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彪悍贵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闻人敏
穆天河回道“见过,有过几面之缘。”
“你觉得他如何”
穆天河呆了呆,回道“王爷龙章凤资,下官怎好评断。这几面见后,下官只觉得王爷甚为可亲。”
闻言,贾德昌闭起了眼,没再说话。
穆天河见状,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一连数天,贾德昌都只是和穆天河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而且除他外,就只接触了一个送饭的人,再无其他人。
午夜时分,突然一个黑衣人静悄悄得出现在了都察院内,直扑贾德昌所在的屋子。
躺在房梁上的任舒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静静得望着某一处。
那黑影子在窗户上极有规律得敲了敲,而后就见屋里的贾德昌瞬间坐直了,那声音并没有消失,依旧极有规律得响着。
他立刻站起,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黑影跳了进来,拉下面罩语速极快得道“主子想问你这边的情况。”
“我这边没事。他们拿不到证据。你让主子放心。”
任舒勾起嘴角,飞掠过去。
两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人就被封了穴道,而后就感觉到双脚离地,人被扛着带走了。
贾德昌压根没有反应过来,等回神时,屋子里哪还有人,只有一扇开着的窗户,刚刚的一切似乎都没发生过一般。
任舒将人扔给武德帝就走了。
结果没到一天,武德帝就把她叫进了宫,让她再次监视一下贾德昌。
原因是那人穴道解了后,乘他们不注意,咬舌自尽了。
任舒冷冷得看着武德帝,直看得后者低下了头,才回了都察院。
自从那晚后,贾德昌出了一身冷汗,这会才发现皇帝竟然在他身边放了个高高手,叶一枝派来的黑衣人竟连一合之力都没有。这样一来,他要如何和主子联系
第272章 何意
谢昱听了任舒的话,当真去收了那小男孩为徒,将小男孩和他母亲接到了宅子里。
当着他母亲和任舒的面,让小男孩跪下磕头,喝了他的拜师茶。
“林天,以后我就是你师父,这是你的大师姐,你们以后要相护扶持。”
林天就是那个小男孩。
他看了看母亲,应下了。
林天母亲早已经油尽灯枯,看到自己儿子有人照顾后没两天就撒手人寰了。
林天抱着母亲的尸体痛哭不止,直哭得筋疲力尽,才被谢昱抱开了。
他娘的一应丧事也都是谢昱办的。
丧事完毕后三天,谢昱就带着林天离开了京都。
任舒自此才全天候得守在了贾德昌身旁,然后就惊奇得发现穆天河和贾德昌竟一块用午膳了。
“穆大人,真是好福气。夫人出身王府,竟一点架子都没有,还对你嘘寒问暖,就连午膳都每日亲自送来。”
穆天河笑了笑,回道“贾大人也有娇妻美妾,何须羡慕我。”
“可惜她们都在越洲,也不知道事情何时了结,我也好早日回去。不过这几日和穆大人一块用饭,倒是让我感受到了一些家里的味道。这些饭菜都很家常,也很可口。”
穆天河道“贾大人喜欢,我让内子多做一些。”
“那感情好,多谢穆大人了。穆大人,外面情况如何可否告知一二。”
“无甚情况。贾大人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穆大人,可有了孩子”
“今年刚成亲,不曾有孩子。”
“原来如此,是本官唐突了。你娘子如此贤淑,你又如此秀雅,你们的孩子肯定很乖,很好。本官很是期待啊。听说你娘子是从小长在王妃身边的,想来和嫡女也差不离了。长安王爷肯定很疼爱她吧”
穆天河回想了一番,道“尚可。”
“穆大人有长安王爷这个老丈人,仕途顺遂,前途不可限量啊。”
贾德昌抚着下巴上一小撮胡须,微微笑着道,目光中深邃悠远,情绪不明。
穆天河坦然自若得拱手道“贾大人说笑了。王爷是人中之龙,我一个八品官怎好劳烦他。”
“你是长安王的女婿,这怎么叫劳烦呢。你是怕给王爷添麻烦,还是不好意思开口本官给你支个招如何”
穆天河想拒绝的话满到了喉咙口,硬生生转成“有劳大人了。”
贾德昌如此这般得和他耳语了一番。
穆天河深深得看了一眼他,拱拱手自去了。
任舒似笑非笑得看着远去的背影,渐渐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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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耀伤势稳定了以后,武德帝就将记载着到知洲衙门领取银粮的账本给了他,让他将能回忆起来的人脸画出来。
这些人大多长相普通,光只一个名字,彭耀是真得很难想起来人脸来,想了几天都没有任何进展。
唐泽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悄悄带着他去了大理寺,对照着账本上的几个人名指给了彭耀看,结果他竟说都不是当初来领银粮的人。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后背立时浸透了。
回到务政殿,向武德帝说明后,三人都没有说话。
“赈灾银三百万两,粮一百万担,除了吴洲、临洲外,绝大多数都给了越洲。知洲衙门又只发了不到十分之一,那剩下的银和粮都去哪了!”
