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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河钓翁

    “你和纯虹说了吗”姜震东问。

    “再给我点时间吧。”申一甲说。

    “行,你不能着急,慢慢来,这事急不得。”姜震东说,“医生又说了什么,催药费了没有”

    “没有。”申一甲连忙把话岔过去,推门出来,“医生也没说什么新东西,不过我觉得,只是化疗的话,方法还是太单调了,采取综合措施效果是不是更好一些呢”

    “你说的对,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姜震东说,“我已经联系完了,就这两天,就送纯虹去北京治病。”

    “太好了!”申一甲非常兴奋,这样的话,于纯虹可能真的有救了。

    “好了,我下班就过去,直接给纯虹送饭。”姜震东说,“你不要着急,慢慢和他说。”

    申一甲挂了手机,姜震东的最后一句话终于暴露了打电话的动机,让他尽快把于纯虹的病情告诉她。

    申一甲马上给吕良挂了电话:“吕良,到了没有”

    “到了,我给你打电话,一直占线。”吕良说。

    “我在楼上看病人呢,你稍等我一下。”申一甲说完,从电梯口下楼,很快找到了正在东张西望的吕良。

    吕良捂着鼓鼓囊囊的外套,来到申一甲的面前,五捆现金交到了申一甲的手里。

    “这是五万块钱。”吕良说。

    “谢谢谢谢,真足够快的。”申一甲很满意。

    “有一半是家里拿的,剩下的是在银行取的。”吕良说。

    “吕良,今天不能和你多聊了,你回去吧,我还有事。”申一甲说,“等我抽出时间来,过去看你儿子去。”

    申一甲到收款外交了费,匆匆上楼,回到了病房里。他看了看时间,从出门到回来,一共用了五六分钟。

    于纯虹睁着眼睛,看着天棚,根本没有睡觉的意思。

    申一甲心里特别矛盾,生活真是太残酷了,为什么要让他把这样一个不幸的消息,告别一个被命运玩弄的姑娘。要把于纯虹的病情告诉她吗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一甲,我还有一件事,姜震东一直不知道。”于纯虹说,“本来不想和你说的,但现在我只能向你求助了。”

    “什么事你说。”申一甲不知道于纯虹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姜震东,为什么要瞒着他。

    “我很担心我爸爸。”于纯虹说,“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我住院了,我没让姜震东告诉他。姜震东很忙,也没有时间去看他,一般都是我自己过去。”

    申一甲的脑袋立刻大了,是啊,他光顾着于纯虹,却一时疏忽,忘了于纯虹还有一个父亲。

    于纯虹的父亲于海军是松江郊区乡镇合作社的会计,后来因为单位景气,在一家商场里租下了柜台,卖些本地特产。

    于纯虹来到蓝河以后,她的母亲张秀红在蓝河租了一间楼房,和女儿一起住,但要时常回去,照顾自己的老公。

    于纯虹在省里学习期间,在蓝河租的房子退租了,她的母亲回到了松江乡下。

    “我从省里培训回来,就把父亲接过来了。”于纯虹说,“姜震东为他租了一个楼房,一次交了三年的租金。”

    “你爸不知道你住院了”申一甲问。

    “我没告诉他。”于纯虹说,“我骗他说,我出差了,最快一个礼拜才能回去。”

    又是一个大难题,于纯虹有病的事,连她本人都不能告诉,就能告诉她的父亲吗申一甲长嘘一口气,脸上立刻挤出一缕笑容,免得影响于纯虹的情绪。

    “他的处理能力差,我真有点担心他。”于纯虹说着垂下了眼帘。

    “我想让你送我回家看看。”于纯虹说。

    申一甲立刻摇头,于纯虹简直太天真了,上个厕所都这么费劲,要想送她去看父亲,那简直是胡闹一样。

    “你父亲在蓝河做什么呢”申一甲问。

    “姜震东给他找了一份管仓库的活,工作倒是挺轻松的,可是回到家里,他会很孤单的。”于纯虹说。

    “你告诉我地址吧,我晚上过去看看他。”申一甲说。

    “你拿手机记一下吧。”于纯虹说,“你要是找不到了话,可以给姜震东打电话,他也会告诉你。”

    申一甲从身上摸出一支笔,又在病房里找到一张废纸,让于纯虹把地址写下来。

    于纯虹不仅写下了地址,还在纸上画了一个草图,申一甲一看就明白了,离开姜震东和于纯虹住的地方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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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 爱情小于病情
    “你走吧,我没什么事了。”于纯虹说,“做你该做的事情。”

