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凰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寒千汐
重生之庶女凰后
作者:寒千汐
上一世,她最爱的男人期她辱她,还要跟小三合谋害死她;这一世,她林映雪要把所有的债都讨回来!
第一章 惨死
庆应元年,北风萧瑟。
冷宫中的枯枝烂叶都敷上了一层雪霜,前头的金殿似乎传来了若有若无的欢声笑语,鞭炮声连绵不断,林映雪靠在殿门上,笑容惨淡。
自上次自己被人冤枉谋害皇嗣,而令她被慕容勋贬到冷宫以来,已经四个月余,冷宫围绕着许多禁军,无法出去。
能出冷宫的,只有贴身婢女笛儿,笛儿带回来的,也只是些馊饭馊菜,到了冬天,连棉袄也无。
因为寒冷,林映雪手脚皆开裂,露出鲜红血肉,而脸上也起了一层层的皮,风一吹,便刀割似的疼,但她还是日日夜夜的守在门边,期盼慕容勋的出现。
自林映雪被贬以来,在宫里与她相依为命的妹妹林映灵地位却节节高上,而原本口口声声说要永世呵护自己的慕容勋却再也没见过自己一面。
就算自己腹中,已经有了胎儿。
长叹一口气,林映雪轻抚肚皮,脸上露出了柔和的微笑,笛儿却匆匆从外头跑来,她衣衫破烂,面上带着愤恨,见到林映雪,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笛儿成熟稳重,很少失态,林映雪见她这样,心里莫名略过一丝慌乱。
笛儿死死的掐着手心,她浑身都在颤抖,见自家皇后就算沦落到如此地步,眼里还透着温柔,便再忍不住眼泪,跪在了林映雪跟前∶“娘娘,灵贵人她被皇上册封为皇后,而奴婢不满,本想找个机会去质问灵贵人,却看见了皇上与她正呆在一起……”
林映灵当上了皇后
林映雪听了这话,神思恍惚,一下子蹲坐在了地上,好一会儿才晃过神:“那,那我呢”
“灵贵人说,若是您活着,她当皇后名不正言不顺。”笛儿咬牙扶起林映雪,闭了闭眼,一气儿将话说出∶“皇上便答应了她,要将您,处死。”
笛儿将林映雪扶坐在一旁,随后手脚麻利的收拾着冷宫里仅有的盘缠,塞到林映雪手里,表情坚决∶“娘娘,等会子禁军来抓你时,我便做你的打扮,你从后门逃走,我已经同阿福打了招呼,他会将您偷偷带走的。”
阿福是她从林家带来的侍卫,从小便跟在身旁,忠心耿耿,林映雪眼睛转了转,面色灰白的动了动唇,抓紧了手中包裹。
她显然没料到,自己居然会沦落到如此结局,半年前,自己还是宠冠后宫的皇后,可如今,却要面临被自己爱人杀死的惨淡局面。
十二岁那次,自己毁容,无奈只好嫁给无权无势的五皇子慕容勋,当她知道慕容勋的野心时,下定决心扶他登上皇位,为此九死一生,也不后悔。
本以为,慕容勋是真心待自己,林映灵进宫,花言巧语将她骗过,慕容勋也借口根基不稳,而一个又一个的往宫里选妃,到头来,自己这个功臣,却成了空有虚名的皇后。
想起过往十二年种种,林映雪蓦地冷笑,两行清泪也顺着腮帮往下流,笛儿见她这样,声音哽咽的扑上前,一遍又一遍的磕头∶“是奴婢太弱小,无法保护娘娘,望娘娘恕罪,若有来生,奴婢还愿当娘娘的人。”
地上出现斑斑血迹,而林映雪也抱住了笛儿痛哭,哭罢,她下定了决心,望着笛儿:“要走一起走,你为我而死,不值得。”
主仆俩说定,便拿起包裹,从后门而出,冷宫不久便传来繁杂的声音,阿福正在小径旁等待,两人心中愤怒与悲伤交织,都没有看见,阿福眼里的阴冷。
阿福走在最前头,夜色昏暗,雪地反射着冰凉的光,主仆俩对皇宫并不熟悉,可走了半柱香,热闹声响却越来越近,林映雪皱眉:“阿福,你这是带我们去哪”
没有回答,阿福脚步却越来越快,笛儿忙拦在林映雪跟前,眼神戒备的看着阿福转过一个弯,消失在了花园内,与此同时响起的,是身后尖利女声。
“妹妹这是要去哪,怎么不和姐姐说一声呢!”
林映雪浑身一震,反头便见一大群禁军围了过来,将两人包围在内,而领头的,正是林映
第二章 重生
空气中仍然充斥着血腥味似的,林映雪眉心微皱,紧闭着双眼,她口里喃喃念着什么,像是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之中。
“死丫头片子,还知道装死呢!”
