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爱红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兰L
但这个梦同上次又有些不同,因为我随即看见了逐渐向那两个孩子靠近的一个黑洞,那黑洞从远方以极快的速度靠近,且变得越来越大,好似要将整个世界吞噬。黑洞所过之处,花草枯萎,动物濒死。
两个孩子似乎没有发现黑洞的靠近,还在自顾自的玩耍。我大声的朝着他们呼喊着,一边飞快的向他们奔过去。
我张开双臂将他们挡在身后,面向着黑洞,我却看到了更加可怖的东西。
日月颠倒,山川尽毁,血流成河,成千上万的六族人竞相逃命。断臂的人皇,瑟缩的狸猫,歇斯底里的白狐,还有满身是血的千帐,而站在不远处,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切的人,那似火的红衣好似要灼伤我的眼。
黑洞带着这些骇人的景象向我扑了过来......
“啊!”我尖叫着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跌下了祥云,正直线向下坠落。在睡梦中,失了法力的帮衬,又历了一番惊吓,便没法在云上稳住身形。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衣袖,没有小绒球的身影。出北天门之时我还将它抱在怀里揉了几下,这般说不定是在我熟睡之时也掉下去了。我慌了神,便索性任由自己坠落,大抵能和小绒球落在同一个地方罢。
但还未落地,我便被人揽进了怀中。
“你这是在做什么”千帐将我横抱起,招来一朵祥云,将我放在上面。又在我旁边半撑起身子,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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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偏要走最可怕的路
每一条岔路的入口都有结界的阻隔,挡了视线,站在外面完全看不清岔路里面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但透过结界形成的光墙,却呈现出不同的景象。一个是宛如世外桃源的花草丛林,一个是波涛翻滚的大海,一个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
我紧盯着最后一条岔路,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梦中的情景。迎面而来的黑洞,黑洞里令人窒息的景象,还有身后嬉戏的孩童。
“啊!”一回忆起这个梦,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就袭满我全身,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赤若,怎么了”千帐察觉到我的异样,赶紧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我。
我强稳住身形,怀中的小绒球也“嗷嗷”叫了两声,大约是我紧张起来,不自觉的锁紧双臂,将它抱得有些不舒服了。
“我没事。”我勉强朝他笑了笑。
“走这条吧!”我伸出手向面前的这条岔路指了指,眼睛却尽量不去看那结界中的黑洞。
设下这结界的人十分有意思,明明是温暖的干草,却要在下面放一处陷阱;明明是杀人于无形之中的瘴气林,却要将尸体都躺的那样安详。
我便知这三条岔路中,透过结界看到的若是美景,里面必然不会有什么美好的东西。反而眼前漆黑的一片,兴许走进去就是另外一副光景。再则,我也很在意梦中的黑洞,是一种即使我感到深深的恐惧,却又好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拉着我不断靠近的感觉。
穿过结界的岔路里依旧很黑,但不向外面看到的那般不见天日。洞里的墙壁由一些石壁构成,有细微的光从石壁的缝隙中透露出来。我有些惊讶,细细想来,外面应该是在瘴气林的地底,我深信我们并没有走太远,至少没有走到能够出了瘴气林这样的路程。
但这些光过于微弱,我和千帐还是用法力凝成火光,托在掌心里往前走。我听到了清脆的水滴声,像是特意设置的计时工具,每滴水滴的声音间隔大致相同。
但越往前走,我便越觉得这水滴的声音不同寻常。洞中的石壁上都累积了一些厚厚的灰尘,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地面上也很干燥,看不出有水滴滴下的痕迹。
我紧跟在千帐身后往前走,他却突然蹲了下来。我正四处张望着,一时不察,正好撞上他。为了不至于摔倒,我顺势扶住一旁的石壁。
没想到我刚一触到石壁,它就凹陷了下去。我深信自己的力量不会大到轻轻一推,就将石壁推开的程度。
“赤若,小心!”
