的地位和家声,弄一个监考的位子,想来不会太难。”
宇文拓眼睛一亮,指着夏奇杰道,“老樊,给老夏办调令,韩霸儿留下的位子,便与他了。”
夏奇杰拜倒,感激涕零。
………………
因为小陶的邀请,蝴蝶振翅,带来一系列不可测的后果,一张大网正朝着许易笼罩而来,而他全然不知。
弄到荐书后,他开始打听大比的细节,就像参加高考,他总要先弄明白考点。
这一打听才知道,根本不存在考点,因为每届的考核标准都不一样,为的就是不让后来者有参考、准备。
因为一旦提前公布考核标准,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将轻而易举地获得优势地位,如此一来,显然不利于人才的选拔。
许易暗道,即便没有标准,考的也无非是聪明才智,和自身修为。
他取出一面镜子照了照,瞬间心安理得,一种“当今之世我最英俊”的达观,不自觉地便在他内心深处弥漫开来。
带着深度的自我陶醉,他进入了梦乡,第二日一早醒来,烦忧又上心头,光靠精神胜利法,显然无助于解决现实中的困难。
参加大比,通过考核,获得优异的成绩,进而得到官位,是他目下的第一要务。
以他现在的水准,参加大比,多半是不稳妥的,他现在的战力虽然不俗,但太依靠后天灵宝和定灵神通了。
前者在大考之际,是用不了的,若能持宝参加,可想而知,会是一种怎样的景象,各种二代子弟们,手持重宝,横扫一切,下层精英休想有一点机会。
后天灵宝不能用,他的定灵术,限制颇大,据他反复试验,这定灵术一天只能动用三次,每次至少间隔一个时辰,否则,巨大的反噬之力,弄不好是要要命的。
再说,这门神通是他的杀手锏,不到关键时刻,他是绝不会轻易动用的,而且,他也不乐意这神通见光。
法宝和定灵神通都不动的话,他基本就成了白板,他如今虽说已经彻底领悟了千万化,但没有神通加持,能变化的法门,还是那株苍松,他虽不排斥猥琐战法,但总不能一打架,就变一株树缩在那里,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争取一下。
左右大比之期还有小半年时间,若是赶得及,也算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了。
可这功法哪里来呢?少一正仙只是神图境的末流强者,连张云景都干不过,许易对他留下的功法没什么兴趣。
荒魅吞了韩霸儿,这家伙的功法很是霸道,但韩霸儿是宇文家的家生子,他的功法必定有极强的宇文家的烙印,此等功法便是修了,也不敢轻易动用。
所以,一开始许易就放弃了这两大选择,他决定去找“山”。
…………
“东主,人都来了,不见也不是办法,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再说,他来也未必就是赎回宝物,您这躲……避而不见,反显得心虚,弄不好他要多想了。”
汲古斋东暖厅大门外,苏大掌柜苦口婆心地劝道,他心里也塞塞得紧。
吱呀一声,大门被拉开了,吴思行了出来,整个人面目如常,但是气质衰败得紧。
这一段时间,他确实煎熬坏了,最怕听见关于许易的消息,也最怕许易找上门来。
前些日子,许易质押在汲古斋的宝盒中的宝物遁走后,他就开始紧张了。
本来,破解这宝盒之初,苏大掌柜出的主意也不错,再随便弄个宝盒,里面胡乱塞个宝贝,就说是时间久了,灵气散尽了,反正宝盒中是什么宝物,谁都不知道。
本来,吴思也认可这个法子,可哪知道,这短短半年多时间,许易的名声直冲九霄,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可以被他任意拿捏的小角色。
不提别的,若吴思敢用歪的邪的办法,他连刘冠岑,宋轻盈,苏香君等一干故友这关都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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