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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掺和(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流书呆

    三名仆从垒了两个灶,分别架着两口大锅,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正咕咚咕咚冒着气泡。林淡让小丫头去洗菜,自己则从马车里取出一袋褐色的方块。

    “这是什么东西”罗铁头凑过去探看,脸上满是好奇之色。

    “这是香干,巴蜀的特产,用熏制腊肉的方法熏制而成,味道咸香扑鼻。”林淡徐徐解释。

    罗铁头拎起一个小方块闻了闻,果然有腊味,还有豆子的香气,味道十分独特。

    “你还去过巴蜀”向来沉默寡言的俊伟男子竟主动开口:“那里的路很难走。”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林淡轻笑起来,“但踏过了难走的路你会发现,巴蜀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地方,山美、水美、人美,食物更美。”于她而言,有美食的地方就是天府,所以巴蜀是名副其实的天府之国。

    俊伟男子点点头,清冷的眸子里显出一点笑意,“巴蜀的食物的确美味。”

    “看来你也是个爱吃的。”林淡卷起袖子处理食材,把煮熟并挤干水分的笋尖、焯过水的芥菜,连同蘑菇、香干全都切成丁,放在一旁待用。两个小丫头负责和面,不时询问林淡水够不够。

    “再加点,面团太稠,摊出来的饼子就不够薄,不够细,影响口感。”林淡指挥两个小丫头和好面,然后取出封存了一冬的猪油,用来炒制菜丁。猪油在锅里化开,发出兹啦兹啦的脆响,另有一股浓香扑鼻而来,引得众人连连吞咽口水。

    “娘的,这猪油怎么如此香”罗铁头抽吸着鼻子问道。

    林淡用锅铲把慢慢融化的猪油搅开,温声道:“炼制得法,猪油自然便香。我熬制猪油时会加入清水,这样可以防止肥膘发焦发苦,也能让熬出的油脂更白亮更浓稠。放入坛罐储存时,一斤油再加一勺糖另几颗花椒,可有效防止酸败,吃上四五个月都不成问题。”

    说话的空档,油已经热好,林淡先后投入笋丁、香干丁、蘑菇丁、芥菜丁等食材,用锅铲搅拌均匀,再撒入芝麻和食盐。

    “中午吃得太重口,晚上咱们就吃清淡一点。”她徐徐说道:“三鲜分地三鲜、水三鲜、树三鲜,咱们这道菜便是春三鲜。笋尖、芥菜、蘑

    菇,都是一等一的鲜物,只需用猪油伴着飞盐炒制一二,便足够适口。春日吃的什么你们可知道”她转头去看名唤芍药、杜鹃的两个小丫头。

    芍药、杜鹃挠头傻笑。她们流口水都来不及,哪里有功夫想别的。

    林淡翻搅着菜丁,柔声道,“春日吃的便是一个‘鲜’字。这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一切都是新的,也都是鲜的,你们闻闻这充满花香的空气,是不是也是鲜的”

    “鲜!”两个小丫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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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妇伤心欲绝的模样引得路人纷纷掉泪。再这样下去,林淡刚为林宝田洗白的名声又得黑透。

    好不容易合上眼睛的齐氏已惊醒过来, 悲愤道:“她胡说!她全是在胡说八道!你师公病倒了, 你爹当即便要给严守业送信, 是你师娘死活拦着不让, 说严守业快要科考了, 不能分心。她哪里知道你师公的病情发展得那般迅疾,半月功夫不到人就迷糊了,屎尿都没办法自理, 此时再要联系严守业, 人家已经出门游学,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你爹为你师公把屎把尿、伺候汤药,完了还得养家糊口,里里外外的活儿全是他一个人干, 你师娘嫌脏嫌累躲得远远的。你师公死的时候她说银钱全都交给儿子求学去了, 拿不出多余的给你师公操办丧事,哭着求你爹想想办法, 最后你爹拿出所有积蓄还借了五十两利子钱,这才让你师公安然下葬。为了还债,你爹一口气没歇,下葬次日便出门做工挣钱,兜兜转转来了京城,这些年一直不间断地寄钱回去, 只可惜他没有留下凭证, 咱们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齐氏打开包裹取出两块牌位, 哭诉道:“你爹是个好人,但为啥好人就是没有好报呢!”

