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快递:法医妈咪,请签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瓶冰阔落
他微微叹口气:“可惜,毕业后你没有和那些同学一样进入各类医院,反而考了警局法医。”
林甘蓝并没有露出很吃惊的表情,这些事情并不是秘密,凭厉晋远的能力,只要想打听,分分钟能知道。
“如果你能成为野狼特种兵战队的军医,我会告诉你,孩子的下落。”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一座大山,充满了威严。
这份允诺,扯紧了林甘蓝心底的某根弦,她张了张嘴,但喉咙干涩,出口的声音有些喑哑:“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孩子在哪里”
厉晋远面无表情,薄唇冷峻地微抿,久久不语。
林甘蓝想了许久,鼻尖越发酸涩,她抬手摸了摸眼角,泪水又悄然漫了出来。
气氛一时沉闷,谁也没说话,微微风声中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她的心跳快而急,他的心跳却沉而稳,交织成了一首曲。
良久,厉晋远推了推秋千:“你不必急着答复我,回去想想,或许离开江州,会是个好的开始。更何况,想加入野狼,你必须通过严苛的选拔考试,你也不一定有那个能力。”
他的力道加重,秋千也随之加速晃动,荡到最高处,俯瞰半个城市的灯火,林甘蓝陡然觉得,自己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鸟。
而这只鸟,已经被困在江州这个大笼子太久太久。
庆功宴结束,各自散场。
九点多,正值晚高峰,林甘蓝站在路边,好一会儿也没打到车。
一辆切诺基从她面前掠过,扬起一阵风,林甘蓝看见了驾驶位上那张冷峻的侧颜,一晃而过。
下一刻,那辆熟悉的车又倒了回来,恰好到处停在她面前,忽然弹开副座车门,吓了她一跳。
她抚了抚心口,客气推辞:“你先走吧。”
幽黑的眸子一凛,男人的声音带了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上车。”
他不动,板正冷峻的脸上分明写着固执。
她靠着一盏路灯,夜风一吹,吹散了一些酒意,头脑也清楚了几分,扬唇笑了笑,自己干嘛和他计较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厉晋远似乎很满意她的识趣,一脚踩下油门时,语气也没那么冷硬了:“回家”
林甘蓝扭头看向窗外,城市夜景渐次掠过,万花筒般五彩斑斓,她突然不想回去那个冷冰冰的家。
她清一清嗓子:“不了,麻烦你送我到前面地铁站吧,我约了朋友。”
厉晋远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等红灯的时候瞄她一眼:“这么晚还会朋友”
“偶尔也要感受一下城市夜生活,以免被淘汰落伍了。”夜风扬起她的长发,犹如一面猎猎飞舞的旗帜,整个人越发清醒了。
切诺基停在地铁站,林甘蓝下车,道完谢刚准备走,又被厉晋远叫住。
他降下车窗,露出端正的五官,缓缓开口:“烤肉店那个蛋糕,还记得吗”
林甘蓝蹙眉,很快想起来了,她故意挤了小半管芥末在上面,想要整蛊厉晋远,但他好像一直没吃。
厉晋远抬了抬浓眉:“我打包带回去,给知非吃了。”
“啊!”林甘蓝掩唇,又惊讶又心疼,他肯定一早就知道抹了芥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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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是北极,也是赤道
第60章 是北极,也是赤道
晚上九点多,“happy”酒吧开始热闹起来,踏进去,富有节奏感的音乐不断敲打耳膜。
林甘蓝趴在吧台,眼神有些涣散,看调酒师熟稔地调制出一杯又一杯红红绿绿的酒,像是一个又一个未醒的梦。
曾几何时,她也曾被困在这一方吧台后面,跟客人聊得火热的同时,手上动作也不能停,娴熟地调酒,站足一夜,往往手酸脚疼。
但那时候的她,并不觉得辛苦,从端茶送水的服务生岗位调走当调酒师,既学到了技术,薪水也涨了许多,她很知足。
后来,强撑四年,白天勤奋念书,晚上努力打工,她提前从医科大学毕业,考了警局法医的职位,人生再次迎来飞跃。
这一路,洒满了她的血泪和汗水。
而现在,她再次面临选择。
警局法医和野狼特种兵战队,待在江州和未知远方,维持原样的生活和她的孩子……她该选哪一个
“小姐,来一杯龙舌兰日出吗”年轻英俊的调酒师凑上来,“很美的一款酒,像是日出时天空的颜色,和小姐简直是绝配。”
“滚远点,你那点雕虫小技,别在咱们林大师面前秀了。”苏棠拍开调酒师的手,揽上她的肩膀。
今天的苏棠编了一头细细的小辫子,穿了银色的短夹克,露出纤细的腰肢和雪白笔直的长腿,身材火爆到令人喷血。
