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又又又想篡位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凤生水起
这便造就了他性子冷漠的近乎冷血。
直到老掌卫使死,玄青才发现那份一直被“严厉”的外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爱护”。
可是已经迟了。
而最先给他温暖的人便是江离,因此,在玄青心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江离的位置,顾招排第二,江离绝对排第一,其他人对他来说都是可无可无的无所谓。
在他不算漫长且寡淡的生命中仅有的“在意”,八分给了江离,剩下两分才会分别其他人,不过因为他生命中实在没有多少值得他在意的人,因此那两分便勉强算是给了顾招了。
即便落桑是他亲姐姐,怕也只能从那“两分”里分一点出来。
落桑依旧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今日说出这些话已经超出她平时表达的水准了,她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回了屋里。
玄青也没有说什么,将埋酒的坑用一块木板盖好,便出了院子。
谁都在做打算,曾经谁也不知道的禁术,忽然之间成了人人都抢着启动的香饽饽,大概连云景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玄青去了千语的院子里,千语正在院子里晒草药,因为这里山上草药很多,华知秋见落桑每次往山里跑采草药太辛苦,于是假公济私的命赤羽军的人每人至少要认识一种草药,如此积少成多,这些人没事在山里游荡的时候看到自己认识的草药便会帮忙采回来。
这便弄得现在落桑和千语的草药多到用不完,两人没事不是在晒草药,就是在挑草药。
第718章 患有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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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语见玄青过来,有些意外,她知道这位玄都尉的性子,平日里除了江离和顾小侯爷,便是连国师都不怎么搭理。
她看着玄青,试着问道:“玄都尉可是找我有事”
玄青有些犹豫地开口,“我想请你帮我开几服药。”
“开药”千语有些奇怪,开药他怎么不直接找落桑,而舍近求远来找她,于是问:“玄都尉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玄青赶紧道:“不是我,是……顾小侯爷。”
“顾小侯爷”千语更加奇怪了,据她所知顾小侯爷此刻人正在南陵皇城,怎么千里迢迢让她开药,不过千语也没有多问,只道:“顾小侯爷他……怎么了”
“他……”玄青很少骗人,也不太会编什么借口,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说出了三个字:“……不太好。”
千语:“……”
这不太好是怎么个不太好
知道这位玄都尉不怎么爱说话,可是开药治病这种事实在马虎不得,千语想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能麻烦你说得详细一点吗顾小侯爷到底是怎么个不太好或者说,哪方面不太好”
玄青心想,关键是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个不太好啊。
他活蹦乱跳,精力旺盛,除了话过太过烦人,明知打不过他还没事总爱找他比武,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太好的。
“他就是……”玄青眉头紧蹙,又不好把实话说出来,只好以一副难言之隐的表情道:“……那方面。”
千语身为一个见过大风大浪,且见过许多疑难杂症的“神医”,忽然一下子就明白了玄青口中所说的“那方面”,所以说是……那方面
玄青见千语似乎明白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又道:“对了,能不能麻烦千语姑娘……”
“玄都尉放心,”千语不等他说完,立刻点头,以医者的名誉保证道:“我一定保密。”
玄青:“……”
啊保密
好吧,确实也需要保密。
玄青:“那多谢了。”
千语一听这话,便越发肯定了自己听出来的意思,让玄青稍等后,她便转身去屋里开药了,一边走着一边还在小声琢磨:“以前没听说啊,先前不是还经常喝花酒逛花楼么”
难道是后来才有的或许说,以前只是纯粹的喝花酒逛花楼,并没有……
千语又想起先前也只听说过顾小侯爷喜欢喝花酒,其他的并没有什么风流名声在外,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玄青没听清楚千语在琢磨什么,不一会就见千语拿了两服药和一张药方出来递给他,玄青见药和药方都有了,便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得十分出色,向千语道了谢后就转身离开了。
走到院门口,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看向千语问:“对了,千语姑娘觉得顾小侯爷如何”
“啊”千语愣了一下,随口应道:“很好啊。”
“那就好。”玄青又向她点了一下头,便再次转身离开了。
千语:“……”
什么叫……那就好
第719章 守愚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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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语的印象里,顾小侯爷是那种很少会把自己的心思向别人透露的人,他看似没心没肺,说话也总是没个正形,但其实心里自有一方城府。
千语算是为数不多的,见过顾招孤独、颓废和消沉那一面的人,所以,她对他的见解要比别人更深彻几分。
她始终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一个人坐在灯下喝酒,喝了一整夜,什么话也不说,可那眼底的寂寥和落寞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那是老国舅死后,他没有了亲人,先帝又一味听信奸佞之言,疑心顾家的权势,所以,为了不让先帝疑心,连累当时的太子江离,他只能把自己活成一滩对谁都没有威胁的、扶不上墙的烂泥。
也是从那以后,他再不会轻易拿出自己的三分真心来。
他在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多了一层甚至几层的伪装。
哪怕是面对江离和玄青,他都不会轻易卸下自己的伪装。
唉!
