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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河钓翁

    朱艳学着杨重的腔调:“你们督查室不是新来个大个吗叫那个什么申一甲,他哪儿去啦”

    吉明忙解释道:“我们都不知道你请假了,都以为是在被管主任派下去了。我当时也是好心,多了一句嘴,说你可能正忙着呢。”

    朱艳说:“吉主任的话没毛病,杨市长问,和谁忙着呢”

    办公室里的人都笑了起来,申一甲从他们的笑声里听到了一种调侃的味道。杨重当时到底说了什么,他是问不出来了,但肯定就是这个意思。

    “我向管主任请假了,去外县办点私事。”申一甲说。

    “管主任后来就是这样对杨市长说的。”吉明说。

    “明天还去企业吗”申一甲问。

    “这几天都去不了了,这不宫市长回来了,今天杨市长要参会。”吉明说。

    申一甲这才想起来,杨婷还没给他回信呢,她本来说一周之内给他回信,可现在都已经过了一周了,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在杨市长那里吃了闭口羹。就听杨重不让督查室闲着的态度,还有他说话的口气,他感到杨婷那边可能十有**是碰壁了。

    杨婷曾告诉申一甲,不让他给她打电话,他不敢轻举妄动。看来这段时间要格外小心了,他难保昨天杨重问起他,是不是想找他的麻烦。

    申一甲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欣喜,碰壁就碰壁吧,那样他就不用每周陪杨婷了。

    申一甲没心思考虑杨重怎样,杨婷如何,现在的大事,是怎样把春县的情况让宫市长知道。他是一市之长,工作肯定很忙,对于县里的情况不可能知道这么多。

    他下班以后没有回去,一个反锁房门看起信来,晚上八点多钟,终于把举报信全部看完了,还做了十来页的内容摘要。他去楼外买了面包香肠和奶,给娟子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晚上不回去了,单位有材料,需要加班。晚上十点钟上,他写完了两千多字的小文,修改了一遍,又校对好,已经快午夜了。

    申一甲躺在沙发上,听着楼外偶尔传来的汽车马达声,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确定宫市长已经公出回来了,因为他看到宫市长的办公室六点钟还亮着灯,他出门买面包的时候,宫市长的办公室已经灭了灯,人已经走了。

    怎么才能把这份写好的材料交给宫市长呢

    能不能还像上次一样,在楼梯口里等宫市长呢申一甲觉得不妥,一个机关干部,这点规矩都不懂,很难给领导留下好印象。除非是宫市长特别需要的东西,这么干肯定不行。

    申一甲真的有点犯难了,按照正常的程序,这份材料要交给管英同意,然后再由政府办主管副主任霍威签批,最后还要交由政府主任封官生签字同意。这还不算完,最难的一关应该是宫市长的秘书白雪松,别看部门领导已经签了字,他要是直接从材料堆里甩出来,就说领导没看,那是神仙也没招啊。

    申一甲琢磨了半天,决定还是跨过督查室管主任和政府办副主任霍威,直接去找政府办主任封官生,这样知情的范围就大大缩小了,即使材料通不过,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万一封主任同意了,他就可以直接去找白雪松,那样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增。

    第二天早晨,还没到上班时间,申一甲把材料卷成一个小卷,顺到袖口里,去找政府办主任封官生。封官生自己用一台车,每天提前二十分钟到单位,几乎雷打不动。这个时间比来得早的副市长晚,比来得晚的副市长早,主管市长杨重一般比封官生还要早来十分钟。

    封官生和颜悦色地看着申一甲:“这小伙子,比我来得早啊。”

    “主任,我刚才没看到管主任,就直接来找您了。”申一甲先为自己行为铺垫了一下,“前天,我向管主任请假,去立春县办点私事,在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写了这份材料,您看能不能报给宫市长。”

    封官生对材料似乎很感兴趣,对申一甲说,“你帮我把门带上。”

    申一甲心中大喜,看来有门。他忙几步窜到门前,“卡”地一声音把门扣上了。他回头看了看,见封主任没反应,立刻回到桌前。

    封主任一手拿着材料,一手掀起一页,认真地看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

    申一甲垂手而立,大气也不敢出,真怕封官生把材料往桌子上一撂,对他说,这个没法给宫市长看。

    封官生点了点头,翻过了一页,又翻过了一页,几页纸很快就翻完了。

    “材料上的情况都属实吗”封官生并没有看申一甲。

    “绝对属实。”申一甲说,“可能有人认识车号吧,当时就塞给我一打举报信,一口咬定我就是蓝河市政府的。我后来向立春县委了解决情况,县里也收到了这些举报信。”