她刚招呼完一圈客人,额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一口饮尽了那杯绚烂的龙舌兰日出,撇撇嘴:“一嘴儿果汁味,一点不过瘾。”
林甘蓝不自觉就笑了,苏棠永远是英姿飒爽的模样,好似地里一株火辣辣的朝天椒,迎风招展。
苏棠拍了拍她的肩,松口气:“终于笑了,看你那凝重的脸色,还以为天塌了呢。”
林甘蓝眨眨眼,一杯酒下肚,瞳仁儿越发清亮:“苏棠,我想找回孩子。”
“什么”酒吧嘈杂,苏棠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甘蓝把厉晋远提出的交易一五一十说了。
苏棠拧眉:“你通过严苛的选拔考试,加入什么狼特种兵战队当军医,厉晋远就会替你找回孩子”
她点头。
苏棠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林甘蓝,你没发烧吧真相信他的话”
“无论是厉家,还是他,都有那个本事。”
苏棠弹了一下指间的烟,轻嗤一声:“甘蓝,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个厉晋远,有点特别”
“特别”
她认识林甘蓝五年,生得漂亮,气质出众,又混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多少男人前赴后继想拿下这位标志的小姑娘。
九百九十九朵鲜花送过,珠宝首饰堆在她面前任挑,甚至有人明码开价,养她一个月能抵上一辆小车了,可林甘蓝连眼皮子都没抬过。
她是风尘仆仆的独行侠,人生这条路,从来不寄希望于男人,也不屑于搭理男人。
可是现在,这位厉晋远似乎有些不一样。
林甘蓝抿唇想了想,眉眼微弯成一轮弦月,笑了笑:“他真的有些特别,有时候是北极,有时候是赤道。”
“完了完了,你丫的不会爱上他了吧”苏棠扶额。
“不可能!”林甘蓝一本正经,“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情情爱爱这种字眼。与其说喜欢他,不如说喜欢他的儿子。”
想到厉知非,她眼眸一亮,借着酒意絮絮叨叨:“知非没有妈妈,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心疼他。”
苏棠恨不能一巴掌拍醒她:“你该不会喜欢那孩子,就想给人当后妈吧”
酒意上涌,一丝红晕浮上脸颊,林甘蓝趴在吧台上,头埋在臂弯间,闷闷地讲:“怎么会呢,整日和厉晋远那座冰山待在一起,肯定会消化不良的。只是……看见知非的时候,我忍不住会想,我的孩子还好吗”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淹没在了低低的啜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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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分手费
第61章 分手费
唐铭白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激起阵阵涟漪。
“陆述的前女友,你听说过吗”
“听说陆述是个花花公子,上过的女人无数,肯为女人花钱,却不肯给个正式名分,哪儿跑出个前女友”
“噫,说不定以前还是个痴情种子,被伤透了心,才游戏花丛吧。”
“那你们说,她到底对陆述做了什么”
酒吧里,音乐声震耳欲聋,依然掩不去这些八卦的猜测,林甘蓝彻底醒了酒,恨不能地上出现一条缝让她钻进去。
她的背抵住吧台,身子似断了线的风筝般摇摇欲坠,艰难地扯出一个笑,想体面地逃走:“不妨碍你们玩,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刚转身,就被唐铭白扯住了。
“许久不见,这么急着走”唐铭白冷笑,直直地瞪着她,眼底分明盛满了厌恶,“还是看见陆述,心虚了”
陆述长身玉立,站在这群光鲜的公子哥儿里,也是最出挑的那个。
但他只是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再不是记忆里那个会为她挺身而出的男人。
唐铭白和他对视一眼,语气尖锐:“林甘蓝,我和陆述是发小,看着他和你在一起。我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好,恨不得掏心掏肺全给你了,就算家里不同意,要把他送到国外去留学,他拼死也不去,选择和你私奔。”
他攥住林甘蓝腕间的手越发使力,几乎咬牙切齿:“可你做了什么林甘蓝,你看着陆述的眼睛,说一遍,你做了什么”
林甘蓝抬眸,正对上陆述冰凉的目光,刺得她心上一疼。
她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到了约定时间,我没去机场。”
搁在身侧的手指微颤,五年前的记忆太沉重,每每想起,都清晰得如同在眼前。
唐铭白扬高了声调:“你知不知道,陆述在机场等了你两天两夜,水米未进,后来被家里人打晕了送去国外!”
