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冷妃医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世笙箫
“咳…皇上,老奴好像眼花了,怎的瞧见皇后娘娘在金銮殿外。”安公公小声提醒,眼神又飘去了正殿门口。
燕北行离去的身影顿住了。
他皱眉,发出一声叹息的声音,又疾步走出正殿。果不其然,昭合欢便跪在雪地中。
燕北行大步走去,双手揽住昭合欢的腰肢,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起。
“你这是做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男人眼眸中尽是愠气,脸色紧绷,整个人散发出比周遭寒雪更冷冽的气息。
他百般爱护的女人,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她竟然如此薄待自己,这让燕北行没由来的生气!
昭合欢任由燕北行抱着赶进了金銮殿。
安公公识相的侯在了殿外。这金銮殿自古以来便是皇帝上朝的地方,最避讳的是女人。在这伺候的没有宫女,只有太监,更别提后宫嫔妃随意出入此地。
可燕北行是毫不犹豫的抱着昭合欢进了金銮殿。
他将女人放在软榻上,又亲自拿来了一个暖炉:“拿着!再这样做,朕便将你扔到马场,跪痛快了再回来。”
昭合欢赌气般道:“皇上不答应臣妾去蓟州医治百姓,为含儿祈福,臣妾便日日跪在金銮殿前,要大臣们笑话皇上后宫都管不好!”
虽是赌气的话,但是燕北行最了解昭合欢这倔强的性子。她的确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女人。
“欢儿,含儿会好的。你若想祈福,明日朕将天行山上最有名的法师轻来。你这样只是寻求心理安慰罢了,你这样跪在雪地里朕心疼你。”
燕北行清楚,昭合欢是见不得孩子痛苦,也想以这种方式,自以为能分担一些。
昭合欢紧握男人宽厚的手掌,望着他的墨眸诚恳道:“北行,蓟州需要臣妾。这一路走来,欢儿再帮皇上一次好吗”
燕北行摇头:“朕担心你。”
他曾经失去过这个女人两次,这一次,哪怕是负了天下人,也不愿再让昭合欢受半点委屈。
昭合欢脑袋别过一旁,无论如何都不肯再理会燕北行。
最后,男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次艰难的松口道:“好,但是只有十日,十日不论蓟州情况如何,你必须回来。”
昭合欢这才得逞的笑了笑,燕北行的脸色缓和了几分。自从燕北含得了天花,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昭合欢笑。
“朕会派全部的御林军护送你,到达目的地后暗中加以保护。还有魏大人此刻便在蓟州,朕传密报给他,你要在第一时间与魏大人汇合……”
燕北行开始喋喋不休的交代各项嘱咐,想到哪里,便说哪里。
昭合欢漫不经心,安静的听着。既然是微服出宫,何必这么高调呢再说了她是去医病的,又不是去度假!
第二日,昭合欢最后看望过燕北含后,便启程了。
她一身锦缎丝绸化身一名富家小姐,马车等在昭和殿前,不出所料,果然是大队人马在外等着她。
“这么张扬,该怎么去”昭合欢嘟着嘴,有些不满燕北行的安排。
燕北行则替她紧了紧披风:“放心,到了蓟州,这些人自然会退下。可是路上要走上一天,难免遇到危险。记得不要鲁莽。”
男人有些后悔,他不该禁不住昭合欢的软磨硬泡和置气,一时脑热答应了她。他这样惯坏了她,当真不知是好还是坏。
昭合欢抱了抱燕北行:“放心,我帮你把天下都医好!”
这样的她,好像三年前一般俏皮可爱。燕北行嘴角扬了扬,缓缓抚着她的后背:“欢儿,朕突然有些后悔…”
昭合欢变了脸色,她不由分说地挣脱了燕北行的怀抱,决绝的上了马车。
男人轻声叹气,交代御林军的刘将军:“照顾好皇后,出了差错,朕唯你是问!”
“是,请皇上放心!”
大队人马便出了皇宫。昭合欢此刻反而有些莫名的兴奋。
被关在皇宫中久了,外面的空气也觉得甚是新鲜。昭合欢掀开马车的飘窗绸帘,将脑袋探出去,看路况才走到了城郊。
不一会儿功夫,她又听到了一阵快马加鞭的声音。
昭合欢努力探出头
第266章 可疑
昭合欢轻笑:“这位小哥,我是从外省来的,一路长途跋涉来探望娘家,可……”
唇边虽在笑着,眉梢却微微皱起,这既然是化身,便要一身粗布麻衣化成平民百姓才好,燕北行准备的衣服太过招摇,大难当头哪位夫人会打扮的如此富丽堂皇
“夫人有所不知,这蓟州的百姓都逃去半山腰的寺庙中躲水去了,家里有些条件的啊,早带着一家老小去别的城了。”
“这样啊。”昭合欢柳眉皱起,合着如今的蓟州不仅仅是个空壳,留下的也都是穷苦百姓罢了!
