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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吾命将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狐昔里

    所以他赌西门吹雪会来, 幸好他也真的来了。

    “然后, 你想怎么做”

    西门吹雪一楞,这个问题陆小凤在来时也问过他,他没有回答, 而现在……他握紧手中的剑,给出了他的答案:“我来带他走。”

    典型的剑神式回答, 谭昭并不例外:“然后呢你要负起做父亲的责任吗”

    西门吹雪看他, 男子的脸上是绝无仅有的认真, 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他从未涉及过的东西,他觉得他需要给一个真诚的答案,但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承诺。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剑,便再也握不住其他东西了。

    谭昭轻嗤一声,嘲讽之意没有丝毫的掩饰,他就是明明确确地告诉西门吹雪他瞧不起他的剑道,哪怕他厉害到无人能敌,可连自己基本的责任都做不到,又凭何做一个父亲:“你与玉罗刹当真是父子,父无情,子无情,可你早知道如此,又何必将睿儿生下来养而不教,不如不养!”

    偷听的陆小凤一把捂住了小祖宗的口,心道谭兄真是什么都敢讲!江湖上任何一个人这么说,此刻恐怕都身首异处了,也就谭兄身份特殊,我去西门你冷静啊,剑不要出鞘啊!

    “三年前你如此,三年后你抑是如此,你自己问问你的剑,这三年它可曾有多任何的进步!”谭昭也是被这对父子逼得够够的了:“不要说什么你的剑道已到达了顶峰,学无止境,你的剑是快了,是锋利了,但它……”

    陆小凤只听得夜风送来最后三个字:“到头了!”

    我去!谭昭你疯了!可你就是疯也等离开西域再说啊,惹恼了西门,咱们带着小祖宗肯定出不去罗刹教的势力范围啊!

    “你!”

    西门吹雪一瞬间握紧了手中的剑,沉重,冰凉,已经如同他的手一般长在他身上。在这之前,他从武当回庄便闭关四月,出关后……毫无寸进。

    他想反驳,可事实远比言语来得真切。

    陆小凤已经闭着眼睛坐等一场刀光血影了,可他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最后只等来西门吹雪的一句话:“谭昭,你该学剑的。”

    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可惜。

    谭昭却觉得一点儿都不可惜,于他而言他学剑、学刀、学鞭子都无所谓,倘若学剑会让人变成这样,那么这剑便不学也罢:“是吗我觉得我没什么学剑的天赋。”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

    “这个你最该问的,难道不应该是你自己吗”

    西门吹雪听了不置可否,他当然时刻自省,也日日锻炼剑心,他学剑之诚江湖找不出第二人:“倘若问无所答呢”

    谭昭就开了个口:“那就入世,放下你的剑,问一人不得,那便问千人万人。”

    陆小凤倒抽一口冷气,他低头去看小祖宗,却不知何时西门睿已经睡着了,歪在他的手掌里,他生怕冻着孩子,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来盖上去,随后……便暴露了他的位置,或者说是那边的两人终于不想再让他听下去。

    陆小凤抱着孩子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少了人听壁脚,两人也随性了许多,谭昭甚至坐在了沙丘上,这漫天的黑夜与黄沙能将人的绝望都挖掘出来,却也美得惊心动魄。

    “你怎知我没有入世”

    “这个简单!”谭昭捡着一枚小石头扔到远处的沙丘上,那沙丘一下便将石头吞没:“眼下就有一个现成的老师。”

    “谁”

    谭昭想到便一乐:“你儿子,西门睿。”

    这西域的黄沙漫天能腐蚀人的心灵,同样也能涤荡内心的空洞。这里有旅客,也有归人,但在这片土地上,盘踞最深的自然是罗刹魔教。

    没有人可以撼动它的地位,也无人想去尝试得罪它的后果,特别是三年前与它齐名的飞虎堂连点水花都没泛起就被全面碾压后,西域霸主的地位已经无人质疑。

    只要玉罗刹在一日,他便是西域的无冕之王。

    陆小凤听完谭昭的打算,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眼神去看待这位好友了,他瞪着眼睛看他,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终于吃惊地开口:“谭兄,罗刹教虽然行事诡异,但一旦它分崩离析,你可知道会有多大的后果吗”

    谭昭当然知




209.别逼我出手(三十五)
    不知道写什么, 反正看到你就懂了  “小郎君真是不可爱, 奴家只是想请小郎君帮个忙罢了。”

    这婉转柔肠的声音在这小巷里能把人的鸡皮疙瘩折磨死, 谭昭忍了又忍,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前辈, 帮忙就帮忙,咱能正常点说话吗”

    然后……然后爱说实话的谭昭就被人打晕了。

    再次醒来, 谭昭揉着脖子四望,竟是发现到了自家的书房里。他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被人捆在了椅子腿上= =。

    “哟醒啦”

    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还是个清朗的男声,谭昭一惊刚要转头,眼前便看到一位玉面朱唇的世家公子,五官精致却丝毫不显女气,这是谁

    似是看到他眼中透出的疑问, 这位冬日都执扇而立的公子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扇子一开说了第二句话:“状元郎看来记性不太好, 刚才不知是谁说……”

    这声音,这婉转程度, 谭昭觉得自己要瞎。

    系统:宿主你少见多怪,没听过口技吗!

