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许拱我的白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乌韭i
目睹这件事后,年幼的言星止心中的那个种子快要发芽了。
因为常常被言申和言流萤欺
第451章 封后大典
绿鸢正捧着一整套凤凰头饰候在一旁,绿萝正指挥着宫人们,宁芝带着几分好奇之色地在旁边看着。
白清寒则手执着梳子为薛青戈梳着长而又黑的发,“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头偕老,三梳子孙满堂。”
此时里里外外皆是张灯结彩,入眼之处皆是一片热烈灿烂的红,许许多多的宫人们井然有序地在各处穿梭,一目了然,今日是在办喜事。
今日,是为薛青戈的封后大典,言星止登基,她身为皇子妃,自然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皇后,虽早已入主中宫,但当初因为薛青戈不在,言星止对外宣称的是她疾病缠身,无法举行册封大典。
本来薛青戈是说不必了的,反正都住进来了,还注重这些虚得做什么,不过言星止却是态度坚决,因此才择了个黄道吉日。
一切都是喜气洋洋的,为安抚薛青戈的心情,言星止还特地将白清寒请了来,宗主自白落羽和薛玄扈去后,虽明面上没什么表示,却实在很是伤心,因此此次没来。
而薛善奕如今已登基为皇,要着手准备将乾国重新一步一步地拉起来,因此很是忙碌,自然是没有空来。
而薛怀霄,因为找不到阮家所在,也不知阮慕之将人带到何处去了,所以压根寻不到人,只得算了。
至于薛临济,已是和兰竹君云游四方去了,哪里还寻得到人。
但能知道现在的哥哥过得很好,薛青戈便放心了。
这样大好的日子,薛青戈的眉眼间仿佛都染上了几分喜色,笑嗔道:“姑姥姥,我这又不是嫁人,还说这些干什么。”
白清寒笑了,“怎么怎么不是嫁人你今日封后,这样大好的喜事……”
说到这里,白清寒顿时便停住了,不禁手上动作也停了,缓缓地叹了口气,有些怔怔地道:“若是你娘还在,只怕也要高兴坏了。”
薛青戈的眼神登时便黯了黯,方才眉眼之间的点点星亮也登时黯淡了下去,气氛仿佛一下子便冷了。
旁边的绿鸢和绿萝不禁对视了一眼,绿鸢忙道:“今日这样大好的日子……”
“我知道。”
绿鸢不禁一怔,又听得薛青戈继续道:“我知道,若是母后还在,只怕又是欢喜又是害怕的。”
她知道绿鸢是要安慰她,说完这两句,又抬起头来白清寒道:“姑姥姥,快些,可别耽误了好时辰了。”
“好。”白清寒将梳子放下,又为她盘起发来。
既是封后大典,自然是要盛装打扮的,至少用了不下两个时辰,薛青戈都觉一身宫装重得像座山似得,比当日嫁来昭国时所穿的都要更重上许多。
而感受到的,不仅仅是重,更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在身上的不仅仅是衣服,更是成为皇后之后所要承担的责任,一国之母,六宫之主。
在众人瞩目之下,言星止执起薛青戈的纤纤玉手,一步一步地走至高台之上,薛青戈情不自禁地向着两旁看去,人多,表情自然也是各不一样。
有宫人在旁边执诏而宣:“皇子妃薛氏,原系乾国公主,吾之嫡妻,温柔和顺,驭下宽厚,淑慎性成,敏智贤德,今顺应天命,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钦哉。”
紧接着,便有宫人将皇后册宝以金托盘装之呈上,薛青戈微微垂眼看去,那是势力的象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排山倒海的一片高呼声,薛青戈向着下方那一片望去,人山人海的,直让人看花了眼,薛青戈不禁觉得有些恍惚,这就是权势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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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回忆莫追
殿内此时有些昏暗,因薛青戈睡时不喜有亮光,因此将蜡烛尽都吹灭了。
不过倒并不妨碍走路,言星止直接便走到了床边,薛青戈本是背对着言星止的,此时叮咛了一声,抱着被子转过了身来,一张小脸不施粉黛,却又有种原始自然的美感在里面。
言星止不禁便在床边缓缓坐下了,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薛青戈的脸颊,薛青戈想是睡得极熟——向来如此,只要一睡着便是要很大的动静方吵得醒她。
触感是那么地真实,言星止不禁便想起了从前,那个时候,刚刚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他被言申强势拉了出去,身边无一侍从。
但是他饿极了,身为皇子,他只得干了一件他不能干的事情,他的身上并无银两,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能用身上的什么东西来抵押,又或许,他能靠付出什么劳力来换取食物,虽然他什么也不会。
那个时候,众人的指指点点,摊主的骂骂咧咧,陌生的地方,以及陌生的人,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无所适从,内心深处,甚至有了好几分的无助,可是他是皇子,脆弱,是不容许他露出来的。
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她出现了,还拿出块帕子为他擦了嘴,那块帕子,他一直是留着的,上面还绣着一团不知什么的东西,上头仿佛还充盈着那份来自于少女的清香,每每看到,都不禁让他有些许动容。
但是他并不知道她的身份,看她的打扮,想必也是属于什么王孙贵族之家,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相见。
