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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河钓翁




279、脱了裤子放屁
    申一甲没想到管英的目光那么敏锐,他只是进屋站一站,她就能猜他感情上遇到了问题,虽然张冠李戴,但已经很接近真相了。

    “这两天胃不太舒服。”申一甲说,“可能是前一阵喝酒太多,落下毛病了。”

    “一甲,胃是人的第二张脸。”管英说,“你现在刚提督查室主任,还没走马上任呢,整天哭丧着脸,别人以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呢。胃不舒服,就赶紧吃点胃药,不要拖着。”

    “领导要没什么事,我就走了。”申一甲说。

    下午两点,政府办召开了全体干部大会,宣布了最新的干部任命:

    申一甲担任政府办督查室主任,吉明担任政府办信息科科长,朱艳担任督查室副主任。

    管英事先嘱咐过申一甲,在下午的干部大会上注意调整好情绪,不要表现得过于兴奋,也不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申一甲在会上的态度谦卑,样子乖顺,刚到政府办时的那些委屈立刻消失殆尽。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老话,叫做官场得意,情场失意,也不知道是哪个高人总结的,真准啊。

    散会以后,吉明去信息科报了到,很快回到督查室,收拾起东西来。

    申一甲见吉明情绪不错,心里也算是一种安慰,吉明虽然没当上督查室主任,却当上了信息科长,歪打正着,他也不算吃亏。

    门开了,信息科的两名干部带着笑脸进来了。

    吉明咧嘴一笑:“哥俩辛苦了,搬完东西我请客。”

    “谢谢科长”“要请也得我们请你啊。”两名干部说。

    申一甲一看这架势,吉明的动作快啊,看来今天就要把东西全搬过去了:“我也帮你搬。”

    “申主任客气了,你这大科长就不要上手了。”吉明说,“我看你今天好像身体不太舒服,休息一下吧。”

    嘿,申一甲的笑容僵住了,赶情不只是管主任知道他心情不好,连吉科长都知道了。自己也太不绅士,心里太不装事了吧。

    “呵呵,老兄,科长不分大小啊。”申一甲双手捧起吉明桌上的文件架,“今天晚上,我请客了,给吉科长壮个行!”

    申一甲的话音刚落,朱艳从座位上站起来,从身后的衣架上取过自己的包,又在洗手架前的镜子上照了照,转身开门走了。

    屋里的人全都愣在那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申一甲忙打着圆场:“朱科长提了督查室副主任,可能是太高兴了,下楼订饭店去了。”

    吉明嘿嘿笑着点头:“他家的饭店还用订吗我估计是给老公报喜去了。”几个人哈哈一笑,尴尬就算过去了。

    几个人边搬东西,边等朱艳,一直等到下班时间,朱艳也没有回来。

    王海刚走,吉明就拎着手包进来了:“文齐武不齐的,今天的酒没法喝了,以后再说吧。”

    “朱艳这是怎么了谁惹她了”申一甲问。

    “不知道。”吉明摇了摇头,拍了拍申一甲的后背,“那我走了,咱也回家报喜去。”

    吉明一走,申一甲的笑脸立刻消失了。朱艳给老公报喜去,吉明给老婆报喜去,自己给谁报喜去啊给孙婧报喜她能看得上这个小科长吗给杨婷报喜他报得着吗他最应该报喜欢的人,除了父母,就是于纯虹了,可是于纯虹在哪儿呢

    申一甲反锁房门,端坐在桌前,看着雪白的墙壁发呆。

    于纯虹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既然不想见他了,为什么不打一个招呼呢申一甲有一点担心,万一于纯虹对他的感情并没有变化,只是遇到了什么意外,那明知道她没有消息,又不去找她,那可就太对不起她了。

    申一甲想了半天,觉得必须要找到于纯虹,如果三天、五天还找不到她,那时候他就得报警了。上哪儿去找她呢省城没有,望月楼也没有,于纯虹居住的小区又很大,而且她从来没有领他进去过,到那里找她难度太大了,况且她也许根本没有回家。

    申一甲想到了在省城学习的政府秘书长姜震东,他曾和于纯虹在一起吃饭,又同在省城学习,知道于纯虹下落的可能性最大。可是他根本就没见过姜秘书长,最要命的是他还是自己的上级领导,再说他也找不到姜震东啊。

    申一甲在大脑里一遍遍过着筛子,郝桂丽!这个被春县清出老师队伍的女人,是于纯虹的亲姨,也是找到于纯虹的唯一线索

    ,现在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找到郝桂丽也很难,她并不认识他,给她打电话估计不行,她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话。他要是去春县农业银行找她呢又怕被孙婧知道,再说他既然到了春县,却躲着孙婧,怎么想都有一种做贼的味道。

