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坟邪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园中葵
“你……你不会认识那人吧”我忙问。
“哼——不但认识,而且熟得很!她就是从这寨子里离开的……”
我忙摆了摆手:“不对!不对!今天上午,苗主曾跟我说过,这些年离开寨子的只有两个人,我想已经知道是哪俩人了——并没有他……”
诺玛微微一笑,说是笑,其实比哭还难看。
“苗主说的没错,但我说的也没错……”
我有些没听明白,挠了挠头皮:“你俩说的不可能都对——因为你们的话有矛盾啊!”
“苗主说的是只离开过两个苗人,我说的是人——她并不是苗人。”
“不是苗人那……那怎么会懂蛊术——好像还那么厉害。”
突然,诺玛的声音柔了下来,缓缓道:“小伙子,难道你就不奇怪么我说的并不是苗语,而且吐字还很清晰。”
我一琢磨,还真是:“难道……”
“其实我也并不是苗人——实话告诉你吧!你刚才说的那人是我的孪生姐妹,关于我们的身世,说起来就话长了。”
“啊!”这下,轮到蓓蓓惊讶了,“你不是苗人,可怎么会成为苗寨的苗巫呢!”
我知道为什么蓓蓓如此惊讶。
苗巫在苗寨的地位仅次于苗主,很多苗人想当还当不上,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当苗巫呢!
诺玛似乎看出了蓓蓓的疑惑,呜呜笑了几声。
“我们姊妹俩原本是附近客家族的,七十年前,我们的村子里发生了一场瘟疫,几乎所有人一夜之间全都变成了僵尸,恰好当时的苗巫经过,救了我俩,收留我俩为徒。”
“那……那你妹妹怎么后来又离开寨子了呢!还……还在外面做了那么多坏事……”
“说起来真惭愧,师傅把一身的本事传授给了我俩,按照寨规,他百年后,我俩其中的一人会晋升为新的苗巫——后来我被选上了,妹妹一气之下……”
王阡陌又插嘴问:“就算没选上,又咋样,毕竟是亲姐妹——她又有何必出去害那么多人呢”
诺玛笑了笑:“这话还要从另一件事说起,就在我被选上苗巫的第二天,发现妹妹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本寨的一本上古蛊术秘籍,里面记载着十分可怕的蛊术,按照族规任何苗人都不能使用上面的蛊术……”
我愣了一下,可怕的蛊术——我觉得蛊术都很可怕……
蓓蓓“嗯”了一声:“她偷了秘籍离开了寨子”
诺玛点点头:“她离开后,我们先后五次派人出去寻找,都没找到妹妹——我担心她会意气用事,使用秘籍中的蛊术……”
顿了一下,诺玛又说:“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传来关于妹妹的事,我以为她心中已经放下一切了,听你刚才的所说,没想到……”
“那秘籍上到底记载了什么蛊术,还需要害很多人嘛”
诺玛回道:“有一百零三种,其中最骇人的一种蛊术我想你已经见识过啦!”
“我见识过在哪里”
听她这么一说,我有些丈二和尚摸
第二百三十章 人脸蛊猫
诺玛应该和老苏认识,看到我们走进后,朝他冷冷一笑,表情很难理解。
其实昨晚王阡陌睡着后,我把苗巫就是诺玛,以及当晚的事和老黄简单一说,他也很高兴,叹着气连说了几声“是天意!是天意!”。
苗女带着我们从一侧的台阶上了台子,走到诺玛身侧。
诺玛又扫了我们几个一眼,最后视线定格在了老苏脸上。
“你还是回来了!!”