不过幸好,想来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他们再次相遇了,原来,她是乾国的公主殿下,再后来,他们逐渐熟悉,对于这位公主殿下,他也有了些许的了解。
她独特,比起其他几国的公主而言,更甚于这天下的女子,她都是一个独特的存在,独特的人,乃至于东西,哪个不是吸引人注意的,更别提是她。
他的心中,其实是想同她接近的,但是,他不敢,甚至于说是害怕,这么久以来的经历,让他有些恐惧于与人的交流,这是难以改变的现状。
但是她,仿佛天生自带着一种吸引人注意力的能力,他忍不住想了解她更多,打心底地想同她说话,但心中的那份恐惧感又隐隐地存在着,阻碍着他。
言星止不禁微微笑了起来,幸好,经历了这么多,兜兜转转的,他们总算是在一起了,倒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有时候,其实言星止都会觉得这一切像是做梦一般,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但是身边的这个人,却是确确实实存在着的,给他的心带来了安抚,让他心安。
他是带着感恩的,对于他的妻子,他是绝不可能弃她而去的,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珍宝,独一无二。
薛青戈醒来的时候,睁眼便是空无一人的大殿,被子早已被她踢到了一旁去,想来言星止忙得很,早已上朝去了。
薛青戈自己一个人对着空气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半晌,觉得有几分冷意,方反应过来,伸出手去将被子给拉了过来,将自己从脖子一下的地方给裹得严严实实。
好安静啊,大概是言星止吩咐过了,要让她安安心心睡个觉,所以她们都没来喊她。
薛青戈只对着空气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天,方有些怔怔地裹着被子坐起了身来。
又发了好半天的呆,突然的,敲门声响起,只听得红绡的声音响起,“公主,可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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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晨间请安
如今夏兰成为了太后,按照规矩,应当是住在章华宫,但是言星止却命人将康善宫收拾干净后让夏兰住了进去,还派人传话说是康善宫更为安静宽敞些。
可是历来太后都是住在章华宫中,不过夏兰倒也没说些什么,连怨言都未曾有过一句,若是他人,只怕要言皇帝是不承认这个太后了。
走在宫道上的时候,却不经意地看着旁边草地上一群深色着装的宫女正在锄草,边上还站着一个老姑姑在监督着。
先前薛青戈还从未见过这般着装的人,不禁有些好奇,微微偏了头去问红绡道:“绡儿啊,她们是谁怎么感觉以前从来没见过。”
还未等红绡回话,那老姑姑已是瞧见了她们,示意那些宫女们都跪下了,自己当即迎上前来行了一礼,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薛青戈问道:“你们是”
那老姑姑回道:“奴婢是苦役司的宫人,她们啊,本都是辛者库里的宫人,但如今掌事公公换了,她们这才转而进了苦役司。”
薛青戈不禁皱眉,“苦役司是什么地方”
那老姑姑回道:“苦役司听着名字虽苦,至少比起辛者库来要好得多,不过是比辛者库要稍微好受一点的地方罢了。”
薛青戈心下了然,微微点了下头,这地方她都完全未曾听过,想来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地方。
边这样想着,薛青戈边领着红绡打算就走,正好扫过那几个头低得死死的宫女,却有一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鬼使神差的,她向着那人走了过去,“你抬起头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人的身子好像轻微地抖了一抖,头却是低得更低了。
那老姑姑见此,忙疾走过来,斥责道:“皇后娘娘叫你抬起头来,是听不见吗!还是想挨鞭子了。”
那人似乎是怕了,连忙头就往上抬,但却是十分地不情愿。
待看清了样貌,薛青戈这才明白过来她为何不愿抬头。
不为什么,这人不是谁,正是昔日的魏国公主,最为荒唐的纯妃——夏淳月。
经过了那天夏淳月被夏兰处罚,又经历了这么多事,到了这个时候突然见到夏淳月,薛青戈不禁都觉得好像已经有好几年未曾见过了,恍若隔世。
夏淳月贝齿死死地咬着嘴唇,一双和夏兰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容貌仍是那副容貌,却是憔悴了不少,原本纤白娇嫩的手也已是生了茧,仿佛失去了水分。
当真是冤家路窄,只不过,是云泥之别。
薛青戈微微勾了勾唇,很是淡然地道:“好久不见了。”
夏淳月眼睛仿佛都红了几分,想来也是,本来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突然变成了最低等的宫女,这后来所受过的苦楚,只怕是多到不能再多。
薛青戈见她不语,只微微挑了挑眉,绕过她便要走,突如其来的,夏淳月突然却扑了上来。
薛青戈一个不防备,差点被她扑倒在地,差点条件反射地伸手便要将她打飞出去。
幸而红绡反应及时,一脚便将夏淳月给踢开了,夏淳月直接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将头向着旁边一歪,看着仿佛是要吐出口血来,但是究竟吐不出来。
见得夏淳月竟如此大胆,那一群宫女本来都准备起了身来,此番又不得不连忙跪下了。
那老姑姑见夏淳月如此,也是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去责骂她道:“你个小蹄子,皇后娘娘也敢动手!是不想活了吗!”