    “好好,你睡觉,你睡着我就走。”申一甲没有办法,只能这样搪塞于纯虹。

    “我累了,我要好好睡一觉了。”于纯虹的目光变得漠然了,就像申一甲根本不存在一样,很快就闭上了眼睛,“你走吧……我睡了……我累了……你快走吧……”

    申一甲默默地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于纯虹恬静的笑容,心却在流血。

    无论如何也要救活她,倾家荡产也要救活她!申一甲在心里默念着。

    于纯虹的眉紧皱了一下,然后紧紧蹙在一起。

    “纯虹……纯虹……”申一甲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呢她是不是哪里疼呢可是于纯虹仍然紧闭着眼睛,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渐渐地,于纯虹的眉头又舒展开了,申一甲终于松了一口气。

    病房里静极了,只能听到楼外很远的地方偶尔传来汽车喇叭声。

    于纯虹真的睡着了,眉毛微蹙,身体有时会不由自主地抖动一下,但她的确睡着了。她尽管睡着了,但仍然显得那么累,那么痛苦。申一甲知道病痛在无情地折磨着她,他作为一个中医学院康复治疗专业的毕业生,调集大脑里所有的医疗知识,也无法找到能够为于纯虹离开闲房,走出医院的办法。

    下午四点半钟,姜震东突然轻轻推开了门,手里拎着方便兜,应该是送饭来了。

    申一甲从陪护床上下来,向沉睡中的于纯虹指了指,又对姜震东摆了摆手。姜震东里兜子轻手轻脚地放在床头柜上,在屋里巡视了一圈,便对申一甲招了招手,让他出去。

    申一甲跟着姜震东来到走廊尽头。

    “纯虹下午怎么样”姜震东问。

    “不是太好。”申一甲说,“她好像很痛苦,却硬撑着,什么也不说。”

    “啧……”姜震东发出了一种忧虑而无奈的声音,“一甲,我刚才去一楼交费,收费处的人说,下午已经有人给纯虹交了五万块钱,到底怎么回事”

    怪不得姜震东来得这么早呢,原来是交费来了。申一甲见已经瞒不过去了,只好有所保留地把实情告诉他了。

    “爸,下午医院催费了,我见催得挺急,怕耽误纯虹阿姨治疗,就把费交上了,我知道这种病治疗费用很高,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你刚结婚,哪儿来的这么多的钱”姜震东的脸沉了下来。

    “我买房子的钱。”申一甲说,“现在一时用不上,还是用在需要的地方吧。”

    “这样不行。”姜震东说,“纯虹有病,不用你拿钱。”

    “爸,她的母亲刚去世,您一定也花了不少钱,连着两个病患,对您的压力太大了。”申一甲说,“咱们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了,钱是死的,人是活的,钱没了可以再扎,人要是没了,多少钱都买不回来……”

    姜震东摆摆手:“好,就算你说的对,那也不用你,我会想办法的。好在纯虹的医保能报一部分,我的压力就小多了,现在只是垫付,过后还会报销的。”

    “像纯虹阿姨这种病,很多费用不在医保目录里,是报不了的。”申一甲说。

    “行了,你能有这个态度,我就很领情了,说明小慧很有眼光,没有看错你。”姜震东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明天你抽时间从里面取五万吧,算我还你的。”

    申一甲纹丝不动地站着,没有接姜震东递过来的银行卡。

    “爸,那先放你那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申一甲说。

    “回头我让小慧给你吧!”姜震东把银行卡放了回去,声调平缓了许多,“对了,纯虹的病情,你告诉她没有”

    “唉!”申一甲低下了头:“我试了几次,实在张不开嘴……”

    “算了,这事是太难为你了。”姜震东说,“还是我来吧。你辛苦了大半天了,早点回去吧。”

    申一甲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虽然他只在病房里呆了半天,但明显觉得于纯虹的病情比他料想得要重得多。接理说,这几天一直给她做着化疗,她的情况应该稳定下来,或者有所好转才对,为什么和他想象得不一样呢

    再就是他听说白血病需要配合中医药进行治疗,可是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中药啊这样下去,于纯虹的情况很不乐观,必须尽快采取办法,把她的病情控制住。

    “爸,我是学中医康复的。”申一甲不想让姜震东认为他在胡说,“白血病的治疗和康复,从全球看都是一个医学难题,如果这种化疗效果不明显,能不能想一想别的办法”