破空声呼啸而来,林映雪浑身一颤,巨大疼痛传来,她缓缓睁开了眼,却见自己被吊在空中,刺痛从身上各处涌进大脑,也令她混沌不已的大脑瞬间清醒。
眼前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婆子膀大腰圆,跨上一圈肉被花袄子紧紧箍住,两颗绿豆眼瞪大,蒜头鼻通红,咧着嘴,牙间似乎还有蔬菜叶。
那婆子见林映雪只愣愣的看着自己,不说话,便又是一鞭∶“你个偷子,还不给婆子我承认!”
林映雪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粒从额上滑落,她死死的看着对面的常妈妈,眼里划过一丝阴冷。
记忆全部归拢,林映雪甩了甩脑子,强迫自己镇定,也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身上痛感,提醒着这不是一场梦,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重生了,重生在了十二岁时。
这年,她刚因父亲再娶,便流落到了继母的娘家,宋家。
因自己亲母生在被京城称为乡下的县城,不受重视,而自己那时性格较为隐忍懦弱,便老是被宋家的人欺负,而自己毁容,也是宋家一手导致。
毁容,造成了她未来悲剧的一生,也因为此事,她才会不得已嫁给慕容勋,由始至终,自己不过是宋家的一枚棋子,被利用到了最后,知道林映灵登上后位,才结束悲惨一世。
林映雪想到前世,便暗自握紧了拳,看来是老天开眼,才让她在屈辱中重活一世。
想到前世自己最后发的誓,她眯了眯眼,眼里,是无尽的嗜血光芒。
看着林映雪突然转变,常妈妈打了个寒颤,怎么回事,这小丫头为何气势突然不一样!
她强迫自己镇定,对上了林映雪似笑非笑的眼,破口大骂:“你偷了老太君身边探梅的簪子,还不承认!林映雪,你还要不要脸了!”
“是吗”林映雪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语气沉稳,不复往日懦弱∶“我是个主子,为何要偷拿小奴婢的东西”
“定是你嫉妒探梅得了老太君的赏赐,眼红了,才偷的。”常妈妈冷笑,拿着鞭子往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似乎已经认定林映雪,就是小偷。
林映雪轻哼一声,没有回答,她手被吊起,环视四周,却没人注意,便悄悄地用前世所学的法子,解着手上绳索。
身上鞭痕颇重,众人都用幸灾乐祸的目光望着林映雪,但她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并未偷窃,前世,也是因为这个理由,被常妈妈毒打一顿,令老太君厌恶不已。
宋家大权,都掌握在老太君手里,若自己没有十足的本事,惹怒老太君,便是自掘坟墓。
绳索并不难解,林映雪刚解开,便又是一鞭打了过来,她面色一凝,身形一闪,直接将鞭子握在手心,飞速绕了常妈妈几圈,很快,常妈妈便被自己缠在了里头。
变化太快,旁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见林映雪笑盈盈站在了常妈妈身前,常妈妈身上死死的绑着绳子,肉都凸了出来。
“林映雪,你做什么!”常妈妈面色涨红,动着肥硕的身子,但她越挣扎,绳子就绑的越紧,身周的小奴婢们也不敢上前,只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怎么你还没认清楚”林映雪语气嘲讽,对着常妈妈便是一脚:“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第三章 相遇
真相大白,翠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承受着众人的唾弃鄙夷与探梅的责打,而常妈妈也面露羞愧,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知该说什么好。
林映雪望着常妈妈,心中划过算计。
常妈妈是宋家的管事婆子,如今她根基不稳,若是贸然撕破脸皮,在这宋家必定寸步难行,还不如趁此卖个人情,既能讨好常妈妈,且经过此事,也能让这些奴仆明白。
她才是真正的主子。
林映雪慢慢走近被绑住的常妈妈,常妈妈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只面带微笑,声音压低:“常妈妈,抓住翠儿,是你的功劳,我不过是做了最后一步而已。”
常妈妈有些疑惑,但她瞬间明白了过来,林映雪上前,将她身上的鞭子慢慢解开。
林映雪动作较为温柔,但常妈妈望着她的眼里却闪过一丝忌惮。
若林映雪继续追究下去,报复常妈妈,常妈妈只会觉着,不过是个寻常人,可她不计前嫌,甚至将功劳让于自己,只能说,这林映雪眼界只在更远更深的地方。
更远更深,是在哪呢
常妈妈打了个寒战,而探梅也夸赞了常妈妈一番,说要去老太君面前美言几句。
