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他也正是靠着这种天赋异禀,才坚持下常人无法忍耐的修行,以至有今日的成就。
身体出现此种异变的原因,很久以来,许易都没有确切的答案。
却有着猜测!在他想来,出现异变的原因,不是这具躯体,恐怕还是自己那跨越时空而来的灵魂。
当然,这一切也只是猜测,今日,得遇高人,再不解开谜团,他非百爪挠心不可。
你的问题都很特别,怎么又想到这个问题?
周夫子浑浊的眸子瞬时澄清,盯着许易问道。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再一次让他出乎预料。
我这人就爱胡思乱想,想的多了,疑惑也就多了,还请夫子为我解惑。
许易冷静地回看着周夫子道。
周夫子捻着杂乱的羊角须道,也罢,我也不问这许多,谁叫我喝了你的酒了,兑现承诺便是!方才你一句话,可是问了三个问题,我也就不跟你斤斤计较了,一并回答了便是。
第一个问题,人是否有灵魂?答案是肯定的,人自然是有灵魂的,无灵魂,不过是行尸走肉!
第二个问题,灵魂何时出现?我想你的意思应该是,灵魂什么时候可以脱离肉身的束缚而独立。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分两种情况,其一,人死了,灵魂自然出现;其二,修行到极高境界,灵魂淬炼的坚强,或许可以脱离肉身,而得大自在,传说中的神圣们,应该都有这种能耐。
他没料到老头子竟是这般奸猾,想只回答个皮毛来糊弄自己,赶忙插言道,人死了,灵魂出现,为何我们常人难以得见?而我却听人说开了阴眼的方士,能看见武道高手的灵魂,这又是为何?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之一,他见过了尘的阴魂,原想人死结会显现魂魄,可他诛杀风长老,周公子等人时,无一人显露魂魄。
说好的两葫酒,两个问题!怎的又胡问!周夫子说得山羊胡子直抖,浑浊的老眼却闪过一抹狡黠。
多一个问题,多算一葫酒如何?许易焉能不知晓老头子在算计什么,可他哪里在乎几葫酒钱。
成交!
周夫子大喜过望,衰老的瘦脸笑得尽是褶子,感叹道,当年我若是有你这般孜孜以求,恐怕也不至有昔年之祸,罢了,不说了,言归正传。这灵魂难以看见,乃是因为灵魂是灵体,肉眼如何能见?至于开了阴眼,自又不同,但也并非能见所有灵魂。
譬如凡夫俗子,修炼未至气海境,身虚魂弱,其人身死,灵魂还未汇聚成形,便被天风吹散,归于幽冥。而修炼至气海境,灵魂相对强大,即便身死,灵魂也可聚成形体,且修行过温养神魂秘法的强者,人死后,阴魂能存于阳世,经年不散,不得不说,此乃造化之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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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妙用
谢夫子教诲!
许易这才明了,气海境是一道坎,气海境以下,便是死了,连魂魄也甭想聚形。
谢就不必了,记得欠我两葫酒便是!
周夫子摆出一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的架势。
记得记得,还请夫子接着释疑!许易没口子道。
周夫子点头道,最后一个问题,灵魂的强大,对武者有何作用?实话说,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至少不能给你准确的答案,因为灵魂强大,或者锻炼灵魂的法门,我不曾听说过,恐怕也只有那些感魂期的大能们,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当然了,还是那句话,并不妨碍我以人生阅历,来对这个问题做个推论。就拿常人来说,气足神壮之辈,力量强大,精力充沛,坚韧不拔。若换作一个武者,倘使灵魂强大,想必在修习武道之际,能有效地缓解精神上的疲乏,同样,灵魂力强大之辈,脑聪目明,理解力惊人,用之于修习武技,想必能事半功倍。当然了,我这也只是一家之言,具体到灵魂力增强,能有何种妙用,那也只有等你攀登感魂期后,自行感悟吧。
周夫子话音清淡,语调舒缓,没有丝毫的激情,可听在许易耳中,证实了许久以来的猜测。
这一刻,空山寂寂,万谷花开,漫天的乌云都在此时消散!
贼老天,你终于开眼了!
