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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大力谈恋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colaw

    而年馥只对“晚餐”二字表示有点懵,“晚上了?”

    她睡了一觉,颇为不解:怎么就从白天到了黑夜呢。

    “嗯。”赵祁轻轻转了转脖子,想必是他窝了太久颈椎硬了,转动时还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年馥听见了,又看了看他骇人的双眼还有遮挡不住的疲惫不堪的神情,只问:“很累”

    赵祁摇了摇头,不看她,“还好。”说着他站起身,长腿向沙发处迈了两步,长臂一捞,把一个纸袋从顾念南身边捞起来,再帮年馥立起靠背和小桌板,把纸袋里的外卖盒齐齐整整的码到年馥面前。

    顾念南:“...”

    许生生:“...”

    “吃饭。”他面无表情的说。说话时手指还没闲着,帮年馥拨开了一副一次性餐具,递到她面前,又再把小菜调配好才算完。

    “嗯。”年馥直起腰,坐小桌板这头,扫一眼桌上,清粥,鸡蛋羹,清炒西芹,芥蓝,老鸡汤,翡翠虾仁……她有些食欲了,拿起筷子。

    病号服袖子太长,老是掉,赵祁见了隔着桌子伸手过来,帮她卷袖子。

    她微红了脸低头看着他的手,手指很长,骨节硬朗,像翻花儿似的;卷完一只了,她乖乖把另一只递过去。

    一切都很美好,只是房间窗帘关的很严,顾念南见了微微蹙眉,找了会儿控制窗帘的遥控器想把它拉开,却在下手前被赵祁阻止。

    “还是不要开了,万一..有狗仔呢”他帮年馥卷完袖子,看向顾念南,目光沉沉,带着苦恼,带着警惕。

    年馥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顾念南手上按窗




Chapter 72.
    夏季傍晚的天空并不灰暗,而是呈现一种绚丽通透的蓝色,浅蓝色的天空中挂着几道或橘或白的云,地平面之上的片片彩色,那是被夕阳浸染了的染缸。

    病房外,一个颀长的身影和一个削薄的背影并肩站着,倚在墙角。

    病房内,白色的灯光十分炫目,耀的人微迷了眼。

    赵祁终究是听完了年馥的解释,但她除此之外,并没再表达其他。

    没有要和好,也没有要挽回,只是在把事情讲清楚,说明白。

    赵祁于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妥协道:“你要走也可以,能不能告诉我是为了什么,是要去哪儿”

    他介意的始终只有走这件事情,可偏偏年馥却也只有在这件事上不给他任何解释。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一言不发,仿佛该说的已说尽了。冰幕骤然升起,赵祁忽然就觉得没劲透顶。

    对于彼此内心深处的伤口和秘密,他们只能相对无言。就这样,还说什么放下,说什么过去了。

    放得下去个狗屁。

    他掏出烟盒,长指缓缓的夹了一根烟出来;手指修长,夹烟的动作尤为好看。

    放到嘴里,牙齿轻轻叼着,并不点燃。眼眸沉沉的,仿佛一个戒奶的孩子,需要含着奶嘴才能过活。

    屋内落针可闻。

    过了一会儿,见里面久久没动静了,屋外的俩人才重新走了进来。俩人一矮一高,后者高大的阴影全然把前者罩住,前者小跑冲出阴影,与身后的男人拉开长长的距离。

    白色的吊灯在赵祁头上,在地上投射出圆圆短短的影子。

    “走吧。”顾念南说。

    他一改方才看热闹的姿态,表情晦暗不明,声音也是哑的,一双眸子如夜幕一般乌沉沉的。

    赵祁瞧了他一眼,踩着自己的影子,一声未出的出去了。

    屋内顿时只剩下两个女生,一个躺在床上蹙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另一个则站在病床跟前,扣着自己的手指。

    “馥馥,纪子珩刚刚打电话给我了。”许生生有些纠结的说。

    年馥回神,“怎么了不是约了七号见面么”她看了眼墙上的电子挂钟,“这才四号。”

    说到这,她又恍然大悟,收回视线,看向拧着眉毛的许生生,“他,我记得是宋泽宴的朋友”

    许生生不想见到宋泽宴,她把这岔给忘了。

    她犹豫着开口,“宋泽宴那边拒绝帮我了”

    说到这,她其实也有点肉痛——自己和赵祁分手,和他死也不能说的原因,不就是要去看病么。

    可这下,医生居然随着人渣准姐夫跑路了。

    许生生怕她想多,连忙摆手,“不是,你想多了,宋泽宴再渣也不会是那种人,只是他替宋泽宴传了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年馥皱眉,“宋泽宴还要问你做什么。”

