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故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老霍儿
它来自我姥姥讲给我她姥姥年轻时候的经历的事情,现实之中是没有任何的转折点,大梦散去,一切都悲伤的无法可言。
在此之前,我思考了很久,要如何写实的记载下来,但愿没有真的看哭你,但愿你能珍惜眼前人。
很多人给我留言,说书中的人物里,女主的个人性格,我想说的是,在那个年代,很多人都是这样懦弱胆小无知,一遇到一些事情,就被彻底击垮了
197【番外一】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
周四下午,周小萌从学校出发再次去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她手里拿着是一张打印版本的霍颜家的全家福照片,这是她磨了霍颜许久才好不容易要到的,依稀记得霍颜当时皱着眉头对她说“他们一直都没有忘记找一个人,可是从外曾祖母那一代就开始找,一直到他们这代,还是音信全无。”
当时的周小萌,无法感同身受着霍颜脸上的神伤,当时她只觉得一点,就是霍颜家的毅力简直可以用老骥伏枥来形容了。
在周小萌的三观里,有些事情,如何看不到任何希望之下,她是不会以身涉险的。
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一根筋,如果换成她,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她一定放弃,不意味着她就此就是选择忘记了,而是放在心底收藏了。
有些事,如若不能说的太透,不能想的清楚,却又不能相忘,那只能选择埋藏在心底。
前几天,霍颜告诉她,她外曾祖母的的迁坟手续已经办好了,今天他们一家就出发去锦州,让她外曾祖母魂归故里,也是完成老人家的遗愿之一了,当时周小萌跟着一起点点头,其实她是很好奇霍颜的外曾祖母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人,在那个乱世逢生的年代里,失去所有亲人,失去爱人,最后还能挺住远居国外,还一直想奔头回来。
大概是有种落叶归根吧,在老一辈的思想之中,人的降临到死去的那一刻,都是想落叶归根吧,所有的生生缺缺,所有浮华过往,皆在这一刻尽头,一笔勾销罢了。
周小萌站在原地想了想,假如是自己,那会是一种怎样的选择,或者又是怎样一个人生呢
沉吟了一下,周小萌心里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不是看言情快穿小说,有那么多剧情可以演变,甭管过程如何精彩,结局一定是作者提前安排好的了,想罢,周小萌眼里似乎是有了目标,有条不紊的穿过一个大旅行团,越过一些散客,慢慢走到当年那些照片墙,一张一张仔细的看着,不时的拿着照片比对着什么,越过越来越密集的参观人群,周小萌准备出去,找一块空地,想好好的思考一下,还没等她走出这人群的时候,忽然不知是谁的相机要举起来撞到了她的手,那张打印的照片,一下子轻飘飘吹散出去似的,慢慢地落到了地上去,待周小萌反应过来,准备赶紧蹲下身捡起的时候,一只手的主人,先她一步的拾了起来,她停顿住动作下意识的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那是一张有点好看的,但又不是眼下比较流行的小鲜肉的中性美感,那是属于一种内敛,冷冽,但却力量十足感的感觉,非常像当兵的人的感觉。
“谢谢你,是我的,是我的!”周小萌的视线专注地着看这个眼前这个男人,人群之中,他挺拔着身形,一点也不是当下好多年轻人因看手机成为习惯着,那副久而久之的驼背模样。
“嗯”彼时,站在周小萌对面的这个男人点点头,随即拿着那张打印的照片准备递给她,余光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只一眼,便停顿住了递给的动作,久久保持不动的姿态,周小萌站着疑惑半天,却没有上前去打断他。
周小萌再次毫不顾忌的去打量着眼前那个男人,明明是一张年轻的面容,可眉宇间却仿佛经历了岁月的沧桑洗礼,静穆之中,好似染上了前尘往事的虚无,偏偏又抓不住什么,只能远远的揣测着,也许得到的,最后是如愿以偿,也许只是一场故梦,准备随时散场了。
他们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只因她手里拿着的老照片。周小萌不住的全身上下打量着他,总结出来就是,这个男人倒是长了一双极好看的眼睛,好似与他对目之间,能在这双眼睛里沉沦下去。
眼前的这个男人,全然没有一丝关注度给周小萌的,他淡然相对,适才已经收回了动作,还给了周小萌,但是他的关注度仍旧在周小萌手里的那张照片上,就算是经过了打印,复印,那相片上的容貌,依旧深深刻画在他的脑海里,他几度神情动容着,心里有几分窃喜,还有几分落寞,更多的是一种久久长眠的悲伤感,缥缈在世间,终于有了这一天的汹涌奔出,在他的心头,绕啊,绕啊,叫他始终需要强制压住,须得平静下来。
