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彪悍贵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闻人敏
两人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砸在耳朵里,仿佛要跳出胸腔。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不安和恐惧越来越大,王昫一直期盼的心跟着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任舒这是抛下他们了吧
真奇怪,原来的他们一直想脱离她,可现在真正脱离了,又如此惶恐不安、焦躁不宁,隐隐地还有被欺骗的愤怒,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庆幸。
两人在夜色铺就的水潭里又待了许久,武德帝再撑不住,率先浮出了水面。
王昫见状也立刻从水面钻出,大口大口的吞吐,靠着草杆子呼吸终究没有这样来得舒坦。
两人沉默地爬上岸,四顾一片墨色,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蛙声在不停地传来,听得人心烦气燥。
“朕早该想到地。朕与她是生死大仇,她怎么可能会一路保护。”
王昫颓丧地坐在地上:“亏我因为昨天的事情信了她!竟乖乖地在这臭水塘里憋了这么久!可恶!这不是耍我们玩吗”
“我怎么耍你们了”
一道女声突兀地响起,吓了两人一大跳!
王昫不确定地问:“任二”
“是我。”
黑暗里的王昫和武德帝本能地想对视,可被黑夜阻挡,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个
第一百章 有个问题
“杀了,不就暴露了我们的位置穹山虽然位于良城境内,可也能通往其他地方。往南、往北、往西皆可。“
“你的意思是迷惑他们,让他们找错方向“
“这么想罢了,迷惑谈不上。我们现在没车、没工具,想迷惑也不行。他们只是暂时被蒙住罢了。若是有聪明人,杀手们很快还是会出现的。“
“为什么当初我们在古大叔家住了半个多月也没有被发现,现在却频频被发现”
这一点武德帝想了很久也不明白,乘着此时终于问了出来。
“你问他。”
“问我”
王昫懵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镇国公府派人送府上七公子去西北,世人皆知。你们如果是杀手,要追杀的人里有去西北的,往哪个方向追”
“自然是西北。”
王昫想也不想得回答。
“但玉山在盛洲,盛洲在京都南偏东一点,玉山更是盛洲最东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那些杀手原先以为我们会往西北方向去,所以搜索方向一直是西北方向却没想到我们一直往东走,彼此间岔开了”
“可以这么说。到玉山之前,我们翻过了两座山,一直在往东南方向走。那时候,芒山搜查的那些黑衣人被我杀得不剩几个,带着你们三个躲那么几个人自然不成问题。后来到了玉山,追踪的人几乎没有。否则你们以为还能在坑里安然无恙得待上一夜”
王昫和武德帝想到掉坑的经历,不自然得转过了脸。
“那为什么你不带我们往京都走”
王昫半响问道。
任舒没回话。
武德帝倒是开口了:“敌人既然是来追杀朕的,自然不愿朕回到京都,肯定会在沿路设下重重关卡,务必在朕进京都前诛杀。想来回京都的路上将会万分凶险,是最危险的一段路。”
真是不容易,经过了将近两个月的生死逃亡,武德帝竟然会用脑子了。
“可是敌人虽然在路上会狙击我们,但禁卫军、五城兵马司、京都防营也不是吃素的吧,还有我二哥带回来的我爹亲卫呢。”
王昫不解道。
武德帝一想,这话不无道理,只要过了望县,靠近京都,杀手若是出现,光天化日下,五城兵马司自然会发现,毕竟他们身负拱卫京都的职责。
有王昫在,都不用他亮明身份,五城兵马司的人慑于镇国公府的威名也不会不救。
所以为什么不回京都若是当初回了京都,可能他已经回了皇宫,不用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会动脑了,不错。你们畅想的有人来救的前提却是你们被追杀之事被人发现,且这个人还是属于保护你们的一方。这概率不能说没有,但你们觉得这概率多大”
“王七,护卫你的人可能都死了,你应该有此猜测吧”
王昫想到芒山的追杀,沉默。
他是看着裘叔叔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掉下马车的,至今生死未卜。
“更何况,京都一路危险,你们怎么躲过黑衣人靠我吗让我带着三个累赘,徒步送你们回京都”
“这一个多月的追杀什么样子,你们清楚吧有马车尚且如此,徒步走回京都可能吗”
根本不用任舒多说,两人想到之前的种种,真想给自己一嘴巴,没事聊这些做什么找羞辱吗
“况且,我将高照带出来,难不成因为被追杀我就得将他送回去,那不如直接杀了他好。”
平淡的口吻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武德帝心绪起伏,脸上隐隐有怒色,但没有如以前一般破口大骂,最后更是不知道想到什么,心绪缓缓平静下
第一百零一章 跳湖
两人因为脑补正全身紧张,就听到王昫的声音:“囡囡兰香“
紧绷着的神经立刻就松了,两人去推挡板,没推动,还是任舒从外面打开的。
古萱年龄小,一下就钻进任舒怀里,呜呜大哭:“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害怕。”
王昫听到她声音,赶上前来,却被任舒挡着,只能跳着脚看了看,忙安慰道:“囡囡,不怕,姐姐回来了,哥哥们也回来了。有我们在呢,囡囡不怕啊。”
古萱嗯了声,擦掉了眼泪,不知是不是哭太久了,仍旧哽咽着。
兰香也很害怕,但她比古萱和任舒都大,又是丫鬟,强自按捺着,偷偷抹掉眼泪,老老实实得紧挨着任舒。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这里是良城境内,我们要不要去良城再买辆马车”
王昫道。
“嗯。”
任舒冷淡得嗯了声。
“可现在城门都关了,我们怎么进去“
在破庙里待一夜倒没什么问题,关键就怕黑衣人追上来,那他们废了半天劲得到的这么些喘息的时间就白费了。
“爬墙。“
“啊“
王昫闻言下意识叫了一声。
要知道良城可不是玉山镇,既然称为城,那就是有城墙的,城墙又不是家里的围墙。
家里的围墙顶多高出成年人一个头罢了,可城墙就算搭个人梯也能挂下一串人,可不是高一个头的事情。
他们几个没有云梯,也没有绳索,怎么爬
但任舒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玩笑。
“你认真的“
“你也可以不爬。“
任舒没功夫在这磨叽,率先出了破庙。
破庙离良城不算远,走一个时辰就到了。
几人站在城墙根下,仰着头看着笔直地、隐入夜色中完全不见边际的城墙,脸上青黑一片,这到底要怎么爬
这城墙高度按理来说比穹山那藤曼垂挂下来的高度要低许多,当时任舒是靠着匕首飞上去的抓住藤曼的,可现下并没有匕首,也没有其他工具,任舒的轻功能上去吗
王昫和武德帝不由怀疑。
然而现实告诉他们,这样的怀疑根本没有必要。任舒的强大从来不需要质疑!