再放眼望去这知县府,装茸可谓是一条街中最奢华的地方了。细碎石子砌成的小路蔓延到大堂,四周的草木与假山清泉相得益彰,不过因着水灾,一切都显得有些破败罢了。
小厮将昭合欢引进大堂:“夫人这边请坐,老爷去探望灾民了,待会儿便回。”
昭合欢点了点头:“劳烦。”
很快,桌子上便上了一杯醇香的茶水,昭合欢拿起在鼻尖嗅了嗅,柳眉轻佻,普洱,还是上好的品种,一点不比京城皇宫里的差。
一个小小的知县,月俸还要养活一家老小,然而招待客人的茶随便这样名贵,还真是大方呢!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知县便回来了。
昭合欢站起身子来,看到知县刚踏入门槛。年纪应当年过半百,略微秃顶的头发上几根白发摇摇欲坠,黑瘦微微驼背,衣装整洁。
“见过知县大人。”昭合欢微微福身行礼,这倒是让知县吓了一跳,知县用狐疑的眼神望着身后的小厮。
小厮解释道:“老爷,这位夫人回娘家,却不料遇了水灾,特地来求助大人。”
知县随即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夫人不用多礼,不知夫人寻的是哪家这蓟州家家户户这么多,老夫都记不清呐!”
昭合欢松了一口气,若知县真的问起她要寻哪一家,还真是答不上来呢!幸好他记不清。
“无妨,听闻这位小哥说百姓们都去了半山腰躲水,不知知县大人方便引我前去吗还有…这好端端的,为何会发水呢”
知县摆了摆手:“看夫人应当是富贵人家吧,哪里知道天地无情呢这洪水猛兽说来就来,躲避不及。如今老夫也是等着圣上的粮草啊!”
说着抱拳向头顶拜了拜。
昭合欢沉思片刻,又困惑问道:“可这粮草只能解一时之需,若不想办法治水,恐怕还会反复无恐,知县可有什么好办法”
昭合欢原本以为知县会思虑后告诉自己合理的解决办法,可没想到这个半百的小老头想也不想便道:“天灾,没办法。”
下午,昭合欢随知县到了所谓的半山腰——可以避水的地方。
在昭合欢看来,这哪是可以避水的地方简直是自寻死路的地方啊!
半山腰上在暴雨的时候容易遇到泥石流,甚至山顶碎石。而百姓们的暂住地远比她想象中的更恶劣。
只有简单的帐篷,喝山间的泉水。如此寒冷的冬日,孩子们躲在母亲的怀中不愿动弹,更别提一些身体虚弱的老人能撑多久
昭合欢气结:“知县大人,这山间可还不如知县府呢!躲在这里太危险了。”
知县犹豫了片刻,两手一摊道:“这…他们自愿的嘛!再说了,知县府又不是皇宫,九千多房间,哪里容得下这么多人”
知县面对昭合欢的质疑,不满的甩了甩衣袖。
昭合欢不再疑犹,马上召集了一部分百姓,大声道:“大家听我说!这里不安全,我们转移到一处平地,避水不是躲得越高才行的!”
可是无人理会昭合欢,大家只当是以为贵妇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无奈,昭合欢只得和知县调解:“知县大人,当务之急是让百姓转移去真正安全的地方啊!若今夜再有暴风雨,只怕这蓟州真的要空无一人了。”
贵为一方知县,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也就罢了,对百姓也是不管不问的态度,着实让昭合欢有些头痛。
知县轻轻叹了口气,这才敷衍的发动群众:“这位夫人所言极是,大家还是去寻真正安全的地方,可是…可是百姓的房屋都被冲塌,连我这知县府也是破败不堪,哪里有安全的地方”
昭合欢被反问的很无奈,她淡淡道:“东郊有个石窟,在地下。大家可以在这里避难。”
这是她在来时路上便发现了的,知县竟然不知。
终于,一行人在昭合欢和知县的号召下转移到了石窟中,昭合欢原本光鲜亮丽的丝绸锦缎上也沾满了泥土和灰尘。
昭合欢一边帮助伤病百姓诊脉,一边漫不经心问:“知县大人,这堤坝若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生水灾呢是不是堤坝坏了呢附近的两个州县也在下暴雨,可却没有水灾。”
知县愣了愣,脸色紧绷。
半晌才回答昭合欢的疑虑:“堤坝……堤坝怎么会出事呢这个我也不知道。想不到夫人还会些医术,真是不简单!”