“你是她的什么人”半晌后,似乎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问道,语气里镇定自若,可其实,心里早已经跌宕起伏了。
“我什么也不是啊”周小萌一时间有些懵懂这个问题。
“你是说这张照片吗?”随即反应过来问道,只见他点点头。
“我跟这张照片没有关系的,那是我同学外曾祖母的全家福,只是我
我做了个课题,与抗战历史调研有关的信息。”周小萌虽然是满脸的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着,她一面说着,一面偷着的去观察那个男人的表情,但还是全然无所获。
这个长着一双好看眼睛的男人,从头到尾都是一脸平淡,任谁也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起伏。
但周小萌还是莫名的直觉,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有一段很长很长的故事,可他明明那样的年轻,却与周
198【番外二】
此生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
是夜。
初冬的夜,风在呼呼的刮着,似冷非透彻的凉意,一望无际的战场,没有了树木的遮挡,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坑坑洼洼,了无人烟,只有双方的旗帜随着风扬起全部,放眼望去,黑不隆冬的,隔着迷雾一般的两方阵地上,格外的死寂。
一场硬仗过后,往往这个时候最为寂静,双方阵地只有巡逻警戒的兵还在走动,其余的人,都抱着枪沉沉睡去,当兵的人都知道,枪就是自己第二条命,拿着这把枪,随时可以干倒一番。
彼时我紧紧的握住自己手里的枪,在没有老婆之前,这把枪就是我老婆,可我低着头,认真的想了想,手中的这把枪何尝也不是一个随时能要我了命的利刃,老婆起码不会随时要我的命,即使,我还没有讨到老婆。想到此,我苦笑着,看着战壕里睡着的人,相熟的面孔正在慢慢的减少,不断加进来的新面孔,却都是一张张稚嫩又不谙世事的脸。忍不住叹口气来,却知晓世事的走向,从来不是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能决定的,所以想也白想,倒不如赶紧去补眠。
经历的战事多了,就会知道每一场打仗过后,敌我双方都会安静的待在自己的阵地里补眠,好像是一种默契,往往这种时候,也是我们最省心的时候,打仗久了,人就能养成能立刻抽身从上一秒的紧绷状态,到下一秒倒地合衣呼呼就睡,以前我也认为自己不可能做到,可是久而久之,养成习惯,就能做到,随时睡去,随时醒来,立即投身战事里。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属于坏事,如果我还有命能回到家去,那我读的那几年的书,我一定会好好记录这场战事。
这初冬的风,在来回荡着的,冷到了人心里,一点暖意都没有,不过倒是有点些许的期盼,这场抗下来了,我们就会换防,上面会通知我们进城去整修一下,也算是安慰了。能换防几次回去,再回来,每一次回去的时候,我所熟悉的面孔就少了几个,找也没用,后来我们每一个人都明镜似的知道,是留在了战场里,回不来了。
人要是回不来了,跟这世间的一切,也就算了都断了、散了。
我一面细细盘算着,下次换防进城要去吃个啥子,另一边离我非常近的指挥所里,还有几个散落的声音一直在说话。
“这他娘的,小鬼子也是个人,咬着不放,还是跟咱一样会累。还得一样睡成死猪。”
“就是啊,炸响个天,他不也就是个人嘛!”
“你说是不荣哥儿呐!”冷风时不时的从外面灌进来,阵地上几处临时指挥所夹杂着不清不楚的声音,似乎是几个人在一同说着什么,从左面这个方面传出来的,好像又不是。
“荣哥儿你这是合计啥呢么”又一道声音响起来,夹杂着陕西方言腔调。
我听着那里面的话音,每一个都不太清晰,唯独那个陕西汉子的口音听的最真切,我也是最熟悉,那汉子叫陈德胜,是一团团长,他每天除了打仗,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粘着我的长官,我的长官叫荣围国。
说起来,我也是幸运,才能成为他现在的副官,距离我的前一任阵亡其实不过短短一月的时间,我也从一个小兵,成为了副官,原因就是当时我推了他一把,才躲过了一枪,而他的副官却没有那么好命,当兵的在战场,最爱干的,就是朝着对方指挥官下手,这是更为默契的对战,每次打仗,无论是我们,还是鬼子,都喜欢先盯住双方的指挥官下手。一军一将,将没了,军队就会乱了。
我
199【番外三】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
在我看着他们,慢慢的陷进了回忆中时,里面的交谈还在继续,话音似乎在耳边回荡着,夹杂着初冬的冷风,一下一下地,在那后来之中,些许的点滴,就这样的保存在我的记忆里,随着我一道看着云起云落、看着时间在变化、看这个时代在更迭......
