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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掺和(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流书呆

    汤九不知不觉便放下碗,听得如痴如醉。

    当林淡大谈美食经的时候,附近已有很多人循着气味找过来。这么浓的卤味,应该是哪家饭馆在做早餐,准备往外卖。虽然大多数人都买不起卤肉,但跑去买一碗阳春面也是可以的。能把卤肉做得如此香浓,这家饭馆的厨子手艺定然不差。

    这样想着,不少人便拐进了幽深的胡同里,无需旁人指引,就精准地找到家乡菜馆的所在。哪怕有些人绕错了路,也会很快绕回来,店里的食物香气就是最好的招牌。

    不过片刻功夫,店门口就站满了人,看见那口咕咚咕咚冒着热气的卤汁瓦罐,他们不由吞咽口水,感觉肚子里的馋虫开始造反。尤其汤九正唏哩呼噜吃得痛快,满头的大汉和餍足的表情更加让他们眼馋。

    “老板,一碗面卖多少钱”一名壮汉吸溜着口水问道。

    “阳春面一文钱,臊子面两文钱,加码臊子面三文钱,卤肉面四文钱。我这里还有白粥卖,一律两文钱。”林淡徐徐说道。

    小竹几个连忙跑出来,热情招呼客人:“客官,想吃就里面请。”

    “臊子面只卖两文钱,这种臊子”壮汉指了指那口大锅,眼睛亮晶晶的。锅里的卤肉已经完全熬化了,笋丁、豆干丁、茭白丁则染上了卤肉的酱色,也吸饱了酱香和肉味,看上去与卤肉一般无二,吃起来也没什么差别,却更多了卤肉没有的鲜甜味道。

    那壮汉不明就里,以为这锅半素臊子是纯卤肉臊子,故而表情惊异。要知道,像这样的肉臊面,大街上卖五文钱都不止。

    “没错,只卖两文,我这臊子是素菜做的,不抛费什么。”林淡耐心解释一句。

    “那给我来一碗!”壮汉不再犹豫,立刻走进店里,心中窃喜道:管他素臊子还是荤臊子,只要能吃出肉味就行。

    他似乎是一群人的头领,他进来了,其余人也都进来了,各自要了一碗臊子面,口音都一样,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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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严家不觉得亏心,继承了原主遗志的林淡却始终过不去那道坎。还是那句话, 该她的, 她得拿回来, 不该她的, 白送她也不要。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要想与严家菜馆打擂台, 林淡还是得去品尝一下他们的菜肴, 看看口味如何。但她的五官这些年并未变多少,若是让二房、三房的人认出来,肯定会给她使坏, 只能拜托那名俊伟男子去打包几个招牌菜, 拿到别处去吃。

    吃完菜后, 两人坐在茶馆的包间里说话。俊伟男子低声询问:“严家菜味道如何”

    “手艺很好, 不愧为御膳世家。”林淡中肯评价。

    “比起你呢”俊伟男子还没吃过林淡做的鲁菜,极想尝一尝。

    “等我把店开起来, 你便知道了。”林淡浅浅一笑,推门离开。她虽未正面回答, 但那云淡风轻的态度已经足够说明她的自信。

    俊伟男子盯着她挺拔的背影,摇头莞尔。

    两人继续在青云巷里转悠, 行至一处拐角, 看见又一家鲁菜馆, 林淡招手道:“进去吃吃看。”既要开店, 自然得把附近的菜馆都打探清楚, 不说抢生意, 扬长避短总是要的。

    这家菜馆名叫桥园饭庄,铺面有严家菜馆两个大,装修也极为豪华,里面既有亭台楼阁又有小桥流水,环境极为雅致。达官贵人出门在外都爱讲究排场,而这桥园饭庄的排场远比严家菜馆更奢华,按理来说生意不会差,但林淡与男子在大厅里坐了许久也只来了五六桌客人,比起严家菜馆的客似云来真是差得远了。

    等吃到菜品,林淡才找出原因,无他,这家饭庄的厨子手艺不行,做的鲁菜不地道。

    “吃过严家菜再来吃这家的菜,口味就差了一两个档次,难怪留不住回头客。”林淡放下筷子感叹。

    俊伟男子不搭话,只招手让店小二过来结账。林淡刚拿出荷包便被他摁住,手腕一翻,一个半两的小银锭子便落入店小二掌心,买单的速度要多快有多快。那店小二拿到银子还不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出现的,好一阵抓耳挠腮,疑惑不解。