    谭昭好歹崩住了面皮,踢了踢被绑着的腿,却是一点儿都挣脱不了:“前辈”

    “是我。放心, 我并非要你性命, 你那老母已经安睡了。”公子灼灼, 哪里还有方才的妩媚动人。

    你们武侠世界真会玩,这易容术也不知与司空摘星比如何,他这般想着,便听到这玉面公子开口说着:“状元郎可想搭救你那位李姓好友”

    看到谭昭十分上道地点头,他又说道:“既然如此,状元郎不妨与在下做个交易,你也好帮他洗清冤屈,如何”

    说实话,不如何。这个江湖和朝廷分得很开,一般朝廷衙门也不会管江湖械斗,但这回牵扯到翰林院,大理寺势必要查个究竟,这种时候再有江湖人不断掺和进去,这趟水只会越来越混,就像李兄预料的那样,他这官怕是做到头了。

    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谭昭也不会傻到直接说出来:“非我不可”

    这公子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李家小子的朋友挺有趣的:“非你不可。”

    “那就请前辈让我做个明白鬼。”

    “状元郎,你话这么多难怪在官场上混得这般差。”他啧了一声,扇子也收了起来,随后一瞬就移动到了他的旁边:“既然文的不行,那就只能来武的了。”

    谭昭的下巴被人狠狠撅住,还没等他闭上,一股苦涩的味道冲击鼻腔里,他几乎没有什么反应的时间,喉间便涌起一股腥甜,他想要控制住,可他控制不住寄几啊,血意上涌,噗地一口全吐在了这位公子的白衣上。

    这公子一看就是喜洁之人,下摆上沾染了血液让他十分不适,可谭昭的脸色越来越差,再等片刻恐怕真要变成死人一个了。倘若那李家小子出来看到,怕是要追杀他到天涯海角,如此他也顾不得整洁,一股内力送入对方身体,却是发现这小子身体内脏损耗极度严重,也不知是用了什么药物吊着生机,他刚才用的不过是会使人气血翻涌的药,并无任何毒素,却不小心加速了这种虚耗程度,脾内受了刺激一下子就发作出来了。

    好生奇怪。

    他一边用内力续着命,一边思索如何控制下来,这天底下他王怜花想救的人还没有救不回来的。

    谭昭一瞬间确实失去了意识,但很快他就醒转过来,感受到对方浑厚的内力不断冲刷着自己的经脉,看来不是真想置他于死地,只是手段这么偏激,绝对不是什么温和之人。

    这般想着,他十分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在对方神奇的眼神中一仰头全部吞了下去,脸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对方也迅速撤了内力。

    系统:卧槽好悬!宿主你差点就挂掉了!

    “你……我并非要你性命。”

    “所以现在,你能告诉我一些明白鬼该知道的事情了吗”

    第二日,是个大朝会。按照本朝的规矩,京官七品以上都要出席,作为翰林院编修,谭昭刚好擦着七品的底线要去上朝。

    说实话,和上刑是没多少区别的。

    大殿虽然建的气势恢宏,可林林总总文武大臣少说几百号人,平日里是挤得下的,但一到这种时候六七品官就只能站在外面,大冬天的凌晨五六点还要跪地拜万岁,这当官的千年老寒腿估计都是这么来的。

    天蒙蒙亮,谭昭刚随着同僚跪拜完毕,外面的人是听不见里面人说话的,只有看着里面的人站起来才能站起来,也有尊卑的意味在里面。

    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天特别冷,站了小半个时辰天都不见亮,里面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谭昭被个小太监推进去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活过来了。

    一直走了小一百米,谭昭才停下来跪拜口称万岁,很快便听到成华帝叫他起来的声音,随后才是关于李寻欢的问询。

    谭昭一一如实道来。

    “那谭卿以为朕该如何处置李探花之事”

    谭昭立刻拱手:“臣以为当以律法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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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别逼我出手(三十六)
    白五爷的口太快了, 快到谭昭都来不及阻止, 他抬头看到雨墨充满希冀的目光,忍不住就抚了抚额:“白兄,此地是开封府辖区了。”

    “什么意思”不想管

    谭昭觉得自己需要说得明白一点:“意思是,我没带印鉴。”

