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炸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桔梗晴明
王炸天
作者:桔梗晴明
【2018泛灵异中元祭征文】参赛作品
001 路灯下的三名制服女子
橙黄色的路灯下。
三名身穿黑色制服,黑色短裙,黑丝袜的女子拖着密码箱,行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三人左胸位置统一别着一张黄色圆牌,圆牌上画着笑脸。
“哒,哒,哒……”
三双整齐划一的细高跟,踩在柏油路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朝着这条街上唯一还开着的夜排档,轻快的走去……
左边一位烟花烫长发女子悠扬婉转地说着:“轻轻的,我来了。”
右边一位波浪卷的女子接道:“正如我,轻轻的走。”
位于中间的梨花扣短发女子轻启红唇:“我挥一挥屠刀,不留下一个活口。”
三人眼里,远远地看见那家夜排档的二楼,亮着灯,似乎还有一桌客人,仍在就餐……
二楼包厢,靠窗的一桌坐着五个人。餐桌上菜肴丰盛,一瓶酒就要见底了。
“当初学医可真是眼瞎啊!待这么个只有一家正规医院的破地方,觉都睡不好,艹蛋!”中年大叔抱怨。
“呵呵,大排档的老板不也是没睡吗”
“嗯,要不是小吴提前打电话预订,这会儿哪有饭吃”
“小地方,没办法,夜里两点后吃个东西都找不着地儿……”
“一泡尿的工夫,城东头就能跑到城西头,哈哈哈哈!”
开始抱怨的中年人,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油乎乎的嘴,点了根烟,问道:“小吴,今天晚上送来急救的小伙子,送他来的人有说什么吗”
最年轻的一个小胖子放下筷子,神秘兮兮地说:“你们先猜猜,他受了什么惊吓”
平头男医师不太感兴趣:“还能受什么惊吓撸多了吧我看。”
“哈哈,秀儿,是你吗哈哈!”
“送来时那个样子,还真是有点吓人的,抽搐个不停,口吐白沫的,一开始我还以为羊癫疯呢!”
“别卖官司啦小吴,吃完赶紧回家补觉!”
小吴扶了下眼镜,表情开始认真起来:“那个小伙子,上班的,独居。跟急救车一起来的是他的邻居。听那个邻居说,夜里十二点左右,睡得好好的突然听见隔壁疯狂大叫起来,把他吓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以为小伙子遇到了小偷什么的,就抄了根棍子赶了过去。可是,等他赶过去时屋里又没动静了,才一分钟左右。怎么叫也没人应……”
小胖子夹了块牛肉卷进嘴里,说书人一样吊人胃口。不急不缓地嚼着,反手还摸向酒杯,准备牛肉下去后垫口酒。
“还要不要升职啦死胖子”
“最讨厌喊我死胖子了,今晚这个单,你买定了!要不然,自己猜去吧。”
平头淡定地说:“切,要是推开门,看到屋里有只女鬼,晚上送来的就是两个人了。”
“看鬼片吓得”
“咱们以后不带这胖子玩了,老陈,你不是还有几张香湾足浴的票吗”
小胖子小眼睛一眯,嘿嘿一笑放下酒杯,自觉地书接上文:“那个邻居喊了一会儿后,觉得不对劲就撞开了门。大步走进了卧室,拍开灯,只见……”
卡了一小下,扫视众人,享受众人求知欲被调起的期待眼神:“只见那个小伙子躺在一张单人床上,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瞳孔放大,眉毛倒竖。床头那方墙上,一张性感的女星海报半挂着,底下一截还粘在墙上,一大半脱落,正好压到了小伙子脸上边一点点。”
“我去,被一张海报吓傻了”
“他那房间里有窗子吗”
“这个问题有人问过了,有个排窗,窗帘留了一道缝,今天十四号,刚好月光照进去,小伙子估计夜里醒来,一眼就被那倒挂的女星吓到了,当成女鬼了吧”小吴补充完了,才意犹未尽的小呡了一口。
“这可真惨!”
“现在的年轻人,神经都这么敏感吗照理说,应该没这么简单啊!”中年人摆起大叔派头。
“具体怎样,只有天知道了。人都转到荣医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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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哑巴附身
瘦老头开口道:“村里有个妇女,是个哑巴。前些天塘边洗衣裳,好好的就淹死了。隔天下午,有个妇女去接小孩放学,刚好从塘边经过,突然就晕过去了。村里有人看见就把她家里人喊来了,大伙儿一起把她抬回家了。”
胖老头问道:“晕过去了叫不醒,不打120”
“村里就有个卫生所,还打120呵呵,真有事都是叫车直接送市医院。比打120快半小时呢。”
“嗯嗯,不假,然后呢”
“抬回家那个妇女就醒了,可是,你猜怎么着”显然瘦老头并没有让胖老头猜的意思,径直说道:“那个妇女突然不能说话了,也成哑巴了!”