    “春县的情况复杂,够发和喝一壶的。”封官生说。

    申一甲从




237、领导内参
    “白秘,我有一件公事,请您先不要挂断电话。”申一甲又接通了白雪松。

    “你小子,什么事”白雪松说。

    “我有一份很重要的材料,要交给您一个人。”申一甲说,“最好不要有别人在场。”

    “那你吃完午饭过来吧。”白雪松不容申一甲解释,又挂断了电话。

    申一甲把手机放回口袋,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办公室。白大秘牛啊,对待一个机关干部的电话这么不耐烦。

    申一甲估计午饭后的时间,白雪松应该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能不能闯过这一关,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白雪松不管态度如何,总算答应他午饭后见面了,事情毕竟比他预想得顺利。

    他匆匆吃过午饭,早早地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那份“领导内参”,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常务秘书室。

    申一甲刚进门里,就发现情况不对,白雪松根本不在,只有坐班的何秘书背对门口坐着。他发现自己上了白雪松的当,原来白秘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根本没有等他。

    “我想找一下白秘书。”申一甲硬着头皮说,“白秘和我约好了的。”

    “那你就在这里等他吧,我得去吃饭了。”何秘书站起来,指了指沙发,伸了个懒腰。

    申一甲一看,有门啊,黄秘书要走,白雪松可能马上就会回来,看来白雪松并没有骗他,只是他来得有点早而已。

    他刚在沙发上坐下,黄秘书还没有离开,白雪松就低着头进了门,理都没理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整理着桌子上的材料。

    黄秘书走了,办公室里只有白雪松了。申一甲像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拿出那份材料,来到白雪松的桌边。

    “你找我什么事,还神神秘秘的”白雪松态度冷淡。

    “白秘,封主任签了一份材料,是一个内参,让我务必送到您的手里,让您方便的时候送给宫市长。”申一甲说,“因为内容比较敏感,封主任还嘱咐我,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

    白雪松好奇地看了申一甲一眼:“内参材料比大内参还敏感吗放那儿吧。”

    申一甲乖乖地把材料放在白雪松的桌子上,对他不屑一顾的态度很不放心,如果这么把材料放下了,白雪松有可能连看都不看,还有可能被别人看到。

    他想了想,重新拿起材料,凑到白雪松的近前,把材料递给他。

    白雪松没有接材料,也没有看他:“放那儿吧,你走吧,我得睡一会儿。”

    申一甲想再努力一次,看看白雪松的反应。他不看材料,倒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他不会知道材料的内容了,但他既不看材料,也不送材料,那就麻烦了,这份材料随时可能被扔进废纸堆里。其实也难怪,白秘各种材料见多了,根本不会对几张纸产生兴趣。

    “这份材料封主任本来想亲自送给宫市长的。”申一甲想强调一下材料的重要性,“但他上午有事,没来得及。”

    “你什么意思封主任来了,我就得交给市长啊”白雪松说,“小申,那可不一定,我得看材料有没有价值。”

    “我就是一个送材料的,是封主任批的内参,我主要是怕材料送不到,领导怪罪。”申一甲说。

    “到底什么材料啊,搞得这么神秘。”白雪松拿起那份材料,看了看第一页,很快就翻到了第二页。

    申一甲双手下垂,乖乖地站在白雪松的身边。他相信只要白雪松看了这份材料,就会知道它的分量。

    白雪松很快看完了材料,往桌子上一拍:“这材料谁写的”

    “我……我写的。”申一甲胆儿突突地说,生怕白秘把材料甩回来。

    “写得好!”白雪松说,“我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有分量的材料了。这么说吧,现在凡是送给宫市长阅读的材料,不是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就是往别人的身上扣屎盆子,这么客观的材料,我好久没见到了。”

    白雪松说出如此义正辞严的话,大大出乎申一甲的意料。白秘今天是怎么了,材料里哪个地方让他觉得过瘾了竟然毫不吝惜赞美之词。

    “你小子,我小看你了,娄世贵的名字你也敢点。”白雪松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你就不怕让他知道”

    “我根本不认识娄世贵,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完全是从工作角度出发。”申一甲说。

    “来吧,我给你泡一杯铁观音,最新的春茶。”白雪松起身找来一个纸杯,“你放心吧

    ,这个材料,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交给宫市长。”

    申一甲见白雪松亲自给他泡茶,知道白秘还想跟他说点什么,他双手接过滚烫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

    白雪松并没有回座位,跟着申一甲坐到了茶几旁边的沙发上。

    这是白雪松第一次与申一甲并排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申一甲第一次感觉白雪松放下了身段,在平等地对待他。