    她也想跑出去与老妇理论一番,但对方到底是林宝田的师娘,又从小把他养大,辈分和恩情都摆在那里,她越是争辩就越是显得自己不尊长辈、尖酸刻薄,反倒落了下乘。世间伦理正是如此——做长辈的想怎么打骂晚辈都随意,晚辈却不能忤逆半分,一个“孝”字压下来就能活生生把人压死。再者,她口齿也不伶俐,别说着说着反倒被人带沟里去了,最后更给亡夫蒙冤。

    比起外面那群人,林淡自然更相信齐氏。况且在她的记忆里,林宝田的确是个好人,平生未曾做过一件亏心事。林淡既然顶着他女儿的名头,自是要想办法维护他的声誉。但争论辩驳显然是下策,无论她嘴巴再能说会道,只一个徒孙的辈分就已经输了一半。与长辈吵架吵赢了可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娘,您把包袱收拾收拾,咱们这就离开京城。”林淡下定决心道,“您把牌位给我,我去还给他们。”

    齐氏想也不想就把东西递过去。不知不觉中,女儿早就成了她的主心骨。

    林淡用白绸把牌位裹好,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走下楼去。

    “出来了,出来了!林家母女出来了!”有人认出了林淡和齐氏,连忙高声大喊。本就对这件事极感兴趣的路人越发围拢过来想看个究竟。

    “好哇,你们终于肯出来了!”老妇抹掉眼泪冲上前,准备揪住两人理论,务必要把她们的名声搞臭。她是林宝田的师娘,林淡的师奶,所以无论她说什么都占着理,不怕这母女俩翻了天去。

    林淡举起牌位挡了挡,待那老妇张开五指来抓自己衣领,便顺势把牌位塞进她手里,然后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徐徐道:“师奶,我和我娘这就离开京城,您老保重。这是师公的牌位,您老请收回去,我和我娘没有资格再供奉他老人家。”

    老妇恨毒了林宝田一家,又哪里会仔细听她说话,想也不想便把手里的东西狠狠砸在地上。

    齐氏惊呼一声连忙去捞,却终究慢了一步。牌位落地后弹了一下,裹得松松的白绸便散开了,露出上面雕刻的字。众人伸长脖子探看,发现这果然是严博的牌位,底座被熏黑大半,却不显得脏,反倒沁出一层油润的光,可见平日里常常有人供奉香烛,还有人用绢布细细擦拭。

    但保养得如此好的牌位,眼下却被老妇摔裂了一条缝,真真是造孽啊!

    旁边当即就有人骂道:“连先人的牌位也砸,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老妇看见牌位整个人都蒙了,严守业也有些反应不及。齐氏却先一步捧起牌位不断用帕子擦拭,摸到那条缝隙时指尖都在颤抖,可见内心有多不平静。

    始终面无表情的林淡终于掉下泪来,接过牌位轻而又轻、慎之又慎地用袖子抹了抹,然后恭恭敬敬地摆放在台阶上,拉着母亲用力磕了三个响头,随即步履蹒跚地离开。

    两人额头都磕出了血,在台阶前留下两团鲜红的印记,叫人看了触目惊心。她们一句话都没说,却胜过老妇的千言万语。之前还义愤填膺的路人全都沉默了,再不说要帮着老妇把林淡母女俩揪出来好好教

    训一顿的话。是非黑白,谁忠谁奸,只这块牌位就足够看得清楚了。

    “老,老头子!”老妇这才缓缓回过神来,腿一软便瘫坐在地上。严守业跪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张脸红红白白好不精彩。

    谁也没发现永定侯府的老管家正站在人群外观望,而小侯爷则坐在对面的茶楼里,将这出闹剧看得一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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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这天她又送走一拨人,齐氏终于按捺不住, 期期艾艾地说道:“淡儿, 其实回侯府里住也未尝不可,咱们孤儿寡母的, 总得有个人照弗。你爹的宅子和酒楼不能丢下, 有老侯爷撑腰, 咱们可以告官,让你二叔、三叔把东西都还回来。”

