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又又又想篡位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凤生水起
这半年,江离将更多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朝政上面,几乎将政务及军事,从上到下所有事情都审查了一边。然而她越是勤勉,顾招越是觉得,她离开之心迫切。
——她这明显是在为离开做准备。
说实话,江离现在的离开之心倒没有先前迫切了,起初刚和云景分开时,她的心情确实十分低落,睁开眼闭上眼,眼前都是那人的影子。
然而,很多事情一旦养成习惯便不会觉得有多难了,思念如此,孤单亦是如此。
她现在完全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云景的离开,觉得哪怕是要她带着对他的思念过一辈子,她也可以做到了。
半年来,云景一共让人送回来两封信,江离起初还时常将那两封信拿出来反复地看,后来慢慢的便也不看了,那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太过消磨人了,云景的字里行间都带着浓烈的勾人的思念。
江离怕自己看多了,真的会弃下整个南陵,不管不顾地飞奔到他面前。
可眼下她还不能。
于是很快,顾小侯爷又发现,他家皇上小表妹变了,具体说不上哪里变了,总之就是感觉变了,说她变得勤勉吧,她以前也称得上勤勉,说她变得果决了吧,她以前也很果决。
只是似乎更多了成熟稳重的感觉,说话处事间更多了一点漫不经心的狠决,依稀可见国师的影子。
孙静仪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为了让她可以随意走动,早在几个月前,江离便将东院一干人等全部挪到了城外云景的别院里,就连落桑也跟着一起住了进去。
长安天资不错,何况又是生在皇家,一出生就封了太子,自小心里便要装着江山天下,虽然落下了这么多年,但是学的也快,江离时常让人拿一些折奏给他看,让他学着处理,再从旁指导。
并且将朝中的每个大臣的情况都列了出来,让他先行熟悉。
是夜,江离坐在城外别院的院子里——云景也不知什么毛病,几乎将他的每个宅院都设有“竹意”这么一个院子,江离起初住的心里还挺别扭,如今都快成习惯了。
眼看已入八月,此时正是月初,夜空不见月色,,黯淡无光,却越发勾得人愁绪升起。
江离:“唉,又是月初了。”
长安陪在一旁,看着她笑了笑,道:“阿姐可是以又在想国师了”
江离看着那片夜空,心里想着,不知云景现在闭关怎么样了喃喃道:“好像也没那么想了,都快习惯了。”
长安也跟着叹了口气,“都怪我,让阿姐迟迟走不开。”
“跟你有什么关系”江离看了他一眼,“你如今已经很好了,这才多长时间,有些朝政都能够学着处理了。”
长安却是一脸惭愧道:“可有些事我还是没有阿姐目光看得长远,也没有阿姐更能顾全大局。”
江离笑了笑,“我曾经也和你一样,疾恶如仇,见不得一点不平之事,然而身为帝王你就必须能容天下,任何事情都要权衡处之。虽说‘用人不疑’,但也要做好‘人非圣贤’的准备,不能仅凭一时之过,就否定他的所有之功。”
“眼下这些朝臣,虽不能说他们个个忠良,但于少能做到‘在其位谋其职’,你若指望他们个个都一心为国,忧国忧民,那未免有些太苛刻了,‘水至清无鱼,人至察无徒’,你要的是朝臣,而非圣人。”
长安微微蹙眉,“所以,阿姐对有些朝臣的所作所为就睁一眼闭一只眼”
江离:“人食五谷杂粮,自然也有七情六欲,谁都有些私心,只要无伤大雅,不违朝纲,适可而止那便可以,至于那个度就要你自己去把控。”
长安也不知听懂没有,但是有些事江离也不好说的太明确,毕竟每个人看事情的角度不同,自古以来皇帝千千万,也不尽是相同的。
第590章 心存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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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不想一下子跟长安说太多,“病急乱投医”就不好了,何况眼下孙静仪快生了,江离还是希望他能够多陪陪她,虽说自古帝王皆薄情,可她私心里更希望长安能做个有情有义的帝王,在她看来,有情和做帝王并不相悖。
她拍了拍长安的肩膀,“好了,时辰不早了,快回去歇着吧,静仪快生了,你这几天多陪陪她,其他事情都不重要,眼下朝中也没什么大事。”
长安点了点头,她其实更想多陪陪这个姐姐,对于这个姐姐,他总觉得心里有太多的愧疚,尤其是当他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低下头,低沉的语气带着几分心疼道:“我听说了这些年父皇对阿姐做的一些事情,阿姐心里对父皇可有恨意”
