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大力谈恋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colaw
年馥没做声,死死咬着嘴唇,显然还没从情绪中走出来。于是他也不逗她了。
片刻,身后的脚步声匆匆,是婴儿车的主人。
女主人显然也被吓坏了,下楼的时候把钥匙都从手中抖了出去。而男主人稍显镇定,他抱着两个被白色婴儿被包裹的小孩,大步下楼。
或许是因为有小孩的原因,他每一步都走的格外稳重,前脚安全落地了,后脚才跟上来。
走近时,年馥从赵祁胳膊之间缝隙探头去看,才发现那婴儿被不是白色的,而是浅粉色,上面还有金银丝线碎花。搭配之精致,可见父母用情之深。
男主人哼哧哼哧的站定在赵祁背后,语气满是愧疚道:“对不起啊,真是对不起!”
赵祁不想让对方认出他,索性没回头,只是淡淡道:“没事儿。”
这时女主人捡好钥匙,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了,她嗓音虚弱:“受伤了吗对不起啊,是我没抓住……需要要去医……”
赵祁打断她:“没事儿。”
男主人揪了揪眉毛,一双小眼在昏黄的楼道灯下炯炯有神。他似乎有些不满:“先生,虽是我们不对在先,但您也不应该这样。”
赵祁一头雾水,转过身去。他虽矮那男人一级阶梯,但还是高那人半个头,于是便又是居高临下的反问:“……我怎样”
身高真是致命伤,直接气场压制到对方哑口。
男主人似乎是没想到合适的词汇,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我们不会逃避责任,但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我妻子刚刚坐完月子,身体还比较虚弱,我又抱着两个小孩,一时疏忽才没抓住婴儿车。如果您受伤,我们会赔偿,但希望您能好好沟通,而不是……”
“知道了。”
“什么”
赵祁嗓音清冷,一字一句:“我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受伤,所以不需要任何赔偿,但我和这位还有事情要谈,”他向右挪了一步,露出背后被他挡住的年馥,继续说:“所以,不是没有好好沟通,而是时间宝贵,没办法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
男主人被他怼的一时无言,满脸通红。年馥扯扯赵祁的衣角,示意不要太过分。
然后只听赵祁又说:“或许您是因我打断了您妻子而不满,那大可不必,而且,我声音生下来就这样不近人情,不笑的时候任谁听了都像是耍大牌。”
“……”男主人哑口。
而后,不知是为了舒缓气氛还是什么,赵祁又淡淡一笑道:“孩子挺可爱,以后注意安全。”
于是男主人的神情由不满转为疑惑,由疑惑变为开怀,他把右手的孩子交给妻子,然后伸出一只手,说:“误会了,抱歉。”
赵祁淡淡道:“没事儿。”说着也伸手握住他。
男人间的握手,用力,坚定,简短,马上就放开。
放开后,那位父亲又转向身旁的妻子,要把刚刚交给她抱的孩子抱回来,女人摇摇头表示拒绝。
趁着没人注意,年馥扯了扯赵祁的衣角,赵祁回头,刘海垂到了眉稍,楼道顶灯的光线透过发丝洒在他立挺的面庞上。
她的心好像忽然就被握了一下。
赵祁目光柔和,轻声问:“怎么了”
她脸一红:“上去吧。”
“好。”赵祁握住年馥的手,转回头对那对夫妻说:“那我们先回家了。”
男人正在抢孩子,无暇顾及旁人,而女人反应快,连忙点点头,道:“好的好的,今天实在不好意思了,不过大家住的近,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帮忙只管开口……只是车子这么重,你真的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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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6.
