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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掺和(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流书呆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赵六几个经常吃严朗晴送来的美食,少不得替她说几句好话:“头儿,您就从了严御厨吧。您那么爱吃,嘴巴还刁,若是不娶严御厨,您还想娶谁连贵妃娘娘不也同意你们的婚事了吗我们想娶严御厨还高攀不上呢,手艺这么好的媳妇,您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矫情啥啊,赶紧上门提亲去!”

    汤九盯着精巧的食盒看了许久,冷笑道,“这食盒你们也拿去,往后她再送东西过来,你们随便吃,我不管。”

    众人刚露出大喜过望的神色,就听首领继续说道:“只一点,我带来的食盒,往后可就没你们的份儿了。”

    首领带来的食盒肯定是侯府大厨准备的,哪里能跟御膳房的掌厨相比几人连忙点头应承,“好好好,今后严御厨送来的食盒,我们哥儿几个负责帮您吃!”话落飞快跑过来,把汤九桌上的精巧食盒拿走。

    “就这么说定了。”汤九弯腰,从桌下拎出一坛好酒,拍开泥封后替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打开林淡送的食盒,端出一盘热气腾腾的卤鸡,又掀开下层,端出一盘卤鸭,再下一层端出一盘卤猪肘子,最后一层放着一盘切好的卤五花肉,一片一片切得极薄,洒了一些芝麻和葱花,另配一碟红亮亮的蒜蓉辣椒酱,浓得难以言喻的卤香味四下弥漫,霸气昭彰。

    汤九捏住鸡爪轻轻一扯,整个鸡腿便被扯了下来,酥烂的肉连着嫩滑的皮,丰富的汁水渗着清亮的油脂,咬上一口咸香四溢,美味无比;那肘子也炖烂了,皮一嘬就破,软肉入口即化,蹄筋却还带着一点韧性,用舌头轻轻一卷便能卷进嘴里,口感微微弹牙;五花肉肥瘦均匀,酱香十足,瘦有瘦的筋道,肥有肥的软糯,细细嚼上几口,肥肉的汁水便与瘦肉的酥嫩完全融合在一起,再配上蒜蓉的辛和辣椒的辣,滋味儿堪称绝妙!

    汤九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似乎是噎着了,连忙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烈酒,这才心满意足地叹息。感觉屋里静得出奇,他抬起头来才发现赵六几个已完全呆住了,隐隐发绿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的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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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合上眼睛的齐氏已惊醒过来, 悲愤道:“她胡说!她全是在胡说八道!你师公病倒了,你爹当即便要给严守业送信, 是你师娘死活拦着不让, 说严守业快要科考了,不能分心。她哪里知道你师公的病情发展得那般迅疾, 半月功夫不到人就迷糊了,屎尿都没办法自理, 此时再要联系严守业, 人家已经出门游学,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你爹为你师公把屎把尿、伺候汤药,完了还得养家糊口,里里外外的活儿全是他一个人干, 你师娘嫌脏嫌累躲得远远的。你师公死的时候她说银钱全都交给儿子求学去了,拿不出多余的给你师公操办丧事,哭着求你爹想想办法, 最后你爹拿出所有积蓄还借了五十两利子钱, 这才让你师公安然下葬。为了还债, 你爹一口气没歇,下葬次日便出门做工挣钱,兜兜转转来了京城,这些年一直不间断地寄钱回去,只可惜他没有留下凭证, 咱们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齐氏打开包裹取出两块牌位, 哭诉道:“你爹是个好人, 但为啥好人就是没有好报呢!”

    她也想跑出去与老妇理论一番,但对方到底是林宝田的师娘,又从小把他养大,辈分和恩情都摆在那里,她越是争辩就越是显得自己不尊长辈、尖酸刻薄,反倒落了下乘。世间伦理正是如此——做长辈的想怎么打骂晚辈都随意,晚辈却不能忤逆半分,一个“孝”字压下来就能活生生把人压死。再者,她口齿也不伶俐,别说着说着反倒被人带沟里去了,最后更给亡夫蒙冤。