说完,又上得前来跪在薛青戈面前道:“皇后娘娘恕罪,是老奴管理不当,望皇后娘娘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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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晨间请安(二)
而在左边首位,坐的便是兰贵妃,哦不,现在应当是兰贵太妃了,虽已成了太妃,但兰贵太妃那番张扬的态度看着倒是半分也未收敛。
在右边首位,坐的便是德太妃,她打扮得倒是适中,并不太艳,也并不是很素,另外的两位庆太嫔和芸太嫔则坐于她的旁边。
却是未瞧见贤太妃的身影,想必是又病了。
薛青戈上前行了礼,道:“给太后,贵太妃,太嫔请安。”
夏兰蔼然一笑,也未露出什么不满的意思来,道:“起来吧。”
薛青戈当即起了身,在傅如兰旁边坐下了。
夏兰也未多问些别的,只是道:“昨日辛苦你了,可还觉得哪里有何不适之处”
薛青戈回道:“多谢太后关心,我并无哪里有何不适,就是晨起时有些眩晕,休息了一下,如今也好了。”
虽然不愿说这些虚伪的谎话,但有些客套的话,还是应当注意的,毕竟若是落了他人的口舌便是不好了,要知是人言可畏。
夏兰道:“如今没事便好,你现今儿可是一国之母,将来后宫进了新人,也是要你来管教的。”
一听她提起这个,薛青戈的唇不自觉地抿了抿,是了,将来这后宫是要进新人的,言星止还会有其他的妃子,娇俏可人的,柔情似水的,只怕多得他都承受不来,想这后宫之中,不都是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但她是薛青戈,如何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夜里睡在别的女人的床上,她也想好了,若是言星止当真纳了那么多妃子,她就!
……就什么就直接回了乾国去她现在可是昭国的皇后,并不是什么夫人,是一国之母。
想到这里,薛青戈的手指甲不禁向着手掌心里头用力按了下去。
傅如兰道:“唉!咱们的皇后啊也是辛苦,这才刚册封,身子骨便不行了,若是将来那些新人们入了宫,只怕不好管治啊。”
傅如兰摆明了是在戳她的心,像是与言星止同等年龄的皇子亦或男子,只怕妾室通房都有好几个了,但言星止却是一直清心寡欲,单单娶了薛青戈一人。
说实话,这在其他人眼里,是十分让人嫉妒的,毕竟这一夫一妻是十分难得一见的,更甚的是连个通房也没有。
薛青戈将手缓缓地松开了,两手相叠放于膝上,唇角微微含着一缕笑,道:“不劳烦贵太妃费心了,我的身子骨我自己知道,想必贵太妃对于礼法方面是相当了解的,若是有新人们进了宫,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贵太妃指点才是。”
她们之间却未有什么动作,却是暗流涌动,葛蕴诗向来是个好脾性的,虽然性子温顺,但到底也不是个傻子,当即开口道:“如今宫里倒是安静得很,若是有新人进了来,热闹一些倒也不错。”
薛青戈一向对她抱有几分好感,当即与她微微笑道:“既然芸太嫔觉着安静,想必是觉得有些无味了,不如今日邀芸太嫔至我宫内一聚,也不知,芸太嫔肯不肯赏我这个脸面。”
葛蕴诗难得遇上此事,当即点头道:“自然可以。”
薛青戈道:“那好,就这般说定了。”
一旁的言拂雪突然甜甜地开了口,道:“嫂子最近都在宫中做些什么我听说嫂子会的把戏最是多了,拂雪还想见识见识呢。”
对于言拂雪,薛青戈向来没有太多的好感,听着她这话又觉着有几分刺耳,什么叫会的把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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