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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拿九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博妹

    倦,同时也饱含关心,“怎么了又发烧难受了吗”

    “没事,我睡不着,你再去睡吧,我躺一会儿。”

    余知奚大概是真的没有清醒,听了他的话后愣了半天,才傻乎乎地“噢”了一声往回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又放空发呆一阵子,突然抬起脑袋看他,语气憨憨的,“你刚才是不是说睡不着来着那我们聊会儿天好了。”

    他也爬起来坐着,两张床隔着几步的距离,他问:“你和我隔得太远了,我讲话太费力。”

    余知奚跳下床,感受到冷风吹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往他的方向跨了两步又跑回去拿上自己的被子。盘腿坐在床脚的位置,把被子披在身上,看起来真是傻得可爱,“我们聊什么呀”

    她把被子包住自己,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她先开了话题,说她小时候的事情,“我以前很小很小的时候,和我




21.一山多虎
    怀里的余知奚睡得正香, 他坐在病床上面对着窗户,看着窗外缓缓升起的太阳,和这个渐渐明亮的世界。

    经过这个过程, 他并不觉得清晨直接打进屋内的光线刺眼。周延卿把余知奚抱起来, 放回她的床上, 替她掖好被子后,再次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能再见到你, 是幸运。

    第二天余知奚是在那张并不太宽敞的病人家属床上醒来, 她睁着眼看医院洁白的天花板, 整个脑袋都在放空。记忆中最清晰的一部分, 是周延卿说的那个哥哥, 和周延卿一起分享母爱的楚弈。

    印象里的楚弈, 周延卿总是很难对他有好脸色, 甚至把他划分到和傅厉是一类人。最开始他为了试探周延卿对余知奚的在意程度,刻意地靠近余知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那一段时间里他确实和傅厉很像。

    后来余知奚发现,楚弈似乎不是那种人,他的城府是她和周延卿加起来都无法超过的深。

    这样的人最招惹不得,因为你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报复你, 甚至不知道他会不会报复你。

    余知奚从床上爬起来,病床上不见周延卿的身影,洗手间里也是空的。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 余知奚转身, 正巧和周延卿的视线对上。

    “我去找了医生, 他说我可以出院了。”

    余知奚随便扒拉两下乱糟糟的头发,发现周延卿已经穿戴整齐,像是早早醒来准备好所有事情,只不过她还在睡懒觉,所以他在这等着。

    余知奚洗漱的时候,周延卿让司机过来接两人回去一趟,这几天生病住院,不能好好地收拾自己,让他觉得很难受,他需要回去整理一下再直接去公司。

    傅厉和楚弈这两个动向不明的人留在公司,他怕顾洲一个人镇不住,在家里简单地收拾好自己,又带着余知奚赶去公司。

    来公司的路上,周延卿提到最近这几天辛苦余知奚了,说要给她涨工资之类的话。余知奚摆摆手,拒绝了周延卿的好意。顾洲那样兢兢业业的员工,涨工资是应该的,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好意思涨工资呢。

    其实和余知奚以前在的公司相比,现在的工作强度真的不高。再加上她的工资本来就高,更何况还住他的吃他的,就算是从朋友的层面来说,朋友生病住院,她留在医院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现在莫名涨工资,会让她觉得受之有愧。

    意料之中的,傅厉作为一个富家子弟,来华周集团上班不过是挂职,压根不可能准时上班。

    顾洲曾经问过周延卿,傅厉这样肆意却被他纵容,会不会给公司上下造成一些不良影响,让公司员工产生一些消极心理。

    周延卿当时嗤笑道:“他消极怠工是没错,但谁不知道傅厉家里有矿,给公司投了一笔钱”

    周延卿连着在医院待了三天,虽然清醒的时候会听听余知奚念材料报告,但还是积攒了不少事务没有处理。以往还时常中途休息的周延卿,今天几乎是连轴转,从最早留下的文件开始,一份一份地往下办。

    顾洲急匆匆进来告诉他,傅厉和楚弈打起来的时候,他快速运转的大脑顿了一下。

    除了工作外,周延卿这个人自己一堆穷讲究,但对于别人却没有诸多限制。比如傅厉打架这件事,他是不会因为这件事对傅厉产生什么偏见,可打架的地点在公司,就让周延卿难以容忍。

    几位股东的办公室都在同一层,想来傅厉也只是挂个牌,周延卿就把他的办公室也安排在这一层。傅厉来公司的第一天就和人打起来,对象还是楚弈,这是周延卿怎么也想不到的。

    周延卿领着人到场时,傅厉和楚弈两人各自气喘吁吁地挨着墙站着。两人脸上都挂了点彩,还死死地等着对方,好像如果不是双方都被人拉着,恐怕下一秒又要扑上去扭打在一起。

    考虑到这两人现在的情绪不稳定,周延卿害怕等会再打起来,会误伤到余知奚,吩咐余知奚远远地看着就好,不要靠近。自己和顾洲上前,周延卿的表情并不好看,连带着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子不耐烦,看起来很凶。