    眼看两天过去了,申一甲还是没有拿定主意,到底是给春县农行打电话,还是亲自到春县去一趟。于纯虹的电话还是停机状态,申一甲又心神不宁地度过了一天,他看了看办公桌上的台历,明天就是给自己限定的最后一天了,他过了明天就该报警了。

    申一甲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纯虹会不会在省城被人



280、纸里包不住火
    申一甲本来心里很着急,接到孙婧的电话,忽然轻松了许多。看来用不着报警了,于纯虹根本没有失踪,只是在一个他并不知道的地方而已。孙婧好像刚知道郝桂丽调到蓝河的消息,以她的反应速度,郝桂丽调到市里,也就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应该就是于纯虹。

    于纯虹到底在哪里呢申一甲难以想像,也无法想像。他想没事的时候,再去望月楼看看,说不定那时候她就回来了。她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如果从此不再出现,那他也没有办法。

    申一甲打算早点回推拿店,看看吕良怎么样了,孙婧明天回来,肯定会问起吕良,他要是一问三不知,场面会很尴尬的。这段时间,申一甲忙于国企改制的跟踪督查,每天早出晚归,基本把推拿店当成了旅店,呆在店里的时间太少了。

    星期五下午四点多钟,申一甲正在收拾新办公室,孙婧的电话打了进来。

    “一甲,看到报纸了吗”孙婧的口气温柔了许多。

    申一甲笑了笑:“看到了,你是说立春县撤县设市的事吧”

    “是啊,以后咱就改称市委副书记啦,咯咯……”孙婧的声音明朗,好像昨天的事并没有影响她的情绪,“这件事由我和一位副县长负责,这半年都记不清去了多少趟北京了,好歹算跑下来了。”

    “祝贺立春市委孙书记。”申一甲不失时机地说。

    “别祝贺我啊,要祝贺立春市人民,我不过是一个副职,就是一个听差干活的。”孙婧的声音非常清爽。

    申一甲觉得孙婧今天的心情应该不错,毕竟是喜从天降嘛。立春县设市已经哄哄好几年了,蓝河市辖有林原市、青山市、立春县、莲花县、长宁县五个县(市),有人叫林青春花长,也有人叫春林春花宁,把五个县(市)的简称凑成了一句诗,现在春县撤县设市,蓝河辖就有三个县级市了。

    申一甲这一天过得很难受,主要是不知道晚上怎样答对孙婧。她的思维非常缜密,思路跳跃性太强,说不定会抓住他的什么话穷追猛打,说不定哪句话就会从她的嘴里蹦出来,他思考再三,决定当着真人不说假话,向她坦白交待,把为郝桂丽帮忙的实情告诉她。

    “一甲,你回店里等着我吧,我今天出来得早,估计再有一个小时,怎么也到蓝河了。”孙婧说。

    申一甲没想到孙婧要去推拿店,到那里能说什么啊,还不是问寒问暖,问长问短,搞得跟节日慰问似的。万一她在店里问这问那,他的回答又不能让她满意,他可就太没面子了。

    “还是去河滨小区的新房子吧。”申一甲说,“那里肃静。”

    “我从蓝河带了些东西,有娟子和吕良的份呢,带到新房子,不是还得往回折腾吗”孙婧说。

    “立春特产啊”申一甲说,“一辆出租车就倒腾回去了。”

    “那也不去。”孙婧说,“好像有几个领导干部在那儿买房了,我要去了,让人家看见,那我不成了养小白脸了。”

    “养小白脸和上小白脸有什么区别吗”申一甲觉得孙婧的逻辑有问题。

    “申一甲,你现在可是市政府的督查室主任,说话一定要注意用词。”孙婧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小推拿师了。我正在开车呢,咱们长话短说吧,你要是不绑架我,我就过去。”

    “你借我一个胆儿,我也不敢绑架孙书记啊。”申一甲发现孙婧的胆子有点变小了,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疯狂着呢。

    “要是……要是遇到熟人怎么办”孙婧的话很现实。

    “我是你的房客,你是我的房东,你去取房租啊。”申一甲说。

    “哼,真敢编,我什么时候管你要房租啦。”孙婧说,“我都说了,让你免费住,而且我保证不会打扰你。”

    “孙书记,那你图什么啊”申一甲觉得不可思议。

    “我就图我们认识一场啊!”孙婧说。

    “唉,好吧,就这么定了。”申一甲说,“你进小区时给我打电话,然后把车开到地下车库里去,我从电梯下去接你。”

    孙婧进入蓝河市区以后,在沿途的饭店打包了四个菜,到达河滨小区车库的时候,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二十分钟。

    孙婧打开后备箱,要往下拿东西,被申一甲拦住了,她疑惑地看着他。

    “我没在这边住。”申一甲说,“督查室有材料的时候,偶尔过来,这里肃静。”