我借着手中微弱的火光,隐约看到千帐飞快的站起,随即我便被他抱了起来。
再回头望时,我先前所站的位置已经被一颗巨大的石头砸中。我不禁有些后怕,若是晚了一步,今日怕是就要葬身于这黑漆漆的石洞之中了。
也罢,既已知晓这洞里还有这般机关法阵,我便会更加当心些了。
“随我慢慢往前走,不要怕。”千帐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他此时却比以往沉稳了些,我很是欣慰。
“你看我像是在害怕的样子吗”我心里虽感谢他,嘴上却是不会明说的。担着天族北战神的名号,可不能同那些娇滴滴的女仙们一般。
“倒希望你能怕一怕,我才有可乘之机啊!”他护着我慢慢往前走,言语中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这洞里的机关法阵着实是多得很,但我们大致上还能对付。只是脚下开始出现一些白骨,看起来已经有很多年了,似乎这里近年来真的没有人来过。想想这洞的入口是在瘴气林中,一般人闯进林子里都是想着逃命,哪还有心思踏进这洞里。况且就算到了洞中,那三条岔路也能挡住不少人才是。我们现下出现在这个地方,也只能算是机缘巧合了。
越过一众机关法阵,我和千帐都累得
第五十九章 远古神祗希伯
我抱紧小绒球连连后退几步,“前辈怕是认错了,它只是寻常小兽而已。”
我虽不解其中缘由,但小绒球浑身颤抖大约同眼前这人有关,不论怎样,我也得先护着它才是。
“穹隐兽,生于远古时期,是这世间尚存的唯一一只古神兽。此兽温和时极其温和,凶猛时异常凶猛。当年我跟随南烛大人征战四方,平定六族之后向他讨要这穹隐兽,却被他封进画中。没想到如今这穹隐兽竟落到了你这小姑娘手中。”
希伯看起来有些生气,脸上的鳞片随着他尾巴的摆动一张一合。他还是紧紧盯着我怀中的小绒球,那眼神中多得是贪婪,但又还有一丝丝恐惧。我是不明白他的感想的,因着小绒球时常扑在我怀里撒娇,要说凶猛,也只有我初次闯进锁魂山那回,我便对希伯所说不甚在意。
“前辈,前辈既是远古神祗,又何苦要同些后辈计较。”千帐赶紧将我护在身后,“南烛大人尚在六族之中,虽不得寻其踪迹,但若是知道前辈如此为难他的嫡系子孙后代,恐怕不太好吧!”
“嫡系子孙”希伯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云家人”
我紧盯着他的动向,确定他不会乘机对小绒球出手,才谨慎的点了下头。
“这么说,穹隐兽是南烛大人赐给你的”希伯眯起了眼睛,上半截身子探到我身边,姿势显得十分怪异。
“是。”我不知他这样问是为何,只能老实回答。
“啊!!!”希伯将探出来的身子缩回去,却突然癫狂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向他求穹隐兽他就不愿给!就因我不是你们天族人吗!”
