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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河钓翁

    他忽然诡异地笑了,忽然改变了主意:“没想到啊,联中的书记,这么年轻,这么漂亮。”

    孙婧“哼”了一声:“这有什么稀奇啊,没见过年轻漂亮的”

    “见过漂亮的,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来人没等孙婧让座,就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沙发上。

    “我是联中的党总支书记,几位名记都在哪家媒体供职啊”孙婧心想,现在的记者假冒伪劣不少,一定要睁开眼睛,别让这几个人给忽悠了,“你们出示一下记者证好不好”

    屋里的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没有人搭话。

    “这哪是学校啊,这不是公安局吗”为首的记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绿皮小本,递给孙婧,“我是《南南周报》报驻东北记者站记者。

    《南南周报》那可是响当当的大报啊,这个人来头不小。孙婧接过名片仔细看着,上面印着:《南南周报》驻东北记者站首席记者、编辑程义。

    孙婧听这个首席记者程义的口音,像是本地人啊,从个头和长像看,也不像南方人:“你好像是蓝河人吧”

    “那都是老黄历了。”程义说,“三年前,我就是从《蓝河日报》调走的。”

    孙婧接着看了几个记者证,有一个中央晚报的记者,两个省级有线电视台的记者,还有娱乐小报的记者和综合刊物的记者,这队人马构成复杂,不知道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孙婧决定不透露自己县委副书记的身份,否则可能被他们缠上。从现在开始,一举手、一投足都要注意分寸,免得被他们抓住把柄。她感到两台摄像机已经对着她开拍了,有人举起了相机,也有人打开了录音笔。

    “你们都想采访些什么”孙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淡定地坐好。

    “听说联中有一个高中女生自杀了,我们要了解一下事件真相,挖掘一下有价值的新闻。”程义盯着孙婧。

    “一个中生学发生了意外,这是学校很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孙婧心里清楚,防备这些人,必须像防贼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们发现可以曝光的东西。

    “不用说这些,你就给我们说说事件发生的起因吧。”程义说。

    孙婧苦笑一下,别说,他的问得还真刁,记者天生就是要发问的,不会问问题怎么能叫记者呢,就像她的女儿甜甜,什么样可笑的问题都可能从嘴里蹦出来,但她必须有十足的耐心。

    她突发奇想,用对付女儿甜甜的办法也许可行,不妨试一试。

    “程首席啊。”孙婧拉长的声音,“生活中发生的一切现象都是有原因的,就像你们来到联中,是为了采访对吧我来见你们也是有原因的,我要接受你们的采访对吧”

    “是这样。”程义装模作样地点头。

    “关键是我们期待什么样的结果。”孙婧说,“你们希望得到有价值的新闻,我呢,则是履行我一个总支书记的责任,我会毫无保留地配合你们,对你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女学生自杀的原因是什么”程义问,有人随声附和着。

    “这个问题有待查证。”孙婧说,“我这么说,希望你们能理解,因为我毕竟不是这位自杀的女同学,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无从得知,但学校已经得到了警力支持,我想这件事很快就会查得一清二楚。”

    程义笑了:“孙书记说了半天,就是三个字:不知道。”

    “不能这么说啊,我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们了。”孙婧说。

    “这个女生的老师当时在做什么。”又有人发问了。

    “这个老师当时肯定在学校,联中的出勤制度很严格,对老师迟到、早退、脱岗都有一套规章制度,不论谁违背了都要受到处罚,在这方面,联中的做法是很成型的,但老师在校内的工作和活动是自由的,我们每个老师都很忙,忙到顾不上吃午饭,顾不上管理和教育自己的孩子,他们的时间只属于自己的学生。”孙婧和记者们玩起了太极。

    “当时这个女生的老师具体在做什么”又有记者问。

    “老师具体在做什么,这个我说了不算,就连这个老师自己说的也不一定可信,需要通过警方的调查之后,才能得出确切的结论。学校在这方面是负责任的,不会把任

    何不实之词强加给老师,也不会让任何人逃脱自己的责任。”孙婧说着,忽然发现自己有点没有耐心了,如果照这样问下去,她就是说一宿也说不完啊。

    “孙书记总是说警方、警方,学校在这件事上有没有责任从你的脸上为什么看不到沮丧。”程义也不耐烦了。

    “各位记者,我不是演员,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对这件事我很心痛,已经私下哭过几次了。”孙婧说,“你们是客人,我对客人总不能苦着脸,好像你们欠我钱似的吧你要说学校有没有责任,我可告诉你,当然有,联中没有履行好教育孩子战胜挫折困难、直面人生逆境的责任,在这方面,不仅联中有责任,社会有责任,包括你们媒体的记者也有责任,我说的不错吧”