许易在心中怒号一声,面上却波澜不惊,端端正正一躬身子,受教了!说罢,转步便行,眨眼就去得远了。
周夫子回过神来,扯着比讲课时粗糙十倍的嗓子吼道,别忘了欠老子的酒,送到广安城铁猫耳巷
辞别周夫子,许易没急着往巡捕科,而是快步行到镇中心,进了芙蓉镇最大的酒楼,半柱香的功夫,提溜了个大大的食盒,疾步朝慕家赶去。
推开破旧的门板,秋娃正坐在院子里吃饭。
一把断了半截靠背的方椅,被秋娃摆作了饭桌,上面搁着俩盘子,冷窝头配咸鱼,秋娃小小的身子,坐在小板凳上,吃得津津有味。
瞧见许易进来,秋娃抱怨开了,跑哪儿去了,叫你在家守门的呢,还以为中午有热乎饭吃呢,懒死了,亏我还给你留半条鱼呢。说着,用筷子指着盘里剩下的大半条鱼。
慕伯捕鱼,将晚才归,这两日,还真都是他给秋娃准备的午饭,因着未曾出门,就只热了热慕家的储备食物——窝头,咸鱼。
今次,他既然出门,又怎肯再在伙食上将就。
吃饭不等我,你还有理了,罢了罢了,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说话儿,许易在一边的花池石栏上坐了,解开食盒,将一盘盘菜肴,往石栏上铺成开来。
桂花鸭脯,晾肉香肠,葱油三香鸡,秘制小乳猪,红烧金鲤
一盘盘菜肴铺成开来,色饱香浓浓,迎着斑驳的阳光,几乎生出了圣洁的味道。
秋娃瞧得呆滞了,嘴巴大大张口,嚼得半烂的窝头滑落下来,犹不自知。
许易却不客气,从食盒提手的夹层里取出一双桃木禁制的筷子,夹了块鸭脯便送进嘴,吧唧吧唧,咬得极香。
哇呀!
秋娃这尊木雕陡然被许易这个动作激活,小短腿儿一跳老高,蹦着冲许易飞扑过来,口中哇哇大叫,臭胡子叔,烂胡子叔,有好吃的,竟然敢自己吃,太过分啦!
嘴里哇哇不清,肉呼呼的小身子却如出膛的炮弹,飞扑过来,险些一头栽进花池里,双手抓起那油腻腻的三香鸡,就生猛地将小脑袋埋了进去。
这是秋娃自下生以来,吃得最丰盛美味的一餐饭,忙乱地只恨爹妈少生了两只手一张嘴。
眼见着小丫头干掉了小半只烧鸡,一只猪腿,还要朝盘里伸手,许易终于出手阻止了,小心噎着!
秋娃撇着嘴,挣了挣,忽然发现自己的小肚子前所未有的紧绷,狂热的食欲如潮水一般飞速退去,赶忙挪动着小身子,倒在慕伯破旧的躺椅上,哼哧哼哧地张嘴呼气,一只小手吃力地揉着肚皮。
小丫头正努力地消着食,许易发动了。
这家伙吃饭,比小丫头残暴十倍,真个是风卷残云,一条鲤鱼就如一根油条,被他从头到尾塞进嘴去。
大半只乳猪和小半只烧鸡,被他当麻花一般,片刻嚼了个干净。
剩下的菜,更是被他作了花生米,端起盘来,直接扒进了嘴里。
小丫头还没回过味儿来,许易这边已然吃干抹净了。
啊呀呀!
秋娃怪叫一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跳起身来,瞪着眼睛,颤抖着手指头指向许易,又指指空白的盘子,却不说话,模样搞怪至极。
原是嫌我吃的多了,哈哈,小馋猫,有本事你也长个大肚子,哈哈
许易开怀至极。
天边的流云,都被他的笑声勾住了,他自己都不记得这辈子是否有过这般开怀时刻。
热热闹闹一餐饭后,许易径直向镇东行去。
半柱香后,他出现在了芙蓉镇巡捕衙门前。
这间挂着巡捕科牌子的院落很大,行进拱形石门,是个宽广的院子,或者说是个庞大的演武场。
几名精壮的汉子,光着脖子,迎着烈日,正在一堆重铁锻造的锻体器械上,使着力气,浑身的汗液将他们的肌肉浇灌成了铜色。
正午阳光很浓,滂沱的汗液还未滴下,便被烘干,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酸臭味。
瞅见生人进门,有人招呼出声,你找谁?报案到外面击鼓递文书!
不待许易接腔,正翻着一叠文案的古剑鸣,正从正堂内行了出来,老远便瞧见许易,快步行下阶梯,笑着道,怎么这时才来,叫我好等,还以为你不来呢。
家里有些事,耽搁了,抱歉古头!
许易应承一句,继续送目打量着这间未来的办公点。
第二十二章 法令
来来来,都过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位新来的兄弟!
古剑鸣拍了拍手,喊一嗓子,将正在场间锻炼的几人聚齐,指着许易道,这位易虚兄弟,是新加入咱们芙蓉镇巡捕科的,将来都是一个马勺搅食吃的弟兄,兄弟们要相互关照!