希伯的尾巴朝我们所站之处袭来,我和千帐只能分别往两个方向逃开。
“怎么回事什么不是天族人”我一边应对这希伯尾巴的攻击,一边大声询问千帐。这厅堂不算太大,躲起来也很费力,或许此刻我并没有多想了解希伯的身份,只是在这压倒性的攻击下相同千帐说说话而已。
“希伯不是天族之人,他是暗族的首任暗君。”千帐也在希伯尾巴的扫荡下吃力的躲着,听到我的疑问,便又空出些气力回答我。
我记得暗族的暗君之位是能者居之,想来希伯被云泽镇压在画中之后,暗君之位便被他人夺去了。但能在六族形成之际担当一族之主,大抵也是云泽信得过的人,为何后来又会被他封进画中呢我不认为云泽会是那种大局已定,便开始迫害有功之人的人。但此时容不得我多想,现下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希伯的攻击一阵接着一阵,不愧是远古时期的大神祗,如此快速且不间断的进攻,竟然不见他有丝毫疲累。但我和千帐躲避的速度却已经渐渐慢了下来,若是再这样持续下去,迟早会被他耗死。
方才希伯好似是从画中出来的,我留意到画中的希伯仍在其中,只是颜色有些变化,似乎比先前看到时要淡了一些。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又是尾巴一甩过来,我用尽全身法力抵挡住,顺势朝着希伯奋力一击。被我击中的希伯的左臂裂开了一个窟窿,他往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果然,我们眼前的这个希伯,只是一个残影而已,他能承受我们的攻击,但真身仍然存在于画中。不过,我又有些心悸,只是一个残影,就能将我们逼到这般境地,若是真身,我甚至不敢想象。
但无论如何,我已经找到了对付他的办法。
希伯的攻势还在继续,我撑开防护罩,不躲不闪,聚精会神的凝聚出幻影术,变出
第六十章 再到流音宫
流音宫还如我上次来那般,大片大片的紫色装饰将整个宫道全部铺满。宫道很暗,没有太多的光照射进来,但我刚从地底下出来不久,也能适应。而千帐的魔宫也是这般光景,故此我们二人很快便到了流音宫门前。
上一次来这里是我自己闯进来的,而这一次却是方非沉特意派了人将我们迎进去。想来,他大约确实是很需要我的帮助了,凭他的性子,能给我送去那封信,便是在示弱了。
进了流音宫,便看见瞳巫躺在榻上,她和上次见时很不一样。只稍稍一看,便能知晓她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在被什么东西吸走,表现在脸上便是面色惨白。
方非沉告诉我,瞳巫自从锦封亭回来,便逐渐变成这个样子,已经好些天了。不仅什么东西都吃不下,还得吸人血来续命。
我心中一惊,这般症状,岂不是同落雁峰脚下的寒江雪很是相似。难道说,瞳巫是被谁用作了修炼泣血咒的引子
千帐似乎对此事漠不关心,他自陪我进来之后,便一直待在一边,甚至不曾往瞳巫这边看过一眼。
“她一直是这个样子吗”我盯着瞳巫问道。
“发作时会这样,大约三两个时辰便好。”方非沉叹了口气,神情中依旧满是担忧。
我还从未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这不禁让我有些好奇,这小姑娘到底是他的什么人,竟能让他这样在乎。按年龄来看,该是他的妹妹,但方非沉从前是灵族出身,也不曾听说过他有什么亲人在世。若是救命恩人之类,方非沉这般厉害,哪能需要一个小姑娘来救。这样细想来,便只剩下一个答案了。这小姑娘是方非沉心爱之人,故此才这样在乎她。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瞳巫,竟也能有人得到方非沉的爱意,这小姑娘还真有两下子。我不由得在心里将瞳巫赞叹了一番,毕竟在问道仙人口中听说的方非沉,可是个不近人情的暗君。
几个时辰过去,瞳巫终于恢复了原状,但她看起来还是很虚弱。也瘦了些,不再像从前那样活泼好动,或许是没有力气。
方非沉唤来了一行人,大约二三十人,每人面前都摆着一个普通大小的碗。随着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撸起袖子,将手腕割破,刺鼻的血腥味顿时充满了整个流音宫。
我是绝没有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取血的。尽管我能想到方非沉为了维持瞳巫的生命,会找人给她吸血,但以方非沉的性子,会在乎这些人的性命吗不过,无论如何,他只是从每人身上取一碗血,既能不致人死命,又能为瞳巫续命一阵子,这法子还挺不错。
“北战神,事不宜迟,还请借用血玉。”方非沉难得说话这样客气。虽在这种情况下不太合适,我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拿去吧!”我背过身,将腰上系着的血玉往后一抛,便拉上千帐一同走了出去。
对于这妖王血玉,我并不太了解,也不知该如何用它去帮瞳巫。直接将血玉交给方非沉,大约他会有法子使用吧!