武德帝沉声,怒气高涨。
失踪的银子起码有一百万两,粮食起码有五十万担,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
唐泽道“陛下,此事务必严查。这么多银子和粮食,是可以供养死士,甚至是军队了。”
武德帝来回走了两圈,道“和靖那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没有。他一口咬定是遵照左相和方伯庸的话行事的,完全遵照内阁决议操作,并没有逾矩或者贪墨的事情,且说是贾德昌冤枉他。一切都是贾德昌做的。”
“哼,这两人倒互咬得凶。”
武德帝冷哼。
在都察院的贾德昌也是一口咬定和靖冤枉他!
“时间过得有些久了,很多证据都消失了。这两人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不好办。”
这么多天过去,和靖都如此坚持,方伯庸和左相倒信了他的话,在朝堂上开始为他造势脱罪。
要不是武德帝、唐泽、何永嵘压着,这两人早就放了。
“先这样吧。”
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得出结果,武德帝烦躁得让唐泽先下去了。
正当武德帝一筹莫展的时候,任舒突然进了宫。
“你是说有发现”
“嗯,我在他住的屋子里留下来那些银粮的去处,他惊慌不已,就想借穆天河将消息传出去。”
武德帝猛地站起“你知道那些银粮去了哪里”
“大约能猜到。贾德昌、和靖背后的主子拿了这些东西可不是用于自己吃的,自然是有大用。”
武德帝一双眼睛定定得看着任舒“你知道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知道。本来不想掺和,但看你们似乎陷入僵局了,就推一把。放心,那人很快就会现身了。”
“你刚刚说通过穆天河传消息,难道他已经背叛了朕”
“不会。”
“”
两人正说着,小泉子就进来禀报道“陛下,穆大人求见。”
一个八品官,自然不可能想求见陛下,就能求见陛下。好在因为上次任舒将他和彭耀一块打包进了宫,武德帝就给了他一块腰牌,让他有事可以直接面见他。
穆天河低着头进了务政殿,当即跪地请安。
任舒早就跳上了房梁,冷漠得看着下方的穆天河。
“起来吧,何事求见朕”
穆天河从袖中掏出一支细小的竹筒,高举过头,道“回陛下,这是长安王长史给臣的,臣不敢私看,特呈给陛下。”
武德帝纳闷,看了眼小泉子。
小泉子当即上前接了,呈给了武德帝。
竹筒封了蜡,密封得很好。武德帝拿了小银刀将蜡跳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纸上只写了四个字“稍安勿躁。”
这话没头没脑,武德帝困惑不解道“穆卿何意”
第273章 辞官
“敢问陛下,信上写了何字”
“稍安勿躁。”
穆天河眉毛皱起,如实禀道“回陛下,臣亦不知。前两天,越洲知洲贾大人突然给臣支招,让臣讨好长安王爷,好让仕途更加顺遂。臣心存疑虑,按照他说的话行事后。今日陪着拙荆去了王府,出门时,王府长史就给了臣这个东西。臣不敢隐瞒,就呈给陛下阅览。”
“他可有交代”
穆天河摇头“不曾。”
“无话交代,这四个字也可以是对你说的,不见得有何用意。”
“可若是对臣所说,无需藏得如此严实。”
穆天河质疑道。
“你离开王府后就进宫见朕了”