    “他说有误会。”

    “误会”年馥不屑的“呵呵”了一声,“从酒店衣衫不整的出来,能有什么误会。”

    年馥是知道许生生的,由于父母的关系,她有感情洁癖,若要是男人背叛了她一次,她定然不会原谅。

    因为她的座右铭是——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许生生也颇为苦恼,“我只是在想,纪子珩那边机会实在太好,你无论如何不能错过。”她语气认真,“你和赵祁之间的隔阂就是因为心理问题,若要治好了,才能再无后顾之忧,你说呢”

    她直直的看向年馥,年馥倏尔一笑,“生生,你对我太好了。

    许生生



Chapter 73.
    时间飞逝,纵然有人伸手去抓,却也是徒劳的从指缝中溜走。

    年馥第一次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是在纽约,那时候她跟着恋童癖议员的案子,把一份时间摔成八份用,却还是怎么都不够。

    第二次再明白这个道理,则是住院的这几天。

    那天她被围殴的事情在网络上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但好在网络世界信息飞速更迭,她又是一个小人物,并没有多少人在意她,负面的消息很快被刷了下去。

    算上送来的那一天,年馥一共在白家住了两天院。顾念南帮她挂的外科,外科那位主治医生对她的晕厥很感兴趣,做了两次全面检查,但报告显示的都是——她除了些许外伤,再无其他毛病。

    于是第二天办理出院手续时,医生没好留她,只交代了她一些注意事项就放行了。

    她讷讷全部应下,医生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她脑子晕不晕,有没有问题,她说没有。

    医生也是奇了怪了,行医这么久,第一次碰上什么问题都没有,还会晕倒躺在地上抽搐的病人。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不是脑子的问题,是心理的问题。那位外科医生没提,她自然也不会开口。

    更何况,她对心理医生要求奇高,这么些年来,她也就接受过卡罗琳的治疗,现在看在许生生的面子上,又多了个未曾谋面的纪子珩。

    而且和纪子珩见面的那天,比想象中来的要快。

    在j城的这些日子,年馥懒散惯了,习惯在家躺尸,可许生生这个收纳癖一来就逼着她收拾行李,几乎收拾了一整天。

    五号出院,六号打包,七号一大早,许生生就带着年馥飞了。

    算起来,年馥已经四个月没坐过飞机。

    她来时,j城阴冷难耐;她走时,j城阳光明媚。

    真是应了那句话——你走了,这里的天气都变好了。

    ——

    三个小时的航行时间不算长,年馥和许生生二人没到中午便抵达了魔都。

    在年馥的记忆中,魔都异常可怕,她幼时和刘建宇那些商业大佬的龌龊记忆就在此开启。何况,这里还有她最厌恶的人——年志勋。

    她来时是瞒着年志勋的,本以为年志勋没心思管她,可没想到,他的控制欲比想象中还要来的强烈——俩人刚刚在传送带上拿到行李箱,就被一票西装革履的人控制住了。

    他们“无比客气“的把年馥拎到了一辆黑色红旗里,许生生开始还踢打叫喊,但在看到红旗的车牌后,便不做徒劳的挣扎了,安安静静的杵在车外等候。

    她穿着一身t恤牛仔裤,发丝凌乱,和身边一票西装革履的保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气氛诡异至极,惹得路人都不禁要往这里看上几眼。

    车内,年馥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目光警惕,身子紧靠着后座的车门,与同坐一排的年志勋生生拉开能够拉开的最远的距离。

    不知是不是岁月太磨人,年志勋的面容比记忆里要温和许多。他见年馥一脸防备,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馥馥,我是爸爸,不会害你。”

    年馥讥诮一笑,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爸爸不会害我您可真会说笑。”

    “当年我也不知道会变成那样——”

    “够了!”年馥尖锐的打断,跟吃了火药一般,“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他们是畜生还是不知道你是畜生”

    “年馥!”年志勋青筋暴起,手里的拐杖重重砸在车门上,车门差点没砸凹。

     



