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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她几乎下意识就想到了那本册子,那本她近来几乎爱不释手的册子。

    我没有,我没拿你东西,你胡说什么!

    宣副教长棱着美丽的大眼睛,叱道,心中惊慌无比,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遭说谎,怎么也不能理直气壮。

    许易道,许某不是浪言之人,我还是帮副教长大人回忆当时的细节吧。当时副教长大人用狡计诓我立下血誓,许某当时的心情,是惶恐而焦虑的。仓促之际,许某也没想到用显化之法,可破此血誓,但即便身陷绝境,许某也定要奋力一搏的。

    所以,当时我便对副教长大人出手了,灵气激荡得满室生了狂风,副教长大人一声喝叱,许某就收了手。不知副教长大人可能想起来灵气发时,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同时发生?

    在许易娓娓道来之际,宣副教长早就开始诵念定心咒语了。

    直到此刻,她忽然发现连定心咒语,也无法抑制住她心底的山呼海啸。

    她立时便想起来,那本册子,正是在这坏种催动灵气时,产生的大风,从桌上掀翻,正巧掉落在她脚边的。

    当时,她根本没意识到这本册子,因为当时的大风吹得满室陈设摇摆,而她自己正沉浸在成功坑陷许易的得意中,哪里会惦记那本册子。

    后来,她发现那本册子,是在许易离开后,她才挪步,无意中碰到的,便捡了起来。

    如果许易不说,她便是想破头也猜不到,这一切竟是许易的布局,故意让自己捡起这本册子的。

    此刻,再回看当时的过程,便是她也忍不住暗自恐惧这坏种的无量心思,竟能在遭重创之际,还能镇定心神,巧妙布局,引自己入瓮。

    这,这还是人么?

    不对,他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带走这本册子,换句话说,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对这本册子感兴趣,她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虫子,这,这不应该啊!

    副教长大人不必怀疑,我不但知道副教长大人拿了册子,还知道副教长大人当时便在房内一连翻阅了好几页。

    许易的话如狂风暴雨,迅速击溃宣副教长心中才腾起的怀疑和侥幸。

    宣副教长睫毛轻颤,紧紧盯着许易,沉声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许易道,这个不难,因为在灵气衍生狂风之际,我悄悄往角落里送了一枚如意珠,我去后,副教长大人的一切,都被如意珠录下。

    这不可能!

    宣副教长冷道,你以为我不会防着你,你的一举一动,我始终盯得很紧,入室之际,我也仔细观察过,根本就没有提前布下如意珠。

    许易道,副教长大人所谓的紧盯,不过是自己的主观臆测,不可能有人时刻保持着最高程度的警惕。好吧,宣副教长非不信,我再多说一点,我不仅知道宣副教长在室内看了几页,还知道宣副教长看到‘俏郎君男装女扮,媚公主假凤虚凰’这一节时停住。而我也不想副教长大人在房间内待得太久,所以在外等了一会儿,便敲了门,副教长大人便从轩窗处离开了。

    轰!

    宣副教长最后的防御,也被击碎,她根本想不通许易是如何做到的,更无法想象,世上竟有人有如此巧思,绵绵密密,只需一点引子,便能布下如此奇局。

    如此对手,让她心底涌起深深的无力感。

    余光窥探着宣副教长的神色,许易暗暗长舒一口气。

    临时布局,的确是巧思不假,但要布下如意珠,哪有这般容易。

    在没有感知能力的当下,敌对双方会谈,头一个防的就是如意珠陷阱。

    宣副教长严防死守,许易也不可能在事前事后,来布下如意珠。

    此刻说的言之凿凿,一应细节完全对上,不是如意珠的功劳,而是感知能力的神妙。

    彼时,许易落入宣副教长彀中,宣副教长张口美丽的嘴巴,露出锋利的獠牙,许易岂能不慌。

    那可是血誓,会要命的。

    当时,他脑子如电光转动,不得已,才将主意打到那册子之上。

    尽管,初进门时,宣副教长笼罩在沉沉斗篷之中,许易的感知能力,还是能清楚地感知她的情绪变化,和注意力所在。

    许易发现宣副教长的注意力,总会时不时落在那册子上。

    反击之际,他没有其余旁的妙手,也只能下这一步闲招,也是险招,故作暴怒,激发灵气,将册子送到了预设位置。

    随即,他便离开了,凭借精妙的感知,牢牢把握场中的动静。

    果不其然,宣副教长大胜之余,志得意满,神经放松,心情愉快,一挪步注意到那册子,便捡了起来。

    许易在外,牢牢把握住宣副教长的动静。

    他精妙的感知,早已达到辨别谐和,察觉微末的程度,宣副教长每翻阅到哪一页,那一页有什么内容,许易的感知便和亲眼目睹也没什么区别。




一百七十八章 解决问题的终极办法
    正是因为这精妙的感知存在,许易才能说出细节,正是因为他能说出细节,以宣副教长的灵秀,也不得不相信,真让许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成功放置了如意珠。

    你想怎样?