这句‘不简单’看似是知县随口的夸赞,却是他真切的想法!
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初来乍到便插手这么多事情不说,还问到了堤坝的事情。难道是当年的修
第267章 逃脱
昭合欢醒来的时候,整个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
她感觉自己后背被什么东西打中的地方有些隐隐作痛。
仔细回想了一下,陡然像是想起什么,眼睛一下子睁大,随着身子一个激灵,她的脑子似乎也清醒了许多。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地方,发现这是一个小小的杂物间,里面堆放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唯一的空地,就是自己身下的这一小块。
没有窗户,她要想出去,只能通过正门。
现在她的手脚都被麻绳绑着,她稍稍动了动,感觉绑得还挺结实。这种时候,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动弹不得,想要逃出生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种敌我不清的时候,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就在她正准备在杂物间里找个什么锐器把身上的麻绳解开的时候,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个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她定睛一看,一条黑得发亮的巨蛇正盘踞在那里,吐着猩红的蛇信子,虎视眈眈地看着四周。
这发亮的蛇鳞有剧毒!要是被咬上一口,怕是真的就没命出荆州了。
趁着那条蛇还没有发现她的时候,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一旁的小木桌上,那木桌上面,有一个茶杯,而且放的位置还挺靠边的。
她一点一点地蠕动着自己的身躯,移到小木桌边上,最终一咬牙,使了吃奶的劲儿,朝着木桌的桌腿撞了过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那个茶杯如昭合欢所愿,落到地上去。
可与此同时,那条蛇也感觉到了动静,吐着蛇信子,慢慢地朝着这边过来。
“唔…”偏偏这个时候,她已经用光了力气,靠在桌腿边上,是一点也挪不动了,嘴巴又被布条绑住,张嘴叫了半天,只剩下沉闷的唔唔声。
眼看着那条蛇越来越近……
终于杂物间的门打开了,昭合欢被吓得提到喉咙的心才稍稍落了回去。
从外面走进来两个身着深蓝色短衣的家丁,刚踏过门槛,就看到边上一条离昭合欢不过几步远的蟒蛇,恐怕他们再迟两步,昭合欢早就被咬死了。
跟在那两个家丁后面进来的知县也跟着吓了一跳,连忙指挥着那两个家丁:“快,把它给抓起来!快!”
虽然说知县本身不想要了昭合欢的命,可眼下,昭合欢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他,他只能把她关起来。
但是,若是此时昭合欢死在他的地盘,上面追查下来,他逃脱不了干系。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重新给昭合欢找一个适合的地方,除之后快。所以刚刚看见那条蛇的时候,除了吃惊之外,庆幸暂时保住昭合欢的性命。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蛇弄死后丢出去,知县才算松了一口气,遣了两个家丁到外面等候,自己则留在杂物间跟昭合欢面对面对质。
看昭合欢瞪着自己的眼神犀利,知县竟然好像没有一丝羞愧,反而有些阴测测地看着昭合欢说道:“不要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
昭合欢想起自己逼问知县关于堤坝的事儿的时候,知县显得很是惊慌,再然后,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看来,这个知县还真是有问题。
可眼下,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怕是难以揭穿这个知县的阴谋了。
“本来,只要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相安无事了。”
知县笑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说这天灾的,每天要死多少人,若是每个都管,管得过来么”
昭合欢的嘴巴被堵住,说不了话,可眼神却是格外的凌厉,落在知县的身上,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要把他的肉一刀一刀刮下来一般。
如果她现在不是被绑着,动弹不得的话,她一定会抄起一把刀,狠狠地朝着这个男人捅过去。
“你先别急着恨我。”
知县说着,突然从那张小凳子上起身,靠近昭合欢,在她面前蹲下身子。
“知道我为什么敢以下犯上吗从我这小小县令往上,到朝廷,多少人为我打掩护你想动我,就只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说到这里,知县的语气和眼神陡然变得格外的阴狠。
昭合欢顿时愣住了,她却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说的对,凭他一个小小的知县,不敢做出这样以下犯上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在他的背后,有什么人在帮他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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