    “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两人都是一副不屑告状的模样,冷哼一声把脑袋偏开。周延卿点了楚弈的秘书,“你说。”

    楚弈的秘书支支吾吾的,只说是傅厉言语侮辱他老板。再问秘书是怎么侮辱的,秘书看了看楚弈暗沉沉的脸色,不再说了。

     

    ; 傅厉嗤笑一声,倒是坦然,“我说他是没爹的私生子,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楚弈转过头,眼底一片猩红,轻易挣脱了秘书拦着的手,冲到傅厉面前。傅厉也不是白吃饭的,这人自小没少和人打架,出手时都带着狠劲,一下一下打在楚弈身上,余知奚隔老远看着都觉得疼。

    楚弈是私生子这件事,从周延卿的父亲还没去世前就有人怀疑,只不过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敢确定。傅厉居然能这么直接地当面把这件事说出来,大概真的是想打架了。

    周延卿也没让人拦着,反而



22.周家宅邸
    上回重型货车司机的口供内容, 周延卿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一口咬定是自己的过失。还有之前亏空的钱, 又被莫名补上, 周延卿思索着, 这两件事情会不会和刚才那两人有什么联系。

    顺手拿起矮桌上的玻璃杯, 杯里的液体进入口腔,冷下来的红茶和温热时候的不一样, 带着一点涩, 口感并不好。

    周延卿遗憾地看着手里的杯子, 即使是花大价钱收来的名贵红茶,也避免不了冷却后的不讨喜吗。

    周延卿办公室的其中一小部分墙面是落地玻璃, 公司每天都会派专业人员清理这一整栋楼的玻璃, 从办公室里可以清晰地看见外边的景象。

    外边太阳高高挂着,无风的天气, 湛蓝的空中没有一朵云。周延卿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知道全省最高的大楼,是哪一栋吗”

    华周集团的总部大楼甚至是s市的一个地标性建筑,余知奚点头:“就是我们在的这一栋。”

    周延卿转动手中的玻璃杯, 杯里的液体流转,过滤后的红茶,显得晶莹透彻。“当一个人处在高处的时候,有人会感叹自己的渺小,有人则会认为自己已经站上食物链的顶端。”

    余知奚一愣, 以为周老板要在线发鸡汤:“那你呢, 你是怎么想的。”

    周延卿把酒杯放置在一旁的矮桌上, 回身看她,一双眼睛在光线充足的环境里,比外头的阳光更加夺余知奚的目光。

    “我我在想,如果能和有情人在这做些快乐的事情,大概会很美好吧。”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眨不眨地看着余知奚,给余知奚一种错觉,就好像周延卿口中的“有情人”指的是她似的。

    这不是余知奚能接得来的招,她眼神闪躲开,急忙在脑子里找一个借口溜走。

    “顾洲刚才没把文件给我,我出去找他拿一下。”说完,不等周延卿同意,直接转身往外走,到后来更是慌乱地小跑了几步。

    周延卿懒散地躺进沙发里,嘴里喃喃:“这么经不得吓啊,那倒是难办了。”

    s市的天气向来不稳定,前两天的大雨刚停下,晴朗了一个早上,到下午又开始狂风大作。到下班时间路面上已经开始有部分积水,周延卿通常的习惯是把手上的任务完成才回家。

    但看这雨势,要是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他把剩下几份文件一收,递给余知奚,“先回去吧。”

    司机把车从公司门前驶入马路时,已经需要雨刮器不停地摆动着清理雨水,才可以勉强看清挡风玻璃外的景象。

    也是因为大雨的缘故,每个人都把车速放慢,道路比平时更加拥堵。每走几步就需要停下来等上几分钟,才可以再继续往前挪动。

    雨天本就压抑,再加上路上耽搁的时间太久,车内的空气逐渐变得混浊,让人喘不过气来。余知奚把车窗往下降了两指宽的缝,雨就从那个缝里被吹了进来。考虑到周延卿的病刚好,怕他再次发起高烧来,余知奚把窗户升了回去,短暂时间的新鲜空气又被堵在窗外。

    本以为回家这条路被无线放慢,呼吸新鲜空气遥遥无期,在驶过一片低洼地段时,前头几辆车陆续熄火抛锚。周延卿的司机想要原路返回,寻其他的路线,奈何后面的车不离开,也就无法调头。

    周延卿的车底盘也不高,在水里泡了一会儿也熄火了。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在车里等救援队过来是不可能的。车里还备着两把伞,周延卿留一把给司机,自己打开车门撑起另一把伞。

    周延卿站在雨里,路面上的积水没过他的小腿肚。余知奚今天穿得平底鞋,以她的个头,如果是她站在水里,水大概可以达到她膝盖以上的高度。

    周延卿站在门外朝她伸手,“你直接跨出来,我抱你。”

    余知奚踟蹰着,“我还是自己走吧。”她边说着边往水里跨,周延卿拦住她,“你得了,两个人里湿一个就够了,如果不是你抱不动我,我还打算让你抱着我走。”