    宣副教长寒声道,玉颜再度冰封,死死盯着许易。

    此刻,她陷入强烈的后悔中。

    若是她不得意忘形,掀开斗篷,即便是有如意珠,又能如何?

    如今,她观看册子的画面,全被影印了下来,被这该千刀万剐的坏种拿了把柄,想想便羞愤欲狂。

    转念又想,以这可恶坏种的阴险,若是自己还笼罩着斗篷,这坏种击出的灵气,怕是就绝不会只是简单掀翻册子那么简单,定然是想方设法将那斗篷碎裂。

    想了想,她心底涌起一阵阵的无力。

    上天怎么会降下如此妖孽,明明自己占尽主动权,牢牢掌握着权力,武力也足以碾压,却偏偏不管如何设局,最终都被此人化解,更有甚者,将计就计,逼得自己进退失据。

    副教长大人误会了,我记得一开始,我就和副教长大人说过,我来南院,只是想好好学习,无意得罪谁,招惹谁。只是造化弄人,无意冒犯了副教长大人,副教长大人若要降下怒火,我本该老实承受,却不料副教长大人降下的是雷霆之怒,在下若坦然受之,必成齑粉,无奈之下,唯有反击,一来二去,便成了这般局面。

    许易目光温润,满面赤诚地看着宣副教长,千错万错,都是在下的错,副教长大人如此尊贵,又是女性,如此反应,本来是再合情理不过。许某尽管是被迫求生,但错了就是错了。

    至于那本册子,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可能在世人眼中,那本册子,足能成为一件把柄,可在许某看来,修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何况,那册子虽插图艳丽,歌颂的俱是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感人肺腑,催人下泪,只有淫邪之辈,才能从中看出淫邪,我辈性情中人,只从中见真性情。正所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副教大人何必太过执着。

    林花如雪,微风荡漾处,翩翩纷飞,杂花间树中,二人相对而坐,凝视着这张冷硬的瘦脸,听着那字字句句超乎预料之中,却又化作一泓清水,直泄入心田的话语,宣副教长有些恍惚了。

    许易轻声唤了好几下,她才醒过来,瞪了许易半晌,我想明白了,你确实不用履行先前的承诺了,你的那个承诺很有用,我决定留下了,需要的时候,再与你说。

    说完,便起身迈着两条浑圆动感的大长腿,飘然去远了。

    许易愕然,他还有一大套说辞,还没吐出来呢,怎么事情这就办成了?

    对了,那些册子,再多送一些与我,很不错,你那两句诗,也很不错,以后有的话,也多说几句与我。

    正发呆的许易,耳畔传来了传音。

    望着已渐消失的宣副教长的身影,许易有些恍惚。

    血誓解了,目的达到了,但他却没多少开心。

    不开心,只因不放心,宣副教长的反应太反常了,作为一个和谐的人,他最讨厌的就是反常。

    反常的背后,往往意味着不可控。

    他正沉思之际,接连几条人影跳进这雪花林中,不是一三七舍的几个货还有谁。

    舍长,以后你就是我的神祇了,早晚三炷香,肯定给您供上。

    段天岱话音未落,便被蒋飞蛮横扯到一边去了,却见蒋飞缓缓跪倒,忽的,身子扑倒在地,却是行了一个结结实实的五体投地大礼,唬得正要发飙的段天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爬起身来,蒋飞拂了拂胸前被压烂的白花,痛声道,舍长,您别的本事,我就不学了,可这和女神打交道的本事,无论如何您得教我,不然,您可对不住我那五体投地的大礼。不瞒您说,便是我老子,也没享受过这等待遇,对您,我这辈子就一个字儿,服!