年馥怔了一下,眼神倏的紧张起来,她问:“你哪里受伤了腰上要去医院吗”说着还要掀起他腰间的衣服来看。管他矜持不矜持,她现在已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然而赵祁却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侧身躲开了她伸来的手,顺势还把门带上了。他轻声安慰:“还好,不是很疼,不能去医院,去医院会上新闻。”
又是轻描淡写一句话。但这次,他说话的瞬间,年馥看到他下颚颤了一下,好似筋被绷直。
他在忍。
不知怎么,见此情此景,年馥忽然想起他们同去酒吧的那个夜晚,他双目含冰,让受伤的叶筱忍住疼痛,佯装轻松。那时她讨厌死他了,只觉得他这人冷酷无情,不过是一个虚情假意的人设明星。
可原来,他自己也在忍,且不得不忍。
回忆好似一盆冷水泼下来,把年馥浇的身心俱凉。她愣在原地,咬着已经破皮的下唇,睫毛轻颤,不安的双手被握成一个拳头,手指关节出被崩的雪白,满脑子都是——不是很疼,怎么可能不是很疼
于是俩人双双沉默。半晌,赵祁才打破了沉寂,他似是撑不住了,低声问:“家里有医药箱么”
年馥垂眸掐手:“……没有。”
在她回答的时候,赵祁已经脱掉了鞋子。他翘着脚板,以后脚跟为着力点晃晃悠悠地站在台阶上,又扫了一圈空荡荡的周围,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我穿什么”
这下年馥抬起头了,她瞟一眼男人踩在地板上的白袜,连忙弯腰飞过他身边,打开鞋柜一通乱翻。
最后,她翻出了一双毛绒熊掌地板鞋——那是许生生在她生日的时候寄给她的,说是很衬她的熊样。因为码子偏大,她一直没找到机会穿,这次总算派上用场了。
然而赵祁把脚伸进去后,还是露出了半个脚跟。
他忍笑:“你这人品味挺独特。”
年馥汗颜:“别人送的。”
“啧,谁呐”
年馥抬头,看他一脸玩味儿,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是许生生送的。”
他瘪瘪嘴:“许生生…我看你这好朋友也不算真心,连你脚多大码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年馥微怒,把他受伤的事完全抛在了脑后。她直起身,眉头紧锁:“别乱讲话。”说着便走向了卧室。
气压太低,于是赵祁闭嘴了。空旷的三居室此时格外安静,他一会用手搔搔过道里的假树假花儿,一会抬头望望房间的装饰——白色墙壁,木制家具,嗯,俨然大爷大妈养生派系的品味。
他望着最里间的卧室,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出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始示弱,高大的身体被自己缩进客厅巴掌大的单人沙发里。弯腰时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他几乎要疼得掉冷汗。但是除了他自己,没人看到。
他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年馥。”
房间里翻箱倒柜的人儿没有听见,于是他又大声喊:“年馥!”
“嗯”年馥这回听见了,出来时只见她换了一身浅灰色纯棉睡衣,款式跟赵祁身上那一套有些相似。她问:“怎么了”
赵祁不做声,想要让她去猜。
但无谓如她,压根懒得猜,只是从背后拿出一盒酒精棉片。她向赵祁勾勾手指,仿佛端着狗粮在勾引一只饥肠辘辘小狗。她坐在长条沙发上,拍拍旁边的空位,说:“过来。”
赵祁瞥她一眼,垂头丧气的靠近了,模样倒真是有点儿像小狗。年馥看着,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她指挥道:“把衣服脱了。”
赵祁警惕的看向她。
年馥叹了口气,“不是受伤了么”
这下他更警惕了,“你拿擦马桶的酒精棉片给我擦腰”
“……”年馥垂眸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纸盒,顿了片刻说:“这是医用的,medicinal alcohol,”说着嗤笑一声,“你看不懂”
“……男生英语
Chapter 37.
赵祁的伤不算重,但表象也有些触目惊心——他虽有一身健硕体魄,但因常年节食,身体并无多余赘肉帮他挡下那一击。年馥不看他的脸色也知道疼。赵祁到哪都跟大熊猫似的被保护着,哪里吃过这种苦。
然而男人比她想象的更坚强且无赖,处理完伤口后他就是躺在年馥腿上不走,只是笑着夸赞:“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会。”说着还要把手伸过来捏她的脸。
年馥按下他靠近的手,正色道:“我什么都不会,你给我起开。”
没想到他干脆瘫倒,“不起开,我腰疼,不能动。”
年馥好笑,把一旁没拆的棉片塞回纸盒里,任他由他。然而正塞着,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严肃起来,只是说:“去医院。”
赵祁忘了眼窗外的月亮,扯回手说:“不去……”
而年馥小脸煞白,已是不容他拒绝,捞起他的手就往外面拉。她难得霸道一次,下令:“必须去!”