她不仅上去了,还轻轻松松地将兰香带了上去,然后好久以后放了根绳子下来,自己再次落到城墙根下,用绳子绑着王昫,让他自己往上爬,便带着古萱跳上了城墙。
王昫爬上来后,又将绳子放下去,武德帝依照之前王昫的样子,爬上了城墙。
四人站在城墙上,夜风吹着,感觉自己要凌空飞去一般。
“任二,你上哪找的绳子”
“城里。”
“我们现在去哪”
“找个地方对付一夜,明天一早买车。”
又要买!
兰香摸了摸装着银票的荷包,那里只有一张千两银票了,如果以后都是这样的花法,她们估计撑不了一个月。
几人找了家小客栈,付了三两银子,订了两间房,难得一见地好好睡了一觉。
天亮后,任舒直接带着兰香去了马车行,但没有买马车,而是买了辆板车,又买了些粗布麻衣和被褥、粮食等,回了客栈后叫上剩下的三人离开了。
出了城门口,几人就将粗布麻衣换上,任舒还用假胡子给王昫和武德帝改了容貌。
武德帝是一大把胡子,遮挡了半张脸,头上还顶着个破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整张脸都几乎看不见了。又用草木灰将他的脖子和裸露在外的皮肤涂黑,让他苟着腰驾车。
王昫和武德帝差不多,但不是一大把胡子,下巴上粘了一小撮,人中那粘了一条,瞧着挺滑稽。
任舒三个人,则简单些,脸上或者粘块疤,或者粘个麻子,或者加个痣就算完事了。
“以后,你们叫高照大叔,叫王
第一百零二章 名节的问题
“任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竟这么冷血!”
见任舒不为所动,王昫急道:“万一她是失足落水呢”
虽然刚刚女子是跳起来了,可万一没想跳湖,纯粹就是想跳一跳呢
任舒顿了顿,站起来提气飞了过去,王昫四人在后面就只看她如蜻蜓点水一般,几个起落就到了湖面,足尖在湖面轻轻一点,荡起阵阵涟漪,一把抓起女子的手臂,将她提出了水面,扔到了岸边。
没错,是扔到了岸边,女子扑趴在地上,大声咳嗽着,手上还因此擦伤了。
板车正好到达,武德帝吁了声停下了马车,王昫几人就跳下了板车,围在女子周围。
女子呛了水,咳了好几声才好些,看到围过来的几人,惊慌地连连后退。
“姑娘,你别害怕。刚刚是我家小姐救了你。你没事吧”
兰香指了指任舒,和煦道。
女子看了眼任舒,没再后退,但也没有回答。
“姑娘,你刚刚是失足落水的吧”
兰香迟疑得问。
看那样子似乎不像失足落水。
任舒抱臂靠在一棵柳树下,眉眼讥讽,也不知对着谁。
兰香看着女子低着头,抱着膝沉默不语的样子,不知该如何,看小姐的样子显然是不想管的,便转向王昫。
王昫想了想,道:“她没事,又不愿和我们说,那我们走吧。”
女子闻言,仍旧不动。
众人重新上了板车,沿着河岸慢悠悠得走着,顺便再看看青黛湖。
青黛湖的湖水是墨绿色的,与其他河水颜色迥然不同,湖面上微风吹过,夏日中倍显凉爽。
开始时,众人还时不时回头看看,见女子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便渐渐沉浸在风景中。
古萱人小,又常年住在山里,对景色并不多关注,其他人在看风景的时候,她仍旧会时不时扭头看看那女子。
女子坐在原地好一会,看着板车走了有一段距离,便爬起来又冲向了湖岸,再次跳进了湖里。
“啊——”
古萱惊叫了一声。
王昫忙看向她,刚想问怎么了,就听她喊:“那姑娘又跳湖了!”
他往后一看,可不,水里有个人正举着手,在水面上扑腾。
不及细想,王昫跳下板车,快跑一阵,便一头扎进湖里,快速得往女子游去。
王昫如一条鱼,在水面划出一道水痕,眨眼间就到了女子身边,将她救了上来。
这回女子在水里的时间久了些,已晕了过去。
武德帝驾着板车到了两人身边。
“她怎么样了”
古萱下车蹲在王昫身边,担忧得问了句。
“晕了。”
王昫不知该怎么办。
男女有别,他总不能触碰女子的身体,十分无措。
“任二,你会医术,救救她。”
任舒这回没纠结,走进蹲下身,捏住女子的两颊看了看,双手交叠放在女子胸前按压了好几下。
王昫见状,红了脸,转过了身,武德帝却十分专注得看着任舒动作,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
“额——”
按压了好一会,女子终于嘤咛一声,醒转过来。
她看见任舒,虚弱得一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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