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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女主不吃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连诺
    孟溪是在鼻尖溢满了中药气息的房间里醒来的。

    孟溪扯下额头上盖着的毛巾,从狭窄的床铺上爬起来,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身上盖着的一件男士外套滑落下来。

    这是一件属于男孩的外套,带着洗衣粉的味道,环顾了一圈昏暗的房间。

    这是个不足八平米的小房间,床很旧了,又窄又破,她一动就嘎吱嘎吱响。真担心下一秒这张床就要散架。

    屋子里摆了一张凳子木板架起来的书桌,上面摆了几本书,然后就完全放不下其他的东西。

    她爬起来将门锁上。准备接受记忆。

    这次的原身有点可怜。她是个扶弟魔,不是自愿的。

    原身父亲早逝,留下她和她妈一起生活。第二年她妈改嫁。

    后来她就有了个弟弟。

    她妈重男轻女思想非常严重。弟弟有新衣服新玩具可以上补习班,他可以过生日可以有宽敞明亮的房间,这些原身都没有。

    至于继父,和绝大多数男人一样,在家里是没有存在感的。一个月给两千块钱家用,每天上完班,鞋子一脱,衣服一扔饭一吃,出去搓会儿麻将,回来洗漱完就睡了。

    妈妈厌恶她,弟弟驱使她,继父把她当成空气。

    在这个家里原身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养成了怯懦胆小的性子。

    今年原身考上了大学,家里不给钱,说她成年了,该自力更生了。

    家里给了她一个选择,那就是嫁人。

    她一直不乏有人追。

    她虽然有些小家子气,但架不住她长了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她生来漂亮,无论乍看还是细看都好看得不行,外加因为贫穷自卑,神态里不自觉地带着几分,那模样招狼。对于她来说过分美丽是一种灾难。

    比如詹宏钰。

    詹宏钰是个拆二代。

    他的老家曾经和普通农村并无二致。小麦、红薯、玉米是村子的主要粮食作物。在农闲时,村民大多会出外打工,贴补家用。

    在他出生那一年,詹宏钰老家墙面上写上了一个大大的“拆”字,还画了一个圆圈。

    然后买了新房子。

    等他成年,他家前前后后被拆到了三次,别人一辈子都等不到一次,他遇到了三次。

    他喜欢原身。

    他就像入了魔一样的追求她。

    先是每天送吃的,拒绝也没用,因为她妈她弟弟她继父会欣然收下,然后吃掉。

    然后是每天送她上学,接她放学。

    哪怕,原身千百次的说过不喜欢她,请他不要这么做,他都毫不退缩。

    前几天在楼下摆了九百九十九只蜡烛,手捧着九十九朵玫瑰向原身告白。

    原身跑了。

    但是没有用哦,詹宏钰给她弟弟买了个平板,他就成为了家里的坐上宾,甚至可以随意出入她的房间。

    年轻的原身,一点都不觉得欢喜,反而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神经病。

    她的亲妈亲弟弟不但不帮她,反而助纣为虐,让她在这个家里彻底失去安全感,每天睡觉要在门把上放一个玻璃杯,生怕半夜有人进房间。

    家里人有她房间的钥匙呢

    考上了大学,不让她去读,反而要她去嫁人,嫁人了,老公会给她钱去读书。

    她虽然胆小,但又不是傻子,自然不肯答应这种荒唐的要求。

    她宁愿不读书也不肯屈服。

    这一年的暑假,弟弟开电瓶车,撞到了一个老人。

    因为c国有一套完善的法律,所以家长得负起赔偿的责任。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大概要把镇上的房子卖了才行。

