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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十三声馋

    苏问趴在晶壁上尽力想要看到,可是那两个孩童始终没有回头,是谁师兄从那座门里带走的人是谁他自言自语,但心中有一丝念头忽而闪过,再抬头时所有晶壁突然暗淡,其中的画面全部消失,连同整个通道都化作了一片混沌,就在这时一个背影出现在他面前,正是那个交给许木子一枚铜钱的人,苏问想要开口才发现连一丝声音都喊不出来,只见到那背影缓步先前,原本黑暗的尽头处一座古朴石门赫然耸立,苏问快步追着那道背影而去,距离那道门越来越近,心头的慌张也越发强烈,突然那道身影消失无踪,此刻他再想停下脚步已然来不及了,一头栽入那座石门中,被入眼的白光彻底侵占了所有视野。

    感觉到自己在急速下沉,苏问奋力挣扎着,嘭的一声坠入水中,白光瞬间退散,眼前赫然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一条金色的鲤鱼跃然出水,熟悉的画面再度浮现,只不过那道龙门竟被记忆中的石门所取代,金鲤口含一枚赤红色的珠子从石门上跃过,欢快的游到苏问身旁,他探出手触碰到那枚珠子,头痛欲裂的痛楚一瞬间将他全部抵抗摧毁,大喊出声,猛然从水中冲出,眼前的一切从模糊逐渐变得




第九十章 几家的抉择
    昏暗的剑阁中蒙眼剑士身前又多了一人,素衣长衫,手中虽然无剑却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剑意。

    “不去看一看你那徒弟吗”陆逆沉声道,手指轻轻弹动身旁的漆黑长剑,剑身嗡鸣好似水滴铜缸,所有声音都在其中回环往复,以至于剑阁内有微弱的剑意撩拨。

    “他死不了。”陆行轻笑着看着那把剑,古怪,漠然,嗜血,那把剑中的所有感觉都让他忍不住蹙眉,他很少配剑,就连苏问都好奇为何师傅身为枯剑冢剑魁却连一把叫得出名字的剑都没有。

    “这剑有名字吗”

    “墨擎。”陆逆说道。

    “三年前我教你的那一剑学得如何。”陆行突然变换话题,嘴角不禁意露出一抹笑意,那个从小到大一直指点他错误的家伙,终有一日轮到自己来说教。

    陆逆点头说道:“还好,要不要试试。”

    黑色长剑应声浮空,剑锋直指陆行,顿时整座剑阁剑意盎然,当年错失的剑魁之争,陆行的剑魁之名始终不得正名,即便少有人敢当面言说,可其实无非是心头的一份憾然。

    “你应该清楚,一旦出剑你我就没有试试的可能。”陆行轻声道。

    陆逆突然大笑起来,一掌按在墨擎之上,长剑纷飞入鞘,满屋的剑意顷刻消散,“你身为剑魁,而我却是剑冢叛徒,为何还要教我那不传之剑,怕我吃亏吗弟弟。”

    这一声时隔数年的称呼让陆行恍然失神,那一夜,有一把剑横贯了半个平京,皇城高塔的爷孙俩都惊奇不已,虚脱无力躺在藤椅上的陈长安晦涩一笑,宰相府的那位李姓老人哈欠连连,剑锋最终停在剑阁之外锋芒毕露。

    “这剑魁本该是你的,为什么,大哥。”

    “没有为什么,杀也杀了,逃也逃了,说再多理由又有何用,等你什么时候真的决心杀我,我自会告诉你,枯剑冢的帝王剑道,终究需要有人去印证。”陆逆缓缓起身,尽管眼前蒙着黑布,却依旧从窗口眺望整座京都,“你还是信了苏承运,也好,这样你我才终会有一战。”

    兄弟二人,一剑在内收敛归鞘,一剑在外锋芒毕露。

    ——————

    御书房中,陈茂域左右踱步,周不疑推门而入,身上的裘衣染上秋霜,不得不在门外轻轻拍打几番,等露水退去,这才走入房中,早已生好的火盆并非因为屋中如何寒冷,却是进门来的这位年轻人身子骨不敌风寒,以至于贵为九五之尊的皇帝也必须迁就,因为这位年轻人盛传九州的神童之名,凌天宫大神官亲自提名旦字榜,也因为这位年轻人来自一个完全不输于传闻八姓氏的家族,虞朝之后,九州第二大王朝周朝,帝王姓姬,皇后姓周,代代如此。