千语叹了口气,想起顾小侯爷现在又多了“隐疾”这一事,不由喃喃道:“可怜了!”
远在南陵的顾小侯爷不会想到,玄青那小王八蛋话说不明白给自己造成了多大的误会。
他觉得自己誓必追杀这混蛋一辈子。
云景从衙门出来时,就听钦差大人周长玉追在他身后叫道:“殿下,请留步。”
云景停下脚步,看着快步追来的周大人,“周大人还何事”
这些日子周长玉一直在整理此次案件的卷宗,说真的,以他入仕多年的经验,他发现其中漏洞不少。
首先一点就是,这些官员起先都是一口否认罪行,后来却又都众口一词地承认了罪行,关键是所承认的罪名大致都是一样的,就好像他们临时串过供一样。
另外就是刘广明之死,周长玉自然知道这件事背后必然没那么简单,刘广明一直都存在侥幸心理,一直嚷着要入京,显然他料定京中有人可以救他,这样的人才不会甘愿赴死。
然后就是那个和土匪暗中勾结的客栈,那些人死得也十分蹊跷。
可是周长玉即便心里清楚,却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查下去,不是他畏惧权势,而是以他之力,也根本查不下去。
周长玉这些日子跟晋王共事,多多少少从他这趋于表面的“心狠手辣”下窥探到一点深藏不露的“守愚藏拙”来。
并非他心思敏锐,或是目光比别人尖锐,而是这位殿下说真的,并没有认真隐藏。
周长玉从袖袋中拿出一本奏报,递给云景道:“这是下官写好的奏报,请殿下先过目一下,看一下还有没有哪里不妥的”
云景修长的眉头微挑,嘴角含了三分笑意,介于正经与玩笑之间地说道:“周大人说的哪里话,妥不妥的也不是本王说得算,再说,本王可不懂这些。”
周长玉低头应了声,“是,下官明白。”
云景不知他明白什么,但还是将他手上的奏报接过去看了一眼,他目光一扫,看得很快,随后道:“周大人办事有条有理,案件也陈述得有理有据,一定要本王说些什么,本王也只能说一句:很好!”