    “……”这心也是真够大的。

    喂, 你这副看缺心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谭昭觉得自己巨冤, 他就出门散个心游山玩水,又不是什么微服私访替天子巡逻, 带什么官印名鉴啊, 再说他一个富贵侯爷穷翰林的名头, 在地方上其实真不好使, 五爷请你多关注下实际问题好不好。

    雨墨瞬间颓丧, 谭昭有些不忍,便道:“此事也不难, 犯不着劫狱杀人, 包大人做官最是公正严明,五爷若是急, 今晚去城中一趟便是了。”

    五爷一想也是, 便安慰了雨墨两句, 将两人安顿下来后, 立刻就飞身离开了, 可见他对颜查散是真情义。

    雨墨这三日为了自家相公那是心力交瘁, 他也没见过什么世面, 这祥符县也算天子脚下,那县城里的人一个个拿鼻孔看人,他把剩下的银钱都花用了,都没能见到他家相公。

    “怎么了是饭菜不对胃口吗”

    这小孩儿眼睛到现在都泛着红,看着也是怪可怜的。

    雨墨忙摇了摇头,这可是侯爷啊,出于对官权的敬畏感,他差点没直接跪下:“没有没有,请侯爷恕罪。”

    “……”谭昭也挺无奈的,他真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不用这般拘谨,我不会吃人的。”

    雨墨偷偷看人,到底还是护主的心占了上风,期期艾艾地开口:“侯爷,我家相公是有大才的,他肯定不会杀人的,请您一定要救他!”

    说着,便又要跪下来,谭昭赶紧将人扶起来,这虽然在角落里,但他并没有让人大庭广众给他下跪的习惯:“他若有冤,必还他公道。”

    不过这书童显然话没说全,定是又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他如此慌张,谭昭倒也不急,官府办事就是判了斩立决都要时间来走流程,更何况还是举子杀人,说实在话的,大宋重文轻武这么多年,对读书人那绝对是优待的。

    这祥符县令若还想当下去,就不会一两天走完这个流程。

    正是此时,有一列人冲进了客栈,那带头的人张望了四下,立刻冲着角落里而来。带头的是个捕头,态度蛮横,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蔑视,见雨墨同一瞎子同桌,立刻便道:“冯生,可是此人”

    说罢,便有一年轻书生从后头出来,书生长得倒是可以,只眼神飘忽,一副油腔滑调的模样:“对,就是他,他叫雨墨,是那颜生的书童,有协助杀人之嫌。”

    “……”现在定罪,都可以空口套白狼了

    那捕头一听,立刻挥手就要拿人,雨墨往后一缩,就缩到了谭昭后面,那后头的两捕快提刀上前,谭昭一掌就将两人推了回去。

    而且角落狭小,一群人都堵在一块儿,两人后退直接压倒一片,就跟多米诺骨牌似的。只那位冯生贴身墙,这才幸免于难,只这人气焰嚣张,当下就喊道:“你是何人,竟然袭击官差!捕头大人,可将此人也押解回去!”

    雨墨当即大惊,脱口而出:“你敢,此为当朝侯爷!”

    此时,一群官差也全都爬了起来,脸上凶恶异常,显然心中恼怒,一听什么侯爷,当即就大笑起来:“侯爷那我还是王爷呢!”

    “什么狗屁王爷,这小县城的人都这般嚣张吗”

    声音极度耳熟,说着就有人强硬地拨开官差怼了进来,那人身着红色皂罗衫,白净的脸上满是嚣张与蔑视:“就是你冒充皇亲国戚”

    ——哟哟哟,这不是小胖鱼吗这副样子倒是少见啊

    “你又是何人!莫不是也是个侯爷,哈哈哈哈!”捕头笑的起来,其他人也十分配合地笑了起来。

    因有人堵着,庞昱看不到角落里坐着的人,一听当即就气红眼了,他本来是出京打猎来的,因是玩得太过误了时辰,这次没法找了个小县城投店,谁知道这小县城衙门里的人官不大,口气却是不小:“来人,给本侯爷教训教训这群人!”

    然后,莫名其妙就演变成了两群人的互殴。当然,庞昱带去打猎的都是好手,基本是侍卫们压着捕快们打。

     

    ;“哟,小侯爷威风挺大嘛”声音从后头传来,庞昱还未转头,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不过这声音他熟得很,都没转头他就十分欣喜地喊道:“周大哥,你竟在此处!”

    “没比你来多早,怎么,日子过得很是如意”

    庞昱对周勤有种莫名的濡慕,陈州那事若非是周大哥帮他,他此时约莫还在牢里,说话自然带着亲近:“还说如意呢,大哥出京玩也不带我,不仗义!”

    ……带你出门,那不得带一个加强排啊!他出去玩可没有带伺候人的习惯,谭昭冲着缩在后头的雨墨努了努嘴,迅速转移了话题:“雨墨快来,这位庞小侯爷可是京城庞太师的儿子,还不赶快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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