    “不易,祖爷爷如何说。”陈茂域对于那位老者不敢有丝毫怠慢,连称呼都十分恭敬。

    周不疑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今日之局被祖爷爷算出两字,一字为变,一字为生。”

    “何解”

    “盘古盘乃天地初开神明胎盘所化,又有先祖以奇门遁甲之术附着周天命数,可算天下大势,一个变字,便是这天下将变,南北之变,莫苏之变,凌天宫与学府之变。”

    陈茂域沉默冥思,手指在袖口中不



第九十一章 平京的牢房
    风休醒后急匆匆的回学府去了,而华向鲲伤势本就不重,恢复灵力之后也离开了,苏问没有找方云奇三人兴师问罪,对方也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着此前的事情,除了秦潼有些拘谨外,方云奇却是更加殷勤的出现在苏问身旁,只不过在后者心中的那杆秤不自觉的倾斜。

    一夜过去,没有人来告诉他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也没人比他更好奇在那光阵之下所隐藏的秘密,柳三晓或者说陈长安想做什么,直到第二日的黄昏,小庭院的大门被人推开,莫修缘和七才缓步走入。

    苏问斜躺在黄花梨的太师椅上,手中提着七贵从市集上买回的新鲜提子,自从他们入住之后,那些贡果点心便在没有走入过这里,平京果然是不同凡响,是个能把萝卜卖出人参价的地方,光是手上这串提子的价格搁在沧州够买三五天的猪肉,而这里的猪肉只怕也快够沧州卖头猪了吧!尽管是笑谈,不过这些日子小仆人的脸皱的相当难看,本以为做了酒楼的帐房先生,总算能满足他银钱从手中流过的快感,然而每日看着账簿上全不对等的支出和收入,心里火烧火燎的。

    “好吧!少爷,我猜错了,他过得依旧没心没肺。”七才瘪着嘴说道,四下张望着,在找那个多日不见心中甚是想念的冤家。

    “七贵不在,他倒是过的焦头烂额。”苏问打趣的说道,将手中的提子放下,看着莫修缘,等待着对方可以为自己指点迷津。

    然而莫修缘两手一摊,坦然道:“昨夜的事我并不知晓,想告诉你的是再过不久我师父就会亲临平京,所以如果你不想被抓住破绽的话还是先离开。”

    突然提到这样的话题,苏问吸.允着手指,神色淡然的看着对方,悠然说道:“离开去哪里这天底下还有什么地方逃得过凌天宫的,若是要逃当初在沧州就已经听了许木子的话回木屋过一生。”

    “可我这个人不喜欢走回头路,你该知道我走出木屋为了什么,托你的福,我的大名现在京都中每日少不得要被人提及千百次,同样托你的福,在入试中亲手夺了你的甲等弟子身份而成为北魏新一任的少年俊才,本该成为王侯将相府上的座上宾,却也因为与你的交情成为他们喉咙中的一根刺,当然这让我少了很多麻烦,如果你进城的那一天肯乖乖在御道上一路走到皇宫,而不是站在我家门口喝着十两银子一杯的茶,那么我现在的麻烦可就不止这些了,还真是得感谢你的任性,何时我才能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而改变旁人的人生轨迹,那我苏问才真正的不负此生。”

    七才听的面色微变,从那些自言自语中他可听不出丝毫的感激,甚至是有不少的埋怨,然而莫修缘神情如常,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轻声道:“够吗”

    苏问收起银子,将放着提子的果盘朝对方推了推,莫修缘抬手摘下一枚含.入嘴中,青提微酸,让他很怀念过江后贪食的冰糖葫芦,那颗时常发痛的牙他一直留到现在,无非是要提醒自己人无完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成就了你,同样也让你变得难堪,尽管满城的百姓都认为你是给了那个招人怨恨的莫修缘一记狠狠耳光的北魏英雄,但却同样的因为你我的交际让你成为了北魏庙堂那个不得不被观望的存在,甚至连凌天宫都因此将目光放在了你身上,明明自己有着很大成就,却像是我施舍给你的,若是如此,那我莫修缘也不负此生。”

    “连毒舌都胜不过你,确实不甘心。”苏问没有回避,至少他的骄傲从来不会在莫修缘面前展示过。

    “所以你要留在平京。”莫修缘轻声道。

    直起身来的苏问将两脚从椅子上放在地上,狠狠踩了踩地面沉声道:“我可不是因为你才到平京来的,既然逃不掉,为何还要想着逃,这里很不错,还有很多地方等着我去踏足,如果凌天宫要来找我,正好我这里有一颗除魔令上的魔头,总不至于你师傅也像你那么小气,连一点小小的奖赏都舍不得拿出来吧!”