“……不想……”
“必须去!去打破伤风!”赵祁话还没说话,她就已经激动起来,怒目圆睁,活脱脱一只要咬人的小豹子。
这下赵祁愣了:“破伤风没必要吧。”
“有必要,我在美国的一个邻居就是因为破伤风得脑瘫了。”
赵祁脸色一沉:“真假”
“你这人怎么一点儿生活常识都没有”年馥有时候觉得他真是自幼活在象牙塔的小王子,从来没受过伤害也没吃过苦,自然不知道治疗为何物。她叹了一口气,问:“24小时内要处理好,现在过了几小时了”
“……”赵祁狐疑的看了眼手机,“八点,大概一个小时了。”
她没好气的应道:“那你大概还能活二十三个小时,说吧,有什么遗愿”
赵祁听了,嗤笑一声,问:“……你这是想做寡妇”
年馥脸一红,背过身去,“我跟你什么关系,就做寡妇……”
什么关系她终于问出口了,然而赵祁没答,她只听到背后响起打电话的声音:“喂,阿杰是我,你马上开辆破车来xx小区,顺便给我带一套你的衣服,越低调越好。对了,还有你的身份信息。嗯,我要去医院。”
挂了电话,赵祁把她身子扭向她,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
这笑容年馥认得,他从不对无关紧要的人笑,只会对导演笑,对工作人员笑,对粉丝笑……仿佛一张仿真到极致的人皮面具。她并不想要这样标准化的笑容,不想看到格式化的他。
然而此刻他也正对她笑着,并调侃:“我腰受伤了你怎么还别扭呢难不成是想让我这个患者不顾伤口扭到你那去真不怕变寡妇”
“……”
年馥眼眸一暗,不想再提这个话题。
一~夜情情侣他从来没有明确定性过他们的关系。
她也不喜欢这种总让自己变得自卑的关系。
她总是忍不住去猜他在想什么,忍不住因为他给的一点儿甜头而欢呼雀跃小鹿乱跳,忍不住吃醋,忍不住自卑——二十多年来她从来没有这样低下过,甚至被刘建宇猥亵后也没有。
为此她曾去翻书,翻到张爱玲说: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但她觉着,自己并不是一颗种子,没有开花的资本,只是挖了个地洞钻进去了,而且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半晌,她终于开口:“赵祁……”
“嗯”男人察觉到了她的情绪,目光直直落在她的眸底,似乎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心理活动。
她遭不住这灼热的目光,脑子一团浆糊。最后她只能支支吾吾陈述结论:“这几天,谢谢你……跟你在一起,很开心,但是……我没有安全感。”
她始终没有雄赳赳气昂昂的回视他,而是把头低下,越来
Chapter 39.
赵祁一下楼,年馥就赶紧跑到阳台上,扒着窗沿往下看。她看见一层又一层的感应灯悉数亮起,末了,又在最后一盏灯暗下时看见了熟悉的黑色人影,人影高大,看起来坚不可摧。
他背对着她,有如古时的将军,任前方是金戈铁马;而她俯视着他,神色温柔,看万点星光尽数落在她的王者身上。
年馥看出了神,片刻,又倏地笑了,一转头,玻璃窗在夜色和灯光的交织中倒映出她的如花笑靥。她盯着倒影愣了数秒,目光如炬,仿佛是要揪出自己那股子温柔劲的源头。
下一秒,再寻回目光,却看见那个高大的人影还没走,他停下步子站定在昏黄路灯下,旁边是一辆黑色奥迪。驾驶座上的人打开了车门似乎是要下车,但被他一把拦住,他大步流星走向后座,但就在手碰到车门的那一瞬,他缓缓回头,目光直直落在年馥此时所在的方向。
年馥心跳一磕,愣住了,她也直直望去,想要回应他。但距离实在太远,回过神来她只看见那个颀长的黑影弯腰进了奥迪,车灯一闪,迅速消失在了黑夜中。
这时,手机在桌子上的发出的震动声把年馥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扫了眼屏幕上的名字就接了,接电话时手还不忘去关窗子——这个时间放肆吹秋风,是会感冒的。
“喂生生”说着一阵风吹过,冻的她吸了吸鼻子,于是她踱着步子往卧室走。
“年!馥!”许生生大概是生气了,声音难得的大,比听说她进木森娱乐的那天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愤愤道:“为什么一天都不接电话!”
“生生,我错了,”年馥坐到床边,身心放松,柔声道:“今天发生太多事情,到现在才闲下来。”
不管怎样,在许生生这,先认错总是没错的,因为这女人心无比软,曾经还因为一个流浪汉跟宋泽宴吵过一架——那流浪汉四肢健全,宋泽宴拒绝施舍,而许生生铁了心要给钱,最后两人不欢而散。许生生在电话里骂了好一通宋泽宴铁石心肠,却不料宋泽宴早已找公道找到了大洋彼岸的年馥这里。
结果就是......许生生被年馥骂了好一通傻白甜,才肯跟宋泽宴和好去。
果不其然,这回许生生又心软了,她语气尽是心疼:“馥馥,上班很累吗”
年馥连忙否认:“好还啦,不累,”但怕她不信,又加了句:“就是录节目时累,凌晨起就要陪着赵...艺人做造型妆发和彩排,一个流程下来至少**个小时......但只有那几天累,其他时候我都坐办公室看综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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