    不再和余知奚废话,周延卿俯下身单手把她抱起来,考虑到路程,他又说道:“你拿着伞。”倒不是说余知奚重,只不过是怕单手没抱住,会让她掉下去,还是稳妥一点的好。

    因为在地势低洼的地方,周延卿需要带着余知奚向高一点的地方走。水向下的流速不慢,由于水的阻力,周延卿的腿浸在水里,并不方

    便行走。奈何这里原是一个下坡,没有什么捷径,只能老实地往上走。

    余知奚撑着伞窝在周延卿的怀里,他的手工西装都是送到专门的干洗店里清洗的,几乎没有什么味道。

    她鼻息间充斥着的是雨天里的一点点泥土的腥味,这种气味不好闻,大概是和他一起感受的原因,倒也觉得没那么难闻了。

    她抬眸,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周延卿下巴的轮廓,他不是很那种冷峻的长相,轮廓的线条相对柔和,但他不显得女气,余知奚却很想用漂亮来形容他的脸。

    他这样面相的人,只



23.真的表白
    周延卿日常习惯着装的颜色大多偏冷色, 样式也基本上是一整套的西装。他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一件以白色为底色的连帽衫, 上边印着蓝色的图样, 是她第一眼就觉得周延卿不会尝试的那种款式。

    余知奚在久远的记忆里搜寻一圈, 依稀记起这是某个牌子,好多年之前的一款限定, 直到前两年还有人高价去收这款连帽衫。

    余知奚从来没想过周延卿穿这样休闲的衣服时,会是什么模样。自然也没有想到周延卿穿上后,让她完全忘记他其实已经是一个二十六岁的上市集团的总裁, 反而更像是刚刚跨进大学校园的学生。

    是让余知奚陌生的模样, 可他面上的表情她很熟悉, 浅浅地笑着, 还带着些调侃。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余知奚反问他:“那你呢, 为什么带我回来这里, 仅仅因为这里离刚才那个地方比较近吗”

    周延卿其实很难在余知奚面前撒谎,他不管对谁说假话都可以很自如, 唯独对余知奚不行。余知奚静静地凝视着他,他就会从心底产生一种必须诚实的自觉。

    他错开她的视线, 使自己可以尽量顺利地说完他违心的话,“对,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罢了。”

    一室的空气都好像暂时凝滞, 两人各自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没动也没说话。半晌, 余知奚打破这份安静, “我亲戚的住处也在这附近,我去找他们就好了,就不叨扰你的家人了。”

    她突然发现自己主动抛出这个问题,其实是企图引导着他说点什么。听到不想要回答,有一点点失望的吧,但余知奚努力不把这点心思表现在脸上。

    她说着就要起身,周延卿喊住她,“除了那个原因之外,我私心还想让你看一看我以前住过的地方,我这样说,你觉得真实吗”

    即使这段时间里,谁都没有把话挑明,但余知奚确实感觉自己和周延卿的这段关系,好像也不只是戏。

    她愿意去迁就周延卿,而周延卿会包容她的小脾气。

    她没有再问他,为什么想要让她看他以前的住处。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因为你对我来说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我想要让你接触我的过往。

    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周延卿给余知奚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走去开门。

    管家毕恭毕敬地微微鞠躬,“老太太和夫人在大厅里等您。”

    周延卿回头看着余知奚,她接收到他的目光,暂时把脑袋里其他的内容推到一边,先准备怎样应对周家的两位家长。

    她朝门的方向走,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周延卿看着登时严肃下来的余知奚,在她走到他身侧时拦着她,脸上的笑容和平时一样,有些不正经,“和你说过了啊,不用怕的。”

    周延卿带着余知奚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到老太太和周夫人那里,两人一边指派底下的人去准备晚餐等各项事宜,一边在大厅里等着见周延卿和他带回来的姑娘。

    周延卿和余知奚步入大厅,余知奚就明显感觉到各方视线紧锁在她身上。她抬头,远远看见周老太太和蔼可亲的模样,老太太面上的表情让她熟悉,模糊地想起自己的奶奶。

    老太太的模样和余知奚想象中的不一样,不是严苛古板的,相反周延卿的眉眼间和她有些相似,是柔和的。

    大厅的布局也比较偏上个世纪的风格一些,摆放的家具以及地毯都极具年代感。

    除了最开始周延卿领着她问好以外,老太太多数的话题放在周延卿身上,问问他的近况,这让余知奚稍稍松了一口气,总算不至于太尴尬。

    她端坐着,视线锁定在脚边地毯的图样上,大面积的米白色上有暗红色的图样,余知奚看了好半天还是没认出来那暗红色的是个什么。

    余知奚开着小差,听见老太太问周延卿:“楚弈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他最近怎么样”他和楚弈的关系实际上是剑拔弩张的,两人彼此之间少有和颜悦色的时候。

    余知奚下意识去看周延卿的表情,他表情未变,依然挂着笑,在说起楚弈时,像是谈起一个挚交旧友一般,“我哥他最近也挺好的,就是有点忙吧,过几天就回来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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