江离表情倏地一愣,随后却只是淡淡一笑,带着几分风轻云淡地道:“有什么可恨的,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再说,有些事也并非他本心,他后来脑袋也不大清醒了。”
对于先帝的事,江离不便说太多,说他完全受制宋诚信和紫虚,却也不是,其中自然也有自己的愿因,况且她知道,那噬魂骨虽然会迷惑人的心性,但是说白了,若是他稍微加之克制,或是心底没有那些杀戮,及荒唐的念头,其实也不会变得那样“疯狂”。
长安这些日子时常会想起小时候,想起那个一直被关在一处偏院里的阿姐,那时他自然不知道原因,只当是她真的生病了,不能外出,可如今却已经都知道了,原来是因为自己。
就为了一句“双星争辉”之说,他阿姐就被关了那么多年,即便是后来从那里出来了,也是因为他当时摔坏了脑子,她为了保住他的命,不得不替他活下去。
据他所知,他阿姐这些年活的着实不易,他父皇本就对她心生偏见,一出生就能将她关在一处院子不闻不问,可想而知后面也不会对她太好。
然而他没想到,他以为的“不会太好”比他想像中还要不会太好。
那近乎虐待般的十几年,他真的不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阿姐。”
长安看着这个仿若天塌下来也压不垮的女子,她就像是一朵开在深渊里的小花,尽管历尽痛苦与磨难,却依然倔强地盛开。
身在深渊,心存暖阳。
在长安的记忆中,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跟他提过一句她这些年所受的苦,更没有说一句他们父皇的不好。
她将所有的厄远都自己承受了,将所有的好都留给了他。
“好啦,怎么越大越爱哭鼻子了,”江离看着长安笑了笑,可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有些撑不住了,叹了口气,这才神色微敛地道:“其实说不怨,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怨的,回头想想这些年我自己都有些后怕,怕万一自己坚持不住,不知道我能撑到什么时候。”
“不过,说到底他也只是怕别人发现我的身份,所以,有的手段有些过激了。大概是祸福相依吧,或许正是因为他那些手段,所以我才能坚持到现在。不管怎样,人已经死了,再大的怨恨也都一笔勾销了。”
最后,江离还是笑了笑,“好了,回去歇着吧,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何必再纠结在这些前尘往事里。”
长安点了点头,“好!”
第591章 大燕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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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这些年丢失了太多的事,因此如今一好,便想要将这些年丢失的东西都找回来了,其中最想知道便是关于他阿姐的事情。
姐弟俩从小感情就不错,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或是长安登基后会对他这位姐姐不错,可是世事无常,长安又在心里想,如果没有那一次意外,如果没有他阿姐代他做了这几年的皇帝,那么南陵在他手里,又是否会有在他阿姐手里这般的盛况
以他对自己的了解,怕是不能,因为有他阿姐才有国师,如果没有这两人,南陵不会有今天。
说到底也只能道一句“天意如此”了。
看着长安离开后,江离又在院子里默默地坐了一会,这些年若说对先帝没有怨恨,其实还是有的,若当年不是他用云景的性命威胁,在她身上种下情蛊,她和云景也不用经受这么多的痛苦。
可是恨有什么用,那人现在只怕尸身都腐烂的渣都不剩了,她跟一架骸骨计较吗
她没有拿对别人的恨,来操控自己一生的癖好。
恨这个字,说白了伤人伤己,何况恨的人已经死了,别人是伤不到了,她要当真恨起来,也只剩下伤己了。
她没那么多时间,有那时间,她不如多想想云景。
一想到云景,江离又抬头看了眼夜空,不知道云景现在怎么样了
是死是活
“出来吧。”江离看向夜空的目光没收,语气极淡地说了句。
就见玄青很快从院外飞了进来,江离看向他,“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又去找落桑了”
玄青最近正要试着和落桑相处,虽然不确定那人是不是他姐姐,不过,他发现他们俩人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一样的不爱说话,若非必要,可以沉默一整天。
江离将玄青背上的胎记给落桑看了,落桑也说不清到底是不是自己记忆有误,然而她唯一的线索也就是那个胎记了,因此,暂时便先默认玄青或许可能大概就是她要找的弟弟。
至于年岁,玄青只记得自己在很小的时侯就没有父母,所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大。