    林淡被逗笑了,微微勾了勾唇,与那店小二搭起话:“你家饭馆要不要干货,都是我从南洋带来的上品,有鲍鱼、燕窝、海参、瑶柱等等。山珍我这里也有,种类还很多,可长期提供稳定货源。”

    为了养家糊口,林淡在学艺的同时不得不做些小生意,久而久之便建立起一支商队,专门倒卖干货,把沿海的海产带去内陆,又把内陆的山珍带去海边,一来一往赚得也挺多。

    店里专做贵人生意,食材当然得选购上品。店小二不敢做主,连忙把掌柜请出来。能多一个稳定的货源,掌柜自然乐意,林淡便让仆从把货带来给店家查验。

    掌柜对食材的好坏不太了解,只得把大厨叫来。这位大厨刚满二十,长相白净俊秀,看着还很稚嫩。他手艺虽然不行,眼力却极佳,肯定道:“鲍鱼都是双头鲍,燕窝都是雨季初盏官燕,鱼翅有海虎翅、群翅、天九翅,皆为佳品……木耳不是普通木耳,是从悬崖峭壁上采摘的岩耳,堪称山珍中的魁首,都是好食材,不作假。”

    话落他长舒了一口气,似是放下一块心头大石。有了这批极品干货,不怕做不出滋味绝佳的鲁菜。他原本还有两年才出师,可他爹忽然暴病而亡,这家酒楼又是爹的心血,不能不好好经营。但他的手艺到底还欠缺一些火候,自打掌厨以来,店里的生意就越来越差,竟有些难以支撑的迹象。若非他即是大厨又是店老板,掌柜早就把他撵走了。

    “这批货我们全要了,林掌柜您开个价吧。”大厨果断拍板。

    林淡给了一个中不溜的价格,不会太贵,但也不便宜,见对方爽快地掏了银票,态度便也轻松起来,“这附近还有没有别的饭馆,你们给我指点指点,省得我多跑冤枉路。你们放心,我手里已经没有上等货了,都是些次品,销给别家对你们没影响。”卖掉手头所有的存货,她的资金缺口便能填上。

    俊秀大厨摇摇头,语气有些不好:“没别家了,附近这几条街只有桥园饭庄和严家菜馆。你们是外地人,许是不知道,这严家菜馆的当家人是宫中御厨,权势颇大,不准附近再开鲁菜馆与他家抢生意。”

    “可你们不是开得好好的吗”林淡眉头微皱,那俊伟男子也露出一抹厉色。

    “我家也不是全无来历。我祖父伺候过先皇,我爹伺候过太后,都是宫里出来的御厨,我那厅里挂的一幅字画就是先皇的真迹,严家再怎么猖狂也不敢欺到我头上。”俊秀大厨面带骄傲,心中却也忐忑。他家虽然有底蕴,但他手艺不行,近几年已有颓败之势,而那严朗晴年纪轻轻已是御膳房的掌厨,还是皇帝的心头好,盛名早已从宫内传出宫外。

    西城区这些老饕就算不给她面子,也得给皇上面子,于是严家菜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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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淡叹了一口气, 又道:“再者,只要我们与严家人还在一个地界里待着,为了显得自己名正言顺,他们必定还会想办法来抹黑父亲的名声。www二叔、三叔为了杜绝我们拿回家产的可能, 也会暗中下手。我们除了一点银子,还有啥侯爷能护持我们一时,难道还能护持一辈子留在京城就代表着无穷无尽的麻烦, 不如一走了之, 重新开始。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齐氏满心的不甘都在女儿的劝说中消泯, 只能含泪点头。

    林淡租了一个小院落暂时居住,得空了就出去转悠,一张稚嫩的脸蛋总是露出凝重的神色。这天,她走得比较远,不知不觉竟上了官道, 行至一座驿站。驿站里有鼎沸人声传来, 还有马匹的嘶鸣, 显得非常热闹;驿站外设了一间草棚, 一名老妪正忙里忙外地端盘子。