说着,古剑鸣又替许易挨个儿介绍起几人的名姓。
这时,许易才知道,算上他自己,此间站着的六人,便是芙蓉镇的全部官方警备力量。
许易礼貌地同每一位同僚拱手问好,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倒是博得了几人的好感。
简单的见面会后,古剑鸣挥散众人,领着许易转步向正厅行去。
后边的事情,便是一连套的流水了,填报备,领服装,取腰牌
最后,交代完每月的福利和五十两纹银的薪酬后,砰的一声响,古剑鸣将一本厚厚地《大越王廷法令砸在许易面前的楠木桌上,说道,找个时间翻翻,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芙蓉镇的捕快了。一句话罢,转头行出门去。
许易没想到,如此简单的程序,他便摇身一变,成了打越王廷的公务员了。
许易对这个变化很满意,因为他不仅获得了新的光明身份,更由此成了体制内的人物。
哪怕是最低等的捕快,许易相信多少也能分润到大越王廷的公权力。
一切的奥秘,恐怕还得从这本厚厚的《大越王廷法令中寻找。
魂穿过后,许易不仅有着前世的冷静和大局观,更有着今生的细密和耐得住寂寞。
寻了个向阳的窗口坐了,推窗放入满眼葱郁,翻开书,静静地看了起来。
他灵魂力过人,精神力可以保持高度集中,这本厚实的《大越王廷法令翻阅下来,不过两个时辰。
其内凡十万八千六百五十四条法令法规,他不敢说记得一字不差,却也有十之**。
天外的骄阳已有了颓色,苍苍暮暮地粘在会阴山顶。
天色不早了,想着中午的美食,秋娃吃着了,慕伯还落着空,许易赶忙起身,提溜了装着衣服腰牌的背囊,疾步行出门去。
半柱香后,许易手中多了两个中午一般无二的食盒。
如今,他是真正的有钱人,中午那般的伙食虽奢,所费不过纹银二两多。
按官价,一枚赤金钱币,便能折银百两,且因赤金钱币乃是上等世界的交易货币,流入民间极少,这市价也不过是官府为用纹银兑换民间金币,而强行摊派的价格。
实际上,黑市里,一枚赤金钱币足能兑上百五十两纹银,便是如此,还有价无市。
如今,许易的家私,不说那两枚各价值千枚金币的金饼,便是从风长老处搜刮而来的十余枚金币,用来充作伙食之费,便是天天这般奢靡,也能吃上十余年。
如此身家,许易怎会在吃喝上节省。
落日西斜,晚风徐徐,清澈的龙须河上,波光粼粼,许易漫步在小镇中心,送目远眺,远处的湖光山色,点点归帆,尽数纳入耳来。
将近饭口,忙碌一天的人们,各自寻找着自己的闲适,芙蓉小镇开启了一天之中最喧嚣热闹的时刻。
酒馆茶肆,客盈于门,各式摊贩如蚂蝗一般,不知从何处涌来,散落在小镇的每一处空地。
耳也满,眼也满,许易只觉感官有些不够用了!
这一刻,市井鲜活了,他的人生似乎也鲜活了。
穿过幽香四溢的桃酥巷,远远便望见码头了,算算时间不早不晚,或许慕伯刚驻帆上岸,许易便想着去那处接一接老爷子。
方行几步,漂亮的剑眉,蹴然中断!
啊呀,老慕,你今儿个到底是拜的哪路神仙,竟网着大青鲤了!
啧啧,都过来瞧啊,老慕今天是抄上啦,这条大青鲤怕不得有两百来斤吧!
哇呀呀,这一条大青鲤,怕不得抵咱们干上半年吧!
老慕的运道来了,要不咋不见别的杂鱼,好死不死,就让这条大青鲤入了网嘞!
蔡老幺,你娃子脑袋锈到了,有这一条大青鲤,什么都足了,还要劳什子杂鱼作甚?
慕老伯方艰难的拖着渔网攀上岸头,棕色的汗珠还未在青青的石板路上烫出烟气,渔网里那长足丈余的大青鲤,便被发现了。
晚归的渔民们,迅速被这惊人的渔获归拢过来,一瞧见大青鲤的身量,便发出这连连叹声。
大青鲤,乃是孽龙江的特产,肉脂鲜嫩,脆骨含香,用之烹饪鱼汤,乃是绝顶食材,素为广安城中贵人所喜。
偏偏佳材难得,这大青鲤多活动于水下三丈以下,极难捕获,便是经年老渔夫,偶尔所得,也是运气使然。
以至于大青鲤的售价居高不下,如眼前一条,保守估算也得上百两纹银,于寻常渔民而言,的确是了不得的收获。
却说,众人正围观得热闹,人潮被迅速分开。
都他妈散开,听说捕上了大青鲤,还不赶紧让本少爷开开眼!
一个黑服青年被七八个青衣壮汉簇拥着,蛮横地分开人浪,吆喝声未落,便挤到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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