    比起外面那群人,林淡自然更相信齐氏。况且在她的记忆里,林宝田的确是个好人,平生未曾做过一件亏心事。林淡既然顶着他女儿的名头,自是要想办法维护他的声誉。但争论辩驳显然是下策,无论她嘴巴再能说会道,只一个徒孙的辈分就已经输了一半。与长辈吵架吵赢了可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娘,您把包袱收拾收拾,咱们这就离开京城。”林淡下定决心道,“您把牌位给我,我去还给他们。”

    齐氏想也不想就把东西递过去。不知不觉中,女儿早就成了她的主心骨。

    林淡用白绸把牌位裹好,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走下楼去。

    “出来了,出来了!林家母女出来了!”有人认出了林淡和齐氏,连忙高声大喊。本就对这件事极感兴趣的路人越发围拢过来想看个究竟。

    “好哇,你们终于肯出来了!”老妇抹掉眼泪冲上前,准备揪住两人理论,务必要把她们的名声搞臭。她是林宝田的师娘,林淡的师奶,所以无论她说什么都占着理,不怕这母女俩翻了天去。

    林淡举起牌位挡了挡,待那老妇张开五指来抓自己衣领,便顺势把牌位塞进她手里,然后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徐徐道:“师奶,我和我娘这就离开京城,您老保重。这是师公的牌位,您老请收回去,我和我娘没有资格再供奉他老人家。”

    老妇恨毒了林宝田一家,又哪里会仔细听她说话,想也不想便把手里的东西狠狠砸在地上。

    齐氏惊呼一声连忙去捞,却终究慢了一步。牌位落地后弹了一下,裹得松松的白绸便散开了,露出上面雕刻的字。众人伸长脖子探看,发现这果然是严博的牌位,底座被熏黑大半,却不显得脏,反倒沁出一层油润的光,可见平日里常常有人供奉香烛,还有人用绢布细细擦拭。

    但保养得如此好的牌位,眼下却被老妇摔裂了一条缝,真真是造孽啊!

    旁边当即就有人骂道:“连先人的牌位也砸,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老妇看见牌位整个人都蒙了,严守业也有些反应不及。齐氏却先一步捧起牌位不断用帕子擦拭,摸到那条缝隙时指尖都在颤抖,可见内心有多不平静。

    始终面无表情的林淡终于掉下泪来,接过牌位轻而又轻、慎之又慎地用袖子抹了抹,然后恭恭敬敬地摆放在台阶上,拉着母亲用力磕了三个响头,随即步履蹒跚地离开。

    两人额头都磕出了血,在台阶前留下两团鲜红的印记,叫人看了触目惊心。她们一句话都没说,却胜过老妇的千言万语。之前还义愤填膺的路人全都沉默了,再不说要帮着老妇把林淡母女俩揪出来好好教训一顿的话。是非黑白,谁忠谁奸,只这块牌位就足够看得清楚了。

    “老,老头子!”老妇这才缓缓回过神来,腿一软便瘫坐在地上。严守业跪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张脸红红白白好不精彩。

    谁也没发现永定侯府的老管家正站在人群外观望,而小侯爷则坐在对面的茶楼里,将这出闹剧看得一清二楚。盯着林淡母女俩远去的方向,他长叹一声,末了拿出几张银票交给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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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林淡原以为那两张纸是银票, 想推开,听清之后立马接了过来, 匆匆扫视几下, 态度越发软和:“多谢你,我每天未时过来教你做金毛狮子鱼, 申时离开,直到教会为止。若是严家菜馆又出了新的招牌菜, 我便再教你一道菜, 也是教会为止。他家出什么,我便教什么,包教包会。”

    裘小厨子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猜测道:“林掌柜, 您是不是跟严家菜馆有仇啊”

    “我原本想在严家菜馆对面开一家鲁菜馆,却被他们恶意搅黄了,你说有仇没仇”

    “诶, 幸好他们把您的计划搅黄了, 否则整条街的生意都会被您抢了去!”裘小厨子心直口快, 刚说完就在心里喊了一声“糟糕”,目中满是讨饶之色。

    林淡用手指点点他,似笑非笑地道:“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旁人若是问起来,你只说你认了一个师傅便好, 不要说我姓甚名谁。”话落从后门走了。

    裘小厨子连忙应承下来, 他也知道严家人龌龊得很, 惯爱用一些不正当的竞争手段。但他们再龌龊又能如何厨艺一道做不得假,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食客自己能分辨出来,不是轻易就能糊弄的。他躲在屏风后观察前堂的情况,发现两位王爷已经准备离开了,还让长随把没吃完的菜打包带走。皇家人最爱铺张浪费,似这般粒米必珍的场景可是很少见的。