尘埃落定,众奴仆也发现了林映雪并非从前那样,便纷纷过来道歉,常妈妈尤甚。
望着这群人,林映雪只觉反胃,她回应了几句,便想回小院,她记得这个时候,笛儿还在世……
脑内一片混乱,自然也没有看到身后的慕容君。
慕容君暂住在宋家,终日无所事事,闲逛着便看到了一场闹剧,也看到了本唯唯诺诺的林映雪晕过去,又醒来之后,瞬间绽放锋芒的模样。
那女子身上尽是血痕,瘦弱的身子却蕴藏着无限的能量,且在被如此过分对待之后,还能收敛怒气,既震慑到了奴仆,也顺带让人觉着,自己并不是凶恶至极的人。
与平常大家小姐不同。
慕容君瞬时便给林映雪下了如此定义,且因为罕见,也对林映雪产生了兴趣,他没再犹豫,直接上前,叫住了女子∶“林小姐。”
林映雪止步,反头行礼:“小女参见三皇子。”
她举止优雅,完全不似传言中那不懂礼数的乡下人,慕容君饶有兴致的围着林映雪转了几圈,语气略有轻佻:“刚才的林小姐,可不似现在乖巧啊。”
“三皇子说笑了,对每个人,自然有不一样的态度。”林映雪嘴角翘着标准微笑,眼里也透着疏离:“对他们,我是主子,对您,我不过是这阔土的一个微小子民罢了。”
一时静默,望着对面神色莫测的慕容君,林映雪也一时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前世,这人是风头无两的疆野王,可最后还是没有拼过自己与慕容勋的联手,死在大漠,自己与他,自然是宿敌,可如今遇到却是这么个样子。
林映雪心里有些复杂。
见她淡然模样,慕容君竟有一种,想将她伪装撕破的冲动。
骨头里莫名痒痒,慕容君上前,想要挑起林映雪的发丝,但林映雪却后退一步,礼貌回绝:“小女还有要事,若是三皇子无事,便先走一步了。”
说完,林映雪转身就走,像是没把慕容君放眼里一般,慕容君望着她的背影,愣了愣。
随即,他轻笑,眼里兴味正浓。
看来,在这宋府,终于找到乐子了。
林映雪并不知道,
第四章 不走
笛儿抱住林映雪的腿,眼泪蹭了林映雪一裤腿,林映雪刚想开口,她的哭声便加大,好不凄惨。
林映雪有些无奈,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好了,我不赶你走,行了吧”
她实在心疼笛儿此副模样,而且,重活一世,她相信,事情总会改变,总有转机。
暗暗握紧了拳,林映雪蹲下身,拥住哭泣的笛儿。
从此以后,这天地只有我俩互相依靠,若有人敢伤害你,我必定百倍奉还。
两人之间,似乎无形中出现了什么。笛儿听她这么说,破涕为笑:”小姐,小姐你不抛弃奴婢就好。”
冷静了下来,林映雪才闻到空气中那一缕淡淡的药香味,似乎还炖着某种肉类。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疑惑:”笛儿,你这是在煮着什么吗”
笛儿愣了两秒,这才恍然大悟一般走到后院,林映雪好奇,跟了过去,就见后院上架着一小灶,上面咕噜咕噜的炖着东西。
里面散发着浓浓的香味,引人食指大动,笛儿拿纱布将盖子掀开,凑过去一看,就见里面是只乳鸽,炖的烂烂的,周围飘着一些药材。
宋家对自己,向来苛刻,笛儿是怎么弄来这些的
林映雪正欲发问,就见笛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两腮微红:”药材是奴婢从后山摘的,从前看过一些医书,认得寻常药物。鸽子,是奴婢从李侍卫那买的,花了足足两月月俸呢。”
”你买这些作甚”林映雪觉着好笑,往里粗粗望了一眼,见的确是些药材,微微有些讶异。
前世,自己可从不知道笛儿还会认药呢!
笛儿却仍在喋喋不休:”小姐你被常妈妈叫走,吓死奴婢了,奴婢知道您性子温吞,定会无端被诬赖,怕您身子受不住,奴婢,奴婢在您走的时候便炖上了这锅汤。”
见笛儿全心全意念着自己的模样,林映雪眼眶微湿,她接过笛儿递过来的汤药,慢慢用小勺舀着抿。
乳鸽炖的烂烂的,一咬,唇齿留香,且药材都属温性,吃下之后,暖流自丹田处传来,林映雪见笛儿在旁巴巴的看着,便对她招了招手:”这是你炖的,你也该尝尝。”
语罢,林映雪拿了个破瓷碗,便装了一大碗给笛儿,两人蹲在小木门旁,望着外头野草从生的景象,喝完了一锅。
腹中已是饱饱的,笛儿闲不住,又去洗刷碗筷,而林映雪进了内屋,坐在床上。
回忆前世所学医术,她双腿盘起,微闭双眼,两手下翻放于胸口,深呼吸一口气。
气沉丹田,便觉经脉似有阻塞,而盛夏时节,四肢仍然冰凉,说明体内有寒气,她身体一直瘦弱,后来自学医术,才慢慢调理过来。
而如今状况,若是等到后头才开始调养,便为时已晚,于是开始慢慢训练自己。
一呼一吸间,她将气息慢慢稳住,随后下地,打了几周天五禽戏。
做完,林映雪脸颊浮上红霞,呼吸也有些急促。
五禽戏有益于经脉活络,强身健体,等这虚弱的身子慢慢适应,她便可以开始跑步锻炼,再买一些药材滋补。
当下最重要的,便是在京城稳住脚跟,与调理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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