    也不知盘子里装了什么东西,大老远就能闻见一股浓郁的香气。林淡被香气吸引, 快步走过去,驿站里的商客也都纷纷跑出来查看。

    “大娘, 您这豆腐丸子真香啊, 多少钱一碗”一名行脚商大声询问。

    “两个铜板一碗。”老妪笑眯眯地答道。

    “得嘞, 您给我来一碗。”行脚商立马在草棚里坐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油锅。

    林淡走上前时豆腐丸子已经炸好了,正被老妪捞出来放置在一旁控油,待油沥干便倒进另一口锅里,舀一瓢大骨汤继续熬煮。汤汁的鲜甜综合了油炸的焦香,煮沸后再撒一把葱花,这道菜便成了。金黄焦脆的豆腐丸子在奶白浓郁的汤汁里翻滚,间或点缀着翠绿的葱叶,煞是好看。豆香、骨香、葱香与一点点的椒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十分奇妙的滋味。www

    林淡快走两步进入草棚,就见那行脚商已经等不及了,夹起一个滚烫的豆腐丸子放进嘴里,一边哈气一边咀嚼,末了竖起大拇指说道:“大娘,您的手艺简直绝了!我走南闯北,从未吃过比这更好吃的豆腐丸子。”

    林淡当即要了一碗,吹凉后小小尝了一口,脸上顿时露出惊叹之色。咬破外层酥脆的焦皮后,里层的豆腐非常软嫩,还掺杂了一些肉沫与山药泥,简直是入口即化,美味无比。更妙的是,丸子的最里层竟还有一个空腔,里面灌满浓稠的汤汁,似是骨汤沿着缝隙渗入所致,又似肉沫和山药泥加热后分泌所致,卷入舌尖细细品尝才知,那汤汁既有骨髓的鲜,也有肉沫的咸,还有山药泥的甜,各种滋味完美融合在一起,叫人欲罢不能。

    林淡吃得格外仔细,最后把汤汁也喝得一干二净,这才满足无比地叹了一口气。那行脚商接连吃了三大碗,如今正叫第四碗,他的同伴也都被香味勾出来,把小小的草棚坐得满满当当。

    林淡吃完豆腐丸子便不走了,见食客越来越多就主动帮老妪烧柴打水、端碗洗碗。老妪推辞不过只能随她去,待到晚上收工便拿出二十个铜板要送给她当工钱。

    “大娘,我不要您的工钱,”林淡把铜板退回去,诚恳道:“我可以每天都来帮您做工,只求您教我做这道豆腐丸子。”

    “你想跟我学做菜这有什么……”老妪话没说完,一名年轻女子走进草棚,尖酸道:“哪儿来的野丫头,竟想占我家的便宜。教会了你,我娘的买卖还做不做了快点给我滚蛋,不然我拿扫帚打你!”边说边拉开柜子,把老妪辛苦挣来的铜板全揣进自己荷包,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你不也是跟我学做菜来的吗我也没说不教。www”老妪拧眉道。

    “我是你儿媳妇,自家人,她算什么东西”女子叉腰怒指林淡。

    林淡连忙解释:“婶婶别恼,我每天来给您家做工,不拿钱,学会了这道菜我就走得远远的,绝不在此处开店。我家只有我和我娘二人,势单力薄,若哪天你们见我在这附近开店,要打要砸且随你们。”

    女子早已听出林淡是外地口音,想到她不拿工钱是个白得的劳力;又想到自家族人众多、根深叶茂,不怕被一个外地小姑娘糊弄,于是便同意了,但脸色依旧不好,像是施舍一般。

    老妪这才去拉林淡,将她送出草棚后悄悄塞给她一个荷包,低声道:“好孩子,这是今天的工钱,你偷偷拿着别声张。”

    林淡正想把荷包塞回去,老妪已急急忙忙走进草棚,里面很快传来女子的叱骂,似是嫌老妪今日赚的铜板比昨日少了。这哪里是来学做菜的,竟是来当祖宗的。

    林淡摇摇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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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林淡依旧躲在后院练习刀功,伤痕累累的指尖接触到食材或刀身后总会产生刺痛感,令她频频皱眉。切完一根胡瓜,她捡起厚薄不均、粗细不等的瓜丝看了看,终是无奈叹息。

    “淡儿,”躲在角落观察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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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林淡刚把齐氏安顿好, 客栈外面就来了一群人,吵嚷着要找她。掌柜怕这些人闹事的时候把自己的店面打坏,死活拦着不让进。进不去也罢,这些人就站在门外哭嚎, 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林淡把窗户打开一条缝探看,发现领头那人是名老妇,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衣服, 头上一件珠钗也无, 模样十分落魄。严守业在旁搀扶她,一口一个“娘”地叫着, 似是极为伤心。