“没事。”我的长官平淡道。
“哎,我记得那谁谁,不知道你们记得不”陈德胜说着话,一只手脱着自己的鞋。
“陈德胜,你要熏死我们啊”另一人一脸往后挪着嫌弃道。
“嫌弃个屁,你还讲究了,那最讲究的,那那谁,就是那个爱干净的小白脸子,之前那做派,你们看,现在他嫌弃吗!”陈德胜一脸你们要习惯的表情道。
“哎,这话老陈说到了点子上,那派来咱战区的小白脸子,现在跟外面那群老兵混得贼好啊,啥讲究也没有了,啥都行了现在可是,哪还有当初一副臭书生样子。”另一个人,披着军装抽着烟,慢慢道。
“要说做派,哪个白脸子有什么做派,真正大家出身的,看荣哥儿啊!”陈德胜示意他们道。
“行了,别打趣了。”我的长官无奈道。我看着他的小动作,下意识的轻眯着一下眼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跟着他一月有余了,每当他思考的时候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总是随之而来。
“不过说真的,围国,你是怎么想的来当兵啊以你家的程度,你爹能让?”披着军装的人道。
“呵......”他勾了勾嘴角,轻笑了一声。
“是啊,我为什么选择呢。”似而有些疑问,有道不明的意味。
“不过,已经选择了,就没有回头的路。”他慢慢说道,手指下意识的摩擦着军帽。他话音落下,其他人一时间都沉默着。
“对对对,来都来了,哪还有什么想法,当然啊,你可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一个了,懂知识,会打仗,打硬仗,黄埔出来的,却冲在最前线,老哥几个说实话挺佩服你的。”那个披着军装打破了沉静说道。
“就是啊就是。”陈德胜赶忙跟着道,算是在活跃起冷掉的气氛。
“曹团长言过了,我荣围国,跟你们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他慢慢道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一刻的失神,却很快的恢复了往常。
“大家都是一个目标,为了国家。”话音一落,在场的皆是握拳,这是男人间的默契,就连我听到这句话,都会情不自禁的握拳。
我长官的话说的很对。“为了国家,为了自己,为了亲人,所以我们一定要把鬼子赶出中国,一定坚持到底,抗战到底。”
这话音一直停留在我的脑海里,很久很久,后来陪着我在一次次冲锋中,一次次抢夺阵地中,一次次肉搏的战事里,陪我度过春夏秋冬,陪我品着最艰难的日子,那几个年头后,我拖着风烛残年的老态,最终,是等到了。
夜半三更一过,浓雾散去的时候,会看见所谓的双方阵地,不过靠着辨别两种不同的旗帜,而夹杂在中间的,是遍地污秽凝住的血腥,还有散落的肢体驱干,断手,断脚,甚至一股很大的糊味,好像燃烧而尽了什么,地上都被暗色侵袭着,每走一步,很是艰难,平常人见了,一定会连昨夜的饭都吐出来,甚至胆小者一定会夜夜噩梦,但对我们来说,已经习惯了。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习惯是个好东西,他能帮助你解决一些你未知的,一旦探知就要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的,只要你习惯了就好,哪怕日日在泥潭,习惯了,就没有什么了。
“长官,长官!”刚解决掉午饭的时候,一道焦急的的声音,随着浓雾慢慢散去,登时炸响一般。隔着远远的距离,向我们这个方向奔来,这个时候,你会看见,一个个的脸都半张着,意味不明,在不清楚是好事坏事的时候,其实我们每个心里都已经有谱了,那一定是坏事。
“什么事
120【番外四】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这好像穿的还是大喜日子的红棉袄啊”围着的兵里,不知是谁眼尖道。
我听着话,再度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那姑娘来,全身都是黑炭一般,唯独贴近脖子的领口处,好似是鲜红的颜色,其他根本瞧不出来。
“怕是又被鬼子屠村时候幸存下来的唉。”身后有人叹气道。
我听着他们的三言两语,看着她狼狈模样,眉眼之间,好像是年轻的姑娘,不用深想就知道,她一定受到了什么,可从心里感到的一阵无力感,又那么带着一股愤怒,握紧了拳头。
“虎子,把她送去战区医院。”半晌,我长官蹲在她面前转头叫我道。
“是,长官。”我有些打怵着那个姑娘,这会子她是在喃喃自语着什么,可刚才那副样子,能吃个人似的。
“姑娘,我们带你去医院。”我慢慢的走近她,准备扶起她站起来。
“别碰我!”突然她一声大叫道,胡乱的挥着双手,朝我来,我下意识的向后退去,不仅是我,围着一圈反应过来的兵,皆都往后退去,而我的长官此刻以更快的动作,倒地一骨碌的从后面一把圈住了她,牢牢的控制在怀里。
“啊啊啊啊!”她叫了起来,声音还是凄厉泣血般。
可任凭她怎么的挣扎,下口去咬,不断的嚎叫着,我的长官始终牢牢的钳制住她,最终她挣扎许久都无果,只得无力着的垂落了自己的手,瘫靠在长官的怀里,不动了。
“长官,您您......”我还是有点打怵着,不敢靠近着。
我爹曾经告诉过我,在这个世上,男人什么都不能去怕,唯独可以怕一样,就是女人。对我来说,这世上的女人,就好像天生克星一般,打不得,说不过,纠缠不得的,所以我见着她们是能躲开就躲开。
“她没有力气了,你赶紧送她走,天一擦黑,鬼子恐怕就要摸上来了”荣长官轻叹了口气道。
“好,我这这就去”我点着头,催着另外两个兵,示意他们先走。
“我不要他动我,我求你了,求你了!”待我准备上前的时候,那姑娘的视线直愣愣的盯着我,忽然哑着声音道。
“你带我走,你带我走,你来带我走!”她扬起脸看着我的长官,死死的盯着他,手紧紧的拉住她,好像刚才那个蛮力疯了的女人不是她,令我更加摸不透,看不懂。
“围国,怪可怜的,你就带着她去吧。”人群里自动推开了,我看着王参谋走近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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