“嗯不会说还不能写吗”胖老头似乎是个年纪大的骨灰级杠精。
“写什么啊,那个变成哑巴的妇女,醒来后就拨开村里人,直接往那个前天死掉的哑巴家跑。家里人都喊不住她。”瘦老头歇了下,顾不上喝酒吃菜,迫切地想要分享这件怪事。
又接着说:“大家伙都跟着她跑,我也是那时候下车看见的,问了个熟人,跟我说了个大概,我就一起上前凑热闹了。妇女一口气直接跑到了哑巴家,门口窗台边一块瓷砖底下拿出钥匙,开门奔二楼房间取下相框,直愣愣地看。”
“这么说,这个妇女被那个哑巴上身了”胖老头问。
老王也起了兴趣。开家夜排档简直就跟蒲松龄的茶馆一样。鬼故事管饱。
“妇女她男人喊她,她就哭着啊啊啊的哑巴叫,还指着相框里的哑巴,又指指自己,说她就是哑巴。她男人问她想干嘛,妇女跑去原来是哑巴的房间,从衣柜里翻出哑巴的衣服,还有两件新衣裳,挂着标签。像是没穿过的样子。妇女摸着衣裳,又跑哑巴儿子房里去了……”
“等会儿,哑巴家里人呢”胖老头忽然间发问。
“哑巴她男人去市里火葬场了,还在念书的儿子听说送亲戚家里了。”瘦老头回道。
“跑儿子房间干嘛呢”
瘦老头说:“拿笔,纸,歪歪扭扭的写字,写她想儿子,想看看儿子。还写让她女儿回来,她也想看看。又写她要穿新衣裳,去她爸妈坟上看看。写了一大堆东西,都是她想做的。妇女她男人偷偷叫人去请道士了,站一边也拿笔在纸上一条条的划对号,能帮她完成的,都勾了对号。”
“这还真是新奇,有人拍下来吗”胖老头城里人,见多识广。
“屋里也就七八个人,都是比我还大的老头,就那妇女男人五十多岁,谁有那拍照手机,送给我都不会弄。没人拍,但是我们都在场,亲眼所见呐!”瘦老头把亲眼所见四个字拉高了几个调。
胖老头也是“啧啧”称奇。
老王对这些个事,也是抱着相信态度的。以前不懂事时,那是压根不信,夜里跑山上偷桃子,从树上掉进松树枝盖着的棺材上,还会笑几声。
以前可以土葬时,一般死人装进棺材后,还得在山上放三年的,用些松树枝盖在棺材板上,农村里称之为:cuo。
“后来呢”胖老头追问。
厨子收拾完了厨房间,推开玻璃门走到老王身边说:“王老板,明儿个有事,来不了了。”
县城里现在浮夸的不得了,不管什么人,干什么的,逮着了就“张总”,“徐总”,“王总”的乱叫。
厨子老徐是个特例,依旧老一套的喊王老板。老徐四十多岁,老实本分人。一辈子也没出过几次远门。
老王切掉手机上的美女图片,张嘴道:“那怎么行明天礼拜六,人多,你不在怎么行”
老徐憋了一会儿:“我,我有急事。”
“你能有啥急事有急事早怎么不说”老王两连击。
老徐掏出手机,点了下微信,半天没反应,破手机用三年了,真能忍!
后边传来瘦
003 笑脸好评,有意思?