    看来这就是严博的妻子,林宝田的师娘,按理来说林淡也得叫她一声师奶。但这个尊称林淡实在是叫不出口,只因老妇现在的所作所为,足够将林淡好不容易替林宝田洗白的名声打落深渊。

    只见老妇捶着胸口嚎哭道:“该死的林宝田, 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也就算了, 还让你的女儿来欺负我们!你女儿说你替我家老头子养老送终, 是个孝顺的, 我呸!说这话的时候你们亏不亏心老头子躺在病床上好几个月,他林宝田别说伺候, 就连递杯水都未曾,全是我里里外外打点。我让林宝田给我儿子送信, 他却怕我儿子回来之后跟他争家产, 面上答应得好好的, 出了门便把信烧掉,害得我儿未能及时赶回来见他爹最后一面,你们说他心不心毒亲儿子本来就该继承家业,他有什么资格阻拦老头子死了,没儿子摔盆,他便拿这个要挟我,让我把家中钱财全给他,不给便不让老头子下葬。我无依无靠的能咋办老头子的棺椁还停在家中,我不能让他无处安身啊……”

    老妇伤心欲绝的模样引得路人纷纷掉泪。再这样下去,林淡刚为林宝田洗白的名声又得黑透。

    好不容易合上眼睛的齐氏已惊醒过来,悲愤道:“她胡说!她全是在胡说八道!你师公病倒了,你爹当即便要给严守业送信,是你师娘死活拦着不让,说严守业快要科考了,不能分心。她哪里知道你师公的病情发展得那般迅疾,半月功夫不到人就迷糊了,屎尿都没办法自理,此时再要联系严守业,人家已经出门游学,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你爹为你师公把屎把尿、伺候汤药,完了还得养家糊口,里里外外的活儿全是他一个人干,你师娘嫌脏嫌累躲得远远的。你师公死的时候她说银钱全都交给儿子求学去了,拿不出多余的给你师公操办丧事,哭着求你爹想想办法,最后你爹拿出所有积蓄还借了五十两利子钱,这才让你师公安然下葬。为了还债,你爹一口气没歇,下葬次日便出门做工挣钱,兜兜转转来了京城,这些年一直不间断地寄钱回去,只可惜他没有留下凭证,咱们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齐氏打开包裹取出两块牌位,哭诉道:“你爹是个好人,但为啥好人就是没有好报呢!”

    她也想跑出去与老妇理论一番,但对方到底是林宝田的师娘,又从小把他养大,辈分和恩情都摆在那里,她越是争辩就越是显得自己不尊长辈、尖酸刻薄,反倒落了下乘。世间伦理正是如此——做长辈的想怎么打骂晚辈都随意,晚辈却不能忤逆半分,一个“孝”字压下来就能活生生把人压死。再者,她口齿也不伶俐,别说着说着反倒被人带沟里去了,最后更给亡夫蒙冤。

    比起外面那群人,林淡自然更相信齐氏。况且在她的记忆里,林宝田的确是个好人,平生未曾做过一件亏心事。林淡既然顶着他女儿的名头,自是要想办法维护他的声誉。但争论辩驳显然是下策,无论她嘴巴再能说会道,只一个徒孙的辈分就已经输了一半。闪舞www与长辈吵架吵赢了可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娘,您把包袱收拾收拾,咱们这就离开京城。”林淡下定决心道,“您把牌位给我,我去还给他们。”

    齐氏想也不想就把东西递过去。不知不觉中,女儿早就成了她的主心骨。

    林淡用白绸把牌位裹好,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走下楼去。

    “出来了,出来了!林家母女出来了!”有人认出了林淡和齐氏,连忙高声大喊。本就对这件事极感兴趣的路人越发围拢过来想看个究竟。

    “好哇,你们终于肯出来了!”老妇抹掉眼泪冲上前,准备揪住两人理论,务必要把她们的名声搞臭。她是林宝田的师娘,林淡的师奶,所以无论她说什么都占着理,不怕这母女俩翻了天去。

    林淡举起牌位挡了挡,待那老妇张开五指来抓自己衣领,便顺势把牌位塞进她手里,然后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徐徐道:“师奶,我和我娘这就离开京城,您老保重。这是师公的牌位,您老请收回去,我和我娘没有资格再供奉他老人家。”

    老妇恨毒了林宝田一家,又哪里会仔细听她说话,想也不想便把手里的东西狠狠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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