林甘蓝的手抓紧了吧台一角,她知道,一个月后她从旧同学那儿听说了。
唐铭白步步紧逼:“到了国外,陆述还不放弃,不断给你找理由。你的电话打不通,就要我去找你,我花了好几个月才找到你,呵呵,在妇产医院!”
不堪的过往一页页被人翻开,林甘蓝的脸色苍白如鬼,纤瘦的身子仿佛萧瑟秋风里一枚飘摇的落叶。
她红了眼圈,眼眶里却不见半点水光,那些眼泪早就在五年前流光了。
苏棠头一次听见这些事,但这五年来林甘蓝都不愿意提起,想必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她皱了皱眉,拦住了唐铭白:“够了,不要再说了。”
“够”唐铭白拉过陆述,冷笑连连,“一点儿也不够!陆述是枚软柿子,可我这个当兄弟的不能让他被任意揉捏了!林甘蓝做下的那些事儿,凭什么不能说”
他面上弥漫了一股狠戾之气:“哪怕知道这女人挺着肚子在妇产医院出现,陆述还不肯放手,林甘蓝,你知道什么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吗”
林甘蓝微微摇头,她知道自己十恶不赦,但真的再想不出还做了什么伤害陆述的事情。
唐铭白眉眼一凛:“你居然让家人找上陆家,讨了一百万,说是分手费,从此以后再不纠缠陆述!呵,他对你的一片深情,就只值这么一百万”
一百万
林甘蓝咬唇,没有任何一个林家人告诉她,去找过陆述的家人,也没人提起过这一百万!
她恍然想起五年前那个下雨天,她砸破了小猪储钱罐,带上从小存到大的三千块钱,收拾好简单的行囊,闯出了家门。
第62章 来啊,拼个鱼死网破
第62章 来啊,拼个鱼死网破
林佳莉的枕头风,这么快就吹上了
林甘蓝咬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暴露在陆述的视线下,身形微颤。
陆述看着她,肌肤仍然如同十八岁一样白皙细腻,黑白分明的杏眼仿佛蒙了一层水汽,清冷却惹人爱怜。
记忆中的她,是一件矜贵易碎的瓷器,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呵护。
而现在的她,多了一分成熟和飒爽,似一朵寒梅,看起来娇嫩,却憋着一股倔强的劲儿。
回国以来,这是第二次见她,依然心情复杂。
林甘蓝是他逝去的青春,是他最初品尝过的爱情蜜糖,也是他顺风顺水的人生里,咽下的第一颗黄连。
“呵,摆出那副受迫害的样子给谁看真以为陆述还爱你吗不要脸!”话音未落,一杯酒已经泼了过来。
林甘蓝心情激荡,正走神,被泼了个正着,淡褐色的啤酒沿着发丝一点点往下滴,散发出淡淡的小麦味道。
她抬头,看见陆述的朋友里不知什么时候站出了个女人,齐耳的咖啡色短发,描了浓浓的韩式平眉,搽了厚厚的粉底,才能伪装出肤白唇红的美人儿。
她双手环胸,手上还捏了个空杯子,笑容得意,一副“老娘就是泼你了”的表情。
苏棠登时就火了,在她的场子欺负她的人找死!
她瞪着一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一挽袖子就想冲上去:“这里不欢迎你,滚出老娘的酒吧。”
“凭什么,我花钱进来……”
苏棠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燃,短发女人刚开口,她就从吧台抽了几张崭新的毛爷爷,“啪叽”用力甩上了她的脸,疼得她“哎哟”一声。
钱抽上去,在她涂抹了浓厚粉底的脸上留下了几道白色印子,看上去极为滑稽。
短发女人恼羞成怒:“靠,我让你开不成这酒吧。”
苏棠不怒反笑,能在江州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安安稳稳开酒吧,她也不是吓大的:“有本事就来搞我!”
她还不过瘾,反身从酒架子上抽了一瓶香槟,作势要冲上去,被林甘蓝拦住了:“苏棠,不要冲动,我可以处理。”
她夺过香槟,缓步走近那女人,压低声音:“你大概不知道吧,陆述不喜欢你这样儿的。短发,不喜欢,粉底太厚,不喜欢,泼酒太不温柔,不喜欢……啧啧,你通身上下,就没他喜欢的地儿,还想用这招讨好他天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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