    林淡摆摆手, 语气凝重:“娘,您想得太简单了。如今咱们除了一百二十两银子还有啥房契、地契一概没有, 拿什么去告官老侯爷心善, 说咱们是侯府的客人, 但其实咱们是什么身份您自己还不明白吗, 只是比签了卖身契的奴才稍好一点罢了。如今大小姐正值封妃的紧要当口,永定侯府上上下下管束得有多严您不是不知道, 舅老爷因纵马伤人如今还在牢里待着, 老侯爷任凭夫人如何哭诉都不管, 又怎会管我们这种必输的官司老侯爷愿意叫我们回去那是因为他心善, 念着旧情,咱们不能得寸进尺、诛求无已, 把那点旧情都挥霍了。”

    林淡叹了一口气, 又道:“再者, 只要我们与严家人还在一个地界里待着, 为了显得自己名正言顺, 他们必定还会想办法来抹黑父亲的名声。二叔、三叔为了杜绝我们拿回家产的可能,也会暗中下手。我们除了一点银子,还有啥侯爷能护持我们一时,难道还能护持一辈子留在京城就代表着无穷无尽的麻烦,不如一走了之,重新开始。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齐氏满心的不甘都在女儿的劝说中消泯,只能含泪点头。

    林淡租了一个小院落暂时居住,得空了就出去转悠,一张稚嫩的脸蛋总是露出凝重的神色。这天,她走得比较远,不知不觉竟上了官道,行至一座驿站。驿站里有鼎沸人声传来,还有马匹的嘶鸣,显得非常热闹;驿站外设了一间草棚,一名老妪正忙里忙外地端盘子。

    也不知盘子里装了什么东西,大老远就能闻见一股浓郁的香气。林淡被香气吸引,快步走过去,驿站里的商客也都纷纷跑出来查看。

    “大娘,您这豆腐丸子真香啊,多少钱一碗”一名行脚商大声询问。

    “两个铜板一碗。”老妪笑眯眯地答道。

    “得嘞,您给我来一碗。”行脚商立马在草棚里坐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油锅。

    林淡走上前时豆腐丸子已经炸好了,正被老妪捞出来放置在一旁控油,待油沥干便倒进另一口锅里,舀一瓢大骨汤继续熬煮。汤汁的鲜甜综合了油炸的焦香,煮沸后再撒一把葱花,这道菜便成了。金黄焦脆的豆腐丸子在奶白浓郁的汤汁里翻滚,间或点缀着翠绿的葱叶,煞是好看。豆香、骨香、葱香与一点点的椒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十分奇妙的滋味。

    林淡快走两步进入草棚,就见那行脚商已经等不及了,夹起一个滚烫的豆腐丸子放进嘴里,一边哈气一边咀嚼,末了竖起大拇指说道:“大娘,您的手艺简直绝了!我走南闯北,从未吃过比这更好吃的豆腐丸子。”

    林淡当即要了一碗,吹凉后小小尝了一口,脸上顿时露出惊叹之色。咬破外层酥脆的焦皮后,里层的豆腐非常软嫩,还掺杂了一些肉沫与山药泥,简直是入口即化,美味无比。更妙的是,丸子的最里层竟还有一个空腔,里面灌满浓稠的汤汁,似是骨汤沿着缝隙渗入所致,又似肉沫和山药泥加热后分泌所致,卷入舌尖细细品尝才知,那汤汁既有骨髓的鲜,也有肉沫的咸,还有山药泥的甜,各种滋味完美融合在一起,叫人欲罢不能。

    林淡吃得格外仔细,最后把汤汁也喝得一干二净,这才满足无比地叹了一口气。那行脚商接连吃了三大碗,如今正叫第四碗,他的同伴也都被香味勾出来,把小小的草棚坐得满满当当。

    林淡吃完豆腐丸子便不走了,见食客越来越多就主动帮老妪烧柴打水、端碗洗碗。老妪推辞不过只能随她去,待到晚上收工便拿出二十个铜板要送给她当工钱。

    “大娘,我不要您的工钱,”林淡把铜板退回去,诚恳道:“我可以每天都来帮您做工,只求您教我做这道豆腐丸子。”

    “你想跟我学做菜这有什么……”老妪话没说完,一名年轻女子走进草棚,尖酸道:“哪儿来的野丫头,竟想占我家的便宜

    。教会了你,我娘的买卖还做不做了快点给我滚蛋,不然我拿扫帚打你!”边说边拉开柜子,把老妪辛苦挣来的铜板全揣进自己荷包,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你不也是跟我学做菜来的吗我也没说不教。”老妪拧眉道。