    她妈想都没想,就把她送到了詹宏钰床上。她妈又给她下了点助兴的药,以免她不懂事,坏了事。

    继父自然是不会反对的。继父也不是什么圣人,妻子主动提出来牺牲前夫的女儿来保护他的亲生儿子,保护他的财产,他怎么可能会反对。

    生米煮成熟饭,是时候该兑现承诺了。

    亲妈继父要了二十万,然后就让詹宏钰把原身带走了。

    当地平均彩礼五万,绝大多数女方父母收了彩礼一般还会再添一点,作为女儿的嫁妆,将来可以作为生育储备金或者用来应急。

    这对老鸡贼,可谓是将原身卖了个好价格。

    詹宏钰是个霸道的男人,只要她稍有拒绝的意思,他就不高兴。

    原身去上大学,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主了。

    到了20岁那年,他们领证了。

    他极为大男子主义,认为女人只需要在家相夫教子,只用待在家里做个家庭主妇,想要原身退学,然后乖乖待在家里才好。

    两人的观念不同,第一次起了剧烈的冲突,原身性格懦弱,还是第一次如此尖锐。

    然而在她说出了离婚的话时,詹宏钰一巴掌就甩了过来。

    原身狼狈地回到家。

    见了女儿满身是伤很是狼狈,正常人都会心疼关心一下女儿。可是她妈一来看到的不是她满身满脸的伤,而是指责她不应该和詹宏钰冲突,指责她不应该因为长得漂亮就不守妇道。

    原身气哭了,说她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了。

    她妈怕原身跑了,然后把原身绑了起来,像绑礼物一样绑了起来,甚至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很好,这很“亲妈”。

    原身过得很压抑。

    原身实在过不下去了,寻求了援助,希望离婚。

    可除了她,她身边所有人都不同意,她想要身边人理解她的选择,可竟然没有,一个都没有。

    原身亲妈原话是怎么说来着的你弟弟大了要结婚的,结婚要房子的,你离婚了,哪里来的钱给你弟弟娶老婆除非你能嫁个更有钱的,反正都要二婚的,嫁这个嫁那个有什么区别。

    这种人

    如果说当年的事让原身寒心,那亲妈此刻斩钉截铁卖女儿的样子根本就是往原身心里砸冰块,冻得透心凉。

    “要不要干脆我把家里的房子也换了,那么小,你们也住不习惯”

    她妈一心想着钱,貌似没听出女儿口气不对,也可能听出来还是不在乎,她欣喜道“那更好啊,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一家人本来就该相互帮衬,你也就这么一个妈,一个爸,一个弟弟,是吧。”




第123章 扶弟魔2
    22岁那年的新年,婆家亲戚在背后议论她,用扶弟魔三个字来形容原身,扶弟魔指的是对自己的弟弟不计成本地奉献的姐姐,四舍五入就是弟弟的第二个妈。

    可事实上,原身对原生家庭早就彻底失望了。

    她回家质问。

    整个家庭会议的过程冗长且压抑沉闷。

    亲妈摆事实讲道理阐述家庭和睦亲人相互扶持帮助的重要性。

    她才知道,弟弟一直有在做生意,生意周转不灵或者缺钱的时候,他就会登门,借钱是常有的事。当然是只借不还。

    她向亲妈详细地了解到这么多年家里前前后后拿了多少钱拿了多少好处,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她妈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原身让詹宏钰别再掏钱了。

    詹宏钰不同意。

    用他的原话说就是:这钱是我愿意给的,我是爱屋及乌,那是你弟弟你亲妈是你的家人,我给一点怎么了。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还要什么自行车你怎么这么矫情!孟溪,你有没有心啊!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就捂不热呢!

    原身终于明白了,其实她的想法根本不重要,她只是一个美丽的商品,她是一个用来交易的傀儡。

    周围的朋友亲戚都觉得她是日子过得太好了,脑子不清楚才会想离婚。

    夫妻恩爱,父母疼宠,公婆有礼,她是三生有幸。

    他们不知道这不过是个假象,她的丈夫是一头残暴的狮子,他所有的举动,都是为了让她更乖巧的臣服。她的父母弟弟是鬣狗,经常跟随在狮子这等猛兽的后面流浪徘徊,以便随时饲机捡拾狮子吃剩的食物。

    很多男人对女人说:“我会像珍爱宝石一样真心爱护你。”

    他没撒谎,在他眼里,漂亮的女人如同宝石一般可爱,女人就是他的私有物品和扫地机器人一样。

    为了拥有扫地机器人的使用权,他愿意给商家租金或者一次性买断,通过这种方式来确定自己对扫地机器人的所有权,这个过程是没有尊重可言的。他们不允许扫地机器人拥有自我意识。

    扫地机器人如果有了自我意识,懂得多了呢,那岂不是知道自己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商品,这估计得造反啊,还怎么老老实实地听话呢。