    “那算了,我一会儿直接送到推拿店吧。”孙婧说。

     

    ;“一会儿你还回去啊”申一甲问。

    “上楼再说。”孙婧不满地看了申一甲一眼。

    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来到三楼,瞬间就闪进了房间里。

    孙婧抽了抽鼻子,四处看了一番,回身瞥了申一甲一眼。

    “我怎么闻出一股女人的味道。”孙婧笑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申一甲的魂儿都快给吓出来了,于纯虹去省城学习都一个月了,怎么可能还有女人味,再说,他刚才回来的时候,特意开了窗,换了换空气,不应该有什么女人味啊。

    “你用香水吗”孙婧问。



281、温柔的胸怀
    孙婧放下的筷子,把杯子往里推了推,表示自己已经吃完了。

    “为郝桂丽帮忙,最初是你提出来的。我当时就想,这样能给肖化文造成一种麻痹意识,让他认为我很同情郝桂丽。”孙婧说。

    “你也想帮助郝桂丽”申一甲说。

    “是啊,这样肖化文就不会防备我了。”孙婧说,“他就会认为我也想把事态压下去。”

    “你一个县委副书记,还用防着他一个校长吗”申一甲问。

    孙婧点了点头:“我当时已经从蓝河市政法口了解到,有人举报娄世贵涉黑,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愚蠢,把命搭上,我得学会保护自己啊。”

    孙婧说到这里,脸色沉了下来。她告诉申一甲,春县十里沟煤矿的李矿长就是春县黑社会的头目,他曾经在一家宾馆扣留过她,要不是那天娄世贵和肖化文过去打牌,她不知道会被这个李矿长折磨成什么样呢。

    孙婧当时把李矿长损了一顿,过后李矿长登门道歉,她也表示是个小误会,不会往心里去。可是,当他得知李矿长欺男霸女的一些丑行时,立刻改变了主意。

    申一甲把杯中的红酒干掉,也没有心思吃饭了。他从来没有听孙婧说过这件事,一时气得牙根直痒。

    “发和书记也很痛心,他说不能让好端端的春县,毁在春县人的手里。”孙婧说,“他不好直接参与进来,那样会被人曲解为官场争斗。”

    “我全明白了。”申一甲说,“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你把春县的情况写成了督查内参,交给了宫市长,帮了春县老百姓一个大忙。”孙婧说。

    “不敢当,承受不起。”申一甲说。

    孙婧起身收拾完碗筷,在水龙头前洗涮起来。申一甲站在他的身后,心里很感慨,真没想到,孙婧在厨房里动作这么干练。

    申一甲从后面抱住孙婧,孙婧停顿了一下,继续洗碗。他的身体很疲惫,心里很安逸,如果就这样抱着她,也算得上一种难得的休息了。

    孙婧洗完了碗筷,放回到厨柜里,转过身来。

    “一甲,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孙婧声音依然温柔。

    “什么问题”申一甲松开了她,酒喝完了,饭吃完了,孙婧一定会言归正传了。

    “到底是谁把郝桂丽办到蓝河的”孙婧问。

    “这个我真不知道。”申一甲说。

    “你怎么会不知道”孙婧说,“我这个姨是假的,郝桂丽那个姨才是真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啊,除非……没有除非。”

    申一甲没想到孙婧会问他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太浅显了,一个头脑正常的人都会想到,可是他却没法回答她。

    “你有可能真的不知道,那你就给郝桂丽打个电话,侧面问一下,是谁帮他调到市里的。”孙婧说。

    申一甲无话可说了,孙婧的要求并不过分,但他很难完成。

    “婧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申一甲说。

    “我想知道郝桂丽的老公,在蓝河找了什么人,这个人肯定是市里的领导。”孙婧说,“人家根本没把春县当回事啊,明明知道郝桂丽失去了教师资格,却如此明目张胆地把她安排到市人才交流中心搞培训,要知道培训科的培训对象,都是大学毕业生啊。”

    孙婧言语间把申一甲逼到了绝境,他一点儿回旋余地都没有了。

    其实孙婧的要求并不过分,如果郝桂丽真是申一甲的长辈,这个问题简直太小儿科了,问题是他到现在都没有见过郝桂丽这个人,更不可能去找她打探消息。

    申一甲当然可以搪塞孙婧,或者随便安一个领导,但那样他觉得自己有愧于良心,更有愧于孙婧。

    他扶着孙婧的肩膀,把她推到沙发上,他没敢坐在她的身边,而是站在了她的对面。

    孙婧拍了拍沙发:“一甲,过来坐。”

    “婧姐!”申一甲的脸色灰暗,“我对你说一件事,你一定不要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孙婧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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