玄青点了点头,却道:“可要派人去一下大燕”
江离心里微微沉了一下,说真的,她有些害怕听到云景的消息,……尤其是不好的消息。
于是她只是装作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不用了,他有消息自会派人回来的。”
江离其实不太喜欢那种等待消息的滋味,一旦派人打听,少不得又要整天悬着一颗心的念着,她不愿让自己沉浸在那样的等待里。
玄青看了看她,也不再多说什么
大燕皇朝,幅员辽阔,沃野千里,雄师百万,万邦来朝,自是有着它第一大国的威武气势。
当今大燕文帝已经年过半百,膝下儿女成群,单是皇子就有十二个,公主三人,然,亲娘却只有一个。
因太后病重,燕文帝命人张贴皇榜,广招天下名医,并许以万金重谢。
然,重谢确实是重谢,可太后到底身份尊贵,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一般江湖郎中也是不敢轻易揭下皇榜的,倒也有些艺高人胆大揭过皇榜,不过到宫里转了一圈后,又都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直到有一日,又有一位蒙着面纱的姑娘揭下了皇榜。
第592章 想要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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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国家太大的好处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国家大了什么奇人异士也都见怪不怪了,虽说对这个揭榜的姑娘大家稍有微词,不过也真的只是稍有。
在大燕,女子行医虽说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只是让人不太敢相信的是,这姑娘看着年纪着实不大,所以医术也就难免让人里存疑。
“姑娘看着年轻,不知行医有多久了”太监一边领着那个揭榜的女中豪杰,一也含笑地问道。
言外之意自然是想打听一个医术怎么样
虽然此女蒙着面纱,不过从身段和说话的声音都可以看出,年纪只怕不过二十上下,以一个女子来说,这个年纪可能不算小,不过从一个医者来说,这年纪又当真不算大。
千语淡淡一笑:“噢,也就这一两年的时间。”
当真只有一两年,算起来,她真正行医的时间大概也就是在南陵去了边关之后才开始的,先前除了国师大人,她并没有替别人医治过,而且国师大人那还算不上医治。
太监:“……”
你逗我呢
一两年就敢揭皇榜了,太监心里想着,他是该说这女子想钱想疯了还是胆子比天大虽说皇榜上也没有明确表明医不好有什么惩罚,不过一般人心里没个七八成数,也是断然不敢轻易揭皇榜了。
而她竟然行医才一两年就敢揭皇榜了。
太监停下脚步,很想就此将人打发了,只好善意地提醒了句:“姑娘可知先前有个行医四十年的老郎中,还有一个行医快六十年的‘神医’,可都是信心十足而来,结果却是垂头丧气走的。”
千语点头:“听说了。”
太监:“那姑娘还……”
千语笑笑,虽然年纪不算大,可这些年毕竟是跟着国师、南陵帝王、西楚新皇,以及那一个个提起来都排得上号的大人物混的,自然不带怯场的。
语气浅淡却透着一点傲然道:“由此可见,行医年代长短,与医术并没有太大关系,公公以为呢。”
太监:“……”
他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好吧,既然人家一心想要找死,他也没办法。
“走吧。”
太后居在寿泉宫,因年纪大的人都不喜热闹,所以十分僻静,千语一走进去就闻到屋子里传来的隐隐药味,可见太后最近吃的药不少,千语还没到内殿,就听到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大燕太后已年过古稀,当真是大富大贵的命,出身名门世家,嫁于先帝不久便生了一子,便是如今的燕文帝,后来双生下一子,也就是当年十分得先帝宠爱的九皇子宁亲王,因此,在宫里的地位一直都是居高不下,由妃位到后位,再到太后,皆是一帆风顺。
这些年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那个一出生便失了双亲的孙子——宁王世子。
千语一进去,将脸上的面纱取下,恭敬地行了礼,太后没顾得上理她,手中正拿着一件小衣服在看着,一旁老嬷嬷温声提醒道:“太后,大夫来了。”
千语目光淡淡地看了看那件小衣服,大约七八岁男孩子的小锦袍,淡蓝色的月光锦,可见所穿之人定然身份尊贵。
她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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