    “不行,我得见见这位新来的大厨,问问她那道猴头菇是怎么做的,裘小子可做不出这种味。”走到门口,诚亲王又改了主意,让老掌柜把大厨叫出来。

    裘小厨子无法,只好跑出去告罪,说师傅已经走了,明天下午才来,而且不会固定在桥园饭庄做菜,得看运气。

    “那她什么时候来”诚亲王锲而不舍地追问。

    “未时来,申时走。”

    “未时饭点都已经过了!”

    “她就是来教我做菜的,没在桥园饭庄掌厨。”裘小厨子小心翼翼地答道。

    “算了算了,过了饭点也无所谓,大不了本王把午饭推迟。未时是吧,本王明天还来!”诚亲王拎着一个食盒,腆着肚子走了,其余食客竖起耳朵偷听两人说话,都划算着明天未时再来。好吃的东西值得等待,晚点就晚点吧。

    裘小厨子毕恭毕敬地把两位王爷送走,偶然一瞥,发现严家菜馆的掌柜正偷偷摸摸地躲在拐角查看自家店里的情形,而他家菜馆却门可罗雀,生意冷清得很。

    裘小厨子扬起脑袋冷哼一声,自父亲死后便悬起来的心终于踏踏实实地落地了。

    ----

    林淡与汤九回到南城时已经是傍晚,火烧云连绵于天际,把人的脸蛋照得红彤彤的,有种温暖洋溢的静谧感。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走进巷子深处,来到自家店门口,就见一名打扮颇为妖艳的中年妇人正缠着小竹说话,不时动手动脚,态度轻浮。

    看见林淡,小竹子终于舒了一口气,急道:“我们掌柜来了,您跟她说吧!”话落一溜烟跑了,像是后面有鬼在追。

    中年妇人盯着他的背影嬉笑一声,这才看向林淡,张口便道:“我给你十两银子,你把这间铺子卖给我吧。”不等林淡回答,她自顾自地接下去:“我听说了,你买这间铺子的时候花了二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卖给我,你肯定不乐意。但你也不想想,你这家店藏在这么深的弄堂里,谁找得着现在卖了你好歹还能保住一些家底,以后再卖怕是要血亏。”

    “卖给您,您就不怕亏本了吗”林淡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我是做皮肉生意的,你能跟我比只要我的姑娘们岔开双腿,我那些客人就知道该往哪里钻。不像你,你这家店开在此处,客人找得着门吗”中年妇人说话十分粗鲁,饶是林淡脾气再好,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汤九上前一步,想把对方扔出巷子,却被林淡轻轻拉住衣袖。她温声道:“抱歉,我这家店不卖,您去别家看看吧。”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不管对方态度多差,说话多难听,林淡都不会动怒。她的心绪很少会因为某些人或某些事浮动,仿佛天生就比别人少了一些七情六欲一般。

    那中年妇人似乎是被汤九的鹰目瞪怕了,连忙往外走,走出去几步又回头道:“我有一家妓馆就开在前面那条街的街口,叫翠红居,你若是后悔了便来找我,我叫秦二娘。不过我事先告诉你,届时再卖,我可不会再出这样的高价!”她手里头得了两个江南来的花魁,容貌十分美丽,便打算养在深巷里,长租给别人当外室,这样赚得更多些。林淡这里最是清幽,一眼就被她相中了,只可惜人家不卖。

    不卖就不卖吧,在深巷里开饭馆,不亏死你才怪!这样一想,中年妇人总算是解气了,美滋滋地等着林淡上门来求。

    林淡哪里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轻轻一笑就算过去了。汤九却忧虑道:“要不你还是去西城开店吧我手里有几家铺面,既可以卖给你,也可以租给你,严家人绝对不敢来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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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吃遍了大楚国各地美食, 也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 更体验了不同的生活经历, 这一去就是十年。

    十年后的初春时节, 一条山野小道驶来一列车队, 前后均有身强体壮的镖师护卫,似是某个大户人家在迁移。行至岔路口时车队缓缓停下, 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从最奢华的一辆车里跳下来, 迈着小碎步跑到最末的一辆马车前,小声问道:“林掌柜, 您的病好些没有”