老苏苦笑一声:“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咱们都是大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了……”
嗯我疑惑顿生。
算算的话,老苏和诺玛的年龄差不多,老苏离开时,诺玛应该已经来了四姑娘寨,俩人应该有过几年的交集。
可此时,看俩人望对方的眼神,以及说话的语气,彼此间并不友好。
诺玛没有再搭理老苏,而是喊了几句苗语,很快二十几个半裸着身子的苗女端着簸萁走了过来。
看模样和身形,这些女孩的年龄全都二十岁左右,五官标致,十分苗条,她们走到台子中间,五个人一组,共分成了五组。
苗语我听不懂,此时蓓蓓满脸惶恐,也没给我翻译。
只听诺玛用苗语吩咐着女孩们,第一排的五个女孩先把簸萁放到了地上,然后轻轻掀起了上面的白布,第二排女孩随即走上前,揭开白布后,把自己簸萁里的东西全都倒进台子上簸萁里。
顿时,台子上的簸萁里传来了“嗖嗖嗖嗖”的咀嚼声。
我恍然大悟,这这种声音似曾相识啊!不就是那晚冯瞎子育蛊时,蛊虫互相咀嚼发出的声音嘛!听得让人心里发毛。
原来这就是育蛊仪式!
“你过来!”
诺玛先走到了地上的簸萁前,又转身喊我过去。
让我过去干啥一想到簸萁里有一堆虫子在蠕动,我只觉得后背发痒。
“在我们寨里,所有养蛊之人都有自己的蛊王——你也应该有。”
一想到苗主的样子,我连忙摆手:“别啦,还是……我又不是苗人,况且……况且我并不喜欢这东西……”
诺玛没有搭理我,而是猛地抓起我的左手,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只觉得手指一疼,就看到我左手中指上已经出了血。
“你……你……”
我有些心慌,诺玛到底想干啥,这出手也太快了。
“只有吸食了你的血,培育出来的蛊王,才会忠于你。”
说着她手上一用力,我只觉得又一股疼痛从我手指传来,随即几滴血便滴进了身下的簸萁里。
松开我的手后,诺玛又问老黄他们:“你们谁还想试试”
蓓蓓和王阡陌连忙摆手。
之后,有几个老太婆走上台子,她们先是给诺玛磕了几个头,然后分别走到一个簸萁前,用匕首划破手指头,把血滴进了身前的簸萁里。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簸萁里蛊虫的样子。
那是些外形类似于豆虫的虫子,浑身金黄色,正在互相撕咬。
剩下的苗女就这么站着,应该是在等着簸萁里的蛊虫,等它们数量减少得差不多了,再放进另一簸萁蛊虫。
诺玛挥了挥手,很快几十个身穿皮甲的男青年手里拿着长刀,围到了台子四周。
老苏皱了皱眉头,走到诺玛身前:“他们还不死心”
诺玛点了点头:“这些年,每次这个时候都会派蛊猫来抢……”
这个“抢”子刚出口,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喵呜喵呜”的猫叫声。
我忙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心道,哪里来了这么多野猫啊!
听到猫叫声,围观的苗女们也抽出了随身所带的刀剑,背靠着台子,举了起来。
看此情景,我大概明白了——难道老苏口中的“它”指的是这群猫
猫怎么会来这么多猫我简直一头雾水。
诺玛缓缓举起手里黑色的拐杖,冷哼一声“准备战斗啦!”