    程义似乎预感到自己




199、女生自杀原因成迷
    “你是哪位啊”程义冷冷地问。

    “这位是我们立春县县委常委,宣传部王部长。”孙婧介绍着:“这位是《南南周报》的首席记者程首席。”

    王部长神情落寞地伸出手来,握住了程义那只有些苍白的手。孙婧频频点头,在这种场合,王晓光的分寸把握得不错。

    “我是特地来请你们的,欢迎你们到县委宣传部去做客。”王部长说。

    “我们就不去了吧,晚上还有活动。”程义笑了。

    “我们已经为各位名记准备了晚餐,各位一定要赏光啊。”王部长拉着程义的胳膊往外走。

    孙婧看出了程义的心思,他不是不想跟着王晓光走,而是不想马上跟着他走,还想看看她的态度。到了这种时候,她不能让他滋生任何侥幸心理,她细长的胳膊在空中晃动着:“我们食堂可没有王部长接待的标准高啊,我倒是很想留各位到食堂尝一尝学生餐。”

    “不用了,我们跟着王部长走,联中的事,我们回头再来。”程义见孙婧没有留客的意思,果然不再坚持,冲周围的记者一挥手,几个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程义走在最前面,王部长陪伴在他的旁边,其他记者跟在后面,孙婧则和两个女记者并肩走在一起。政教处的乔主任听到动静,也从办公室里跑出来。

    孙婧送记者们出了办公楼大门,来到程义的面前。

    “我这回记住你了,孙书记。”程义在众目众目睽睽之下伸出手来,抓住了孙婧的手,用力地摇着。

    孙婧本以为握一下就完了,可是程义握着他的手摇了十多下,还是没有放开。她不好硬拉,又不好发火,只能抿着嘴笑。她不明白,程义为什么说记住她了,记住她和没记住她又有什么区别。这个程义应该比她小,却总想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

    孙婧一溜号,程义的手在她的手上加大了力度,有一个细微的摩擦动作。

    “咯咯……”孙婧控制不住笑了起来,心想,流氓!想占老娘的便宜,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程记者既然是蓝河人,欢迎你常回来,看看家乡的巨大变化,为家乡的发展多唱赞歌。”

    程义为了避免尴尬,忙举起手来,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面包车招手。程义刚要上车,就被王部长一把拉住:“程首席,坐我的车。”

    程义犹豫了一下,上了王部长的北京吉普,孙婧乘机拉了王部长一把。

    王部长知道孙婧有话要说,随身往旁边退了几步:“领导有什么指示”

    “我看这些人是想搂草打兔子。”孙婧说,“你就辛苦了,陪他们吃顿饭,就打发他们走吧。”

    “好。”王部长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过我知道他们需要什么,孙书记就交给我吧。”

    “如果他们不肯走,明天就不要给他们见面的机会。”孙婧说。

    “我明白。”王部长说。

    其他的记者都上了一辆米色面包车,孙婧对着车上的记者招了招手。她忽然发现眼前的面包车有点眼熟,再一看车牌,这不是蓝河的车号嘛,不对,这是姚云龙他们娱乐城的车,开车的司机就是梦幻娱乐城的司机老包。

    司机老包这时也看到了孙婧,打开车门探出头来,孙婧连忙摇头制止了他,老包见状又坐了回去。孙婧很不愿意让这些记者知道,她和这台面包车的司机认识,更不想让他们知道,这台车是她老公姚云龙公司的车。她不了解这些记者和娱乐城的关系,不好随便向他们透露自己的身份。

    孙婧心里纳闷,程义为什么会坐娱乐城的车这么说,程义认识娱乐城的人了如果真是那样,事情就好办多了。送走这些记者,孙婧马上给姚云龙挂了一个电话。

    “你们的面包车呢”孙婧问。

    “怎么,刚用完的我们的小车,又要用面包我说孙书记,坐我们娱乐城的车不花钱是吧”姚云龙冷嘲热讽着。

    “别嘚瑟了,我问你面包车呢。”孙婧说。

    “我借出去了,你想用面包还真没有。”姚云龙说。

    “借给谁了”孙婧有些得意,让姚云龙借出去了,那就是说他认识程义这帮人了。

    姚云龙见孙婧气势逼人,便装模作样的“嗯”了一声:“这个嘛,反正不是借给小姑娘了。”

    “大龙,我有正事,快告诉我,你把车借给谁了”孙婧说。

    姚云龙仍然慢条斯理:“唉哟,我老婆都当县官了,说话还那么嗲。那你得先告诉我,下午借我的车干什么去了一个学生跳楼跟你这个县委副书记有关

    系吗”

    孙婧只好把她兼职县联合中学书记的事告诉了姚云龙。

    “我以为你到县里干什么去了,原来是去当孩子头了”姚云龙对此很是买账,“家里这一个孩子你都管不了呢,到那里管中学生,不是活受罪嘛。”