“回陛下,臣离开后,送了拙荆回府,而后又去了唐大人那里,这才来的。”
“长安王府长史给你这个到底有何用意呢”
“你怀疑长安王有问题”
武德帝话音一落,任舒的声音便响起了,紧接着穆天河就看见她出现在了身旁,顿时一愣。
他看了看皇帝,武德帝脸上丝毫不见惊讶,看来早就知道她在。
他心中颇为震撼,当初封妃一事闹地沸沸扬扬,他原以为武德帝没有怪罪已经是极限,对任舒必然是怨恨的,没想到这两人竟还能心平气和得同处一片屋檐下,皇帝的心胸不可谓不宽广。
“任舒说的,穆卿是否有想法”
穆天河回神,忙道“回陛下,臣这段时间一直和贾大人接触,发现他多番试探臣,且一直暗暗在询问臣夫人的娘家之事。臣觉得此事非比寻常,今日收到长安王长史的竹筒,才会要求面见陛下。”
“你如何看”
武德帝看向任舒。
“穆天河,我想问你个问题。若这事真的与长安王府有关,你要如何做”
任舒没有立即回答武德帝的话,反而看着穆天河问道。
穆天河皱了眉,肃容道“该如何便如何。若真是长安王府贪墨了银粮,自当接受处罚。”
“哪怕他们可能被灭九族吗”
任舒追问道。
“任姑娘这话奇怪。朝廷立下了律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长安王真做了大逆不道之事,自然应该收到律法的制裁。我不明白姑娘问这话何意。”
武德帝眯起眼看着两人,并不搭话,任由任舒开口。
“可你娶了长安王的女儿,若是被灭九族,你家可也在九族之中。你就没想过你的父母、妻子,还有叔伯兄弟吗”
当年任府被曝贪墨,被判以九族尽灭,却独独撇开了姻亲穆家!
“陛下仁厚,断不会滥杀。若长安王府做了大逆不道之事,臣大义灭亲,已向陛下表明一颗忠臣之心。陛下t恤下臣,自也不会让臣家遭难。”
“即便如此,可你夫人出自王府,你难道就不为她想想”
穆天河静默了一会,凌然道“我不知姑娘何以咄咄相逼。夫人既嫁了我,自然便是我穆家人。我自当护她。”
“护她”
任舒冷笑“你就不怕她恨你吗因为你,生她、养她的父母亲族被屠戮殆尽,你觉得她该如何做她难道不会恨你吗”
“任舒!”
武德帝皱眉。
“回答我!”
任舒不为所动。
穆天河瞥了眼皇帝,将目光定在任舒身上,半响才道“若她恨我,也由她。但作为丈夫,我仍旧应该护着她。在我心中,公道、正义才是人之为人的根本。我不会因为妻子、父母等原因而不去守护道义。诚然这会伤害他们,但这就是我生存于世的立世根本,过去没有变,现在没有变,将来也不会变!姑娘言语相逼,可是认为长安王是幕后主使了”
任舒看着穆天河好半响,才看向武德帝,淡淡道“不错,贾德昌、和靖的幕后主子就是长安王。越洲富庶,贾德昌做知洲这些年,年年将收到的赋税砍了一半,悄无声息得送到了长安王手里。越洲被他经营得如铁桶一般,你想拿到证据可要费一番心思了。”
武德帝瞳孔一阵紧缩,年年赋税的一半!贾德昌在越洲可是呆了有九年之久!怪到越洲税负一直都不能超过吴洲,原来根由竟在此处!
穆天河不可思议得看着任舒,审视着她这番话的真实性。
“长安王竟是长安王吗”
武德帝喃喃自语,若说是经常上蹿下跳的南阳王,或者嚣张跋扈的长兴王他都不惊讶,唯独长安王太让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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