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商女:妖孽世子农家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元长安
宫女们,嬷嬷,还有几个大小内侍一窝蜂涌过来。
进了殿内,大家一看庐王的样子,全都吓得不轻。几个人上去手忙脚乱把庐王给搬到床上,安稳躺好,连忙又去叫太医。
偏殿那边诵经的太后闻讯赶来,见庐王气若游丝,面如金纸的昏迷模样,差点自己也直接昏过去。
“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谁在跟前伺候的!”
太后暴怒之下,跪了一屋子的人。
庐王那个贴身内侍上前,伏趴在地上,禀报道:“……本来是奴婢在跟前伺候,王爷睡着了之后不敢让人打扰,宫里人都不在跟前。后来奴婢见王爷睡沉了些,就出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走到半路又忘了拿东西,回来取的时候,看见有人在王爷跟前晃悠,奴婢以为是娘娘跟前的哪位姐姐来伺候,没注意,拿了东西出门,然后……”
“然后什么,快说!”
“然后奴婢走着走着,越想越不对劲,感觉当时王爷睡得好像不太安稳。奴婢就调头回来再看,这时候发现那人急匆匆跑出去了,奴婢叫也没叫住,等进了屋一看王爷,已经昏迷了……奴婢吓得要死,赶紧叫人过来……”
太后听得脸上怒意更甚。
“你这样不经心的奴才,就该一顿板子直接打死!”
那内侍抖如筛糠跪在地上,“娘娘明鉴!奴婢一时失误不敢求饶,情愿领罚,只是王爷平日里都是奴婢在近身照顾,别人伺候王爷都觉得不舒坦,求娘娘允许奴婢伺候了王爷这一遭,等王爷好些了您要打要杀,奴婢绝不敢有半句怨言的!”
庐王身边另外几个宫女内侍也给这人说好话,说的确是他伺候最周到。
此时太医已经看完了脉,回来禀报说王爷是热毒攻心,血脉瘀滞云云。
太后又去骂太医,且把这内侍丢开到一边。
内侍悄悄抹了抹汗,跪趴着退到角落里去。那边太医请太后将跟前伺候的都遣走,他便趁势跟着溜出了殿门。
屋里头,太医跟太后私下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等太后再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平静下来,嘴角还微微带着笑。
可是跟前伺候久了的人都知道,这是娘娘盛怒以极,下了决心要收拾谁了。
大家全都战战兢兢地伺候着。
庐王在床上昏沉不醒,那贴身内侍又被太后叫到跟前,仔仔细细问了一遍话。
问他,到底是哪个宫女悄悄溜进了庐王寝殿,又做了些什么。
内侍跪在地上回话,突然一个眼尖,发现了庐王床底下的酱褐色小药丸。
太医拿去鉴定半晌,禀报说,这是助兴的药。
以上种种,太后便确定了,这是有人趁着庐王跟前人少,故意来勾搭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病重的庐王更加添了肾亏失精的症状。
“你看到的是哪个宫女的背影,认认真真给哀家找出来!若是找不到那贱婢,你就替她去死!”
内侍伏地应诺。
一场断袖惹出来的意外,就这么成了某宫女勾,引王爷未遂的悬案。
慈宁宫表面平静,内里却风声鹤唳,一时间人人自危。在“罪魁祸首”被指认出来之前,谁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
顾心到灵感寺做佛事的日子到了。
这日一大清早,宋家便派马车来接她过去。
顾心身边带了一堆人,前后簇拥着,到了灵感寺里下了车,跟宋老夫人一碰面,发现她的排场比老夫人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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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谈判
内侍听了顾心的话,目光连番闪了几闪。他不由往憨敏大师的挂像上瞭。
香烛火气之中,憨敏大师的面容沉静如水,垂着眼睛不看四周,却已似乎看尽了世间一切。
内侍心中发虚,觉着他那半阖的双目有点吓人。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那些和尚就要登台阶上来了。内侍顿时觉得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不由心中暗骂该死的贱人,竟然不受控制!