    “我是你儿媳妇,自家人,她算什么东西”女子叉腰怒指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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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诶,幸好他们把您的计划搅黄了, 否则整条街的生意都会被您抢了去!”裘小厨子心直口快, 刚说完就在心里喊了一声“糟糕”,目中满是讨饶之色。

    林淡用手指点点他, 似笑非笑地道:“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旁人若是问起来, 你只说你认了一个师傅便好,不要说我姓甚名谁。”话落从后门走了。

    裘小厨子连忙应承下来, 他也知道严家人龌龊得很,惯爱用一些不正当的竞争手段。但他们再龌龊又能如何厨艺一道做不得假, 好吃就是好吃, 不好吃就是不好吃, 食客自己能分辨出来, 不是轻易就能糊弄的。他躲在屏风后观察前堂的情况,发现两位王爷已经准备离开了, 还让长随把没吃完的菜打包带走。皇家人最爱铺张浪费, 似这般粒米必珍的场景可是很少见的。

    “不行, 我得见见这位新来的大厨, 问问她那道猴头菇是怎么做的,裘小子可做不出这种味。”走到门口, 诚亲王又改了主意, 让老掌柜把大厨叫出来。

    裘小厨子无法, 只好跑出去告罪, 说师傅已经走了, 明天下午才来,而且不会固定在桥园饭庄做菜,得看运气。

    “那她什么时候来”诚亲王锲而不舍地追问。

    “未时来,申时走。”

    “未时饭点都已经过了!”

    “她就是来教我做菜的,没在桥园饭庄掌厨。”裘小厨子小心翼翼地答道。

    “算了算了,过了饭点也无所谓,大不了本王把午饭推迟。未时是吧,本王明天还来!”诚亲王拎着一个食盒,腆着肚子走了,其余食客竖起耳朵偷听两人说话,都划算着明天未时再来。好吃的东西值得等待,晚点就晚点吧。

    裘小厨子毕恭毕敬地把两位王爷送走,偶然一瞥,发现严家菜馆的掌柜正偷偷摸摸地躲在拐角查看自家店里的情形,而他家菜馆却门可罗雀,生意冷清得很。

    裘小厨子扬起脑袋冷哼一声,自父亲死后便悬起来的心终于踏踏实实地落地了。

    ----

    林淡与汤九回到南城时已经是傍晚,火烧云连绵于天际,把人的脸蛋照得红彤彤的,有种温暖洋溢的静谧感。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走进巷子深处,来到自家店门口,就见一名打扮颇为妖艳的中年妇人正缠着小竹说话,不时动手动脚,态度轻浮。

    看见林淡,小竹子终于舒了一口气,急道:“我们掌柜来了,您跟她说吧!”话落一溜烟跑了,像是后面有鬼在追。

    中年妇人盯着他的背影嬉笑一声,这才看向林淡,张口便道:“我给你十两银子,你把这间铺子卖给我吧。”不等林淡回答,她自顾自地接下去:“我听说了,你买这间铺子的时候花了二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卖给我,你肯定不乐意。但你也不想想,你这家店藏在这么深的弄堂里,谁找得着现在卖了你好歹还能保住一些家底,以后再卖怕是要血亏。”

    “卖给您,您就不怕亏本了吗”林淡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我是做皮肉生意的,你能跟我比只要我的姑娘们岔开双腿,我那些客人就知道该往哪里钻。不像你,你这家店开在此处,客人找得着门吗”中年妇人说话十分粗鲁,饶是林淡脾气再好,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汤九上前一步,想把对方扔出巷子,却被林淡轻轻拉住衣袖。她温声道:“抱歉,我这家店不卖,您去别家看看吧。”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不管对方态度多差,说话多难听,林淡都不会动怒。她的心绪很少会因为某些人或某些事浮动,仿佛天生就比别人少了一些七情六欲一般。

    那中年妇人似乎是被汤九的鹰目瞪怕了,连忙往外走,走出去几步又回头道:“我有一家妓馆就开在前面那条街的街口,叫翠红居,你若是后悔了便来找我,我叫秦二娘。不过我事先告诉你,届时再卖,我可不会再出这样的高价!”她手里头得了两个江南来的花魁,容貌十分美丽,便打算养在深巷里,长租给别人当外室,这样赚得更多些。林淡这里最是清幽,一眼就被她相中了,只可惜人家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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