    蒋飞和段天岱是并称的两活宝,他们如何作妖,他都不会往心里去,目光送远,依旧能见到数十道视线朝这边射来,可以想见宣副教长未去之前,这边的关注度该有多高。

    许易自然不怕关注,他在想宣副教长什么时候念头这般通达了,敢大大方方坐在这里和自己讲话,根本不顾及舆论。

    更有甚者,还光明正大找他要小黄书。

    这,这可就难办了。

    宣副教长怎么作妖,他都能应对,只因他算准了宣副教长的软肋便是太顾及自身形象,顾及影响。

    如今,宣副教长念头这一通达,让许易觉得一切有失控的迹象,这真不是什么好事。

    第二日中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传来,炸翻了整个金丹南院,许易的大名终于三百六十度完全无死角地覆盖了整个南院:

    冰清玉洁,冷艳尊贵,性感可人的宣副教长,要收许易作入室弟子了,宣副教长将成为许易的丹道导师。

    消息传来的刹那,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此为假消息,简直不需要验证,根本就是玩笑嘛。

    入学虽快一年了,所有的学员都在补充基础知识,丹道天赋根本就看不出来,哪里会有导师愿意收取弟子。

    便是连最出类拔萃的汪明伦,也没听说哪个讲师愿意收他为记名弟子,何况是入室弟子。

    而如今,竟是宣副教长要收一个只因蛮野而出点小名的家伙作入室弟子,这不是开天大玩笑么。

    直到下午,院委会的公告出来,鲜红的印章如铁山一般,扣在诸人心头,一切才最终底定。

    庄严肃穆的明伦堂中,南院的一众大佬,除了院长大人不在,两位副院长一个不缺。

    许易端坐在蒲团上,平静地端详着坐在她对面三丈外的宣副教长,宣副教长那张美艳的脸,也无比的平静,只是一双美眸时不时闪过异样的光彩。

    许易没有心情,早在收到这惊人消息时,他所有的情绪都用遍了。

    惊喜?断断没有!

    惶恐?也不太多。

    跑路的心思,曾浮起过,旋即被掐死了。



一百七十九章 秋娃异变
    最后,许易还是坐到了这里,除非他想自绝于金丹学府。

    还是那句话,他和她之间的权力差距太大呢,当她不再在乎流言蜚语之际,许易基本就失去了挣扎的余地。

    在诸位南院大佬的见证下,整个拜见仪式,举办得庄重而肃穆。

    仪式完毕,观礼者散尽,就剩了这一对新结成的师徒。

    副教长大人

    你要叫我师父,或者导师,念在你初犯,为师便不罚你了。

    你这又是何必,我们不是说开了么?

    怎么,是觉得我不配做你导师,还是觉得自己不配做我入室弟子?

    都不是,我就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我见你是可造之材,当然要提携你。还有一点,你也挺有用,脑子够灵,以后帮我坑个人,害个对手,会很顺手。兼之你我男女有别,为了免却流言蜚语,你不觉得咱们现在这样,很合时宜么?

    我

    别吞吞吐吐,择日给为师弄些册子来,当然,既为你师,当为你传道受业,丹道上有不明之处,可以向我言明,我自当为你解惑,我虽只是你丹道上的导师,你修行上,有任何困难,皆可向我求教。

    我

    目送着许易失魂落魄的背影,宣冷艳懒懒地伸了个腰,望了望窗外,阳光正好,百花正娇。

    出了明伦堂,许易直往人少的地方插,半柱香后,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湖边,静静在湖边坐了。

    他有些想不通,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本来是占尽上风,怎么一瞬间,所有的优势都消失了。

    许易正愁眉紧锁,忽的,一声嗤笑传来,许易吃了一惊,他感知始终外放,可那笑声分明就在左近。

    突兀地被人侵到身侧,而不能察,大大不应该。

    他循声看去,却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娃,扎了一头小辫,身着艳丽红衣,正立在花丛中,笑得大眼睛都眯了起来。

    只这一笑,许易满心的愁绪都被消尽了,那小女娃不是秋娃,又是何人。

    他冲秋娃招招手,秋娃嘻嘻哈哈,一晃身跳进他怀里来。

    你个小家伙,可把我担心坏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还有你溜出来,没人发现?是了,连我都发现不了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许易摸着秋娃的小脑袋,问个不停。

    秋娃只眯着眼,含笑望着他,许易轻轻拧了她鼻子一下,快说,不许卖关子。

    自前日宣副教长帮他开启星空戒,他将秋娃召唤出来,秋娃便是昏睡状态。

    许易担心极了,悄悄回到一三七舍后,他便将秋娃在房间里放了,为了怕蒋飞和段天岱这两混不吝惊扰,他还布下了法阵。

    今日出来,他便将秋娃置于防御法阵中,却不料,秋娃自己溜了过来,已恢复如初。

    秋娃道,说什么呀,我就是看你仓库里,有两粒种子,觉得挺好玩,便将种子种下了,哪里知道过了几天,那种子长了一朵花蕊,香极了,我嗅了几口,便忍不住盼它快快长大,就用你剩下的灵乳,和玉净瓶里的灵液浇灌,没多久,那两粒种子就长出两颗树,每棵树长出一个金灿灿的果子,实在是太香了,人家本来想给你留一颗的,可心里头跟猫抓似的,根本控制不住,便将两颗果子都吃了,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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