    “呼。”

    长出了一口气的莫修缘站起身,神色越发释然,道:“果然还是劝不下你,不过我可不小气,那枚点朱砂已经是我身上最贵重的东西了,庙堂的麻烦很快就会来了,你既然不走,那就趁早有所觉悟。”

    说完最后那句,主仆两人径直走出庭院,还未伸手,门就自己推开了,迎面走来的一位身着甲胄,雄姿英发的将军,双方擦身而过,对方那双锐利如鹰的眸子跟着莫修缘的脚步一直拖出很远。

    苏问皱眉看着迎面走来的那人,正是当日看似替陈茂川解围,实则是救了秦阿大的孙姓校尉,心中暗叹道:“说麻烦麻烦就到,莫修缘你的嘴巴开过光吗”

    “苏兄弟,好久不见。”对方微笑拱手,算不得故意套近乎,苏问之名虽然在平京百信口中多的是如何打压南唐修士气焰重振北魏雄风的赞许,可在庙堂之上却是人人都想去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碰的烫手山芋,一个同时与陛下,岐王,李宰相三方都有来往,而且与莫修缘的交情更是让人惊叹,后者为了他敢于直面除魔司掌罚使,这交情非但是不浅,而是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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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起平京 第九十二章 何等的厚颜无耻
    京都的大狱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书中所言的走入其中便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阴气,好在秋日并不潮湿,苏问坐在枯草席上,百无聊赖的透过牢房观望着,空荡荡的走道中,只怕这里也就是关着他一个犯人。

    很快狱卒腰间钥匙碰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牢门打开,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走入其中,周不疑跟着身后,而那名狱卒就此止步,小心翼翼的关上门,想来门外还站着武夫赵钟明。

    苏问根本不需要猜就能肯定来者是谁,即便踩在污浊不堪的走道都不减傲然的姿态,周不疑也算是那人的标志,不管在哪里都会带在身旁,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被苏问嗅到了股极不自在的味道,那股满溢而出的盛气凌人,作为皇室本该必不可少,但他更满意陈茂川的韬光养晦。

    “都说你是北魏有史以来最谦卑的皇帝,我看不然,至少对我不是如此。”苏问抖了抖镣铐,这种分量对与此刻的他而言算不得什么,就算是戴着枷厮杀也不会影响到走马观花的灵动,只是不重要并不代表不在意,因为从一开始对方就向他摆出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黑色斗篷下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道:“朕在位十余年只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你羽翼尚未丰满之前,哪怕屁股底下坐着的是九五之位也要夹着尾巴做人。”

    陈茂域掀下斗篷,露出那副较好的容颜,同样的俊俏却与陈茂川截然不同,透着独属于北魏的英姿,便是连身形都较后者更加魁梧,“但是朕始终是北魏的君王,该对谁忍气吞声,又该对谁颐指气使,这也是一门学问,朕自认为学到上乘。”

    两人隔着一道狱门彼此对望,真的很年轻,很年轻的帝王,很年轻的大运弄潮儿,本该心心相惜,就如同陈茂域和周不疑那般,但此刻并非如此,可以说他开始嫉妒了,嫉妒自己的弟弟真是好运去了沧州,又好运的先他一步握住对方,于是想到这里他又开始生气,生气苏承运的花言巧语,让最危险的家伙离开了自己的视野,生气眼前的家伙尽管写在满脸的卑躬屈膝,却对自己这个真命天子毫不在意。

    “是不是学问我不知道,这次又想让我做什么。”苏问直接坐在地上,抬头仰望着对方,与上官灵儿不同,并不觉得仰望就是羞辱,而此刻他所表现的惬意与对方脸颊上布满的不悦正说明了这一点。

    “你杀人了!”陈茂域开门见山的说道,这四个字如果从一个百姓口中说出,多的是惶恐,从京兆府尹齐长旭口中说出,多的则是威严,而从一国之君口中说出来,除了深沉的威胁,苏问再感觉不出别的意思。

    苏问冷冷一笑,毫不避让的目光直视对方,开口道:“陛下似乎很喜欢这种把戏,穆长寿死有余辜,就算您不认,沧州的百姓可都是心明眼亮,至于邱东,本就是凌天宫缉拿的魔头,难不成这也要判我的罪。”