一辆警车,一辆急救车,闪着警灯没有拉警笛,飞驰在无人的路上。
“他是晚上才送你们医院的”警员老张坐在前边警车的后排座上。旁边还坐着两名穿白大褂的医生。
夜班女护士回道:“凌晨一点半左右吧,好像不到一点半,从县医院转过来的。”
男医生补充:“县医院诊断,经受强烈刺激,大脑神经紊乱,让我们进一步诊断分析下。”
警员老张:“嗯。”
“县医院已经注射了安定剂,送来的时候还算正常。我们先给他做了核磁共振……”男医生正准备详细描述。
老张摇头:“这些等回局里做笔录时再说,像他这样突然暴起伤人的精神病患者,以前有过吗”
医生先点头,后又摇头:“患者伤人是极少发生的,为了防止突发事件,我院的护士发药时,都有两名带电棒的保安陪伴的。寻常就算有患者突然发病,失去理智,保安用电棒也能轻松制服。但是晚上送来的那个小伙子,电棒好像对他没用……”
“就是说,这种患者,还是头一次”老张分析道。
“嗯,确实,在我手上是头一回。”医生。
“护士长都被他打伤了,还有负责给他输液的刘护士,耳朵都被咬掉了,太可怕了,电棒怎么打都没用。两个保安根本抓不住他……”女护士一脸的惊恐。
“后来给他注了麻药”老张问。
“嗯,我们这儿设备简陋,就怕他感染了某种新型病毒。事关重大,还得送去市立医院,只能麻烦你们了。”医生无奈,这种患者随时都有可能暴走,不得不求助警车押送。
“张队,肚子饿不饿,等会儿上高速了,要不要绕去小吃街带点吃的路上吃”开车的警员问道。
“这会儿都三点半了,小吃街早关门了吧”副驾驶上一名警员说。
“晚上还没吃,被你这一问还确实有点,差不了几分钟,去弄些熟食带着吧。”老张回道。
“好嘞,关门就算了,夜里没车,不耽误事的。咱加班不能饿肚子吧”司机左打方向盘,一脚油门飙向小吃街。
“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职务所在。有几个受伤了都送去县医院了”老张继续询问。
医生答道:“没有去县医院,好像伤了五个人吧,一个护士,一个护士长,两名保安,还有一个麻醉师。我们走的时候,还在院里做清创呢,到底伤的怎样我也不清楚,处理完了会去疾控中心,担心那人是不是感染了高危病毒,有传染性。”
“家属怎么没来”张队长。
“小伙子外地的,家属最快也得明天上午才能到。县医院的邓主任交接时跟我说,他助手用那个小伙子的手机打电话给他家里人,家属还以为是骗子,死活不信,邓主任拍照发过去家属才信的。我们也联系过家属了,让他们直接去市立医院了。”医生说。
“呵呵,防骗意识可真强。”老张露出一个笑容。
“还有一家开着,看!”副驾驶上的警员说道。
“停边上随便打包点熟食,带几盒饭,后边车上几个人来着”老张说道。
“四个人,麻醉师老钱跟许姐在车厢里看着他。”小护士抱着急救箱回道。
“我们五个,后边四个,打九份饭。我就不下去了。速度快点!”老张。
“咦……张队,你看!”司机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往挡风玻璃前一指。
橙黄色的路灯下。
三名身穿黑色制服,黑色短裙,黑丝袜的女子拖着密码箱,行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三人左胸位置统一别着一张黄色圆牌,圆牌上画着笑脸。
三名性感的美女恰在此时,走进了深夜里唯一一家还在营业的夜宵店——烽火私房菜。
面相看起来有点猥琐的老板起身相迎。后边站着一名厨师服的厨子。
“呲——”
警车刹车,停在了绿化隔离带边。
老王的目光从三名大美女身上不情愿的挪开,警车后边还跟着一辆急救车。从前边警车上下来两个警察。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店门前的移动推拉棚内。
红棚子底下,还有两老头正在喝酒,剩余的五套白色塑料桌椅空在那里。三名拉着密码箱的女子,径直走到一个空桌前,按下推拉杆,将三只
004 北落师门
“操——”老王吓的一哆嗦,茶壶里的茶水都倒到桌子上了。
三名美女看向老王。
老王忙解释:“不是操你们,我是说那急救车,尼玛,还以为炸了呢!”
两名等着打包的警员一溜烟地跑向急救车,警车上又下来三个人。
急救车驾驶室里也滑下来两个人,腿发抖,有点站立不稳,下车后手还扶着车门。刚才这一下,要是在高速上,车绝对翻。
急救车后门开了,六轮担架车斜倒在左边长椅上,小车上一名休闲装的小伙子双手被铐在车架上。腰部以下滑到左侧皮椅上卷缩,上半身依旧贴着小车。嘴里冒出白沫,瞳孔放大,散光,没有聚焦。手腕被手铐勒出了血。
左边的麻醉师被挤到了车厢最里边,手里拿着一支针筒,摇头道:“没事!”白色口罩被急促的呼吸带动着一凹一凸的。
右边的小护士戴着蓝色口罩,弯弯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整个人缩进了长椅最外边。贴在了门框上。
老王注意到,有名警察右手摸在腰间枪套上。神色凝重地盯着急救车的后车厢。一名小护士斜背着急救箱,搀扶下车厢里的另一名护士。另外两名警察进了车厢。
这是什么鬼重犯发病了,需要去救治然后路过我这儿打包点吃的老王的脑子飞快运转,分析起来。
然后病是装的,试图中途逃跑?最后越狱失败……
二楼包厢里那帮县医院的医生也下来了,推开玻璃门,路过红棚子时,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扫了遍三位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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