    “我也

    在琢磨这事呢。医生说只要坚持治疗,结果比较乐观,不过我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姜震东说,“不行就转院吧,把纯虹送到北京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申一甲说,“爸,咱们回去吧,病房里没人不行。”

    两个人快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主治医贺大夫正好从电梯间出来,迎着他们走了过来。

    “姜主任。”贺大夫对姜震东露出明媚的笑容,“病人有什么情况没有”

    “贺大夫啊,我也很关心这个问题。”姜震东说,“做化疗的结果好像不是很明显,贺大夫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化疗是治疗白血病最稳妥有效的办法了,国际公认,无以替代。”贺大夫抬高声音说,“再做一段时间看看吧,有要耐心,同时还要舍得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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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难以启齿的关系
    “叔叔,您就是纯虹的父亲吧我是申一甲,您就叫我一甲吧。”申一甲虽然这么问,心里已经确信无疑。

    “我看过你的照片,你和照片上一模一样啊。”于海军虽然很瘦,动作却很利落,“快进屋吧。”

    申一甲和于纯虹处朋友的时候,他只见过她的母亲,没有见过她的父亲,却没想到,这个险些成了自己的岳父的人,对他并不陌生。他估计,可能是他从于纯虹的嘴里了解到的。

    他并没有给过于纯虹照片,既然于海军看过他的照片,那就应该是于纯虹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拍过照片,让父亲看过。

    在来的路上,申一甲已经想好见到于纯虹的父亲,到底应该说些什么,可是见了面就有犹豫了。对这样一位异常热情,充满期待的父亲,他无论说实话,还是撒谎,都显得很残酷。

    “你找我有什么事啊”于海军领着申一甲进了屋,就迫不及待地问他,“你知道纯虹干什么去了”

    “纯虹她在外地学习呢,要一个月才能回来。”申一甲进了屋,四处打量着。

    房子虽然不大,但是看上去很新,装修也古香古色的,冰箱彩色一应俱全,只是墙上挂着于纯虹母亲的遗相,使屋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不对,不对不对。”于海军说,“我已经去过纯虹的单位了,也找过姜震东了,他们和你说的怎么不一样啊”

    “他们怎么说”申一甲心想坏了,要露馅。

    “他们都说纯虹出差了。”于海军说,“纯虹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在外面学习呢,然后就关机了,一直联系不上。她要是在外面学习的话,不能一直关着手机啊!”

    申一甲松了一口气,出差和学习差不太多,外出去学习,不就是出差吗至于于纯虹的手机为什么没开,他估计于纯虹是怕在电话里露馅,不停地给她打电话。

    申一甲故意把话岔开:“叔叔,你还没吃饭吧,我在来的时候给您买了两道菜,您趁热吃吧。”

    “我不饿。”于海军客气地指着沙发:“你请坐。”

    申一甲把手里的东西放好,小心翼翼地坐下来,心脏跳得厉害。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来,这样不眨眼睛地向一个老人撒谎,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孩子,纯虹知道你来吗”于海军问。

    “嗯,她不知道。”申一甲险些没走嘴,说于纯虹知道他来,“我没事,就是路过这里,顺道来看看。”

    “唉!”于海军说,“纯虹对不起你啊,你要是心里过不去,就帐算在我头上吧。”

    申一甲意识到,老人应该很解他与于纯虹的关系,否则他不会这么说。

    “叔叔,那都是过去了事了,我和纯虹是很好的朋友。”申一甲说,“您要是有什么事呢,就跟我说。”

    “不用不用。”于海军说,“纯虹也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了,偏偏喜欢姜震东这老小子。不过到后来我才知道,纯虹的母亲治病,姜震东帮了很大的忙,唉,别提了,人财两空啊。”

    申一甲感到很别扭,这明明是他心口的伤疤,于海军却要再撒上一把盐,他还要装作很舒服的样子。

    申一甲掏出笔来,从茶几上撕下报纸的一角,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交给于海军:“叔叔,我和纯虹现在是非常好的朋友,她在不在家,不论什么事,你都可以找我。”

    “不用,真不用,再说我也没什么事。”于海军接过了纸条。

    “看着您挺好的,我就放心了。”申一甲说,“那我就走了,希望多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

    “没事了,都过去了。”于海军说,“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挺好的。”

    申一甲见于海军的状态还不错,总算放了心。他又与于海军闲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于纯虹的爸爸一直送到门外,还要往前送,被申一甲拦住了。

    申一甲出了小区大门,才坐上公交车,就接了一个电话,是他刚记下的于海军的手机号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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