    “哈哈,茂域,你永远别想从这家伙嘴里讨到半分好处,不仅不要脸,更是不怕死。”周不疑忍不住笑道。

    “周先生此言差矣,我很怕死的,所以第一时间就向咱们的皇帝陛下询问我这条狗又该去咬谁,但陛下总喜欢说废话,这让我很是诚惶诚恐。”苏问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连卑微的姿态都懒得去言表。

    周不疑无非比苏问年长几岁,但是对方的才学就算是学士阁的老学究们都自愧不如,无疑受的起这声先生。

    陈茂域轻咳一声,颜面更加阴沉,两人的对话不知不觉的变成了红白脸的双簧戏,但他还是要装作不知情的继续说道:“那朕就不与你废话了,南离道、九门,三源宗等五处一流宗门,十余处二流宗门上百位弟子甚至长老不知所踪,而沉光巷只有你一人离开,不管是何原因,朕都需要给这些势力一个交代。”

    “陛下的消息真是灵通啊!恐怕就连那些宗门都还不知晓自己门下少了那些人,而陛下仅仅一日就已经全部查明,这等手段当真厉害,所以陛下打算怎么给他们交代。”苏问话里有话的问道。

    “把你发配到郴州窑厂烧窑去。”周不疑轻笑道,言语虽然略带轻挑,可目光却无比的认真。

    如果是还在木屋中的苏问说不得要大闹一番,在经过了沧州官场的几进几出,只用了几个月就让他明白了十五年都不曾明白的道理,尤其是踏入京都之后,这种感觉更加明显,所以他没有发作,透过对方这句话,他读出了更深的意思。

    “当初让我进横院,陛下是否存了想知道当初李宰相镇压学府的目的,可惜李宰相一手顺水推舟,让陛下的算计落空,我听说渡世大神官就要入京,看来凌天宫又要入北魏传教了,陛下答应了吗”

    “皇城南角有一座神宫正在建设,渡世大神官也将成为我国第一位国师,还有一段时间才是学府大比,所以你有时间。”陈茂域自言自语的说道。

    “两百年都不曾有宗教势力进居京都,陛下还真是北魏第一人啊!”苏问阴阳怪气的的奉承着,拾起手边的枯草在鼻尖嗅了嗅,继续说道:“差不多明白了,陛下是两边都不愿意放过,也好,那么我这条狗是不是也应该喂肥一些,您知道的,前段时间一不小心把甲等弟子的身份给丢了。”

    陈茂域沉着脸,从没有见过还没有干活就开始摇尾巴讨赏的奴才,却还是忍着怒意说道:“还不是你自己多事,等你回来后允许你去皇室内阁挑一部武学。”

    “不应该是神通吗”苏问厚着脸皮追问道。

    陈茂域再也忍不了这个家伙,尽管只是第二次见面,但对方的脸皮实在是让他这个最善于隐藏神情的高手都有些绷不住,猛然挥袖将斗篷重新带在头上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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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起平京 第九十三章 安排周详
    孤零零的牢房中,苏问从一头走到另一头,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越发的烦躁,如果当初进的是纵院,那也就不需要为几个师兄烦忧,尽管那家酒楼不算景气,但他还是相信沈家大少爷的本事,所以哪怕没有学院的经费也不碍事,可偏偏又冒出了个赵钱孙,逼得他不得不去在大比中拿下头名。

    但是事情就是这样一桩接着一桩,此前十五年都相安无事,每日无聊的发紧,可就是这短短的一年不到,从普通人到修士,再到皇帝陛下的“心腹”,如今更是整个九州的修士都将目光停在了自己身上,早知如此,当初无论如何也不能接下许木子的因果,可是少了那份因果也许自己早就死在那刀山地狱之中。

    “师兄啊!师兄,不然你让三毛来告诉我接下来该做什么,又或者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苏问自言自语着,摸着发叫的肚皮,几乎快要前胸贴后背了,晚饭还没吃就被几斤枷锁捆来这里,就在这时脚步声终于再度传来,牢门打开,就见到七贵和胡仙草冲了进来,沈半城摸出一锭银两交给狱卒,对方笑呵呵的接下,恭敬道:“沈公子别呆的太久,不然小人很难做。”

    三人顺着走道张望了一眼,委实是空旷如野,只见着一只小手顺着牢房探出来拼命的舞动着。

    “少爷。”七贵连忙跑来,从酒楼回来后便听了这事,好在这次脑子难得灵光没有冒失,第一时间去找了沈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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