一个乡下来的女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被利刃加身也还敢笑得出来这完全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然而现在却是来不及了,庐王的话却还得带到。
“顾家女子!你最好听清楚,如果你好好顺从,听咱的话,天大的造化就要降临到你头上了——庐王爷肯抬举你,要召你入宫侍奉呢!凭你的相貌,封个女史不成问题,定不是下层的小宫女。日后你只要生出个一男半女,讨了王爷高兴,升级成选侍、常在也有可能,当侧妃也不是没希望。嫁给宋家算什么,那宋恒不过是普通侯府公子,在京里没有几百个也有几十个,可是咱们王爷是皇上唯一的兄弟,太后最疼爱的幼子,天下独一份的尊崇,伺候在王爷身边,就是宋家老夫人也得乖乖给你行礼问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样,答不答应,你给个准话!快一点!”
内侍语速飞快地说了一大通。
门外,和尚们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让他们等会再进!”内侍低声命令顾心。
“各位大师,请你们稍候进门。”顾心立刻听话,顺从得让内侍都感到意外。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是庐王爷看中了我,想让我进宫去享福”顾心一脸震惊地望住内侍。
内侍冷哼,“当然。谁让你这张脸生得还算标致!”
“可是,可是……宫里进人需要层层筛选吧我听村里人说前年选秀女的时候,连我们县城第一大财主的女儿,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谓是家世煊赫,才貌双全,那样出色的女子都没能中选入宫……你莫不是哄骗我”
内侍掌不住笑,“什么,土财主的女儿也敢称家世煊赫你们那乡野地方真是没见过世面!我可没工夫骗你,答不答应,赶紧回答,王爷等着回复呢!”
“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我又跟你不熟。眼看着我就可以嫁进宋家当四夫人,这是实打实的实惠,你空口白牙说一句王爷看中了我,就想哄我撂下宋家的荣华富贵,我可没那么傻!除非你拿个信物出来,我才可以考虑。”
顾心哼了一声抱起胳膊,摆一副欲擒故纵的高冷姿态。
内侍暗骂一句不要脸的奸滑贱婢!
门外小沙弥声音响起,催促顾心,“师叔祖,时辰快到了,各位师叔师伯该进殿主持拜典了。”
“好的,我马上就好!你们劳烦再等一小会!”
顾心催内侍,“快拿信物,不然别跟我谈条件!”
说话这半晌,她已经不知不觉往内侍身边凑了几步,一副很向往的样子。
时间紧迫,内侍来不及说更多话,可是他也的确没带什么信物。
庐王那种人,想当然地认为自己超然于世人,只要他勾勾手指,天下间任凭什么样的女子都得乖乖跑过来,何况顾心不过是个乡下刚进京城不久的丫头。
他都许诺顾心当侧妃了,还要什么信物
此时内侍拿不出顾心要的东西,脸色再次狰狞起来,“你到底答不答应,快说,咱可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着,错过了这次机会,你再也别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而且只要王爷在一天,你就别想安安稳稳当什么宋家四夫人,他一声令下,你就会被遣送出京,回你的穷乡僻壤去苦熬!”
“你……你别胡说吓唬人,我……不信。”顾心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
“信不信由你,不答应,我们可就走了!”
“你能从哪里走门外头堵着人呢,你不拿出信物来,我可不轻易上你的当。不把话说清楚,你也别想随便离开这里。”顾心一根筋地谈判。
越是谈判,她距离那内侍越近。
手持利刃的男子原本很是提防她,但是随着她谈条件津津有味,男子就专注去盯住柳七娘,利刺距离她的腰际便远了些。
顾心还在对内侍循循善诱地谈着。
“而且既然王爷看中了我,一旦我答应,日后说不定就能飞黄腾达。你不过是王爷身边的奴才,那不也就是我的奴才,你现在对我这种态度,就不怕我记恨你吗,不怕我在王爷耳朵边吹点什么风,让你日后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觉得你……”
“啊!”
内侍陡然一声惊叫。
因为顾心在距离他足够近的时候,突然一转身绕到了他身后,拔下头发里的簪子就往他肩膀狠狠戳了一下!
原本是要戳他脖子的,结果到底不是练武的人,动作没协调好,戳偏了。
可这也让内侍窜天猴似的蹦起来。
与此同时柳七娘动了!
那持利刺的男人本打算把顾心抓回去,但柳七娘根本没让他有机会。
门外候着的护卫们齐刷刷夺门而入,还有撞破窗子跃进来的,刹那间就把那男人包围。
内侍也被瞬间制服。
局面在一眨眼间陡然倒转。
被挟持的顾心,成了挟持别人的!
顾心对柳七娘笑了笑:“干得漂亮!”