    “咳咳……”马车里传来一道沙哑的嗓音:“好多了, 谢沈老板一路上的关照,盼日后还能相见。”

    “好了便好, 我这里还有些补身子的药, 您拿去吧。”沈老板赶紧让小厮把准备已久的礼盒奉上,末了觍着脸说道:“相见,肯定还能相见,您若是在京城开了店, 我不远万里也会去光顾。您这一病, 我吃什么都没滋味儿了。”

    听声音,马车里的林掌柜应是一位女性,而沈老板最后这句话似有调戏之嫌,但偏偏车里车外的人都未意识到有什么问题, 竟还齐声笑了出来。

    看见这一幕, 守在车队旁的一名壮汉露出嘲讽的表情, 又用手肘撞了撞同伴的腰,用口型无声说道:瞧瞧,半路拼个车也能勾搭上,女人就不该出来抛头露面。

    他的同伴默默点头,面露揶揄,再去看首领,却发现他依然坐在马上,狭长凤目警戒万分地盯着各个岔路口,竟无一丝一毫松懈。二人心中一凛,这才消停下来。

    林掌柜似是担心自己把病气过给旁人,只把车帘掀开一条缝,伸出一双手去接礼盒,末了吩咐道:“小竹,把我备好的礼物送给沈老板,这些天多亏了沈老板关照,否则咱们可到不了京城。”

    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立刻从前面一辆马车里跳下来,怀中抱着一个酒坛子。看见酒坛,沈老板本就红润的脸似乎能放光,虽然口中连连谦辞,双手却迫不及待地伸过去,细细的眼睛都快笑没了,“哎呀,林掌柜真是客气了,我这也是举手之劳而已!”边说边用力嗅了嗅坛口,露出沉醉的表情。

    “于您是举手之劳,于我们却是大恩大德。时辰不早,沈老板您快出发吧,我们就此拜别,日后有缘在京中相见,我定然请您吃饭。”林掌柜语气诚挚地道。

    沈老板越发笑得牙不见眼,反复重申道:“林掌柜,为防您贵人多忘事,这顿饭我先记在账本上,日后定然来京城收债。”

    “忘不了,再会。”林掌柜低笑起来。

    二人辞别后,长长的车队也一分为二,前面的十辆马车顺着岔路去了胶州,后面五辆笔直前行,欲往京城。护持车队的镖师也分了两路,其中一路继续跟随沈老板,另有三个壮汉坠在林掌柜的车队后,打马徐行。

    林掌柜似乎是透过车帘看见了三人,便派遣一名小厮去打招呼。

    小厮面上有些胆怯,却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三位大哥,你们是往京城去吗”

    其中一人似笑非笑地道:“是又如何”

    “是的话,我们掌柜想雇你们押镖。只要能平安把我们送入京城,掌柜便给你们每人十两银子,一路上还包饭食酒水,这样可好”

    “不好。”壮汉面上笑哈哈的,说出口的话却能把人噎死。他的同伴轻哼一声,似是很看不上十两银子。

    小厮气得脸都红了,却还是耐着性子强调:“三位大哥再考虑考虑吧,我们可是包饭食酒水的。我们的饭食酒水真的很不错,亏不了您。”

    “十两银子老子都看不上,还能看上你的吃食滚滚滚,别耽误我们赶路!”壮汉有些不耐烦了,状似去抽腰间的鞭子。

    领头的男人身材最为高大,气势也最为骇人。他皮肤黝黑,容貌俊伟,一条刀疤险险擦过额角没入鬓发,令他越发添了几分戾气。似乎是嫌属下太过张扬,他冷冷瞥去一眼,两名壮汉立刻敛容肃穆,解释道:“我们赶时间,会抄近路回京,无法与你们同行。”

    抄近路就得上山,山路崎岖不平又狭窄逼仄,只有马匹能穿行,车辆却是过不去的。小厮听了这话连忙拱手告辞,临走飞快看了一眼打头的那名男子,心里又是一跳。只见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上,一双狭长凤目冰冷而又锐利,矫健的身材包裹在漆黑劲装里,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这人戾气如此重,莫不是土匪吧想到这里,小厮跑得越发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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