Chapter 74.
    人忽然变得柔软,大概有两种情况。

    一是因为年纪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看透生死离别,人就会变得更加通透,和慈悲。

    二是罪孽越多的人,越渴求救赎。这是他们求心安的救命稻草。

    年馥觉得,年志勋应该就是第二种情况。

    因为年志勋的年纪并不算大,他和傅萍结婚的时候正值而立之年,现在也不过五十有四。这个年纪放在政坛里,正是顶天立地的好年龄,事实证明也是如此。

    因为人在新闻界,年馥大学时一直有关注国内的新闻,年志勋作为一匹政界黑马,雷厉风行极有手段,上位时收拾了不少贪污**的官员,因此也进一步攀上了权力的高峰。

    然而他不是生来就衣食无忧大权在握的,饶是身边最亲密的特助,或许都想不到如今彬彬有礼礼贤下士的男人,在当年竟是从贫困区里爬出来的孩子。困难时,连一身西装都买不起。

    由于缺乏人脉和背景,早年间他的仕途并不顺利,从辛夷县城那个小地方一步步爬到b城省城耗费了他近十年。他也是在省城郁郁不得志时,遇见了影响他一生的女人——傅萍。

    傅萍家境殷实,在辛夷时背靠许家这棵大树,一直活得滋润无比,一毕业就被家里安排到了省城一家大学当音乐老师。彼时她正是b城名流社交圈的一朵高山雪莲。

    就这么一富有一贫穷,一骄傲一自卑的两个年轻人,狗血的在一场音乐会上相遇了。那时年志勋虽然没钱,但全身都散发着一种高岭之花的气质和坚韧不拔的品格,深深的吸引了“没见过世面”的骄纵富家大小姐傅萍。

    说起来,傅萍在感情上并不是白纸一张,身边也不乏条件优越的追求者。她长得漂亮,家境又好,不说被别人安排相亲的对象能排一马路,就连她屁股后头跟着的求爱者都络绎不绝。

    但偏偏,她一见钟情,一眼万年,就是看上了那个死活看不上自己的穷小子。

    许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她一次又一次死皮赖脸的追求,他一次又一次言辞禁令的拒绝,后来也不知是被死缠烂打的躲不过了还是被感化了,他终于接受了她,并且还在不久后奉子成婚,打了家教甚严的许家一个措手不及。

    这也是许家和傅萍毅然决裂的主要原因。

    伴随着结婚这件终身大事的进行,不止一个人问过他们——他们相爱吗

    从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到许家的掌权大哥,再到亲戚朋友,甚至到他们的女儿——作为俩人爱的结晶,年馥不止一次的想过问过这个问题。

    在年馥记忆里,她是趴在床上,翘着小腿问妈妈,你后悔嫁给她吗

    具体的答案已经没意义了,但据傅萍描述,那时候的他们,定是相爱的。

    傅萍跟许家决裂后,俩人就一起窝在年志勋的宿舍里,那时她身怀六甲非常辛苦,年志勋会为她揉脚按摩,为她洗手作羹汤,为她三更半夜跑出去买一碗酸辣粉..

    那段时间,是傅萍在这段婚姻里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

    再后来,傅萍受不了这种贤妻良母小女人的日子了,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一事无成,那时她找了个日子跟年志勋商量,问他可不可以出去唱歌演音乐剧,可不可以再追求一次自己的梦想。

    然而年志勋看着小小一只的年馥,拒绝了。

    他发誓,无比诚恳,仿佛是在害怕妻子看不起他,生怕她下一秒就跑掉。他说:“萍萍,你放心,我能养的起你。”

    &



Chapter 75.
    年志勋之于年馥,始终是一个复杂的存在。她无法给他的形象下一个准确的定义。

    很小的时候,她记忆里的父亲温文尔雅,每天拿着一个保养的很好的公文包出入家门,进出房间时会给母亲留一个吻。

    然而等到年馥稍微长大一点,他的形象却随着傅萍的忤逆甚至出走崩塌了。他开始迷恋酒精,女色,流连于纸醉金迷的**;与此同时改变的,还有他越来越犀利的行事风格和手段。

    那时他总喃喃道,为达目的,他会不惜牺牲一切。

    才几岁的年馥并不能很好的理解他的话和他的野心,直到傅萍演出回来把她带走的那天,年志勋彻底失控了,像个愤怒的狮子。

    他一次没有内敛,隐忍,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而是捉住傅萍狠狠的吵了一架。他爱傅萍,爱到偏执,爱到剖析自己,想与她并肩。埋藏在心底的那些自卑和脆弱被他悉数掏出,展示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看。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莫大的悲哀。

    循规蹈矩的他绝不允许他的人生偏离轨迹,可偏偏,傅萍就是洪流中的那一叶孤舟,任风任雨不任他。

    年馥在实习时候曾经跟过一个杀妻案,那位丈夫控制欲极强,撞见妻子与异性同事说话的当晚便抹杀了她还未绽放的生命,并把她的身体私藏到冰箱里,直到一次全城停电尸体腐臭了才被发现。

    那时新闻小组里只有她这么一位小姑娘,有位年长的同事便告诫她,不要轻易去招惹情深的人,也不要轻易去救一个身处绝境的人。这些人,一旦被招惹上身,便要负责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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