事先没有任何沟通,连一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但是柳七娘能够在她突然发动也紧跟着动手,这真是难得的默契。
“都是奴婢保护不力,让主子再次身处险境,奴婢这次没脸再……”
柳七娘扑通跪倒在地。
顾心立刻打断了她的自责:“这算什么保护不力,你做得很好了。事出突然,谁知道会有歹人藏在佛刹重地。来啊,先把这两个贼人的嘴巴给我堵上,别让他们乱嚷嚷,扰了憨敏大师的清净!”
持利刺的男子已经被制服了。
宋恒派来的高手护卫个个身手卓绝,何况又是群攻,那男子就是武功再高强也挣扎不过。
顾心一声令下,男子和那内侍的嘴巴顿时被布团堵个严严实实。
顾心又道:“撞破了佛堂的窗子,是我们的不对,立刻收拾一下这里,然后着个人下山,尽快找技艺精湛的木匠来修补窗棂。”
“不必了,这些琐事不劳烦师叔,寺里面有备用的窗扇,也有会做活的弟子,弟子这便安排下去便是。”
来主持拜典的和尚之中,为首的一位进入殿门来,接了顾心的话。
顾心谢过他,吩咐丫鬟记得回头送些资助来。
也就是给点银钱补偿。
随侍的下人们很快就把现场清理干净了,拎着两个俘虏走出殿外去。
顾心吩咐:“狠狠揍他们一顿,只要留口气就可以。”
和尚连忙阻拦,“师叔,佛门清静之地……”
顾心笑道:“我还没有正式拜入佛门,现在用俗人的法子处理事情,请各位大师只当看不见。”
她让护卫们把俘虏拎到僻静地方去揍。
立刻有两人拎着俘虏飞奔而走,消失于山林之中。
“良辰快到,各位大师,我们这就开始”顾心笑眯眯地跟和尚们行礼。
几位大和尚还礼不迭。
关于刚才的意外他们本有很多话想问,但时辰的确是到了,大家只好先把此事放下,各自整理僧衣,肃然进殿进行仪式。
顾心身穿常服,素净着脸未施脂粉,在和尚们的引导之下按仪轨行事。
法器的清越之音,伴随着和尚们庄严肃穆的唱
第176章
庐王的近身内侍兰心没有回宫,禁卫张明也消失了。
宫里各处的人头都是有数的,随便丢个杂役小宫女都要仔细找出来,何况是兰心这种有头有脸的。
连续两日不见人,消息就传到了太后耳朵里。
“这奴才,莫非是畏罪潜逃,怕哀家惩处他不成!他主子身子还没好,他不说好好在跟前伺候,倒先跑了路。给哀家仔细查,到底是谁放他出宫的,还有帮他潜逃的,一干人等都要承担起责任。这宫里头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自有管事的大太监到处去问话追查。
皇帝闻讯,便让皇后去太后跟前请罪。
“……太后说宫中越发没有规矩,显是不满意你打理宫闱的方法了,到底该怎么行事,你去慈宁宫听训,好好学一学吧。”
皇后接手宫闱事务还不过一年,平日里也做不了什么主,各宫各司都有经年的太监或大宫女在管理,日常事务自有章程,若遇到大事也都要问太后的主意,她比个傀儡还傀儡。现如今这宫里头出了事,其实根本不该找到她头上。
然而,虽然心里头委屈,皇后也不得不听皇帝的,亲自去了一趟慈宁宫。
因为庐王经常出入这里,一则为了避嫌,二则太后也免了她的晨昏定省,所以皇后入宫之后,进慈宁宫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是一个对她来说很陌生的地方。
高高在上,如隔云端。
皇后站在慈宁宫的院子里等候,消息通报进去两刻钟了,太后还没有宣她进门。越等,她心里头越是没底。
终于听到传唤的时候,冬日的凉风里,皇后竟然站出了一身薄汗。
“……太后娘娘金安。”
多日不见,皇后跪在太后面前行大礼。
太后淡淡地叫起,问了皇后几句家常,皇后关切几句庐王的身体,然后婆媳两个便冷了场。
太后没有闲聊的心思,皇后也不知道该怎么提起庐王的内侍跑掉的事。
庐王是她小叔子,她即便是皇后,也没有管到小叔房里去的道理。这事放在民间,那是要被人家笑掉大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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