妖族的荆棘院是妖王的住所,但这些天白萧然一直待在那里,顺便还带上了路无归一起。作为妖族元老,白萧然住在荆棘院也是说的过去的,众妖们对他都是以礼相待。
妖王这些日子一边忙着派人去索岚面前献殷勤,一边又差人去寻找妖后梓越,导致荆棘院里的仆从都减少了些。但好在白萧然并不在意这些,妖王才暗地里放下心来。
这一日直到正午,白萧然还在熟睡着,他化作原身躺在床上,太阳洒在白色的狐狸毛上,泛出一层亮晶晶的色彩。白萧然睡觉的时候喜欢
第六十一章 什么仇什么怨?
想来是那暗族医师判断错误,血玉竟然没有半分作用,也许是用法不当,但试过好些法子也不能利用血玉控制住瞳巫的症状。
瞳巫虽对我颇有敌意,但好歹是个善良的孩子。从他人身上取血,虽然没有危及到他们的生命,但那手腕上的一道道伤痕,还是显得触目惊心。
瞳巫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陪着她。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方非沉也不去打扰她,大约从前有什么事她也总爱一个人待着。
我拿回了血玉,便打算回天宫去。
原本方非沉就同我无甚交情,瞳巫看我的眼神里也带着仇恨,我自然不须留在这里帮他们一起想办法。
再次走过瞳巫的房间,低声抽泣的声音已经停了下来,大约是睡着了吧!我也不愿多作停留,赶紧去寻了千帐就要离开。
忽的闻到一阵极其强烈的血腥味,是从瞳巫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我犹豫了一瞬,还是停下了脚步。她身上的那些症状奇怪得很,此时若是再一次发作,没有鲜血的补给,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
我本不想理会,但行动却比思想快了一步,我已经推开了瞳巫的房门。
想来是当初在人族受雷刑时,方非沉算得上为我说了一句好话,我此次救他的心上人也说得过去。我思来想去,大约也只能找到这个理由了。但房门已经打开,我便是不得不救了。
瞳巫静静地躺在床上,虽双眼紧闭,脸上却没有方才发作时的那般痛苦表情。比起先前在锦封亭的张牙舞爪,这会子倒是安静多了。我在她的床边坐下,这少女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稚嫩,长相倒是可爱,原来方非沉那样不近人情之人,竟会喜欢这样这样阳光活泼的少女。我便想着,他的内心里大约还是有几分向往光明的吧!
记得方非沉一统暗族之前,乃是法力微弱的灵族,在那般光景下,定也没少受别族人的欺侮,故此才造就了他现在的性子。但他的确厉害,我虽不知他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才能在短时间内修得如此高深的法力,但过程必定艰辛。灵族本来就属弱小,修炼也更是艰难,而一旦走火入魔,不是法力大增就是命丧黄泉。因着这般,便少有灵族冒险修炼,那些尝试过的,大多也是以身死为结果。但方非沉成功了,他在修炼中入了魔,却不仅活了下来,还将整个暗族收入囊中。
我正回想着问道仙人曾给我和三位兄长讲过的故事,却突然瞥见瞳巫的床沿上有一行暗红色的东西在流动。我凑近了细看,那血从她的手腕上慢慢往下滴落。
这可不像是病症发作。我赶紧抬起她的手腕,上面是被利器划过的一道伤口,伤口很深,像是被短式尖刀用力划过的样子。我记得这小姑娘的兵器,似乎就是两把短式尖刀。上次在锦封亭,她曾亮出来过一回,我大致瞥见了些。这样看来,竟是这小姑娘意图自杀。
我叹了口气,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大约是担心给方非沉添麻烦吧!
“小绒球,去把方非沉他们都叫过来。”
我将怀中的小绒球放下来,便先着手替瞳巫止血。她现下作为梓越修炼泣血咒的引子,血液比常人要更难凝固一些,我便用了些法力夹杂在丝巾上替她绑住伤口。这丝巾看着不像是瞳巫的东西,但我环顾此处,也只能勉强拿此丝巾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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