第二百三十一章 培育最厉害的血婴蛊
道符就想长了眼睛,狗皮膏药般地吸到了黑猫的身上,一下子黑猫像是被点了穴,僵在了当场。
一看此法有效,老黄也几步向前,掏出包里的道符念着道咒就扔向黑猫。
不到三分钟时间,俩人就定住了十几只黑猫,剩下的黑猫一看形势不妙,朝我俩“喵呜”尖叫了几声,转身四散而去。
这一变故,就连诺玛都没想到,其他人更是满脸惊讶地看着我。
“行啊!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手。”
诺玛“呜呜”笑了几声,夸奖道。
“都是师叔教的……”
我不太习惯被人夸奖,忙客气地说。
诺玛转身朝着师叔拱了拱手,声音也柔和了许多:“高人来访,有失远迎啊!多谢出手。”
老黄也拱了拱手,回道:“这种道符用法很简单,待会儿我多画一些,再教教这些……怎么用……”
老黄随身的包里有个“道士盒”,里面放着朱砂、毛笔、黄纸等道士驱鬼所用的简单之物。他所有扫视了一下,走到一侧的空处,朝我使了个眼色,俩人蹲在地上笔走游龙,很快便画了几百张道符。
“来!我教你们怎么用……”
……
一切弄好,两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这段时间,寨子里的人分成了三批,诺玛挑选了十几个年轻聪明的苗女跟着老黄学用道符,另外两批人,一批负责放哨,另一批负责处理被定住的黑猫。
处理黑猫的方式也比较特别,这些人每人手里端着一个黑瓷罐,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青铜大勺子,他们从黑瓷罐里舀上一勺子黄色液体,浇到了被定住的黑猫身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被黄色液体浇中后,黑猫立即变了形,老太太的脸也模糊不见了。
一切处理妥当,诺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能看得出此时的笑是发自内心的,虽然脸上表情依旧扭曲,不过看上去让人挺舒服。
“诺玛师傅,刚才的黑猫是咋回事”
诺玛冷哼一声:“附近另一个山谷中的寨子的人养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抢夺我们这次培育的蛊虫。”
“可是这些猫的脸……”
“这是些蛊猫,这个寨子专门培育蛊猫,就像我们培育蛊人一样。”
“啊!蛊猫”
我其实已经想到了,不过亲耳听她说出来,还是觉得十分震惊。
“这个寨子名叫黑猫寨,养了几千只蛊猫,专门打家劫舍……”
育蛊节一共持续三天,这三天里,要把一千一百一十个簸萁里蛊虫“练”成十一簸萁,其中惨状可想而知。
三天后,再把剩下的十一个簸萁中的蛊虫进行最后的蛊王筛选。
每隔三年,寨子会举行一下育蛊节,同时也挑选一次蛊王。
每个练蛊之人身上都有一个蛊王,这些蛊王在吸食了主人的鲜血后,就会对主人忠心耿耿。每次育蛊节,最多能练出几十只蛊王,其中一条是最厉害的,称之为“万蛊之王”。
万蛊之王很有灵性,能抑制百蛊,克制百毒,甚至能和主人心意相通,简单说就是一种很牛逼的高智慧灵物。
既然有了克制蛊猫的道符,诺玛也放心了,带着我们离开了台子。
“去看看咱们的血婴蛊——如果血婴蛊育成了,就更不用担心那些死猫啦!”
我有些担心,毕竟昨晚是我们几个人把几乎一屋子的血婴蛊吓跑的,也不知此时回来了没有。
再次走到那排平房前。
诺玛转身说:“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
很快诺玛抱着昨天放胎儿的黑色瓷罐子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瓷罐子,我心中十分不舒服,脑中浮现出来被“剖腹产”的女孩。那女孩也够惨的,先是遇到了提上裤子就不负责任的负心汉,后来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
诺玛似乎知道我的想法。
“你觉得我很残忍么”
我不知道
第三百三十二章 又一尊青铜人
等我醒来后,看到四周一片黑暗,我左右一望,此时竟然躺在一间十分宽敞的卧室里,身下是一张宽大的床。
什么情况失去意识前的一幕箭一般地射来,那酒……我视线一瞟,突然看到床尾坐着两个人。
准确说,是两个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孩。
黑暗中,凭借着我超常的夜视眼,看到这俩女孩身材纤细,面容姣好。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你醒了,我们是蛊女。”
我吓了一跳,听到蛊女二字,我条件反射地想到了蛊人和蛊猫。
“这是什么地方我……我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苗女闺阁,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
说着俩人朝我笑了笑。
我闻到俩人身上有一股浓烈的香气,让我闻了后精神为之一振。
再看俩人的笑,十分妩媚,我看着看着竟然看呆了。
“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苗女说的话方言味很浓,我勉强才能听懂,不过听到耳中十分舒服。
“什么事我不知道啊!”
我随口问道。
也不知道是刚才喝了酒的缘故,还是俩人身上的香味的原因,此时我觉得大脑有点晕乎。
“对于我们寨子而言,育蛊节这三天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有些不耐烦了,声音一扬:“到底啥事啊”
看我这样,俩苗女竟然又一次“咯咯”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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