    像原身周围的女生,读完中专,嫁了个县城有房有车的男人,现在第二个孩子都生了,而且还可以提携娘家,几个读了大学考了研的读完书回来“不听话”了不说,还不给吸血了。

    这从侧面证实了知识越多人越独立脑子就越清醒,越不容易被控制,越有可能去反抗。

    原身很茫然。她父母不爱她压榨她驱使她。老公不把她当人看,把她当成一个物件。婚也离不成。她没有朋友没有牵挂,明天詹宏钰要接她回去,她觉得人生无望。

    她木木的,不知该做些什么。她惶然不安地垂下头,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薄被。因为太用力以至于纤细的手指,青筋暴起。

    最后,原身吞安眠药自杀了。

    孟溪在房间里发了会儿呆,因为发烧感冒,她的脑袋有点儿晕,然后她就听到门口传来钥匙捅进锁孔里转动的声音,这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哗啦啦转动了许久,门开了。

    “在家里住着,还搞这些花样,你当我们是谁呢是贼吗真是的,你这个家伙就是麻烦!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讨债鬼。”

    相比于原身来说,她妈长得不漂亮,但是也不丑,五官平凡气质普通,看起来就如同所有普通的中年妇女一样。

    她勤快、煮饭好吃、对男人恭顺。

    这些优点放在普通人家里,基本能让一个家庭其乐融融。

    可有了重男轻女卖女求荣这个缺点,就像水缸上砸了一个大洞,优点都流干净了。

    不爱你的人就是不爱你。

    孟溪压根就不认为原身她妈对女儿根本没有什么泛滥的亲情可言。

    但凡对自己的女儿有感情,家里有房有面包车有十来万的存款,一年七千块的学费住宿费都不肯出

    就算说她极端也好,孟溪打心里眼对这种人好感度为0。

    “孟溪,动作快点,去把中饭做了。”

    “一会儿去把地拖了。”

    “我现在还是个病人。”孟溪冷冷地怼了一句。

    “你生病了,就金贵了,我就使唤不动你这个大小姐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瞧瞧这话说的。

    “动作快点,不然小心我抽你。”

    孟溪进了厨房,打开了燃气灶,拿起油就开始往炒菜锅里倒。

    她正倒着,她妈走了进来,一看油半桶油都没了,差点气死。

    “你干什么!你疯了!!你怎么给锅里倒这么多油!!!”

    孟溪十分淡定:“这都没看出来吗我这是在做饭啊!”

    “你做饭放这么多油干什么你怎么还倒!”

    “你今天是故意的吧故意和我过不去,所以不好好做饭吧。”

    她气得冲过去就抢孟溪的油桶,孟溪也不和她争,把油桶还给了她。

    “我准备做个炸鸡腿,不放油怎么炸”

    “我生病了,不舒服,做菜就这个水准。”

    “你让开点,别让油溅到你。”

    “停停停,今天饭不用你做了,你给我滚出去。养你有什么用养个狗看到我回来都知道叼个拖鞋来迎接我。你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她妈心疼的把油桶放了下去,又拿了个盆,一勺一勺将油舀出来。

    每舀一勺,她就心痛一分。

    她新买的油啊!整整一桶的油啊!就这么被孟溪这不成器的快祸害完了!

    她一直骂一直骂,骂得真难听。

    从小,她生气会把原身关在门外,告诉原身,她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小孩,告诉我因为她不乖,所以就不要她了,要她在外面跪着反省。

    还有其他一些。

    四岁,她妈让她到底扫地拖地:你明天的饭,都是你今天努力打扫卫生换来的,你不扫,就别吃。

    五岁,她妈跟现任老公说:早知道不生了,带着真碍事,没她多好。我们养两个孩子太吃力了,这句话原身一直记在心里。



第124章 扶弟魔3
    八岁那年,她在路上摔跤了,很疼,回家天已经黑了,她妈在厨房嘀咕:原来没走丢。那语气轻蔑又满不在乎。

    十二岁那年,小学毕业了,原身回到家,听见她妈跟她现任老公在抱怨,我就提了一句不让孟溪去读书,隔壁那老娘们就开始叨叨叨,说什么现在施行九年义务制教育,小孩必须要读到初中毕业,说没有人会招童工的,她以为她是谁啊管这么宽。她妈看到了原身,翻了个大白眼,然后骂骂咧咧,让她去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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