    “得得得。”孙婧烦了,“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挂了。”

    姚云龙笑了:“那台面包车借给了一个外地回来的记者。”

    “那个记者叫程义对吗”孙婧问。

    “对,就是他。”姚云龙说。

    原来程义领着几个同行,要去情人谷游玩,在报社借了一台轿车,可轿车坐不下,他就跑到娱乐城,向姚云龙借了台面包



200、女生遗书神秘出现
    孙婧觉得很遗憾,要是谢婷婷能留下遗书就好了,她的死因就不会这样让人猜来猜去了。

    “我们其实也希望她能留下什么东西,那样就开展调查会更顺利一些。”治安队长说,“可是我们翻遍谢婷婷的衣服、书包、书桌,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班长的哭泣,打乱了孙婧的思绪,她发现治安队长只提到了班长,却没有提到谢婷婷的班任。

    “班主任郝老师平常对谢婷婷怎么样学生们有没有反映”孙婧说。

    队长看了肖校长一眼,摇了摇头,这个一瞬即逝的眼神被孙婧发现了。治安队长为什么要看肖校长一眼难道肖校长的脸上有文章孙婧看了看肖校长,见他表情严肃,仿佛正在等着下文。

    “学生们不会一点说法都没有吧”孙婧直视着治安队长。

    公安局副局长肖平在治安队长身上拍了一下:“你快说,有什么说什么。”

    队长仰起头,看着天棚,若有所思的样子,很快就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郝老师倒是说了很多,但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不过有学生说,郝老师当天中中午对谢婷婷说了几句话,但谢婷婷没有吱声。”

    肖校长这时用力地咳嗽了一声,孙婧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睛正紧盯着队长,但队长并没有看他。

    “肖校长,你的嗓子怎么了”孙婧有点怀疑,肖校长是不是不想让队长说话。

    “没什么,下午这嗓子就一直发痒。”肖校长说着,起身去取水。

    队长看着肖校长晃动的身影,果真不怕说话了。

    “郝老师对谢婷婷说了什么”孙婧有些不快,但她搞不清队长是不是故意中了断汇报,也不好多说什么。

    “谢婷婷在补作业的时候,郝老师说,你谢婷婷也有今天,你不是要强嘛,要强的学生能抄作业吗”队长说着,又看了肖校长一眼,“别的就没说什么了。”

    “别的老师有什么线索没有”孙婧问。

    “别的老师那里没找到任何线索。”队长说,“出了这种事,躲还来不及呢,没有人愿意上来说三道四。”

    孙婧不再发问,听凭队长自己说下去。她心里觉得有一点遗憾,警方的介入并没有得到太多有价值的东西,似乎谢婷婷的死因并没有什么可以探讨的。但直觉告诉她,谢婷婷的死不会这么简单,一个女学生即使真的想不开了,也不至于在教室这个地方,在同学的眼皮底下选择轻生。

    她选择这种死法,肯定是想向人们表达什么,然而现在调查陷入了僵局,至少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

    “你们的初步的结论是什么”孙婧问。

    “我们初步判断,谢婷婷的死主要是性格原因,她可能是患有忧郁症。”队长说。

    “我不想干涉你们分析,但你们考虑过没有,这个结论能不能立得住,你认为家长能同意吗家长不同意怎么办”孙婧问。

    “这个……”队长说,“我们还没有考虑过。”

    孙婧虽然说话比较尖刻,但态度还算温柔。她嘱咐公安局的几个人,对得到的情况搞好分析,尽快把取证报告拿出来。

    送走公安局的几位干警,孙婧准备去食堂吃点饭,晚饭后去医院看看谢婷婷的母亲,还要和校领导开个碰头会,研究下一步怎么办。

    宣传部部长王晓光来打来电话,孙婧立即接通。这些小报记者的到来,目前是最大的麻烦,无论学校对谢婷婷之死负有什么责任,都没有必要让这些记者介入进来。如果没有他们,谢婷婷的死最多是一个事件,但他们要是掺和进来,谢婷婷的死可能成为一条新闻,而且很有可能被炒作成一桩丑闻,一把小米里的几粒沙子就变成了石头。

    “王部长辛苦了。”孙婧的声音很温柔。

    “谢谢领导表扬。”王部长说,“那些记者让我打发走了。”

    “这么快”孙婧有点喜出望外,“王部长厉害啊,跟我说说,你到底用了什么****”

    “呵呵,哪有什么****啊。”王晓光口吻很轻松,“他们一张嘴,我就知道有几颗板牙。”

    孙婧本来就想给王部长打个电话,问一下那边的接待情况,但一直没倒出时间来。这几个记者的目的地是情人谷,想游山玩水乐呵乐呵。她想口头支付王部长一点儿辛苦费,没想到还是王部长动作快,已经把事儿摆平了,真不愧是新闻专业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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