第720章 从内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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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长玉知道他这是不予置评的意思,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抬头看着眼前之人,因为晋王身量颀长,比一般男子都要高出一点,因此他只能微微仰首。
他忽然道:“殿下和当年的宁亲王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云景低垂的目光微动,嘴上淡淡应道:“噢”
周长玉:“但也不全像,当年下官才刚入仕途不久,见到宁亲王的机会并不多,只听闻他是个十分豁达随性之人,不管对谁都是谦逊有礼,温文尔雅。”
云景嘴角一挑,挑出两分笑意,分不清是真还是假,“周大人是说本王不够豁达”
“下官不敢,”周长玉躬身作了一揖,“下官倒是觉得,有时候那“豁达”二字未必适合于朝堂,也未必适合于皇室。”
云景抬眸,静静地审视着他,并不言语。
周长玉自觉失言,又作了一揖,“下官失言了。”
云景也不跟他顾左右而言他,直言道:“周大人有什么话不防直言。”
周长玉知道此人十分通透,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尴尬一笑,道:“自陛下登基,这些年朝中不少朝臣都被肃清得差不多了,尤其是军方,如今放眼朝堂,竟没有几个能上阵杀敌的良将,漠北边防还在靠一个女子守着。”
云景:“清绾郡主也算出身将门,这些年驰骋沙场,战功无数,未必输于男儿。”
周长玉立即道:“下官知道,下官并没有歧视的意思,下官只是有些忧心,长此以往下去,这偌大的第一大国可怎么办说实话,以大燕的国力,外敌并不可惧,可惧是从内里腐朽。”
那些内斗就足以将一个国家的内里蚕食一空。
云景没有说话,他自然知道周长玉的言中之意。
这些年大燕边疆相对安稳,除了位于大燕之北的北疆一直蠢蠢欲动,时常来犯,其他周边诸国大多都和大燕结下友好盟约,即便没结的也不敢轻易冒犯。
这便导致大燕的世家公子们居安享乐,常日里只知饮酒享乐,走马养妓,早已将保家卫国这事抛掷脑后,真要到了上战场,只怕没几个能骑得上战马,拿得起长枪。
再加上如今朝中各皇子之间那没完没了的皇权争斗,朝中大臣各自站队,手里稍微握有兵权的将领也都各为其主,如今的大燕兵力,早已不是当初那一致对外的局面。
他们更习惯将手中兵刃对准自己的同族——用于党派之争,而一旦要上战场,面对外敌,便一个个腿肚子抽筋,谁也不愿意。
这也是为何燕文帝一边防着林清绾,忌惮林家军,却又不得不用他们的原因。
因为当真无人可用了。
其他兵力若不是和朝中哪位皇子有着错综复杂的联系,要不就是不能调离帝都太远,或者兵力不够的。
唯有林家军,在宁王亲死后,便切断了和朝中任何人的往来,一心一意在漠北吃沙子守边关。
他们现在就像是一支孤军,只做他们身为将士该做的事,不听从任何人的命令,有时候甚至包括帝王,也不能强硬地向他们下命令。
国师又又又想篡位了第721章 国将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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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长玉见晋王殿下一直不说话,但心里却知道,他听进去了,于是又接着道:“殿下也知道我们御史台有纠察、弹劾官员、肃正纲纪之责,因此看到的听到的查到的都要比别人多一些,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的。”
“可是,我们也很无能为力啊,有些事情我们上奏了,可转眼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激不起一点水花。但凡没有利益可图,无法拿来利用之事,几乎没有几个人愿意过闻,皆是不了了之。”
“有时候连陛下也是看过就算了,要不就是不轻不重地查一下,揪出几个无甚大碍的‘替死鬼’,然后让那些位高权重之人,继续逍遥法外,继续残害百姓。谁真正的为朝纲想过又真正的为百姓想过”
云景看着眼前这一向以“不讲情面”闻名朝堂的御史大人,平静的目光没有一丝波澜。
两人沉默了一会,云景才终于开口:“不知周大人到底想跟本王说什么”
周长玉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会说出这些话,他知道有些事不是他该操心的,有些话说出来更是大逆不道,他要再说下去,便是将晋王推向不忠不义。
可是放眼整个朝堂,谁还肯为百姓做一点事的谁的心里还装着“为国为民”的
他所看到的,也只有这个刚刚回朝的晋王殿下了。
正如此次雍州案,如果不是闹得民怨沸腾,如果不是污点已经直接糊到了陛下的脸上,陛下只怕也不会派钦差亲查此案。
同样,如果不是晋王不顾法典,强行将这些贪官污吏处决了,只怕这件事最后还是会如以往一般,雷声大雨点小,最后斩几个没有权势的“替罪羊”小官小吏。
至于那些有权有势,背后有人撑腰的高官大吏最多只是降一降官,小惩大诫,过不了多久,又会官复原职,继续重操他们的“旧业”。
这也是为何周长玉当初没有极力阻止晋王斩杀那些官员的原因。
这大燕的官场真的需要一点鲜血来儆一儆那些胆大包天之人了。
云景没有催他,等着他说下去。
周长玉想了想,继续道:“下官还记得当年陛下初登基那会,内忧外患不断,是宁王带兵平定叛乱,驱逐外敌,保得陛下皇位安稳,也是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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