    “娄世贵的县长位子,已经坐了快两届了。”白雪松说,“前一阵于发和与娄世贵争夺立春县县委书记,一个是春县的姑爷,一个是春县的儿子,立春帮险些引起内讧,春县这个地方,从来就容不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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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美腿诱惑
    申一甲觉得见于纯虹最安全的地方还是阴阳穴推拿店,那里很难遇到职场的熟人,而且店里都是单间,隐蔽性又强,唯一不方便的地方就是瞒不过娟子和吕良,于纯虹偶尔去还行,如果经常去,用不了多久,孙婧就会知道。

    晚上刚吃过饭,申一甲就接到了于纯虹的电话。

    “申主任,我来看看你,已经到阴明穴推拿店的门口了。”于纯虹说。

    “看看我”申一甲想,于纯虹真有悟性啊,都想到他心里去了。他赶紧来到门前,见于纯虹穿一件风衣,风衣里面竟然是齐膝的短裙,露着雪白的大腿。虽然已经是春夏之交了,但还没有暖和到穿裙子的温度。

    “快进来,快进来!”申一甲忙出了门,对着于纯虹招手。

    于纯虹莞尔一笑,跟着申一甲就要进门。

    申一甲突然停下了脚步,总不能直接领着于纯虹进推拿房吧,她说是来看他的,也没说要推拿啊。他这样想着,立刻折回身来,领着于纯虹走向侧门。那里开门就是他的小屋,不用再走推拿店的走廊了。

    于纯虹倒是很乖,什么也没问,立刻跟在他的后面。

    申一甲推门把于纯虹请进去,穿过一个狭小的门厅,来到他的卧室。

    “请坐,快请坐。”申一甲冲着单人床指了指。

    于纯虹并没有带什么东西,只是拿了一个粉色的手包。她并没有按照申一甲的手势坐到床上去,而是在床边唯一的椅子上坐下来,两条腿紧紧地并在一起。

    于纯虹的两条腿又细又长,白得刺眼。申一甲整个一冬都没有在街上见到过女人的大腿,何况是没有穿袜子的大腿。大腿下面,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与一双美腿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申一甲望着这双腿,立刻把心中的禁忌抛到了九宵云外。

    于纯虹发现申一甲的眼睛有些发直,便撩起风衣的衣襟,恰到好处地把两条腿盖上了。她用风衣挡住大腿的姿势,似乎是下意识的,申一甲心里却很不自在,就好像自己的心思被对方看破一样。

    申一甲有些手足无措,如果于纯虹不用衣风挡住大腿,他顶多看几眼就算了,她挡住大腿的姿势,真真切切,欲盖弥彰,引发了他的无限遐想,这种遐想在隔空打电话的时候所没有的。

    空气清畅,心跳加快,申一甲心里清楚,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来电吧。

    “屋太小。”申一甲觉得很压抑,估计应该是屋子小的缘故。

    “不小啊,在蓝河这么大的推拿店已经不错了。”于纯虹说。

    两个人说得不是一回事,他说的是这个新间壁的这个房间,她说的则是这个改造后的店铺。申一甲估计,于纯虹对推拿店这种地方并不陌生。

    “你吃水果不”申一甲问。

    于纯虹愣了一下,连忙摇摇头,“不吃。”

    申一甲问完就后悔了,今天这张嘴怎么不听使唤啊,哪有问一个姑娘家吃不吃水果的,这不是杀鸡问客嘛!

    申一甲推开与推拿店相通的那扇门,想到店里给于纯虹找点吃的东西。于纯虹并不知道申一甲要干什么,也没有拦他。

    申一甲穿过走廊,来到前台。

    “小甲哥,你在找什么”娟子站在申一甲的身后,不知从哪里出来的。

    自从推拿店兑给娟子以后,申一甲已经很少来前台了。他突然发现,自己这样东张西望的好像有点不妥,现在娟子是这里真正的老板,他和娟子、吕良虽然在一起搭伙,但在这个推拿店里实际掌权的是娟子,他不过是一个合伙人。

    “我那屋来客人了,有水果没有”申一甲问。

    “傻子,水果没在前台,在休息室里。”娟子说。

    申一甲这才想起来,娟了在休息室里增设了一个食品柜,上面摆了一些客人需要的水果、饮料、小食品什么的。

    “小甲哥,你去陪客人吧,一会儿我把水果洗好,给你送过去。”娟子说。

    “娟子老板,那就劳你大驾啦。”申一甲伸出食指,在娟子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要是在往常,娟子不会让他白刮一下,肯定得回敬他一把,或者在他的胳膊上似是而非的拧一下。娟子低下头,露出很勉强的笑容,回头往申一甲的房间那边瞅了瞅。

    申一甲回到自己的小屋,见于纯虹仍椅子上板板地坐着。他没有别的地方可坐,只能坐在床沿上。

    “这个屋子也是推拿室吗”于纯虹似乎对这个狭小的房间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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